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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鲜币)情倾宫闱 36
    “殿下?”抵达皇家驿站後,卫卿注意到煌夜的脸色有些苍白。
    “没事,只是觉得有些热。”煌夜抬头,看著正午的阳光,所谓秋老虎就是指这样的天气罢。
    两人一前一後走进一座风光迷人的八角凉亭,左等右等,也不见皇帝的仪仗队,煌夜又很烦躁的走出亭子,往山林深处的小屋走去。
    卫卿赶紧跟上,两人来到一栋砖瓦小屋前,只见木板窗户紧闭,惟有房门虚掩著,煌夜推开门走进去一看,左边是一个铺著棉絮的炕头,右边则堆叠著柴禾、秸秆等,应该是山里樵夫住的地方。
    “好象没有人呀……”卫卿小声说道,不知该不该往里走,小屋後面似乎还有别的建筑。
    “唔……”
    突然,不知从那里传来一声呻吟,吓了卫卿一跳!
    “有鬼?”卫卿紧张地环顾四周,虽然屋子里光线很暗,但也不至於大白天就闹鬼吧?
    “是人!”煌夜很快反应过来,快步走向那高高堆起的草垛,扒开来一看,大吃一惊!
    “天啊!是娘娘!”卫卿凑过去一看,失声叫道!
    正是千娇百媚,皇上最锺爱的云妃娘娘。她歪著白皙的脖子,仰面躺在草垛里,不省人事。身上的穿著也极为暴露,一件狭小的樱红丝绸抹xiōng,遮掩不住丰满的玉rǔ,下半身仅穿一条同色短裤,露出滑腻的两条大腿。
    这副模样看起来就像是被人扒了外衣,丢在这儿似的。
    “糟了,中计!”煌夜脸色一沉,当即说道,卫卿还不明白怎麽回事,就听见房门砰地一声,从外面关死了!
    很快,又传来木柱顶住门扉的声音。
    “是谁在外面?!快开门!”卫卿跑过去,拼命敲打门板。
    “太子殿下,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您就好好快活一回,也不枉费人间走一遭。”张公公yīn阳怪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死太监!你懂什麽是风流?”煌夜恨恨地啐道。
    “是、是。老奴没这个豔福,您是贵人,就好好享受著罢!”张公公语气里带著怒意,带著一帮心腹拂袖离开了。
    “别走!张公公!求您快点开门!”卫卿急坏了,要是皇帝来了,看到这个场面,一定会不分青红皂白,就降罪太子的!
    卫卿年纪虽然小,但也不是不谙世事,在马厩里,经常能见到马匹交媾、产子的画面,还有马夫,时常带著情妇,在马房里偷欢。
    咚!
    就在卫卿狂拍门板的时候,身後突然传来一声闷响,他惊讶地回过头,就看见煌夜摔倒在地上。
    “殿下!”卫卿赶紧冲了过去,搀扶著煌夜的手臂。“您怎麽了?!”
    “该死的……!”
    从窗板缝隙里透射进来的光线,正好照在煌夜凄豔绝美的脸上,他眼角湿润,薄红的嘴唇已经咬破,血珠不断滚落,呼吸亦很急促。
    “殿下,您哪里不舒服?”卫卿不停用衣袖擦拭煌夜的额头,都是冷汗。
    “他们下了春药。”
    “啊?春药?什麽时候?!”
    “不清楚……”煌夜想到了那碗人参茶,可是照实说,卫卿一定会非常自责,而且他随意就喝下了那碗参茶,也是他自己太大意了。
    “我扶您去炕上坐著。”卫卿说道,想要扶起煌夜。
    “别碰我!!”煌夜却大声呵斥,拒绝了,然後强撑起身体,一步步缓慢地挪向炕头。
    “殿下……”
    “没事的,一点春药而已,我会运功把毒逼出来,你就坐在那里,别乱动。”
    “是。”卫卿可怜兮兮地道,忧心忡忡地望著煌夜。待煌夜在炕头盘腿坐定,他也就默不出声地抱膝蹲坐在原地。
    “唔……”
    煌夜的吐息很沉重,卫卿听得到,有些不知所措地捏紧手指,随後,他又抬头看到依然昏睡在草垛里的云妃,低声说了句,“对不起。”就捧了些乾净的稻草,把云妃重新遮盖起来。
    ‘这样就没事了吧?’卫卿心想著,却不知道太子中的毒,不是靠内力就能完全消除的。
    “啧……混帐!”
    煌夜大口喘著气,全身发烫,好似中暑了一般,他耗尽全身力气,也只将春药的毒性驱除了六分,仍留有四分在体内迂回流转,攻其重要穴位及心脏,有随时置他死地的风险。
    看来这绝不是一般的春药,大皇兄想得还真是周到!
