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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情倾宫闱 91 h
「——唔!」
在硬热之物压迫到咽喉时,柯卫卿却吐不出来,想要呼吸,反而把它吞得更深了。
煌夜挺了挺身,将jīng液喷射在了柯卫卿的唇内,并扣紧了他下颌,不准他吐出来。
「咕……咕唔。」
岩浆般的热流猛灌入咽喉,这滋味绝不好受,柯卫卿耳朵嗡嗡直响,全是自己狂乱的心跳声,以及遇溺似的窒息感。
颤栗的喉头不住滑动,混合著口水吞下去,可还是未能饮尽白浊,一道银色丝线,沿著口角滴淌,形成极为yín乱又美得不可思议的画面……。
煌夜满意地退出,柯卫卿立即瘫软下来,呼呵呼呵的喘息著,连擦去唇角的湿濡都做不到。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煌夜用手抚顺了柯卫卿如乌云般地长发,便又将他抱起,拉上膝头。
「不行……!」柯卫卿抽吸著道。
「想要射的话,就乖乖的让朕做……」煌夜扣实著柯卫卿滚烫的腰杆,将肉刃上挺的同时,慢慢下沉他的腰。
「不——不要!」柯卫卿啜泣著,摇著头,双手像要推开煌夜的怀抱,可是已经食髓知味的
蜜蕾,不怎麽费力就吞进去大半,并yín媚地咬紧著入侵者。
煌夜突然腾出一只手,抚摸柯卫卿湿透的分身,将束缚上头的顶针掰开。
与此同时,也将柯卫卿猛地往下一压,巨大的肉柱「滋噗」一声全部顶入!
「……呀啊啊!」柯卫卿弓起脊背,凄然尖叫的同时,蜜液也随之喷出,溅在了煌夜结实的腹肌上。
「像这样把你顶起来,很舒服吧?」他一插入,就忍不住shè精的柯卫卿真是诱人极了,然而,在他得到高氵朝的同时,煌夜也差点被榨了出来,喘著气问。
「不……呼……不要了……!」柯卫卿羞涩得浑身发抖,急促又灼热的气息,不住倾吐在煌夜的肩头。
「看起来,不是不想要啊,吞得那麽深。」煌夜低声地笑著。
「啊……啊……不……陛下!」不断地震动,让柯卫卿的双臂不由自主勾上煌夜宽阔结实的背肌,不然,他就会难看地摔倒下去。
「卫卿……」煌夜对他这个无意识的动作相当动情,一把扣紧他的腰骨,用力地往上狂顶、戳刺,柯卫卿不由得呜咽,接著,断断续续的呻吟著,又哭了出来。
啪!啪!……啵滋。吱嘎!
「你是……朕的……卫卿!」
煌夜不依不饶地,完全放纵自己沉溺在如火焚烧的肉欲当中。在看到柯卫卿因为承受不住强烈的快感,频频shè精,而白皙的小腹不时痉挛时,他甚至在想,要是卫卿能生,倒也不
错……。
这个念头就这样冒了出来,也让煌夜更加无度地索求,捣腾著几乎烂熟的花蕾深处,就连格子窗外,已经是暮霭重重都未察觉到……。
「嗯啊!」
月色光华如水一般,静静地笼罩著如野兽般交媾的二人。煌夜晃动著因爲沁著汗珠,而显得更加健硕的腰背,快速冲撞著,直至最後一滴jīng液都吐射在紧密的幽谷深处!
「……。」柯卫卿没有再哼哼,但是下肢痉挛似的抖动了几下,内襞剧烈收缩著,不断深吞著熔岩般的东西。
「唔……!」真是欲仙欲死!煌夜不禁深深叹息,後宫佳丽不少,也没有一位妃子,能像柯卫卿那样让他如此沉醉!
但他也很快发现,柯卫卿早已体力不支,浑身虚脱地跨坐在他身上一动不动。刚才的回应,只是身体的欢愉反射罢了。
只有折磨到这种程度,他才会坦率一些麽?煌夜没有「奸尸」的癖好,却舍不得将肉刃拔出,两人结合的地方早被彼此的jīng液给弄得湿濡一片。
性事已毕。此时,应该召李德意进来,伺候他们沐浴才是,可是煌夜却不想打破这份相拥的温暖以及难以形容的馀韵。
如果是妃子的话,李德意还会来问,「是去,还是留?」这是宫里的规矩,并非每一位宫妃都有诞育皇子的资格。
给妃子服用秘葯,以杜绝怀孕的可能,但男宠,就不会有这个麻烦。
煌夜清楚後宫的种种,不过,柯卫卿是巫雀族人,并且能怀孕的这件事,一直萦绕在他心头。
起初,他觉得很可笑,根本是无稽之谈。但是,冷静细想之後,又觉得就算柯卫卿是巫雀族人,而且能生孩子,那又怎样?不管是臣子,还是男宠,柯卫卿都无法撼动他的朝纲。
「……若能在他的肚子里,留下朕的种子,倒也是件不错的事。」那是他拥有柯卫卿的证明,煌夜倒希望有那样的事。
至於巫雀族,更不是煌夜忌惮的了。别的不说,一个差不多都消亡殆尽的种族,有何可怕的?就算他们真的存在,也就剩下柯卫卿一个人了吧?
