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萝莉之神

    “闭嘴吧你！”
    英奇冲着破车吼了一声，他取出手机，拨响那春雨的电话。此时此刻他关心的不是自己的前途和钱途，而是朋友的感受！那是一位他曾给予承诺的朋友！可他对朋友食言了，而且所谓的天下第一六合彩到底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
    电话接通：
    “喂？总经理？春雨吗？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我卖了公司的股份，现在看来已经无法挽回了！但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有了这笔钱，中都还是中都！你还是我的那总经理！这是我对你的承诺，这是……喂？喂？喂？”
    英奇茫然转向e，幸好她还有一部sonynotebook：
    “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再无缘无故发你那牛脾气！从今往后就再也不许你上我的床！你听见没有？”娇阳一边说一边把sony机递到英奇手里，大少不耐烦地答了知道，然后便风风火火地冲下楼，状似一刻也不敢耽误。
    eco依然静静地伏在地库。见英奇回来也没主动打招呼。她倒不是在生司机的气，只是觉得有点委屈，她觉得自己并没做错什么，再说她也不是故意要先斩后奏。可要是直接跟英奇说包买彩票这种没谱的事情，以大少的性格是绝不会答应的。
    “eco！eco！”
    英奇嘴上唤着那辆破车地名字。手上已由六级生命体的车身里掖出一根网线，接上了笔记本电脑的网络端口：
    “埋怨你的话我也不说了！你可能没做错，也可能错得离谱！但现在咱们好像没别地路走，拼就拼这一把！我以前就说过，除了家人。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了！你不会陷我于不忠不义，这我知道！”
    eco没说话，车载液晶屏幕上也没出现大的波动。
    “来吧！你还等什么？时间快到了！咱们要是真的中了三亿七千万欧……你听好了，这可是我说地！我答应你一件事！你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想怎么样你就能怎么样！如何？”
    “真的？”
    eco突然来了精神头。她地声音充斥着惊喜的讯息，连带液晶屏幕也跟着燦烂闪烁。
    “我都说了是我说的！”
    “好嘞！一言为定！”
    “哦啦！驷马难追！”
    eco的“面孔”大放异彩，汽车发动机紧跟着爆起沉闷的呜鸣，宇宙六级智慧生命体开始发力了！距离预定地包买时间还有几分钟，eco有的是事情要做！
    首先，eco与集中接收票务信息的三十一部终端机组必须做到数据同步传输，一方面六级智慧生命体的“脑容量”足够大，另一方面对网络传输速度地要求也极为关键！普通的网线的延迟会导致数据冗余。而千兆光纤就能保证eco在世界各地畅通无阻！
    其次，在eco与三十一部终端机组进行同步的时候，她还必须准确掌握隐藏于电子通路中的统计程序的运算模式，只有使用与这个小软件完全一致的模式进行测算，得出的数据才是最终地零选号码，也就是她和车主的幸运号码！在这个过程中，eco不能入侵这个程序，更不能对这个程序稍有触碰，因为这都是违法宇宙法的行为，用eco自己的话讲，她只能仔细观察，摸索票务统计程序的运算规律，好在她已钻研了两天，比程序算得过一些并不是什么难事。
    再次，购买彩票的过程必须迅速，这要求英奇的密切配合！
    eco在事前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她先是在苏黎士银行团建立了名为“英奇。周”的个人账户，并如实填报了这位周先生的国籍、年龄，以及有效身份证件等个人信息！并以周先生的名义开通网上银行业务，为购买网络六合彩搭设了国际认可的有效通路。
    在拥有网上银行的个人账号之后，eco自然将卖股票所得的一千余万元存入苏黎士银行团，再以国际外汇市场上的行价兑换成欧元！而处理这一切其实只花费eco几分钟的时间，她把全部精力都用在了分析和模拟运算过程这个环节上。