    “殿下,您怎麽样?”见煌夜的脸色越来越白,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卫卿急得跳了起来。
    “你别过来!”煌夜粗暴地喝斥道,端正坐姿後,想要调整呼吸重新运气,却不料“呜!”地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
    “太子殿下!”卫卿吓坏了,再也顾不得的奔了过去。
    煌夜气喘吁吁,卧倒在炕上,一股炙热的气流正在他的五脏六腑之间激荡,每到之处就像岩浆流淌过一样,尖锐刺骨的疼痛,难以直起身体。
    要说剧痛,煌夜还能靠意志力强忍著,可是那种“一点就著”的饥渴感,才是最难熬的!
    “水……”煌夜呢喃道,意识逐渐迷离。
    “殿下!您坚持住!呜呜……”卫卿从没见过煌夜这麽难受的样子,用衣袖擦去煌夜嘴唇上的血,眼泪就哗哗地掉下来,这偏僻的柴房里哪里有水,连个破瓦罐都没有。
    “殿下……。”
    “……”煌夜正行走在酷热难当的沙漠之中,觉得无尽的热像火一样,烤得他身上冒了烟,就要死去,但是忽然,一滴晶莹的水珠,从苍穹落下溅入他乾裂的唇内。
    舌尖立即勾舔著水珠,贪婪地品味之後,煌夜努力睁开眼睛,想要求更多,但是他看到的不是苍穹,而是柴房昏暗的屋顶。卫卿低垂著头,守在他身边,哭得很是伤心,那浓密纤细的睫毛一扇动,一串泪珠就滑落下来,嗒嗒地掉在煌夜的脸旁。
    煌夜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轻抚摸著那满是泪痕的脸蛋,指头很快湿濡一片。
    “殿、殿下,您醒了?”卫卿惊喜地道,飞快地擦去脸上的泪水,睁著一双乌黑闪亮的眼睛,看著煌夜。
    煌夜却定定地凝视著卫卿的脸,他确是一个很可爱的孩子,而他的眼睛,就像青允说的那样,像梅花鹿崽,黝黑的、水灵灵的,灵活温柔又毫无心计。
    煌夜情不自禁地仰起身,吻向那湿润红肿的眼角,在浓密细柔的睫毛上,久久地停留。
    卫卿本能地闭上眼睛,可是脑袋里却一片空白,竟然不知道做何反应?煌夜温热的唇瓣,离开了他的眼睫,继而吻向他留著泪痕的脸颊。
    细碎、轻柔地吻,从面颊来到小巧精致的鼻翼,卫卿愕然地抽吸著,不住往後退,纤细的肩膀却被一把扳住,天旋地转的一瞬间,卫卿就被压在了炕头上。
    “殿、殿下……?!”
    煌夜全身散发出不容拒绝的可怕气势,按著卫卿的肩膀,但是突然间又松开手,从卫卿的肩头一点点的往下抚摸,再次温柔又有力地抓住了卫卿的手。
    卫卿动弹不得,他从没有和煌夜这般亲密过,就算每晚都伺候他就寝,但也只是帮助他脱去外衣,铺好被褥而已。
    煌夜现在这麽反常,都是因为春药,等煌夜清醒过来,一定会狠狠唾弃他,并且责问他为什麽没有及时阻止!
    虽然卫卿觉得自己是男孩子,不可能真的和太子发生什麽,但是他不要煌夜讨厌他,那是他怎麽都无法接受的!
    ——待续
    ☆、(13鲜币)情倾宫闱 37 h
    “殿下,求您放开我……。”煌夜俯下身,再度亲吻卫卿的眼睛,卫卿却一个劲地发抖,牙齿都发出轻微的叩响。
    “青允就可以?”煌夜想起青允捏住卫卿下颌,他却毫不反抗的样子,不由妒火中烧!
    “什麽?殿下!不要!”卫卿不明白煌夜的意思,纤细的脖子被一口啃住,煌夜好像野兽一样咬著他不放!
    “殿下……!”
    在感觉到怀里的人战战兢兢,完全不敢动弹後,煌夜才满意地松开牙齿,舌尖轻舔那几乎快渗出血来的伤痕,抬起上半身。
    在卫卿白嫩幼小的颈项里,留著两道鲜红刺目的齿痕,就像烙印似的,宣示著他的拥有权,煌夜愉悦地笑了。
    “……呜呜!”卫卿的眼泪却扑簌簌地往下掉,脖子火辣辣地刺痛,但是心更痛!
    见到那滚滚落下的眼泪,煌夜的动作变得温柔起来,轻盈地解下卫卿的绸布腰带,拉开他的上衣。
    “不……。”滚烫又略带粗糙的指腹,肆无忌惮地抚摸著柔软又细小的rǔ头时,卫卿的身体剧烈弹动著,挣扎起来,“殿下!住手!娘娘──还有娘娘在啊!”