能拥有此等稀罕的「宝物」,应是幸事呢。
当然,目前看来,巫雀的传说,不过是天方夜谭罢了。
煌夜一边这样想著,一边却迟迟不拔出来。而龙根即使倾泻过,依然像一个楔子,填满著被喂饱的蜜蕾深处,感受到融化一般的热。
「李德意!」煌夜宣道。
「老奴在。」 李德意就像等著这一刻似的,轻推开书库沉重的殿门,快步走入,恭顺地立在书柜的yīn影处。
「是何时辰?」
「回皇上,已经是子时了。」李德意小声地问,「可要奴才伺候您更衣?」
「不了。」
被云层遮挡,书库的月色显得分外黯淡,但可以听到皇上的语气里透出慵倦,「朕今晚就在此留宿。」
「……是、老奴遵旨。」李德意觉得意外,他还以为皇帝会回宫就寝。因为留宿的话,他来
书库临幸柯卫卿的事,就不太好隐瞒过去了。
李德意躬身退下之後,煌夜温柔地撸著柯卫卿湿濡的长发,就依然媾和的姿势,拥著他的身子,睡下了。
——待续
☆、(18鲜币)情倾宫闱 92
※※※
火焰焰的太阳虽然还未升上头顶,但空气里已经有了盛夏酷热的威力。
柯卫卿穿著一身单薄的雪白长衫,乌发束起在肩头,袖子也拉到臂肘之上,手里端著一个满水的大铜盆。没有宫娥伺候,他只有用手肘,慢慢地挤开沉重的透雕殿门,一步一停地迈出门槛。
他要出去倒水。这能扳开铁弓、驰骋沙场的双臂,此时却显得有些无力承托,水花飞溅出来,弄湿了他的衣摆。
虽然是一步一歇,但到底是走到廊檐外头,将水倒在沟渠中。抬起头,刺目的阳光,让他更是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砰。
转身回去书库,却不知怎麽地腿软了下来,柯卫卿不由扶著门框,沉甸甸的铜盆也歪倒在一旁。
这一幕,刚好被肩挎药箱,走进来的北斗看见,三步并两步地快跑上去搀扶。
「怎麽了?可是中暑了?」昨日来时,柯卫卿还好好的呢。北斗奉煌夜之命照顾柯卫卿,已经有半个多月了。
「没有……」柯卫卿却推开了北斗伸出来的手,拉著门环,自己站了起来。与此同时,略微分开的衣襟也收拢了一下。
北斗替他捡大铜盆,放到里头盥洗用的红木架子上,「那是……皇上又来过了?」
「……!」柯卫卿背著北斗的肩头微微一震,沉默了。
「哎!我都和他说了,别那麽频繁的……」北斗似乎在抱怨,但又像是在陈述「医嘱」。
「我没事。」柯卫卿打断了北斗的话,躲闪似的走向里头,「真的……」
「柯大人,你倒盆水都差点摔著,还说没事?还有,这满是书的地方也太闷热了!」北斗把肩头的药箱取下,跟著柯卫卿走到东边的床塌那儿。
这里的摆设已经全部置换过了。那张老楠木床,大概是要散架了,老是在摇晃。皇上就让李德意搬来一张黄花梨紫檀围子的罗汉床。
还有一套方凳、宫灯、青竹屏风等,将这陈旧的一角,变成一个清雅通透的寝室。
北斗进去时,一眼便看见床褥是皱的,枕头歪倒,还有好几团细白手纸,随意地扔在地上。
柯卫卿什麽话也没说,但从他红著脸,弯腰努力收拾的样子,北斗就忍不住想要发话。
「你怎麽一次比一次惨呢?」
「欸?」
「要是无力承欢的话,就告诉皇上嘛,让他下手轻一点,别那麽缠人。」北斗不但伺候著皇上的龙体,也关照著後宫娘娘们的性福。对他来说,这事和吃饭一样寻常,根本不需要隐晦去说。
「呃……!」柯卫卿只觉得脸孔滚烫,想要解释,始终难以启齿。和医术高明,但思维特异的北斗争论,总是让他十分困窘,并以落败收场。
「柯大人,你听见没有?」北斗最讨厌对病人解释东、解释西了。把脉、开方、吃药 ,在他看来,是最简单,也最实在的治疗手段。
难得他「大发善心」地告诉柯卫卿一些床笫技巧,去应付总是兴致勃勃、痴缠不断的皇帝。
而这些手段,都是柯卫卿闻所未闻的。光是听到,就觉得太yín乱了,根本不可能照做。
