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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鲜币)情倾宫闱 226
    「卿儿……!」听到儿子安好,柯卫卿脸上不禁展露笑容,但很快因爲煌夜的手指扼住了脖子,而难受得皱起眉。
    「你真的让朕很头疼。」煌夜这麽说的时候,猛地拉近了柯卫卿,狠狠地吻上他因爲乾燥而开裂的唇。
    「皇……唔嗯!」柯卫卿根本拿凶猛钻入的舌头毫无办法,煌夜又是啃又是咬又舔,血液从嘴唇上的伤口渗出,和唾液混合,湿润了柯卫卿的唇瓣,犹如染上了一层胭脂一般,分外嫣红。
    放开柯卫卿後,煌夜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将那浓烈的铁锈味吞进喉咙里,就像是饥渴的猛兽,突然尝到到猎物的甘美一般,眼里燃烧起一簇灼热的光芒。
    「朕……。」煌夜想要说什麽,却突然失了声。他的目光被柯卫卿的身体所吸引,在繁重的体力劳动下,肌肉越发的紧实。一条短褂,以及及膝长的布裤,无法遮掩他修长柔韧的四
    肢,腰胯显得十分扎实,从头到脚看起来是那麽性感。
    煌夜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在接到青缶的书信後,抛下一切政务,甚至把外国来访的使节都撂在宫里,直接带兵来到石山。
    直到亲眼看到柯卫卿安然无恙,他才相信青缶所说的,刺客都已经溺死。至于另外二人,他们根本没有回到皇城,而是失踪了,煌夜已经派青允去探查他们的下落。
    如果说头脑发热,不顾一切的离开都城,只是爲了确认柯卫卿是否安全的行爲是疯狂的,那麽此刻,久别重逢後,那种无法抑制的欲望,更是疯得离谱!煌夜只是看著柯卫卿,下腹的某处就綳紧了,难以忍受的微微胀疼著。
    「你很脏。」煌夜好半天才说道,低沉到近乎沙哑的声音,含著无法言语的情欲。
    「对不起,我有辱圣目。」柯卫卿却没听出来,更误解了煌夜的眼神。知道自己满身尘土,肮脏不堪,仓促低语道,「恳请皇上回去吧。」
    「朕没说要走。」煌夜伸手,隔著粗糙的布纹,准确无误的捕捉到柯卫卿xiōng前的rǔ头,柯卫卿大吃一惊,往後一闪,晃动起了身子。
    「你不是说,不会反抗朕?」煌夜的左手,搭上了柯卫卿的肩,稳住了他。
    「皇上!」柯卫卿吸著气道,「我真的很脏,您碰不得……!」
    「可是朕,」煌夜又捏住了柯卫卿的脖子,让他抬起头来,「很想让你更脏一点呢。」
    「皇上……住手!」柯卫卿踢动著唯一自由的双腿,往後退缩。煌夜又不是真的喜欢男人,此时若抱他,只会让煌夜産生满心的厌恶罢了。
    已经让煌夜很失望,柯卫卿不想再换来他更多的排斥和冷眼。
    草鞋掉在了地上,扬起一阵灰尘。煌夜对环境十分挑剔,此时却不在意,只是暗暗惊讶柯卫卿的力气真是大了不少,看来他每日挑石头,不但养了身子,还长了气力。
    不过,因爲绳索高高吊起著他的双手,反抗的幅度有限。柯卫卿再怎麽挣扎,也还是被煌夜压制住,在他的怀里动弹不得,只有汗水不停滚下。两人就像揪斗在一起的野兽似的,气喘吁吁,却又目光奕奕。
    煌夜一手抽去了柯卫卿的腰带,那条宽松的布裤便滑脱到地上。和猜想的一样,里头可没有亵裤这种奢侈的东西,私密处一览无馀,双腿之间是与肤色相比,浅了许多的分身,畏惧般的蜷缩在浓密的体毛里。
    煌夜伸手爱抚沉甸甸的性器,感觉到柯卫卿猛地綳紧了腰部的肌肉後,就把手指整个的圈了上去,用力的、缓慢地上下搓揉著。
    「皇……唔!」柯卫卿低垂著头,不知是强烈的酥麻感,还是被吊著的关系,他觉得头晕目眩,双脚努力的綳直,脚尖终于踮到了地面。
    「不要动。」煌夜的胳膊牢牢压紧著柯卫卿的後背,柯卫卿原本就比煌夜矮一些,如今吊起著,两人倒是能够平行相视。
    只是柯卫卿看著煌夜的眼神,是乞求他放开,还有就是执拗的不肯顺从。
    明明听话的话,就有好果子吃,爲何总是忤逆朕?煌夜恼怒地想著。他何尝不想温柔的对待柯卫卿,可柯卫卿总是反抗他,让他火冒三丈!