    煌夜像是没有听到似的,单手就扣住卫卿的两个手腕,冷酷无情地压制住他的反抗,但是卫卿的双脚又踢踹了起来,脚丫还不时踢到煌夜的腹部。
    煌夜很恼火似的,把卫卿整个地拉了起来,翻身过去。他已经失去了一件件脱去衣物的耐心,十分粗暴地撕开了卫卿的外衣、短裤,直到他身上没有任何衣物可以遮蔽。
    从线条纤细的肩胛到柔嫩的腰臀,再往下到大腿内侧,卫卿的身上到处都有淡淡的伤痕,像是马鞭抽的,也有像火钳烫的,不过大多数伤痕都已经消退得看不出了,煌夜细细地审视著,此时他的眼里只有卫卿那细腻的,好似羊脂玉一般迷人的肌肤。
    “好小……。”煌夜的声音沙哑又低沈,好像叹息般地说道。
    相比常年练武,身材匀称有力的煌夜,卫卿的身子确实像新抽芽的柳条一样稚嫩、弱小。从颈部到脚底,无一不孱弱得让人心生怜爱。
    不能说他是男人,不过是才开始发育的少年,虽然煌夜只抱过女人,对娈童毫无兴趣,可是却无法自持地深受卫卿吸引,他低下头,小心地亲吻著那一道道浅褐色的鞭痕,舌尖在肩背上流连忘返,并在脊椎凹陷地带留下很深的吻痕。
    “……。”
    卫卿除了发抖,还是发抖,衣裳被脱光了,让他更加不敢回头去看煌夜,用力咬住嘴唇。
    虽然看不到,可是他很清楚地感觉到煌夜的嘴唇有多烫,舌叶亲昵地舔舐著他的背。被煌夜吻过的地方,又热又麻,激起一阵又一阵让他腰部发软的涟漪,从未有过这种感触,卫卿的心脏狂跳不已,非常不安。
    煌夜的手指穿过卫卿的腋下,来到他的xiōng前,再次直接地捻住那小巧的突起,想要它立起来,大力地揉转、摩擦。
    “好痛……!”从没想过xiōng前的rǔ尖,会被这样玩弄,疼痛让卫卿忍不住叫了出来,想要逃离那只魔爪,可是一抬起身,後背就贴紧了煌夜坚实的xiōng膛,吓得又弯下身体,却又落入煌夜的魔掌之中。
    “别乱动。”煌夜恣意啃咬著卫卿的耳廓,手指依然在动作,揉捏著rǔ尖,可以感觉到卫卿的心跳得飞快,非常之激烈,这让煌夜很是满意。
    “你就老老实实地……让我抱好了。”煌夜暗哑地道,嘴唇吮吸著卫卿的後颈。
    “不……殿下……求您饶了我……!”卫卿觉得身体好热,一定是因为煌夜的身体太烫的缘故,传染给了他。身体变得很奇怪,rǔ头明明痛得要命,可是煌夜的指尖轻轻一压,就有种又酥又麻的感受,瞬间掠过脊背,让他喘起气来。
    “不要……”
    煌夜无视卫卿的抗拒,指尖撩动著rǔ头,然後又顺著颤栗的咽喉往上,两根手指不由分说就钻进卫卿的嘴里。
    “呜!……唔……”手指强硬地搅动著卫卿柔嫩的舌头,大量溢出的口水弄湿了卫卿的下巴,也让煌夜的手指变得湿哒哒的,说不出的yín靡。
    “唔!”卫卿心里一慌,便用力一口咬到了煌夜的指头。
    “啧!”煌夜飞快地抽出手,手指关节还是被咬破了皮,渗出血珠,而终於获得解放的卫卿,匍匐著剧烈咳嗽起来,瘦弱的肩膀抖得厉害,还想趁煌夜放开他的当口,逃下炕去。
    煌夜一伸手,抓住卫卿的左臂,用力一拽,就把他扔回炕上!
    “殿下,不要!您清醒後……一定会後悔的!”卫卿的背部撞到墙壁,痛得直吸气,但还是不忘阻止煌夜。
    “等那时候再说罢。”煌夜灼热的视线,紧紧地盯著卫卿,不想放手。突然的,他用力地咬了自己的嘴唇,鲜血立刻涌出,卫卿吃惊地看著煌夜。“为什麽……?!”
    话还没有说完,煌夜就一把抓住卫卿的後脑,把他拉近,带血的嘴唇深深地吻住卫卿,舌头也侵入进去,一番粗暴又蛮横的搅动。
    “唔……嗯唔!”卫卿在这狂风骤雨的吻中,根本无法呼吸,两手难受地抵著煌夜的臂膀,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他被迫咽下血液。
    一股烧心的灼热之感,从胃部迅速扩散到四肢,力气从指尖开始消散,卫卿感到耳朵里一阵嗡嗡的响,眼睛也有些看不清,双手无力地垂挂下来……。
    “终於老实了……。”煌夜的血液里仍带有春药的药性,虽已消解了四、五分,但是足够让卫卿瘫软下来,失去抵抗能力。
    看著躺在自己臂弯里,两眼含泪,柔弱无力的卫卿,煌夜有些分不清,是毒性发作促使他这麽做,还是他原本就打从心底的想要卫卿?