当北斗直言,妃子们都是这样,甚至更赤裸地取悦皇帝时,柯卫卿却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幸好,北斗不会一直罗嗦,他似乎对柯卫卿本人更感兴趣。
「那麽,里头的药呢?也被拿出来了?」北斗打开红木药箱,里头有针灸的布包、一堆瓶瓶罐罐,但是下面一层,就放著一些稀奇的东西。
其中自然有春药,当然,他不会随便派送就是。研究催情草药的药理,也是北斗的乐趣之一。
这和他清俊,甚至有点可爱的外表真是大相径庭。不过要是因此而小看北斗,是会吃苦头的。
柯卫卿正因为明白北斗的可怕之处,所以即便是被他念叨,也都没有回嘴。更没有解释为何又会被皇上临幸的。
……煌夜早上来时,柯卫卿正在晨读,看见就要去早朝的皇帝,突然驾到,不免有些慌张,从椅子里跌落。
煌夜见他这样,就越发想捉弄他,将他抱上膝头。柯卫卿不是没有反抗,但煌夜还是用手抚弄了他的身体。
并调笑说,听说北斗在你里面放了药?那是一颗蜜枣大小的特制胶丸,因为煌夜前夜弄伤了柯卫卿,所以北斗就给了他这粒新药试用。
而北斗为了不让皇上坏事,所以特地跑去禀告了一声。
朕知道了。本来打算放过柯卫卿的煌夜,却心猿意马起来,天没亮就过来了。
他还明知故问,让柯卫卿回答这药是不是北斗亲手放进去的?在得知是柯卫卿自己做的後,又模仿他的动作,逼问是不是这样?
结果,柯卫卿被欺负得很惨。每一处的褶皱都被手指细细抚弄、打开,好让手指深入里边玩弄著药丸,这让柯卫卿一直啜泣、吐精,腰都挺不起来!
而药丸在煌夜手指的yín靡的钻动下,早早的融化成水状精华,被均匀地涂抹在内襞里头……。
回想到早晨的yín乱风光,柯卫卿就越发觉得羞耻,将手里叠了一半的被子揪得紧紧的,轻声而又艰难地说,「没有……」
「没有就好。」北斗点点头,专注於他手头的事,「把衣裳脱了。」
「什麽?」柯卫卿以为自己听错了,北斗是可以碰触他的身体,为他诊脉,但没有过做太出格的事情,煌夜也不会允许。
「啊,脱个袖子也成。」北斗转过身来,手里拿著的竟是一截炭笔和小簿子。
「这是做什麽?」柯卫卿呆呆地看著。
「我只是想临摹一下你肩头上的花纹。」北斗一笑,「听皇上提起的时候,我真是恍然大悟呢,原来如此,柯大人,你算是晚熟的呢!」
「晚熟?」北斗的话向来让人摸不著头脑,但是这一次,柯卫卿简直是如坠云雾当中。
「你的左臂上,不是有一个很漂亮的印记吗?」北斗说,「你和皇上说,是箭伤的後遗症,但其实不是。」
「不是吗?」柯卫卿有些惊愕,皇上在抱他的时候,发现了左臂上极为迷魅的花形纹理,一度问他是不是用朱砂刺青了?
柯卫卿摇头否认,但对於箭上有毒一事,并未有细说。一是怕皇上担心,二是那时候,也没有馀力去解释这个。
但煌夜还是将此事记在心头,并传召北斗去问话,怀疑柯卫卿是否中了毒?北斗听了,一拍脑袋,茅塞顿开。凡是巫雀族人,是有这麽重要的第二性症的,他怎麽就忘了呢?
巫雀族,确实是男女皆可受孕,但男性必须在成年之後,且出现可怀孕的象徵印记才可以。
这就是为什麽,巫雀族里还有女性的存在了。这真是一个神奇的民族。起初,这道纹理不过是花瓣一般小巧,但到後来,就会变成凤翅一样迷人。这也是巫雀名称的由来之一。
当然,这些传闻都是北斗在过往尝遍百草的日子里,听说来的,至於是否真是这样,他还没亲眼瞧过。
北斗有一肚子的话,要对皇上诉说,可到了嘴边,却又懒得讲了。因爲这太过复杂,也牵扯太多方面,万一皇上把柯卫卿打入冷宫,他不就失去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当初愿意离开千年药库之称的青鹿山,跟随煌夜进宫当御医,不就是认为身在天下最为地广的大燕国,能够看到更多的疑难杂症、稀奇人物麽?