    煌夜凝视著柯卫卿晒黑的脸,虽然嘴上什麽苛责的话都没说,但是玩弄著分身的右手,突然滑向後边,捏住了柯卫卿的臀丘。那里的肌肉就像石头那样硬,说明柯卫卿正抗拒著他,不想欢爱。
    可煌夜偏偏就要抱他,坚硬有力的手指,无情的扳开双丘,往那潮热紧綳的罅隙探去。
    「皇上!」柯卫卿简直忍无可忍、十分紧张地叫道。
    「只要你承认了,朕就住手,还会带你回宫。」煌夜忽然说道,嘴唇轻轻地贴在柯卫卿的耳上。
    「承认什麽?!」
    「你是失手,也就不小心喂了卿儿吃下有毒的墨汁。所以,只要你亲口承认了,朕就赦免你。」即便是皇帝,也不能就这样把人犯带回宫里,所以他必须先找藉口,撤销对柯卫卿的处罚。
    ——待续
    ☆、(9鲜币)情倾宫闱 227
    当然,煌夜也知道,柯卫卿是不会谋害卿儿的。只要冷静下来,仔细分析,就会发现多处纰漏,那预先备好的墨汁去了哪儿?凭空消失了吗?没人追问爲何皇上用的砚台里,会有砒霜?煌夜不信柯卫卿能拿到砒霜,北斗就算吃了豹子胆,也不会把毒药拿给柯卫卿的。
    也就是说,有人要谋害柯卫卿以及他的孩子,这个人肯定还在宫里。可是後宫那麽多人,平日进出的闲杂人也不少,又没有确凿证据,很难揪出这个人。煌夜决定守株待兔,等他
    (她)自己露出狐狸尾巴。
    然而,这一条件,就像往柯卫卿的脸上、心上都狠抽了一鞭似的,让他疼得嘴唇哆嗦,五官
    扭曲。
    「不行!」柯卫卿大声说,「我没有做过的事,爲何要承认?!往後卿儿该如何看我?」
    不小心喂了毒,听起来是那麽暧昧,简直像在说,确实是他下毒似的。
    「等朕以後揪出真凶,卿儿自会明白的,现在,你只要乖乖的听朕的话……。」煌夜舔著柯卫卿的耳垂,粗大的手指在他臀丘的缝隙间,慢慢滑动著,「你不是一向最听朕的话了麽?」
    儿时的柯卫卿,对煌夜可是奉若神明,无论他下什麽命令,柯卫卿都会遵从,哪怕这大大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爲了让煌夜满意,柯卫卿勤奋苦学,事事都做到最好。可现在看来,就成了最强烈的讽刺,他与煌夜的关系,变得扭曲诡异,越来越偏离正轨。
    「啊!」手指突然钻入,那窒热的地方立刻紧缩,柯卫卿的脸色也变青了。
    许久未有交合,只是一根手指,便让柯卫卿难受得紧,但是那根手指幷未退出,而是固执地挤到里头蠕动,强迫柯卫卿放松。
    「朕会让你好好考虑一下的。」煌夜低喃道,强硬地分开柯卫卿的双腿,贴紧他的腰,煌夜此刻的眼神,就像虎麅那样,充满了贪婪的欲念。
    没有给柯卫卿挣扎的机会,手指拔出之後,那已经闪著透明汁液的硬锐,直挺挺的立著,顶在臀瓣的中间。
    「皇上……!」柯卫卿的声音充满著惊慌,似乎不相信煌夜真的要做,他不是嫌他脏吗?
    在脑袋里敲著各种乱七八糟的问号时,煌夜的铁臂夹紧了他的腰,如烧红铸铁般的硕大,毫
    不犹豫地捅入了狭窄的秘穴当中。
    「噫——!!」好像听到了布帛撕碎的闷响,柯卫卿浑身颤抖,溢到唇边的尖吟,因爲喉头
    的痉挛而失去了声音。
    好烫!身体就快要被击碎!不要进来!
    然而,煌夜抚摸著柯卫卿因爲紧綳而越发结实的xiōng膛,以及凝视著他满是泪雾,却坚持不掉一滴泪的眼睛,微微叹了一声。
    肉刃撤出,在几乎抽离的时候,再度用力挺进!
    「不要!啊……!」柯卫卿就像被箭射中的猎物,拼命挣扎,眉头蹙紧,绳索剧烈的晃荡,到最後,却只能痛苦的呻吟著,任由煌夜摆布了……。
    斜阳西下时,守候在刑房门外的王庆等人,总算盼到了木门开啓,皇上出来了,他微微整理了一下金黄的衣袖,站在门口。门开著一条缝,王庆瞥见柯卫卿已经躺在地上了,赤身裸
    体,衣服像破布一样丢在一旁。
    这两个多时辰的酷刑,果然让他受不了吧?王庆猜想到。
    煌夜看向青缶,微微点头,青缶便心领神会的进去照看柯卫卿了,门很快又关上了,在外头是一点动静也听不到。
    「皇上,这种审讯的事,大可交给小的来,保准他什麽都招。」王庆搓著手,上前巴结道。
    「滚!」煌夜却极嫌恶地道,柯卫卿到底还是没有「认罪」,这让他的心情坏到了极点。
    「是,小的这就滚!」王庆真的连滚带爬的往山下跑了。
    另一位将领上前,抱拳道,「皇上,末将已经准备好帐篷、晚膳……」这些营帐全都搭在了山下。
    「知道了。」煌夜说,回头看了一眼刑房,便下山去了。
    ※※※
    哐当!砰当!