    但是说到底,人也是动物的一种,在这种异常难受的时刻,煌夜根本想不了太多,也无心去考虑一个奴才对此的想法,他全凭身体本能行动。
    只是想占据这温软可爱的身体罢了,想要听他哭求自己赐予欢愉,这些冲动的画面盘旋在煌夜脑内,化作极细致的爱抚,抚摸著卫卿。
    “没人对你做过这种事吧?”煌夜喃喃地说,将卫卿放平在炕上,然後拉开他的双腿,迫使他露出腿间青涩的分身。
    “没……没有。”卫卿羞耻地说,脸涨得通红,只要看到他如此无措的反应,煌夜就知道他是第一次了。
    “你也该有这种经验了。”煌夜突然低头含住了那里,用舌头吸卷著,频频刺激著它。
    “呜……呀啊……要出来……!”
    热流冲击著身体,腰部好像悬空浮了起来,卫卿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刺激,也不知道是什麽要出来了,无助地叫喊著,想要殿下住手。可是身体才挣扎了一下就崩溃了,凝聚起来的热流无法控制地倾泻而出,煌夜非但没有退开,反而都吞了下去。
    无法理解这是什麽样的行为,卫卿气喘吁吁,只觉得那种燥热苦闷的感觉,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身体变得轻飘飘的,十分舒服。
    与此同时,强烈的愧疚感也牢牢绑缚著他,让他恨不得钻进炕头下面,一辈子都不出来。
    煌夜轻舔了舔舌头,意犹未尽。看到卫卿把自己的脸孔埋在臂弯里,只是笑了一下,便弯曲起他的双腿,要他紧紧并拢膝盖跪著。
    “就这样,不要动,我不会弄伤你的。”卫卿的年纪还太小,不够承欢,煌夜灼热的性器,仅仅是抵住他的後臀,在并拢的双腿缝隙间摩擦。
    “呜……”
    卫卿的身体被牢牢压制著,不能动,也没有力气动,煌夜猛烈的冲撞使得他的身体犹如巨浪中的小舟,颠簸不已,黑发凌乱地散开著,绯红的嘴唇溢出喘息,在煌夜的厮磨之下,卫卿的下腹竟然又有了感觉,忍不住地啜泣起来……
    ──待续
    ☆、(14鲜币)情倾宫闱 38
    湾湾的溪水,从长满绿苔的岩石流淌下去,穿过卫卿的脚踝,激起两道回漩。
    水很浅,卫卿只有坐在里头,才能浸泡著整个下肢,也没有什麽可以清洗的了,煌夜留下的东西,早被他用外衣擦去。
    只是冰凉的溪流,依然无法冲刷掉那种滚烫的感觉,肌肤在燃烧,煌夜碰过的地方,好像被烙下印记一般的灼热。
    卫卿不太记得之後发生了什麽,只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惟有那种火热的触感留在心底,实在难以抹去。
    当时,乒砰打斗的声音惊醒了神情恍惚的卫卿,他看到煌夜一连杀了好几个蒙面人,再折回来,抱起他,飞掠出石屋。
    当他们翻身上马,离开时,听到不远处传来繁杂急骤的马蹄声,应该是张公公回去报信,而皇上赶到了。
    幸好他们能及时脱身,要不然面对那衣不蔽体、意识迷离的云妃,煌夜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返回途中,经过溪涧时,煌夜收住缰绳,跃下马来,卫卿也跟著下马,看到煌夜把头猛地扎进冰凉的溪水里,不禁吓了一跳。
    ‘殿下……?’
    ‘别管我。’煌夜抬头冷冷地说,乌眸比以往更是深沉了几分。
    ‘……!’卫卿不知所措,微微发抖地站在那里。
    ‘你先去那边洗洗,我去找些衣裳来。’也许是看到卫卿胆怯的模样,煌夜的语气缓和了些。
    ‘是……。’於是卫卿就来到岩石的另一边,在水里擦洗身子,可是手脚没什麽力气,最後只是被水流冲刷著而已。
    “噅噅!”
    几声马嘶,是煌夜回来了,手里拿著从农夫那里买来的短褂,都打著补丁,但也比卫卿现在穿的破烂的衣衫好。
    “穿上它。”煌夜站在岩石上,对卫卿说道。
    “是。”卫卿似乎只会说是,他从溪水里站起来,身上被扯破的衣服遮到膝盖上方,可以窥见两条雪白的腿,以及大腿根部的豔红齿痕。
    煌夜仍然记得自己欲火焚身时,疯了一般啃咬、吮吸这具稚嫩的身体,强迫卫卿shè精,并把自己的欲望一股脑地宣泄在他身上……。
    “殿下?”
    见煌夜突然丢下衣服,转身大步地走回马匹旁边,卫卿以为自己慢吞吞的,又惹他不高兴,赶紧把短褂、长裤统统穿上,也不管合不合身,系上粗布腰带。
    “上来,回去了。”
    煌夜简短地说,先骑上了马。卫卿走近,双手扶住马鞍,小心翼翼地翻身跨坐上去。
    “今天的事情,你最好忘了它,不过是个意外。”在扬鞭之前,煌夜突然说道。
    “……。”卫卿不知该怎麽回答,心里莫名痛得紧,呼吸也很急促。“……是,殿下。”
    细弱的话音落下的瞬间,马儿就撒蹄狂奔了起来,卫卿差点摔了下去,赶紧抓住马鞍,却怎麽也不敢去碰触煌夜的身体。
    只要碰了一下,卫卿就觉得,煌夜会把他扔下,永远都不会理他了。
    一路颠簸,从山路回到营地,青允已经等在营帐门口了,一见到他们就心急火燎地说,皇上那边可是炸开了锅!杀了好一批太监!