就算最後会被问罪砍头,他都不会後悔。而且北斗总觉得,皇上那麽喜欢柯卫卿,想要他的子嗣,也是人之常情吧,对他隐瞒此事,未必会雷霆震怒的。
把这些繁琐的人情道理先抛之脑後,北斗提著宝贝药箱,乐滋滋地来找柯卫卿,但没想到就看到他虚脱滑倒的样子。
「不是毒吗?那是什麽疤痕?」柯卫卿忍不住叫醒不知道在遐想著什麽的北斗。
「你今年有十七了吧?」北斗不答反问。
「到冬天的话……」
「那就是十六岁半,看你的个头这麽高,我以为有十七了呢。」北斗摇摇头,「才十六的话,也不算晚熟,差不多都是十六岁长大的。」
「你到底想说什麽?」
「没什麽,这个印记,代表你长大了,就像男孩的小****……」
「北大人,」柯卫卿扶了扶额头,无力地道,「这个我懂,可是你说的印记,怎麽就听不明白?」
「那是因为你还不了解自身有多奇特。」北斗已经无暇解释了,催促道,「露出肩膀就好了。」
「唉……那就请快些画吧。」
不知道北斗在搞什麽名堂,为了早点结束,柯卫卿只得脱去外衣,拉开亵衣的领口。
太阳很大,从格子窗穿透出来,勾勒著他形状优美的肩胛,以及象牙色的背肌,美得令人迷醉。
就连看过各式各样俊男美女裸体的北斗,在这一刻也不禁有些恍惚了。是男人的话,都会想要拥有这样的美人吧?
但很快,北斗的注意力就被左臂上,看似复杂的花纹给吸引过去!
「印记」比想像中的更要红豔,好像顶级朱砂描绘出来似的靓丽,又像火点燃了一样妖豔。至於形状,竟有几分像盛开的曼珠沙华。
出现这样的姿态,是因为刚承受过圣宠的关系吧?
因为性交,激发了原始的诞育本能。这可真是上天的宠儿,也有这样一个传说,巫雀其实就是半仙半妖之族。但他们很善良,因为感激母亲、妻子的生育之苦,请求上苍给予同样的苦难,最後还真的得尝所愿了。
不过,北斗会这麽感兴趣,还是认定巫雀是奇异人种,既不是妖魔也不是仙人,他们如何生育这一点,也在他的考究之列。
要是现在有一个巫雀族的孩子,他一定会圈养起来,好生照看著。不过,能遇到柯卫卿这颗遗珠,就已经是奇迹了。这就好比天天拜佛,就真的给他碰见一个神仙一样。
北斗极为认真地临摹著花纹,还说,有何不适之处,要即刻交代。柯卫卿摇摇头,被他虎视眈眈地盯著,就足够的不舒服了。
等北斗收拾东西,走後,柯卫卿才松垮下僵直的脊背,卧在了床上。虽然有些介意北斗说的那些奇怪的话,但应该不是不治之症吧?
不过,也许得了病还好受些……想到自己「以色侍君」的处境,柯卫卿就抱住了头,幽幽地叹了口气。
——待续
☆、(11鲜币)情倾宫闱 93
※※※
「禀郡主,赵将军前来探望……。」一名娇小玲珑的宫女,小心翼翼地站在花厅的门口,躬身説道。
「还不快请进来!」正坐在红木圈椅内,用剪子把长条案上的富贵竹弄得七零八落的烁兰,厉声喝道。
「是!」宫女连忙欠身,诚惶诚恐地下去了。郡主近日心情极坏,动辄打骂下人,而她的脸上还带著早晨受罚的巴掌印呢。
「将军请。」
不一会儿,就听到外头传来一阵朝靴的踏踏声响,烁兰太熟悉外公的脚步声了,娇俏又冰冷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笑容。
「老臣拜见烁兰郡主。」虽说仍是郡主,但俸禄早就升格为公主了,于品阶来看,烁兰在其外公之上,理应先受礼。
「外公。」烁兰秀眉一弯,甜甜地道,「快请起,别折煞孙儿了。」
「呵呵,小兰儿,近来身子可好?」赵国维对著宝贝孙女是宠爱得不行,这里也没有外人在,便改口叫道。
「好是好,就是心里闷得慌,只能整日摆弄这些花花草草。」烁兰叹气道。让赵国维坐在对面的圈椅里。心里却在想,外公虽然在朝堂权势极高,可是岁月不饶人,头上尽是白发了,
真不知他还能帮得自己多久?
「就……没有一点动静麽?」赵国维才坐下,就露骨地看向烁兰的肚子。她穿著一袭浅紫宽袖长裙,外加铺翠圈金的霞帔,这可是皇后的派头。
「怎麽会有?孙女连皇上的手都摸不著!」不提还好,一提烁兰就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地骂道,「那个不要脸的野种,一直勾引、霸占著皇上!我真想弄死他!」
说罢,又拿起剪子,将一支富贵竹拦腰截断!