    铁镐和榔头轮番砸向巨大的岩石,粉尘四散,所有人都在埋头劳作,柯卫卿的脖子里围著汗巾,徒手搬著二十馀斤的石块,不一会儿就满身热汗,微微气喘了。
    已经过了立秋和处暑,照理说天不该这麽热的,却还是闷热得很,天空里响著一阵雷鸣,快要下雨了吧。
    大风卷著砂石扎得人睁不开眼,宛如在沙漠中一样,柯卫卿抹了一把汗,抬头看向那背yīn的高处,有一顶金黄华盖,以及七、八个黑底金龙的大锦旗,都被风吹得左右摇摆,却还是屹
    立不倒。
    如今皇上变成了监工首领,而他仍然在皇帝的手下干活。
    就在七天前,他断然拒绝煌夜提出的认罪「免刑」的提议後,煌夜竟然没再勉强他,还放他
    回去了。
    然而,幸好他回来的早,甘龙和红琉都打算和护卫军硬碰硬,强行把他救出来,他们差点又
    惹出大事来。
    ——待续
    作家的话:
    又感冒了,浑身无力,喉咙痛,今年春节后,好像一直在生病,反反复复,康复时间都没持续一个月。
    医生让我不要感冒,因为会激发原病情,可是要不要感冒偶根本控制不了,在家里都会突然发烧,又不能不吃那些压制免疫力的药物,所以感觉真杯具~~~。
    以上纯属怨念唠叨,大家要注意身体哦,尽量别熬夜,有了好身体才可以尽情地腐啊~~~
    病弱攻~米洛
    ☆、(13鲜币)情倾宫闱 228
    不过,因爲柯卫卿在刑房呆了一天一夜,却没有被打得遍体鳞伤,甘龙感到很意外,红琉倒是明白似的,什麽也没说,柯卫卿便也选择沉默,最後便不了了之。
    一切似乎都恢复到皇帝到来之前,继续那种艰辛枯燥,又很平凡的日子。
    咚!鸽子蛋大的冰块突然从天上砸下,划过柯卫卿的肩头,在地上砸得四分五裂!
    「啊?」柯卫卿一楞,顷刻间,雨水夹杂著冰雹,倾泻而下!
    「下雨了!」
    「下冰雹了!」有人在大叫,雨水会让山路边的泥泞不堪,也会带来泥石流,冰雹就更糟了。
    这里没有任何可以遮掩的树木,犯人们被砸得哇哇大叫,惊呼奔跑,想躲却没处藏,监工纷纷举伞,爲皇帝撑起一片「天」,好让皇上下山去避雨。
    柯卫卿抓住一大块用来包裹石头的油布,猛地一抖,犹如天篷般的张开,甘龙抓住另一角,周围的人便纷纷躲了进去。
    落地的冰雹简直可以击穿地面,柯卫卿一直用手撑著蓬布,自然挨了很多下,但是他的举动倒是提醒了其他人。越来越多的犯人张起油布,抬起箩筐,盖住了头部,以免被砸伤、砸死。
    冰雹持续了半个时辰之久,散去之後,雷声依然滚滚,犯人们就算已经习惯了石山的恶劣天气,却还是忍不住哀声叹气,恨老天爷如此薄情!
    柯卫卿收拾著油布,他的手臂被冰雹砸红了好几处,甘龙便握住他的手,要察看伤势,但是被柯卫卿婉拒了。
    「只是皮肉伤。」柯卫卿说著,却有些担心的往高处看了看,那些绢布做的雨伞果然都砸破了洞,幷不能爲皇帝遮挡冰雹。
    「你还替他担心。」甘龙看出来了,有些生气。
    「不是……。」柯卫卿低头。皇上日理万机,在这里每耽搁一个时辰,就会延误多少军机要务?他希望皇帝可以早日回京。
    「皇上来了!」正这麽想的时候,就看到那柄高高在上的华盖伞在往下走,柯卫卿和甘龙相看了一眼,便分开了。
    甘龙混入石山,假装犯人是欺君之罪,柯卫卿很清楚此事不能被煌夜知道。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那声音竟比冰雹敲击声更大,每个人都希望皇帝隆恩,减免他们的徭役,哪怕只是一天也好。
    煌夜的目光却只盯著一个人,那浑身湿透,总是带伤的柯卫卿,同样跪在那里,迎接著皇帝。
    「牵马来。」煌夜锐利的视綫扫视过那一片囚犯,说道。
    「是!」青缶应道,不多久,便牵来一匹四蹄踏雪,浑身乌黑油亮的骏马。
    「上马。」这话,是煌夜对柯卫卿说的。
    「哎?」柯卫卿却不明所以,抬头看著皇帝。
    「朕叫你上马!」煌夜上前一步,失去耐心似的,一把拽起柯卫卿的胳膊。
    「可是……,」柯卫卿瞪大了眼睛,顾不得手臂上的疼痛,问道,「去哪里?」
    「朕要带你回宫。」煌夜斩钉截铁地说完,就把柯卫卿送上马背,然後自己也踩蹬上了马鞍。
    「皇上?!」柯卫卿果然挣扎,想要下马,煌夜却一夹马腹,骏马便在嶙峋的山路上敏捷地跳跃著,直奔向山脚的河滩。
    「我不会认罪的!」直到被煌夜扔进了华丽的车辇里,柯卫卿仍然说道。
    「朕知道。」煌夜低沉地说。待坐进宽敞雅致的车内後,又命太监送上两套乾净的衣裳。
    柯卫卿坐在角落里,无法相信皇帝竟然就这样把他带离石山?这似乎和甘龙试图劫人的方法,没什麽两样。
    身爲一国之君,怎麽可以……?!