    原来是张公公诬告煌夜与云妃娘娘私通,可是当他带著皇帝浩浩荡荡去捉奸时,屋子里只有云妃一个人昏睡著,另外有六具状似流匪的尸首横陈在屋外。
    云妃被太医用药弄醒,问她,却是什麽都不知道,只是哭得呼天抢地,要皇上做主,证明她是清清白白的。
    可是人都死了,又如何证明?这原本成了一桩悬案,恰巧尸首中的一人,是张公公的跟班太监小李子,也是他向煌夜假传的圣旨。
    皇上认得他,便让人验尸,结果发现六个人全部都是太监假扮的匪徒。
    而张公公见情况不妙,就趁乱溜走了,到处也搜寻不到。皇上便明白了是怎麽回事,他知道太后心疼大皇子,派心腹张公公辅佐他,但没有想到他们竟如此卑劣,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所以这会儿连大皇子都被关了起来,说要等抓到张公公,来个公审,为云妃和煌夜正名清誉。
    “太子殿下,刚才真是太惊险了,您不知道,早些时候,三百多个御林军,把我们营帐前後左右都包围了,一只蛾子都飞不出去!我正急呢,突然又撤走了,往大皇子的营帐去了,说是奉了旨意,捉拿逆子。”
    青允说得滔滔不绝,唾沫横飞,可见他是受了不小的惊吓,为煌夜著急,接著,他又瞥见煌夜身後的童仆卫卿,一直低著头,一声不出的站著。
    卫卿早上出去时,还穿著体面的布衫,怎麽现在就变成了灰色短褂,还处处是补丁,下摆拖到膝盖以下,好像小乞丐似的。
    不过他也只是看了一眼,并不是很在意,继续和煌夜说话。
    “青允,进去再说。”煌夜打断他的话,带领著他走进营帐,可是却让卫卿待在外边。
    “你下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以後没我的吩咐,不要进来。”煌夜冷漠的态度,连青允看著都惊奇,虽然煌夜对下人从来都是不冷不热,可是对卫卿还是另眼相看的。
    至少会让他留下来,伺候他更衣、歇息,听说煌夜在閒暇时,还在教卫卿下围棋呢。
    要知道煌夜生性孤傲,可从未教导一个奴才学些什麽事情。
    卫卿下去以後,煌夜和青允商谈了增加营帐守卫的事情,他认为大皇子的馀党还潜伏在军营里,不会因为大皇子被抓,就放弃作乱,需严加防备。
    青允领命下去了,煌夜便坐在软塌里休息,再过半个时辰,便是晚膳时间,要去父皇和太后那里问安,父皇没有急召他,询问云妃一事,可见对他的清白,已是百分百地信任了。
    但不代表他过去问安,不会被问及。像是午後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为何不见踪影,煌夜都要一一答覆,而且都要回答得滴水不漏。
    当然这些问题都难不倒他,在回来的途中,煌夜就想好了应对的方法,只是心里头那种烦躁、滞闷,始终挥散不去。
    花梨木棋盘已经摆下,却落不下一子,如此心浮气躁,胡思乱想,还是头一回。
    其实,被人下了春药,运功逼出几成药性,再自渎就行了,可是顾及卫卿在场,没有那麽做,结果……!
    “喀喇。”
    洁白的云子在修长的手指间碎裂成两爿,锋利的碎片刺进了指头,渗出了血,煌夜却一点都不觉得疼,脑海里全是卫卿那白皙的、柔弱无助的身体,喘息的唇。
    也许……他是时候纳一位妃子了。
    去年,在他十四岁时,母妃就有提及,说要把她身边的两个宫婢赐给他,做个使唤丫头。
    深宫里的使唤丫头,就是跟在皇子身边暖床的人,要是幸运诞下男胎,就能荣升为侧室。
    既然是母妃的好意,煌夜就没有拒绝,但接收过来後,只是让她们端茶递水,打扫宫室,并未有宠幸。
    煌夜想要的不只是床笫之私,而是要能谈及政务密事,无须遮掩的心腹女子,可惜他一直都未曾遇见。
    而且女儿家见了他,统统是一副表情,先是惊喜万分,接著满面羞怯,低头不语。问三句,都答不出一个字来。
    煌夜不但讨厌女孩的扭捏作态,也不习惯她们身上的浓香。他从小习武、学谋略战术,更喜欢款款大方,聪慧过人的女子,比如他的母妃。
    出来狩猎已有半月,却不见母妃来信,不知後宫一切可好?
