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她的新婚 他的羞辱
一夜无眠,早早的,月娘就带领一班丫鬟来替遥夜梳妆打扮。遥夜冷冷的看着,任人在她头上,脸上,身上摆弄着。
待到一切妥当,天,也已大亮了,该是启程的时候了。月娘执起遥夜长年冷如冰的手,未曾开口,眼眶倒已湿了。她,是不舍得么,她,居然也会哭么,遥夜冷冷的想,如果没有昨晚的“威胁”,她或许会为月娘的眼泪动情。
“月娘还有什么,请尽管吩咐,遥夜定当极力办到!”毫无感情的话语,倒是令月娘一愣,随即立刻恢复平时精明干练的神情,上前抱了抱遥夜,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了句“阿楚身上带了药,入宫后,务必每日放一点于皇后的御膳里。”
皇后!遥夜固然猜到月娘的野心,但也被她如此大胆的任务镇住了!月娘,你究竟意欲为何呢?
盖上了红盖头,遥夜任阿楚搀扶着上了花轿。不是原配,没有凤冠,没有八抬大轿,没有迎亲的队伍。遥夜就这样被人静悄悄的从边门送进了皇宫。
从正午等到了日落,又从日落挨到了夜深,窗外冷冷的月色仿佛也在嘲笑遥夜这个冷清的新婚之夜。倔强的拒绝了阿楚端来的饭菜,她就是要等到她那所谓的夫婿来揭开喜帕!
门外丫鬟的一声“奴婢恭迎三皇子!”让已经饿的毫无力气的遥夜浑身一震!他,终究还是来了!“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遥夜强按下自己紧张的心情,挺了挺背!她不想让他觉得她是羸弱的。喜帕没有被温柔的挑起,而是“哗”的一下被无礼的甩下!遥夜咬了咬唇,头继续低着,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觉得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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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那女人进宫的日子,炎怀墨根本没放在心上。他娶她,只是因为苍落南。一想到苍落南,炎怀墨忍不住温柔的笑了。从小,苍落南就是他的守护神。他身子弱,苍落南就教他拳脚功夫帮他健身。原本讨厌舞刀弄枪的他因为苍落南喜欢,所以他拼了命的练。却也因此练就一身强健的体魄和黝黑的肌肤。
他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自己对苍落南的感情慢慢的变了质,只记得那年母后去世,小小的他立即尝到了何谓世态炎凉。平时跟在他屁股后面的那些小太监不再为他鞍前马后,只有苍落南,依然每天陪他练武,并且以自己的身世来开解他、安慰他。
父皇将他送去皇后身边,皇后那端庄贤惠的样子,委婉温柔的话语让他暂时忘记了失去母后的痛苦。他天真的以为可以从皇后身上重拾母爱,可那原本慈祥的女人在父皇离去之后立刻化为狰狞的魔鬼!她命人用针刺他的身体,刺他的指甲缝,甚至刺他的下体。他曾听母后提起过宫里对付不听话的宫女就是如此,是为了不留伤痕也能起到惩罚的目的。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也用到了他的身上!!!
刺完了,又命人用辣椒水替他净身!女人啊,你们究竟可以歹毒到何种地步!若不是后来苍落南知道后不要命的冲进皇后寝宫,以太子的命要挟她以后不许再对他用刑。或许他早就被皇后折磨的不成人形了吧。那个时候的苍落南,虽还没成为现在的大将军,可小小年纪的他也已随军出征数次,每次都是铩羽而归,很受父皇重用,特准他可以带刀入宫。
至今他还清楚的记得苍落南对着皇后那不卑不亢的样子,嘴里却吐出威胁性十足的话语“今后怀墨有一丁点不适,我会从太子身上百倍讨回!!!”说完不理皇后气急败坏的喊叫,转身牵着他昂首离去。看着南坚毅的眼神,他醉了。他明白,他的南说到做到。而皇后也不敢冒着失去亲儿的险再去继续折磨他,从此,他在皇后这里是安全了。虽然没有好脸色看,但至少不用再受那些酷刑了。南,如果没有你,我的人身将是怎样的悲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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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被外面吵闹的声音拉回。
“三皇子已经就寝,阿楚你请回吧!”是服侍他的太监的声音,是的,他从来不让女人近身,丫鬟也不行。
“求求豆公公了,我家姑娘执意不肯歇息,这样下去身体撑不住的。你就让我见三皇子一面吧。”想必这是小豆子口里的阿楚了。那个女人居然如此倔强?呵!他的兴趣来了!