    在护卫军奉旨拔营,准备回京的时候,煌夜脱去了湿濡的衣服,换上真丝深黑的锦袍,衣袖上是金綫綉的龙身。
    而柯卫卿则是一套银灰色的绸衣、长裤,虽然没有任何纹饰,但比起他身上的囚衣来说,已经是好太多了。
    柯卫卿也幷不想弄脏车内铺著的珍贵丝绒,他背对著煌夜,脱去短褂,正要套上那件绸衣时,煌夜却伸手过来,轻轻抚上他的脊背。
    一阵颤栗的酥麻,让柯卫卿极爲惊慌,他想要躲开,但是无处可闪,煌夜依然把他压在了身下,他的脸紧贴著柔软的丝绒地面。
    在以爲煌夜要做什麽,而全身僵硬的时候,煌夜却停手了,抬起头,对著外边沉声吩咐道,「拿针和金创药来。」
    「遵旨!」太监很快拿来了御用的药品,还有雪白的纱布。
    煌夜用银针挑去了柯卫卿肩头凝结著淤血的脓肿,然後撒上金创药粉,再拿纱布撕成綳带,一层层的缠紧他的肩头和臂膀。
    还有一部分金创软膏,则涂抹在柯卫卿被冰雹砸红的手臂上,有消肿止痛的奇效。
    煌夜一言不发,动作轻柔的做著这些事,直到确认柯卫卿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全部处理完毕,他才放下手里的药,轻舒了一口气。
    「皇上……?」柯卫卿坐直了身子,小声问道。
    「朕知道你没有答应,但朕还是要带你回去。」煌夜说道。不能再眼睁睁看著柯卫卿受苦,他要立即带柯卫卿回宫,无人可以阻拦。
    「可是……!」
    「没有可是,你给朕老实待著。」煌夜说完,退回位子里,闭起眼睛,似在养神。
    柯卫卿有些不知所措,因爲事情来得太突然,他不禁想到了赵公公,如果可以,他更想皇帝带走赵公公,好去调查太后遇害一事。
    「皇上,我可以多带一个人走吗?」柯卫卿既然想到了,自然大胆地提了出来。
    「那个红琉?」
    「不,是一个曾经在宫里当差的公公……」柯卫卿想说这个公公和太后遇害有关,但又不知如何起头?要知道烁兰是皇帝之妃,指责他人的妻子有杀人的嫌疑,身爲丈夫的煌夜,一定
    会很生气的。
    到时候,事情还没调查清楚,反倒害赵公公丧命。
    「他犯了什麽罪?」
    「偷盗宫廷财物,不过,事有蹊跷……。」
    「什麽时候你也管这些闲事了?他有冤情,朕自会让官员重审。」皇帝颇不耐烦地说完,不客气地瞪了柯卫卿一眼,「你别再想别人的事了。」
    「可是……!」柯卫卿咬了咬嘴唇,低头不语。
    过了许久,青缶来说,可以啓程了,他们幷不是渡河,而是走另外一条山路,虽然绕了远路,但好在路还算平坦,也不必出动水军接驾,那麽兴师动衆了。
    但柯卫卿知道皇帝此次出宫,已经是惊天动地,足以震撼朝廷了。
    在入夜的时候,柯卫卿曲起一条手臂,充当枕头。虽然睡下了,但无法入眠,想著甘龙、红琉,还有那永久葬在石山的孩儿……
    「卫卿。」煌夜突然靠近了,伸手搂住了他的腰。
    「……!」柯卫卿的身体僵硬如石,无法继续装睡了。
    「念儿。」煌夜低沉的声音,清晰地传进柯卫卿的耳内。
    「什麽?」柯卫卿不解地问。
    「我们那没出生的孩子,这是朕赐给他的名字,」煌夜动情地道,「不管他是公主还是皇子,朕都会一辈子记著他。」
    「皇上……?!」原来皇上都知道?!他是怎麽知道?又是何时得知的?这些事情柯卫卿已经无暇去关心了,他刻意埋藏在心底的痛苦,随著这一声「念儿」,彻底地爆发出来。
    两行热泪如决堤一般滚落,柯卫卿低垂著头,哭得竟像个孩子似的,脸孔憋得通红,肩膀剧烈颤抖,喘不过气。
    煌夜紧紧抱住了柯卫卿,一直抚摸他的头发,安抚著,直到他平静下来,两人才相拥而眠了。
    ——待续
    ☆、(16鲜币)情倾宫闱 229
    秋分之後,青桐树叶已经掉了一半,此时微风徐徐,那些离枝的叶片在高空翻飞,再像雪花一样,慢慢的飘落下来。
    即便是阳光普照,庭院里仍带著些许寒意,但宫里的光景是那麽宁静又美丽,仿佛石山苦役,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柯卫卿穿得很少,仅一件淡紫色的锦缎长袍,蹙眉看著依然挺拔的青铜树,思绪飘向远处。
    自他被煌夜强行带回宫後,先是住在西暖阁,後来又搬到这儿,位于皇宫西北角的庆禄宫。
    这拥有前後花园、亭台楼阁、浴池寝殿的奢华宫房,原本是准备留给二品以上的皇贵妃的。
    但是近些年,皇帝都没有纳娶新妃,这座宫殿便也一直空置,直到皇上命人重新修葺打扫、移植更多奇花异草、引入仙鹤,还拨入大批宫女太监,这里才又焕发出新的生机。
    只是谁也不曾想到,皇上这麽做是爲了让柯卫卿住进来。这实在是「刺痛」了不少大臣的
    心,尤其现在的大燕朝堂上,是文士荟萃、猛将如云!