    煌夜不认为自己是个孝子,但是在学识才干方面,确实一直是母妃的骄傲。而在这尔虞我诈、需要时时警惕的皇宫里,也只有母妃一人,是可以全心依赖的。
    煌夜的棋子终於落下,在棋盘上清脆地一响,又捏起一枚,突然愣怔著。
    他是真的讨厌那种小女儿似的羞怯姿态吗?……为何在看到卫卿涨红的脸孔时,心底会掀起惊涛巨浪,吹飞了理智,冲动不已?
    “啪嗒!”
    煌夜哪里是在下棋,分明是在和自己怄气,劈啪作响的落子,在他手下,几乎都成了碎片。
    然而,一局棋下完,他就恢复了常态,面孔挂上淡漠的表情,将喜怒哀乐压制在心底。唤来使女沐浴更衣之後,煌夜便向父皇请安去了。
    ——待续
    母资料夹的名字暂时改不了,郁闷。久违的更新了,大家久等了,自觉地面壁中。
    小攻~米洛
    ☆、(12鲜币)情倾宫闱 39
    煌夜与皇上,大将军赵国维、李丞相等人一同用了晚膳,回营後,已经是戍时。在席间,皇帝问他是不是该招揽人才,选出几个文武侍从?
    “文武侍从”指的是文学侍从和贴身侍卫,前者无特定官职,负责诵读辞赋,为太子的伴读。後者虽然官职不高,但是能够自由出入皇宫内院,身份比御林军要高。
    别看这些人地位卑微,但是等到煌夜登基之後,就都是手足权臣,很可能升上高位。
    赵将军和李丞相趁机推荐了十几人,而且都是国子学(高官子弟私塾)出身的少年,一个个都非富即贵,大有来头。
    煌夜也明白将来在他身边当差的人,必定都是一些官宦之後,比如青允,便是屯骑校尉的长子。
    虽说朝廷有科举选拔制度,但真正爬到顶位,又是庶民出生的大官是极为罕见的。
    煌夜知道前朝有过一位平民丞相,叫董无秋,提出过不少文治主张,昌盛大燕,深得太上皇的宠信,後来不知怎麽地,他突然辞官退隐乡间,不知生死,至今下落不明。
    也许是赵将军的口若悬河,让煌夜想的有些远了,回过神来时,赵将军和李丞相都在劝他早些做决定。
    ‘这些少年要成长为殿下的左右臂膀,还需要不少时日的锻炼呀。’李丞相如此言道。
    ‘望殿下早日决定吧。’赵国维也作揖说道。
    煌夜谢过两位重臣的美意,也口头选定了几名少年,正式的的聘定要在亲眼见过他们之後,再做定夺。
    对於此,皇上没有任何意见,又吃了一会儿茶点,才放了他回来。
    在寝帐内,煌夜脱去外袍、玉带,一个红衣太监就捧著洗脚盆进来了,如今他贵为太子,就得由内府的太监随身伺候。
    用老公公的话来说,这些活计交给粗鄙的童仆,总归是办不好的。
    “你叫什麽?”煌夜问跪在地上的太监。
    “奴才李德意,给太子殿下请安了。”
    这个公公大约三十岁,白面细眉,眼睛一笑,就像白狐狸似的透出一脸的狡黠。
    也许太监大多是这样,善於拍马奉承,奴性十足。只是煌夜一想到这些日子里,伺候自己入寝的卫卿,那双乌黑晶莹、顾盼生辉的双眸,清澈纯净,不免心里有些排斥李德意。
    “殿下,老奴给您宽衣了!”
    李德意原是殿上太监,伺候皇帝早朝的,一时改不了尖细嘹亮的嗓音,煌夜点点头,便抬高双臂,让他脱去锦衣。
    一番洗漱沐足之後,李德意便出去了,把铜盆交给小太监,然後自个儿在营帐外值夜。
    “有事您就叫我,奴才就在外头。”李德意点头哈腰地说。
    “嗯。”煌夜还没有睡意,便拿起一卷兵书翻阅起来。
    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好像过了一年那麽长,云妃那里要是稍有差错,他这个太子就该搬去天牢住了。
    “卫卿……”煌夜突然想到,自从回来以後,就没再见过他,让他下去,还真的就不见踪影了,不,想必他是躲起来了。
    从他那麽生涩的反应来看,确实是第一次被人碰触私处,身体会变成那个样子,应当是吓得不轻吧?
    煌夜放下根本没看进去的书卷,躺在软榻内,情不自禁地想,卫卿说不定再也不敢靠近他了……也罢,随他去吧!
    煌夜觉得气闷地长叹一口气,翻转身子,面朝里侧而卧。
    营帐幕布上绣著朵朵祥云,在夜里就是暗黄色的一片,而在营帐的底端,倒映出一个小小的黑团子。
    “嗯?”