「这可使不得!」赵国维压低了声音。
「哼,不就是一个男宠?圣上还会和我计较不成?」仗著有太后撑腰,烁兰早把自己视作为统筹六宫的主子了。
「你现在除掉他,对你我都不利。」赵国维抚了把胡须,眼里露出狡猾的光芒,「你知道现在外头是怎麽传的?」
「怎麽说的?」烁兰住在深宫,消息都来自宫女内监,可是他们怕她发火,所以有些话,都没敢传进来。
「说你蕙质兰心,却不得圣恩,一夜临幸,便失宠了。」
「什麽?!这是哪个死人说的?我要撕烂她的嘴!」烁兰腾地立了起来,愤怒地一拍长案。
「不止呢。还有,你的王弟生性放荡,明明是有罪在身,却不愿闭门思过,专跟姐姐抢男人,弄得後宫乌烟瘴气。」
「啊?」这话怎麽听著这麽顺耳?烁兰不由发愣。
「还不明白吗?这些话,都是我让人放出去的。」
「外公!您……?」
「有道是,君德高才获万民敬仰,皇上既是百姓之主,自然得有服众的德行,不然人心背离,江山就会难保,他如此宠幸一个娈童,不就是不德之举麽?」
「话虽如此,但这毕竟是宫闱之事,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哩。这老百姓哪里会管皇帝有几个男宠?您这样做,是坏了我的名声!」大燕第一美女柯烁兰,会失宠于皇帝,想到这里,她就无法接受。
「妇人之见。」赵国维笑著说,「这柯卫卿本想借著军功、美色,踩到你我的头上,现在呢?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他这辈子是别指望翻身了,更抢不了你的皇上。」
「他是野种,才不姓柯!」烁兰对柯卫勤厌恶到了极点,皱眉纠正道。
「好,卫卿。重要的是,皇上是贪图新鲜,才会去找他偷欢。男人嘛,少不得会做这样的事,家花不如野花香,皇上又值青壮的年纪……」
「那麽说,就活该让孙女独守空房?」烁兰是独生女儿,母妃对她的教导,不亚於对男子的,因此不会像其他女儿家那样,不懂得风月之事。
「哪能呢!皇上是瞎子不成,我们小兰儿是天底下最美的娃。」赵国维深知孙女的脾气,连忙安抚道,「等外公事成了,自然有你的好日子。」
「什麽事成?」烁兰有些警觉,「您莫不是又在招兵买马了吧?」
「防身罢了。」赵国维轻描淡写地道。为外孙女谋取皇后之位,是他要做的,但是如果能坐上摄政王的位置,就更好不过了。
煌夜毕竟年轻,还不懂得舆论的威力,临幸男宠是後宫琐事,但在他赵国维的控制下,也可以变成翻天的丑闻,让文臣口伐笔诛!
再加上一点围城兵变,相信摄政王之位,也是近在眼前了!
「我不管外公您要做什麽,我一定要是皇后。」烁兰喜欢煌夜这一点毋庸置疑,没人想让自
己的夫君下台,但是她又控制不了後宫局势,只能求外公插手相助。
「这是自然。话说回来,太后那边就没有透露出一点口风麽?」赵国维问道。照理说,烁兰都是皇上的人了,也该给点名分。
先是贵妃,或是皇贵妃,再提拔到皇后也靠谱。
「没有。」烁兰恨恨地道,「那个死老太婆,最近迷上烧香了,歌舞都停了,真是闷死我了。」
「也许,她是想你一步到位,当上皇后也不定。」赵国维见天色晚了,便道,「今日就到这儿吧,我改日再来。太后那边,你要看紧点。」
「嗯,您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烁兰便派宫女送走了外公,心里却越想越气。没错,等她当上皇后,要怎样惩治卫卿,都是易如反掌的事。可是现在,要她隐忍多久呢?
因为就连一个宫女,若是被皇上宠幸了,还会封个「美人」的名号,而她呢?号称大燕第一美女,却至今仍是郡主的身份。
「来人。」
「郡主。」小宫女忙不迭地跑进来,跪在地上。
「前些日,太后是否说过,这个月的十五,要去龙王庙进香?」
「回郡主,是的。」
「那你去打听一下,皇上是否会去?」
「遵命。」不到半个时辰,小宫女就回来了,叩头道,「郡主,太後身边的张公公说,因为有祈雨仪式,皇上也要去的,大约五日就回来了。」
「好的,你下去吧。」烁兰满意地点点头,太后和皇上都去进香,这後宫就由她代管了。
她就是要先会一会这不要脸的「弟弟」,让他知道一下做姐姐的厉害!
——待续
☆、(12鲜币)情倾宫闱 94
※※※
「皇太后!万岁爷——起驾!」东宫门外,执事太监拉长声音嘹亮地喊道。
宫门内外的文武百官,仆从宫女立刻跪下了,匍匐在地,高呼万岁,恭送孙太后与皇帝。
黑漆描金的御杖开道,各色绣有龙纹、花卉的大伞,以及金枪、长戈、铁矛,齐齐护送著两
顶,十六人抬的黄幔软金顶御舆,步伐整齐地朝西边龙王山行进。
这浩浩荡荡的皇族仪仗的影子还在,烁兰就等不及似的,派人去典藏书库,将柯卫卿五花大绑地拖了出来!