    他可是一个犯人啊!就算他是误伤了大皇子,死罪可免,活罪也难逃啊!
    就是!皇上怎可被他的美色所蒙蔽,而置国法于不顾呢?!
    区区一个男人,天底下随处可见,我就不明白,皇上爲何独独要宠幸他?
    柯卫卿,他也不见得有多美,据说在石山徭役数月,人早就变得又黑又丑了!
    难道他给皇上下了什麽迷魂药?否则皇上怎麽会如此痴迷?
    每每在上朝前,散朝後,都有人发表这样的议论,且毫不在乎被周围的太监、侍卫听去,他
    们要的就是传言广播,好让皇上有所耳闻,知道这麽做是有辱帝尊的。
    当然这其中,也有人认爲皇帝养一、两个男宠,是无伤大雅之事。如今国泰民安,国运昌隆,不就足以证明皇帝是英明睿智,管理有方的?
    不过这样的臣子,一般地位都偏低,是老臣口中的「谗臣」,他们对皇上阿谀奉承,是爲了往上爬而不择手段,于是双方便展开了激烈的舌战,甚至爲此大打出手过。
    但是皇上对此竟然是不闻不问,只专注于军事改革,可以说是大刀阔斧。
    皇帝鉴于赵国维、柯卫卿等大将军,手握兵权後,极易威胁到中央皇权,便取消了大将军、骠骑将军等高级将领,直接统领禁军的权利。
    改由职位较低的殿前侍卫统领,由他们负责训练禁军,但是又不能调遣禁军。
    调兵之权属于兵部,但是兵部只负责调遣,没有指挥权,只有皇帝可以指挥禁军,于是,所有的兵权,等同于都在皇帝的手里,不再受兵符等的制约。
    由此可见大臣们都认爲,皇帝确实是不再信任柯卫卿了,要不然也不会改革兵制,但是,又对于皇帝如此宠爱柯卫卿感到费解。
    有人想要「清君侧」,有人想要「迎圣意」,也有人从中「谋私利,下赌局」,这混乱的局面,真不知会带给朝廷怎样的震荡?
    柯卫卿自然是又急又焦虑,他不在乎自身的名誉,也不畏惧群臣的责难,只关心煌夜的君威。他可以与那些臣子当面对质,替皇帝阻挡这些风言风语。正所谓,流言杀人于无形,在宫中,更是如此。
    他想要解释清楚,他没有毒害亲儿,而且对皇帝来说,他的性命只如草芥一般,根本不值一提。
    若要他表明对大燕的忠诚,他也可以以死明志,当场自裁!
    然而,当他对煌夜表明自己的心意的时候,煌夜却全然不当一回事,甚至是更肆无忌惮的宠幸他。
    各国的贡品源源不断的送进庆禄宫,皇帝还把御书房彻底搬到这里,朝臣们想要议事,还得专门跑一趟庆禄宫,俨然是「皇后」宫邸一般。
    柯卫卿更加的头疼,他还想趁著回宫的机会,秘密调查孙太后遇害一事,可是此事也因皇帝过分的「临幸」而搁置下来。
    他现在唯一知道的是,皇帝确实让内务府重审了赵公公盗窃金钗的案子,但结论还未出来。
    所以,兰贵妃私藏太后金钗一事,到底有没有被揭露出来,还是个未知数。这也让柯卫卿更加担心赵公公的安危,谁也不知道凶手的真面目,他若是要杀人灭口,也不是办不到的。
    然而,就算柯卫卿想要做这样、那样的事情,爲皇帝解忧时,却都被一道壮丽的宫门给拦住了。
    皇帝每天下朝之後都会来,来找他的目的似乎只有一个,那就是御幸。
    不仅是在那张奢华的龙凤圆床上,还有温泉浴池,水榭楼台,甚至是在花园敞开的草坪上,皇上都像要弥补数月未见的缺憾一样,无休止地索求著柯卫卿。