    煌夜吹熄了身旁的烛灯,外边月色皎洁,这黑影就更加清楚了,是弓著脊背,扎著书童发髻的卫卿。
    他是守在那里吗?就跟往日一样,跪坐在软塌边上,默不作声。
    不知为何,积郁在煌夜xiōng口的不悦感都一扫而空,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浅笑,但是他没有叫卫卿进来,而是就这样躺著,看著他蹲守的身影,直到一夜过去。
    ※※※
    **鸣两遍以後,卫卿就醒来了,天还没有亮,空气里充斥著河谷上青草的气息。
    伸直双臂,揉揉酸涩麻木的双腿,在太子营帐後头露宿可不好受,卫卿却很开心,昨晚很安静,没有出状况。
    昨天傍晚,青允好奇地问他,到底和殿下做什麽去了?他要换了一身衣裳回来。
    卫卿就回答,山路上有刺客埋伏,太子杀了他们,他帮忙搬动尸体,血就弄脏了衣服,所以和农夫买了衣裳才回来。
    ‘原来如此。’青允点头,笑说卫卿真好命,有武艺高强的太子保护。
    ‘我也不想的……’卫卿低声说,他不会武功,在紧要关头,只能看著煌夜孤身奋战。
    ‘等你再长大一点,就能学武了。’青允亲昵地抚摸著卫卿的头,他看起来就像小兔子似的,怯生生的可爱极了。
    ‘我已经够大了,都九岁了。’卫卿不满地拨开青允的手,脑袋里突然想到,太子爱抚他时,说的‘你也该有这个经验了。’
    ——卫卿的脸颊一口气红透了。
    在乡下,女孩十二岁就能嫁人了,当然,男孩得过了十四岁才能娶妻,这些都由父母兄长告知,身为孤儿的卫卿,还不知道这种事情。
    当煌夜的身体紧紧贴著他,灼热的东西在腿间厮磨,那火热的感觉,好像连脑袋都能点燃,意识化为一团浆糊,什麽都考虑不了。
    但是,因为对方是煌夜,卫卿丝毫没有恶心抵触的感觉。
    ‘怎麽回事?你的脸蛋这麽红?’青允察觉到卫卿的不对劲,问道。
    ‘没事。’卫卿扭过了头。
    ‘说起来,今晚也要加强警戒呢。’青允并没追究,只是喃喃地说太子吩咐了,张公公的馀党可能还未死心,要搞夜袭。
    ‘天啊!’卫卿吓得惊跳了起来,‘那你还不赶快去巡逻?’
    ‘太子去皇上那儿了,等他回来,自然要加紧巡视的。’青允说道。
    卫卿还是不放心,所以就偷偷地溜到太子营帐後头,心想自己虽然不会武功,但给太子提个醒,还是可以做到的,所以他不顾青允的劝说,铁了心的要守在太子的卧塌後。
    不过一晚上过去了,并没有可疑之事,青允还来看过他几次,说他真是个呆子!
    等到小太监来换班,太阳也升起了,卫卿才离开那里,去膳房帮忙了。
    今天依然有很多客人到访,昨日就有公公递上牌子来,哪门哪户的官员,大约几时过来。
    桌上一共有十块木牌,侍女姐姐正分别排好,好让太子殿下一一接见。
    “这个是……?”
    卫卿就算不识字,也知道柯王府三个字怎麽写,见到自己原先的主人家要来拜访,心里不禁咯噔一紧!
    因为管围的贱民是没有资格伺候皇族的,更何况是尊贵的太子殿下。
    “小卿,这个刚做好,你拿去吃吧。”侍女递给卫卿一个夹肉的大馍馍,知道他辛苦了一整晚。
    “谢谢姐姐。”卫卿拿著馍馍坐在了一边,心里却想著王府的事,如果被拆穿了身份,是会被遣送回去的,而他……不想这麽快离开太子殿下。
    ——待续
    看了会客室的留言,努力周更in~~~最近患上了脑神经痛,痛得吃啥止痛药都没用,翻滚~~总觉得一直在生病,无比郁闷中。
    ☆、(10鲜币)情倾宫闱 40
    煌夜刚用完早膳,青允就来了,说有要事禀报。一是张公公在河滩一带买了条小船,估计是连夜逃到对岸去了,皇上的兵马正在抓紧追捕。
    二是有几位贵公子,正在帐门外边候著,等著见太子殿下,接受文武考核。
    “来的可真够快。”昨天夜里才和赵国维他们说,会一一审视决定,今天一早就把人送来了。
    可见他们都早有安排,见缝插针地想要把自己的亲信,塞在他的身边。
    “那您是见?还是不见?”青允垂首问道。因为煌夜今日还得接见一班官员,没那麽多时间应付小鬼。
    “让他们先在门外候著。”煌夜不紧不慢地喝了口清茶,“急的又不是我。”
    “是。”青允笑了笑,又问道,“另外还有三位王爷,等著要见您,您看……?”
    “就说我忙於父皇交待的,挑选文武侍从之事,不得閒,改日吧。”他们来,也只是送上一
    大堆礼物,拼命奉承罢了,这些天,煌夜收到的金银财物,都叠成山了。
    “是……”青允正要下去,煌夜却叫住了他,“等一下。”
    “是哪三位王爷?”