披了衣裳,起身,让小豆子进来伺候。阿楚也跟了进来,一进来就跪在了地上。“咚咚咚!”就三个响头。
“抬起头来,我还没死呢,可受不起你这三个响头。”炎怀墨的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是从母后去世之后学会的。
“三皇子,恕奴婢唐突。可我家姑娘从正午就等您去揭喜帕,一直等到现在。不肯吃东西,不肯上chuang歇息,她说您不揭喜帕,她是不会宽衣进食的。”
“哦?”炎怀墨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这女子的倔强和自己是如此相似啊。他本没想过去招呼那个被他抢来的“情敌”,本来么,如果不是因为南,他怎么会宁愿得罪父皇也要娶个青楼女子呢。虽然是妾,但也要是个大家闺秀吧。堂堂一个皇子,怎么可以娶个出身如此卑微的女子呢。但是,这次不得不娶!因为他不娶,南就会娶!他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南是他一个人的,永远也只能属于他一个!!!
“还等什么,走吧!”睡意已全无,何不去玩玩?炎怀墨嘴角的笑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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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进去,只见那女人坐直了身子。喜帕而已,用的着揭么。随手一拽,喜帕落地。露出一张精致的面容,炎怀墨倒是一惊!上次由于心里眼里只有南,对她的舞她的人并没有在意多少。如今一细看,那长长的睫毛,挺翘的鼻尖,薄薄的两片嘴唇,小小的身子让人忍不住想将她拥入怀里。怪不得!怪不得南对她如此动情。她,的确有本事令天下男人为她动容。可是,他炎怀墨不会!
“脱衣服!”轻轻的三个字,却透露出一股威严和不容抗拒。遥夜默默的叹了口气,慢慢的解开了自己的新娘服。脱完了自己的,遥夜企图上去帮他宽衣。哪知他却像受了惊似的逃开了。诧异的抬头,正好看到了他眼底的狼狈。自己————让他很害怕么?
只一瞬的失神,再望去,炎怀墨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态,一如第一次见他那样。“我只叫你脱,没说我也要。以后没我的吩咐,不要随便碰我!”
“是”遥夜光着身子任那个男人肆无忌惮的看了个遍。他,想要干什么?难道自己的坚持只是给自己带来了屈辱么?真傻!早知不这么倔强,早点宽衣歇息了。只是,骄傲如遥夜,再来一次的话,还是会选择如此吧!即使是没有感情的夫婿,她仍然希望她的新婚是两个人的相守。毕竟,遥夜也只是个小女孩啊。
“南看过你的身子么?”看够了她身子的炎怀墨慢慢的坐在桌边,将合卺酒倒了一杯,送到嘴边一饮而尽。
遥夜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却也明白的回答了“看过”
“你们————他————有没有————”炎怀墨想问却不敢问,最后终于还是问了出来“你————有没有成为他的女人?”
“没有!”原来他是担心我不是处子了?娶一个青楼女子还会在意这个?遥夜在心里冷笑。
“我不信!”话音还没落地,身子已被炎怀墨抱起,接着却被重重的摔在了床上。遥夜未及反应,她的夫婿已经压在了她的身上。只是,没有吻,没有爱抚,下体便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来不及惊呼出声,炎怀墨已经起身,满意的看到手中的点滴血迹,笑了。
丢下受尽屈辱的遥夜,炎怀墨走了。
屋里,噼啪作响的蜡烛似乎也在替遥夜喊屈。这,就是我的新婚之夜么?泪,终究还是划过了遥夜的脸颊滴落在大红的枕上,慢慢的化开,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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