    柯卫卿当然想反抗,可是他越不顺从,似乎越煽动了煌夜的欲火,煌夜会用绳索,或者其他稀奇古怪的玩意玩弄他,体内被塞进胡桃、玉势、珍珠,当一夜的激情过後,他的手腕、脚踝上,总是留著手指禁锢,或是绳索捆绑的淤痕。
    此外,还有每日必不会少的……春药。
    那散发著淡淡花香的半透明rǔ膏,是煌夜命令北斗做的,完全地涂抹进身体里的时候,柯卫卿真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那酥软痒痒,被无数蚂蚁啃咬的感受,火热地烧灼著神经,折磨得他想大叫「救命」,不仅前端不停流出汁液,就连甬道内也流出透明的蜜液,弄湿了臀隙。
    然而,煌夜在这时,会用染红的细绳,极邪恶的绑缚住他的分身,还绕过他的湿濡的臀间,在和他的双手相捆。
    柯卫卿手腕在腰後,稍微一挣扎,红绳就勒紧了前端,刺激著那里,却又不能释放,痛苦极了。
    ……唔!柯卫卿起初还能坚忍,紧咬著牙根,连脚趾头都綳直了,只有汗水随著剧烈起伏的xiōng膛滑动。煌夜执著地凝视著他,从那双锐利如豹的黑眸中,柯卫卿看到的尽是自己的丑态。
    可是他却无法遮掩分毫,再细微的变化、分身顶端淌下液体的yín乱姿态,完全地落入煌夜的眼中,被他仔细地欣赏著。
    强烈的羞耻感使欲火焚身的身体更加敏感,意识变得迷乱不堪。坚持不了多久,柯卫卿就会败下阵来。
    想要射……求您了……呜。
    从大腿内侧到体内深处,那种挠心挠肺的酥痒感,简直比在战场上,受到刀枪戳刺还要难受上百倍,如果是酷刑,柯卫卿反而能忍受下去。
    情欲和吃饭、睡觉一样,是人最原始的感知,困到极致时,会昏过去,情欲一旦到了极致,自尊心什麽的,都被柯卫卿抛开了。
    不行了……饶了我吧……!柯卫卿主动地挪向煌夜,把下巴贴在那坚硬的大腿上,用湿润、发红的眼睛,乞求般地看著他,不住求饶。
    你不是不想做吗?不是想要朕逐你去冷宫吗?你之前的气势都到哪里去了?煌夜恶劣地质问,然後用指头轻轻拨开细绳,潜入到湿透的股缝中去。
    啊……!柯卫卿因爲欢愉而激烈颤抖,然而,煌夜却很恶劣的只是用指甲,拨弄著充血、发红的入口处,稍微进去一点,旋即退出。
    里头似乎很柔软了,但还是很紧。煌夜的手指就这麽撤离了。
    不要……柯卫卿几乎是绝望般地看著皇帝,进来……。
    真的可以?
    ……!柯卫卿的脸如同烧著的灯笼那样,满面通红,半天都说不出话。
    你若是受伤,朕是会心疼的呢。煌夜邪魅的笑容,让柯卫卿的心跳更加地乱了。
    没关系,求您……抱……。微弱的声音,被喘息所覆盖。
    什麽啊?煌夜提高了音量,透著不耐烦,「朕听不见。」
    抱我……皇上……。柯卫卿的嘴唇浮现出胭脂般的媚红,衬著他俊毅脱俗的脸庞,像媚药一般充满摄人心魄的色香气。
    「怎麽个抱法呢?」煌夜却恶毒地再三逼问。
    「把、把……那个……插进……。」柯卫卿嘴唇哆嗦,脸红得似滴血,根本不敢看煌夜一眼。
    「插进哪里?」煌夜沙哑地问,黑眸紧盯著柯卫卿。
    柯卫卿却无法回答,眼角闪出泪光,像蚌壳一般的蜷缩起了身子。然而他才缩起双膝,就被一双大手粗暴地打开。
    细绳没被解除,而是拉开一些,煌夜一手持著早已昂立,惊人巨大的肉刃,往那最爲柔软的密处,极重的一捅而入!