「做什麽?放开我!」若是禁军,柯卫卿还会动手反抗,可押著他的人,竟是五个身穿青布衣,像铁墩子一样又矮又胖的老嬷嬷。
她们用一张大麻布袋利索地套住柯卫卿的身子,系紧袋口,用麻绳绑著。不废话,直接动手往前拖行,柯卫卿不得不蜷曲在发霉的袋子里,感觉到石头磕著身体,生疼,但更惊慌的
是——这是谁下的令?
被拖著走的路并不远,但是朝东边去的。柯卫卿感觉到自己被抬过一道低矮的门槛後,肩头被一用力推,就滚落下去。额头砰的撞到台阶边缘,眼前不由一暗。此时,袋口松开,终於
能喘过一口气,却是满鼻子的酸臭味,极为难闻!
血珠从额头滚落,柯卫卿双手被捆缚在背後,透过发糊发红的眼睛,看到空气里纷飞的棉絮、成堆成捆的脏衣裳,以及一口水井。十几个木桶、木槌堆在那里,到处是淤泥,污水横流。
那些个五大三粗的嬷嬷就站在台阶上,院子很小,宫墙很高,只看见巴掌大的一块天。
「柯大人,请你到这里来,可是委屈你了?」头戴金钗、锦衣华服的烁兰,突然出现在长满苔藓的石阶之上,眼神十分之yīn寒。
这儿是浆家房,是犯罪宫女的洗衣之处。虽属於後宫八局之一,却不受宦官管束,烁兰会选择这里处罚柯卫卿,著实动了一番脑筋。
碍于李德意这个总管太监在,让她没法明目张胆地折磨柯卫卿,就算想去拆了书库,皇上也不会准许。
但是在这里,十六间独门闭锁的院落,能远离宦官耳目,粗使嬷嬷是这边的头儿,也是最爱讨好主子的奴婢。
但凡有罪、退废的宫人来到这儿任职,就免不了被受到老嬷嬷的虐打。被杖死的宫人绝不在少数。
「郡主……?」不是赵国维的手下,柯卫卿在看到烁兰的那一刻,有些明白了。
「掌嘴!郡主也是你这种贱人可以叫的?!」烁兰指著柯卫卿,尖刻地骂道。
一个嬷嬷走下去,二话不说,对著柯卫卿的脸,就劈劈啪啪轮甩耳光。这打惯人的手掌就跟铁蒲扇一样,直刮得人耳膜轰鸣,面颊火烧一般的痛!
浓稠的鲜血从柯卫卿紧闭著的嘴角溢出,低落在积水的地上,星星点点,很快晕开了一摊。
看到这一幕,烁兰才稍稍解气了一样地,让嬷嬷停手,她有话要讲。
「你还不知道吧,本郡主数度承欢,已经怀有龙种了。」这是天大的谎言,不过烁兰自认怀有龙嗣是迟早的事情,现在能击退柯卫卿才是正理。
「什麽……?」
「我是替未来的皇儿,教训你这个不知廉耻、媚惑君上的舅父。」烁兰趾高气昂地道,「我想你没意见吧?」
一声「舅父」,就像利刃一样刺向柯卫卿的心。皇上在临幸他的时候,为了後代和宫闱和平,也会「雨露均沾」,这是很平常的。
明知是这样,听到烁兰这样说时,柯卫卿的眼神还是变得灰暗起来,嘴唇微微哆嗦,却一言不发,因为这揪心的疼已经蹿满整个xiōng腔,让他的呼吸也为之冻结。
「呵呵,你还吃醋了不成?」烁兰还记得小时候,不管怎麽打骂卫卿,他眼里始终透出一股不屈之气,让人看著就恼火!
而此时,他就像一只斗败的公**,耷拉著头,让人好不快活!
「我……没有……」在烁兰刺耳的笑声中,柯卫卿终於仰起头,看著她。他有什麽资格去嫉妒她?对於未来的皇子,他代表著不伦与耻辱,对於皇上,他更是一种祸害,让煌夜背负上昏君的駡名。
就算烁兰不搬出这些道理来责罚他,後宫里的人,也已经对他风言风语,指指戳戳了。
那些他曾经带过的士兵,要是巡逻路过书库,见著他,就如同见鬼魅似的,绕路走。或直接对他吐唾沫,骂他是兔儿爷,专给人骑。
皇上毫不掩饰的宠幸,不但没有给柯卫卿带来翻身的机会,反而让他直坠地狱。因为皇上虽然临幸他,却没有给他任何封赏。而将其留在书库中反省,为的就是方便私通罢了。
一个为「皇帝泄欲」而存在的男宠,自然没有什麽利益可攀。几天、数月、至多一年,皇上也就玩腻他、抛弃他了。
但是上到臣子,下到宫婢,又都认为柯卫卿一定是很yín贱的男人,才会如此固宠有术,於是脏水便都一起泼向了他。正因为柯卫卿的存在,所以皇上色迷心窍了,所谓「红颜祸水」,就是这麽来的。
柯卫卿本就承受这巨大的压力,烁兰的话,只是让他更加明白到,他已经给皇上带去太多的污点。
他已经是罪上加罪,又有什麽立场去反驳呢?