    “回殿下,是湘王府的林王爷,永庆府的柯王爷……”
    “可是柯贤?”煌夜放下茶盏,打断了青允的话。
    “正是他。”
    “……午後一刻,让柯王爷来见我。”煌夜沉吟道。
    “是,属下遵命。”青允虽然不知道太子为何独见柯贤?但柯贤此次是秋獮大典的总管,叫他来,也没什麽出奇的。
    煌夜又对著棋盘,下了几盘棋,才让门外那批贵公子们进来。一共有八个人,赵国维推荐的四个人,身穿蓝色绸衫,李丞相举荐的四个人,身著红色绸袍,还真是文武分明。
    他们的年纪大多在十五、六岁,四岁就进国子学、百武堂,不论严寒酷暑,终年无休,因此都可以说是学有所成了,再加上全是大官之後,心气颇为高傲。
    听闻太子和他们同龄,便有些不放在眼里,可是当进门来,看到那端坐在棋盘旁,身著石青龙纹锦袍,缀珠腰带,黑皂靴,华贵逼人的太子时,难免有些紧张。
    更何况太子的脸孔竟是那样地俊美,凤目、朱唇,肌肤如玉,如画里的仙女似的,真是叫人目瞪口呆!
    然而,当太子抬起那双漆黑不见底,又冷冽如玄冰一般的眸子,从左到右扫视一遍时,竟然没有人敢与他对视。
    “奴、奴才参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少年们心中猛然一凛,膝盖竟怎麽也站不直了,纷纷跪倒在地,行大礼。
    “都起来罢。”煌夜淡淡地说,伸手拈过一枚黑子,嗒地一声,落在玉石棋盘上。
    “谢太子殿下!”少年们已经不敢有任何轻视了,该说皇族就是这种气势吗?还是太子是特别的?让人不敢抬头直视,就连他的声音,都有一种令人敬畏的魄力。
    不过,煌夜并没有特别怠慢这些锦衣玉食的官家少爷,他命人赐了座,还上了茶。
    既然都是年轻人,就没必要拘泥大礼,煌夜让他们一一自报家门,另外考核了他们的学识,确实是刻苦学习了的,不论经史、策论、诗词歌赋,都能详细解答。
    煌夜对此颇为满意,但显然少年们对太子的学识更加吃惊,太子出题之广,涵义之深,恐怕连他们的师傅都要甘拜下风!
    聊了半日,快到正午,煌夜就让他们下棋,赢的人,就算通过,可以告退了。
    文士自然不是难题,武士们就憋得满面通红,直呼这题目太难。
    “难吗?”煌夜轻笑著,这摄人魂魄的笑靥令在场的少年都红了脸,恰巧,卫卿奉命进来添茶水,磕了头,刚要下去,煌夜就叫住了他。
    “卫卿,你来下。”
    “我……?”
    “混帐!竟敢在太子面前自称‘我’,不过是个奴才,应当掌嘴!”当即,有一名蓝衣少年站起来大声呵斥道。
    “对不起……”
    “过来下,只要你赢了,我就不罚你。”煌夜睨视著他说道。那名怎麽也下不出名堂的武士少年,只得垂手退开一旁。
    卫卿踌躇地来到棋盘边,自是不敢坐下的,屏息凝神地看著黑白交错的棋盘,发现黑子攻势凌厉,白子已经没多少地盘可抢了。
    “……殿下。”
    “你爱怎麽下,就怎麽下,不用看我。”
    “是……。”卫卿紧张地点头,伸手抓了几枚白子,有人在窃笑,看他的手势,就知道是个不会下棋的後生。
    然而,只听得劈啪清脆俐落的响声,卫卿和煌夜落子极快,几个关键的白子放下去後,黑子的攻势明显减弱了,白子却继续卡住要害,步步紧逼,出其不意地左右夹攻,虽然章法有些乱,但效果出奇地好。
    “妙啊!真厉害!”有人拍手称快!
    “平局。”无需下到最後一步棋子,煌夜就已经看出结局。
    众人十分惊讶,这个长相清秀、年纪又小的童仆,竟然能在棋盘上和太子厮杀,而且还追成了平手?莫非是个围棋天才?
    卫卿轻咬著嘴唇,什麽话都没说,因为他只不过是照著太子曾经下过的一盘棋,照抄罢了。
    虽然到了中途,有几招变换了一下,但也八九不离十,於是就照搬著下完了。
    ——过目不忘,铭记心中。这麽复杂的一盘棋,过了那麽多天,卫卿竟然还记得那麽清楚,能打成平局,煌夜知道自己没有看错。
    卫卿果然是奇才,天资聪颖,记忆力强,即使他在中途变换了几招,他也能融会贯通、随机应变,谁是考核中的佼佼者,煌夜心里已经有了定论。
    但是,平局也是要接受处罚的。
    “下去吧,在帐外跪上一个时辰,再进来。”
    “是……。”营帐外的地又硬又冷,哪怕跪上半个时辰也够呛的。
    可是卫卿不敢有丝毫异议,磕头後退到帐门外,默默罚跪去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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