    蛮横的腰力加上八尺男儿的体重,让柯卫卿的脊背深深压进了床里,嘴巴张开,拼命的呼吸,却还是喘不过气来的样子,只是增加煌夜嗜虐的兴趣罢了。
    住手……绳子……还绑著……别动……呜啊!柯卫卿哭泣著,因爲煌夜不住地撞击,腰臀有节奏的晃动著。
    什麽啊?这不是爱卿你要的吗?朕是那麽的疼爱你。煌夜在深处残酷的搅拌著。娇嫩柔软的内部粘膜,发出滋滋的悲鸣。然而,即便痛楚是那麽鲜明,涌起的快感还是那麽强烈,让柯卫卿没过多久,就变成了闹春的猫儿似的,在煌夜放肆的猛攻下,一边扭腰,一边呻吟,好舒服……、好喜欢……煌夜……这样放浪的话来。
    ——待续
    ☆、(18鲜币)情倾宫闱 230 h
    煌夜总是把柯卫卿折腾得筋疲力尽,才会暂时的放开他,在他失神的时候,用手指玩弄他充满aì液的窄穴,故意弄出声响。
    偶尔,他也会直接在柯卫卿的嘴里释放,半强迫的看著他吞下去。
    但更多的时候,是完全地射在里面,一同步入欲仙欲死的云霄之中。柯卫卿很多时候,都弄不清体内的东西,到底是何时留下的,往往里头的还未弄出来,穴口就又被挖开,肉刃强行插入,注入新的滚烫浊液。
    就好像是……富人家养的优伶一样,不停地做爱。柯卫卿突然觉得自己,就是煌夜泄欲的对象,这麽简单。
    原以爲被带回来,至少能够承担起什麽职责,不需要官职,也不需要权利,只希望能够帮助到皇上,以弥补过去犯下的错,但结果却是这样吗?只是一个xìng奴罢了。
    因爲突然意识到,自己对于煌夜来说是一个玩物,这让柯卫卿的心十分之悲伤。
    不过,在心底,他又偷偷希望这只是自己的误解罢了,皇上还在气头上,所以才会这样残酷的对待他吧。
    临近正午,太阳的光芒变得强烈起来,不知是昨晚睡得太少,还是早上没有胃口,没吃饭的关系,柯卫卿有一些晕眩,便背倚著树干,歇息著。
    他还不想回去寝殿,虽然知道太监、宫婢都已经把凌乱的龙床收拾乾净,重新套上更爲艶丽的寝具……。
    「柯大人,快到午膳的时辰了。」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树荫里走出,善意的提醒道。
    「青允。」即便兄弟二人是如此相像,柯卫卿总能很快的认出来,青缶总是严肃一些,且若无必要,绝对不会出现。
    而弟弟爱笑一些,与柯卫卿更早相识,自然要亲密一些。
    这兄弟二人如今的职责,似乎就是轮流守护柯卫卿,但是,连续十天青缶都没有来,柯卫卿想著,他可能是出去执行皇帝的密令了?
    一些不能通过刑部、吏部以及内务府处理的皇室案件,煌夜都会让兄弟二人去调查,他们依然是铁鹰骑士,最擅长的还是乔装以及搜集情报。
    让他们守卫自己,柯卫卿总觉得是大材小用了。虽然在与皇帝温存时,他们会识趣地避开。
    但是,柯卫卿依然觉得很困窘,就像现在,他的目光很快从青允身上移开,然後看著铺满落叶的草地。有几只麻雀在上面跳来跳去,很是轻快。
    「这没什麽。」青允突然说道。
    「嗯?」
    「我和哥哥不同,说话比较直,但是我们都认爲这没关系。」青允已经三十四岁了,不知是还未娶妻生子的关系,看起来依然像二十出头一样。
    「是……?」柯卫卿不解地看著他。
    「你和皇上如此亲密,是好事,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青允说,「尤其是对我们。」
    「哦。」柯卫卿故作轻松地点头,脸却红了。
    「说实话,我还松了一口气,看著你和皇上这麽多年了,还能如此恩爱……」青允不无羡慕地说。
    「恩、恩爱?!」柯卫卿几乎咬到了舌头。
    「难道不是?皇上对你这麽好,你们天天都在一起,呵呵,简直比麦芽糖还甜。」青允笑著说。
    柯卫卿却不知如何回答,原来在外人眼里,他和皇上是这样甜蜜的吗?
    「皇上还真是非你不可呢。」青允又说,「在你去石山的那段日子,皇上虽然有和兰贵妃一同饮宴,但都是独自就寝,还在深夜里看书……很寂寞呢。」
    「什麽?」这个,柯卫卿倒是第一次听说。
    「所以说,对陛下而言,你是很重要的。」青允伸手,按在柯卫卿的肩头,「我现在终于知道,爲什麽第一眼看到你时,会想要欺负你了。」
    「啊?」
    「那是因爲我总觉得,你会占去太子殿下全部的注意力,呵呵。所以那会儿,我是在嫉妒你。」青允笑道,「这一晃就十几年,我的直觉是正确的,和以前一样,皇上的眼里只有你,但是,我却没办法讨厌你,相反,还越发的喜欢你。」
    「青允……。」
    「所以,请留在皇上身边吧,他需要你。」青允温和的笑著,握了握柯卫卿的肩头,「请你好好的照顾自己,别再吃那麽少了。」
    「兜了这麽大的圈子,原来你是在劝我吃饭呀。」柯卫卿不由微笑了,「你放心,我会吃饭的。」
    「那好,我送你回去吧。」青允趁热打铁的,与柯卫卿一同回去了寝殿。这时,李德意也来送了皇帝御赐的午膳,全部用最好的赤金膳具装著,一共有十二道菜,看得出皇上对柯卫卿有多宠爱。
    青允陪著柯卫卿用完午膳後,就退了出去,柯卫卿不想午睡,便来到了文渊阁。
    庆禄宫虽然很大,但柯卫卿的活动范围,大多是在寝宫和文渊阁之间,因爲皇帝不准他练剑,他只有看书了。
    但是楠木书架上的书,无非是《佛法心经》、《诗集》一类,作爲武将,柯卫卿幷无多大兴趣,手里拿著散发著檀香的《十诵律》,没看几句,就想到了甘龙。
    在离开石山前,他把象徵族长权力,刻著的巫雀图腾的玉佩,交给了甘龙。
    自己是一个罪人,性命随时不保,甘龙才是巫雀族的族长,他爲了族人,愿意犯禁下狱,武功高强,爲人正直,能够担当起族长的职责。
    柯卫卿觉得自己实在愧对父母的遗愿,愧对族人,想到青允说的恩爱,深深摇了摇头。
    「这幷不是爱情啊……」柯卫卿喃喃地说。外人怎能看得清他和煌夜的纠葛?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从他背叛煌夜的那一天起,煌夜就不可能再相信他,或者说再「爱」他了。
    把古经放回原处,柯卫卿想念著卿儿,他都快满周岁了,早就牙牙学语了吧。
    皇上曾答应说,只要他在庆禄宫里安分守己,就会准许他去看卿儿。
    但怎样才叫安分守己?他足不出户,算是了吗?