「来人,给我好好招呼柯大人。」烁兰冷冷地笑著,并嫌臭一样地用绣帕捂著鼻子,转过了身。
「领命!」那五个嬷嬷,便齐齐冲跪在地上的柯卫卿,扒下他的外衣,拽紧他的头发,扇耳光,用井水浇灌,还把他推向乌黑的棉絮里头,像要闷死他一样地摁著他。
「这个门没有三天,可不准开。」烁兰迈出浆家房的门槛时,对外头的一个嬷嬷说道。
「老奴知道。」嬷嬷赔著笑,送这位高贵、却十分毒辣的郡主走了。
※※※
黑压压的夜雨发狂似的打了下来,就鞭子似的抽打著世上的一切。
柯卫卿遍体鳞伤,摇摇欲坠地跪在雨幕之中,脊背的伤口被雨水冲刷得发白,露出化脓的迹象。可是身上的高热,让他察觉不到夏季暴雨的寒冷,只是那样跪著。
地上泥泞不堪,细小尖利、搓衣板上的木刺,钻入膝盖里,深嵌进去,牵疼每一根神经。
可是柯卫卿依然跪著,三天两夜,嬷嬷们早就折腾累了,此时,正在里屋抱著草堆呼呼大睡,任凭外头天雷滚滚,大雨倾盆。
只要倒在地上,多少可以轻松一些,柯卫卿却直直地跪著,就像和心底的什麽在较劲一样。
轰隆,一声滚雷震落,屋瓦都给敲碎下来,乒乓一声,柯卫卿微微一晃,竟然摔倒在地,昏了过去。
大雨无情地冲刷著他的清俊、带伤的脸庞,雨势终於变小时,浆家房的门吱嘎地开了,一个白衣男子撑著伞走入进来。
看到惨不忍睹的柯卫卿,他先是倒抽一口气,丢下伞,快步走过去,将他拉起,背在了身上……。
☆、(12鲜币)情倾宫闱 95
※※※
「唔……!」一阵钻心地疼,让柯卫卿惊醒了过来。眼前是明晃的烛光,以及北斗的面孔。
「很疼麽?再忍忍。」北斗低声地说,雨已经停了,但廊檐上的水,还在滴滴答答地淌著。
「我……怎麽在这……?」柯卫卿的右手在北斗的手里,他的无名指的指甲裂开了,北斗正拿银针挑去污泥,然後敷上消炎止血的药粉。
「你要问你是怎麽回来的,我不想说。」北斗的力气不大,驼著柯卫卿回来,花了不少功夫,他还麻晕了守在门口的嬷嬷呢。
「会连累你的。」柯卫卿皱眉,沙哑地道。
「郡主不敢拿我怎样,倒是你,皇上後日就要回来了,你打算怎麽办?」北斗抬起头,他的眼睛不知因为生气,还是长久施针的关系,充满著血丝。
「皇上……应该会很开心吧。」
「怎麽会?」
「就要当父皇了……」
「你、你有了?!」北斗惊讶得联手里的银针都掉地上了。
「北大人……」柯卫卿对他此时还能开玩笑,不禁苦笑了一下,「是烁兰郡主,已经有身孕了,你不知道?」
「怎麽可能?她前日才来月事,还让我给她做益母草汤呢。」北斗摇头道,「你不是被她骗了吧?」
「……。」不管真假,柯卫卿都知道烁兰将来会为皇上添後的。这是他无法改变的事实。
「赵大将军的外孙女儿果然厉害,手段真高。」北斗啧啧地道,「我看你以後还有罪受呢!」
「大人,这次的事情,请不要声张出去。」柯卫卿明白北斗的意思,是要他和皇上讲,至少能灭一灭烁兰的气焰。
可是这样会激化後宫的矛盾,而现在,煌夜和赵国维已经是分庭抗礼,在各自为政了。
「……我就知道你会这麽说。」
北斗把纱布一层层地包在柯卫卿的无名指上,「这药可是百年沙参,我的私藏,创伤会愈合得比较快,但你至少有十天,不能见到皇上,不然,这纸是包不住火的。」
「我会小心避开的。」柯卫卿感激地点头。
「唉!你躲著皇帝,皇帝又会生气,你真是两头不著落。」北斗依然碎碎念著,替柯卫卿收拾好身上大大小小的伤。
北斗离开之後,柯卫卿因为高烧与疼痛,而辗转难眠,突然想起无秋《随笔》上,看似摘抄,又像有感而发的语句。
一缕青丝,一生惆怅……阡陌红尘如何渡?风情月债,只叫人生死难离,无尽痛……
柯卫卿不由模糊了眼睛,心好痛,真的是无计可施了?只要身处尘缘世间,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心意?