    「禀大人,孙公公来了。」一名年轻的宫女,低头进来通报道。
    柯卫卿的脸色,爲之一变。
    孙安是内务府主管皇帝房事的太监,四十岁了,这年纪虽然不小,但搽脂抹粉,比李德意还要媚,而且总是眯著眼睛笑。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的话再不中听,柯卫卿也只有乾瞪眼的份儿。
    「柯大人,奴才又来打扰了。」今天,孙安又来了,笑著赔礼在前头,也不等柯卫卿说什麽,便站在桌旁,翻开手里的红簿子,舔了舔毛笔尖,准备书记了。
    柯卫卿曾问,爲何以前不曾记录这种事?孙公公就笑答,那是因爲内务府不知柯大人可以怀孕,所以过去不曾来记录,但往後都是要记的,还请柯大人多多配合。
    柯卫卿只得咬著牙的回答类似,陛下做了几次?可有射在体内?之类让他感到难堪的话。
    你别介意,历来侍寝都得回这些话。孙公还笑著开解柯卫卿道。
    幸好,这样的问话幷不会持续太久,孙公公临走前,还特意送了一个金黄锦盒,放在书案上。
    「这是什麽?」柯卫卿问道,看起来就像是个放砚台的盒子。
    「这是宫中的情趣之物,是内务府的一点心意吧,请柯大人笑纳。那麽奴才就退下了。」孙公公说著,一脸媚笑地离开了。
    「情趣……?难道又是春宫图?」柯卫卿汗毛倒竪地想。上一回,孙公公送来男色春宫图,可折腾得他够呛。因爲煌夜发现被他丢在书柜底下的春宫图後,就捡出来,「按图索骥」,每个姿势都尝试了一番。
    也许孙公公是觉得他不够妩媚,又木讷吧。爲了讨好皇上,才给他春宫图,让他多学一点床笫技巧。柯卫卿深深叹了口气,打开盒子。这不看还好,一看就吓了一跳,竟然是儿臂粗的玉势,前端凸出,形状古怪,岂不是要他的命?
    想到煌夜有一次,把玉势整根地插进他的身体,完全没入,柯卫卿就心惊肉跳,路过花园时,把锦盒丢进湖里,快步走开了。
    孙公公知道後自觉受辱,便到皇上面前去诽谤了柯卫卿一番,说柯卫卿不知进取,竟然不想好好伺候皇帝。要知道後宫的娘娘们,可都是争香斗艶,一心扑在皇帝身上。
    然而,皇上听了,幷没有大动肝火,更没有处罚柯卫卿的意思,反而责怪孙公公让柯卫卿难堪。孙公公在皇上那里碰了一鼻子灰,自觉没趣,此事到最後便也不了了之了。
    ※※※
    石山。甘龙正因爲赵公公突然被人带走,而焦头烂额。
    柯卫卿曾嘱咐说,要他保护好赵公公,因爲他是一桩宫廷命案的重要人证。可就在昨日,从皇宫远道而来的官兵,二话不说就抓走了他。
    这赵公公既然是回去重审盗窃案的,爲何表情像是奔赴刑场一样?还故意摔倒在他面前,借机告诉他,他早就写有一封密函,藏在茅屋的炕头底下。
    如果他没有被释放,而是突然暴毙,那麽就拜托甘龙把这封密函交给柯卫卿。
    得到这样重要的嘱托,甘龙在目送赵公公离开後,就赶紧去找信,读完其中的内容,更是焦急万分,坐如针毡。
    原来赵公公在信里说,如果我不幸死了,那麽就是遭人灭口,凶手便是兰贵妃。因爲就是她陷害我偷了太后的金钗……。
    兰贵妃这个名字,就算甘龙不在宫中,也如雷贯耳。如今就算街头乞丐,也知道皇宫中的兰贵妃,是最受皇帝宠爱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听说她生的皇子永福,还会被册封爲太子。
    柯卫卿的对手若是兰贵妃,必定凶多吉少。这赵公公此去,何时才会有回音呢?但愿他能平安无事,沉冤得雪吧。在这之前,甘龙只能继续等待了。
    这石山混进来容易,混出去难。该如何逃出去,幷与深宫的柯卫卿会合,甘龙还要从长计议。
    皇宫守卫森严,尤其听说现在柯卫卿移了宫所,守备更严。甘龙深深觉得这事比造反还要难,但他幷不会就此放弃,他一定要给红琉、柯卫卿一个自由自在,又丰裕富足的未来。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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