在饱受欺凌辱駡的时候,他不做抵抗,坚持跪著,是想通过身体上的痛,让自己麻痹,或者彻底清醒过来——以斩断对煌夜的情丝!
然而,停不下来,徒劳无功!再痛、再难受,也无法压抑那份滚烫的爱。烁兰郡主也好,还是其他人的存在,只是让他更看清自己的心、自己的人,都是属於煌夜的。
就像走进一条没有出路、却一直延伸著的路,柯卫卿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而不崩溃?
因为他有多倾慕煌夜,就有多憎恨著自身。
避开与煌夜的碰面,不只是为了郡主,而是他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唔……!」柯卫卿盖住眼睛,揪心的苦楚,让泪水落下眼眶。如今他所能得到的,只是漫长寂寥的夜,以及无尽的自责罢了。
※※※
正午热浪滚滚,布棚林立、摊贩如云的庙口大街,不由红尘飞扬、如烟如雾。
大燕帝淳於煌夜,盘坐在备有寒冰降温的金黄御辇之中,在一方翡翠玉石棋盘上无声落子。
由於西北莫城一带久旱无雨,庄稼几要起火,有关恳请减免税赋,开仓赈灾的奏摺,就呈到了他的面前。
而孙太后也知晓了此事,一心向佛的她,认定这是上天之怒,便提议去皇城西边的龙王庙,进行祈雨仪式。
煌夜不但准了,还要亲自主持。
因为皇帝的亲临,这为期五日的仪式进行的非常顺利,卜出的卦象皆是大吉,於是百姓们都相信,这雨是很快就会下下来了……。
雨是会下,但与祈雨无关。煌夜心里很明白,yīn晴雨旱,皆为天象自然,想要人力扭转乾坤,是不可能的。
而莫城是大漠之绿洲,虽然此时无雨,但只要北风一改向,雨水自然丰盈,这在以往,也是有过记载的,无需太过担心。
因此,他来龙王庙进香,完全是另有一番目的。
嗒。
一颗晶莹剔透的雪白云子,放在右角。这白子隐隐占了三个半形,可是黑子却围占中腹之地,黑与白不动声色地渗透、蚕食领地,就像朝中的局势,赵氏党羽是越发的按耐不住了……。
从青允获取的军情密报来看,赵国维在这片龙王山麓,拥有不少秘密宅邸和庄园,这不是皇城,但离西城门不过百里的路,要真发动兵变,这儿就是最佳的起点。
换言之,煌夜是来探一探路的。若是明目张胆地过来,一定会让赵国维起疑,更加小心戒备,以防露出马脚。
虽然不能逐门逐户的搜查,可是这庙会上,不论大小客栈都是人满为患,且还都是青壮年,外乡人,显然是受了什麽召集密令,才会在短期内集结於此地。
从他们的穿戴来看,和普通的百姓没什麽两样,还不配刀剑。但是习武之人,总归是目露凶光的。百姓也很忌惮他们,壮丁们成群出入酒馆,大肆喧哗,完全无视皇家的仪仗就在五十
步开外的地方。
「哼,都是赵家的狗……。」煌夜拨弄著一枚精巧的白子,这一趟没有白来。
而这局棋,即便一开始是纠缠不清、互相僵持的,但现在,却已是尸痕累累,满盘是血了!
壮丁的明目张胆,是因为有赵国维在背後撑腰,而赵国维这麽心急谋反,确是煌夜一手促成的。
不想再慢悠悠地斗下去,实在不符合自己的本性,就算一盘棋可以获胜,也非要屠龙杀虎,赶尽杀绝才可以。
可是赵国维也太步步为营,处心积虑了。毕竟侍奉了两代君主,城府之深非一般人能及。
所以煌夜送给他一个话柄。从柯卫卿入手,让赵国维大肆传扬皇帝的昏庸、色迷心窍、不务正业。
等到朝臣的风向大半偏颇向「刚正不阿」的赵氏党派时,西北大旱之事,也成为一道攻击的利器。
就是皇帝太无能了,所以上苍震怒,百姓受苦,有违上天之意呀!
流言之风煽动得差不多了,再紧锣密鼓的串联之後,就得火速准备甲马兵器,这叫——趁热打铁!即便是老谋深算的赵国维,也不能免这个俗。
煌夜看得很清楚,但现在还不是铲除赵党的时候,他必须按兵不动,以不变应万变。
不过,能让赵国维自掘坟墓,一反常态地积极行事,还是因为後宫流言起了作用吧。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多少宫廷政变,血流成河,若追究其起始,不过是几句人云亦云的谣言罢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