    有了精密的运算，又有了方便快捷的支付渠道，剩下的事情就是在彩票停购之前一小时打响这场意在疯狂抢钱的伟大战役！这里具体的操作方式无非就是以键盘和鼠标控制电脑活动，而如何做到迅速有效就得请教老醉、十字、火焰、天天、悠游、8甩等多位老年俱乐部里的老怪物，这和国内某个大型文学网站的用户刷取积分的方式差不多。
    最后！关键在此一刻，成败在此一举！我们说的是6月3号晚11时59分59秒！
    如果一切顺利，在上面所说的时间，eco和那个隐于选票数据系统中的小程序都已算出此次摩纳哥儿童献礼的零选区域，不过这有一个前提，就是在之前的59分59秒里，eco必须在少数号码排列区制造出两票、三票、四票的“相对”多数区，只有这样才能逼使电脑程序在最后一刻开出头奖号码的时候，只能选择唯一的那张“零选彩票”！
    eco要做的其实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无非就是钻程序的空子！票选程序为了避免开出多个大奖，只能选择单一也是唯一的号码。这种事说出来可能没人信，但世界上绝大多数的重利彩票业务都是遵循这个原则，只有避无可不避的时候才会出现一夜暴富的幸运儿，所以绝大多数为此痴迷的人确实只是痴人说梦。你和朋友们认为是必开的号码，在彩票经营方来看就是绝对不会开出来的！
    “时间快到了！还有一分钟就11点了！”
    英奇突然咋呼起来，他拍打着eco的车身，企图用那种咚咚脆响掩盖自己的心跳！
    “我要做什么？我要做什么？现在就准备开始买入吗？”
    “别紧张！不是还有一分钟……哦不！不是还有51秒吗？”
    eco说得轻松，可到了这种时候谁不紧张？三亿七千万欧！英奇还只是听说，他是一次都没见过，确切一点说他连欧元长什么样子都还不太清楚！可这是三亿七千万啊！即使刨除献给全世界大小萝莉和大小正太的30％，换算成英奇见惯的钞票也有二十多个亿！可到底是二十几个亿呀？
    370000000乘以0。7，得出来的数字再乘以10！这是多少？英奇心算，死活算不出；扳手指头，死活扳不出！他的脑子已经变成一团糨糊！
    “是25。9亿！这有什么好算的？我连动脑都不用……”
    出奇的，英奇这次居然没有回嘴，他只是用饱含笑意却又有些忧郁的眼光打量着破车的面孔：
    “eco！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举手之劳……”汽车避重就轻地说。
    “别打这个马虎眼好不好？我又不是傻子！”英奇下意识地撇了撇嘴，但旋即便又回复刚才那种糅合了多种情绪的面容：
    “你让我怎么说你好？这真的只是随便看看？宇宙法对你这种随便闯入终端数据库进行观摩的行为就没有相关的处罚规定吗？你犯不着为我冒这个险！没有这么一大笔钱，咱们不是过得更踏实吗？现在我还要担心某一天你给一颗行星那么大的宇宙巡洋舰抓去了！我……”
    “我是为了帮朋友！”
    eco打断婆婆妈妈的周英奇。尽管法律对随意闯入宇宙中各类型数据库的处罚确实也有明文规定，但四级生命体架设的所谓防火墙对eco的意识几乎是不设防的！这种不设防的数据库自然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根本无所谓闯入一说！
    “赞美主吧！”
    eco突然发出一声喊，采买时间已到！六级智慧生命体的液晶面孔开始跃出一组又一组的号码排列方式，每一组号码都代表一张少数区域的彩票！
    英奇双手合十，虔诚念到：
    “信萝莉……即得救……”
    摩纳哥儿童献礼是给小朋友设立的一项福利基金，这件事自然归萝莉之神管。英奇的全部身家都被eco压在这趟豪赌上，他自然万分紧张！从前要是说让司机拿出一千万来去买什么东西，估计英奇连想都不敢想，可这次是拿一千多万买彩票，中头奖自然是一本万利，但万一不中呢？
    “eco！到底行不行？”
    eco没空理会满脸惊惧的车主，她的意识空间或者说是内存只容得下数据的排列组合。笔记本电脑上的液晶屏幕在飞速跃动网页，每刷新一个页面就代表英奇的网络账户成功买入了一张彩票！英奇看得心惊肉跳，但他又不得不看，而eco又没告诉他这种时候该做什么事情，英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一千万在网络中不断流失，这种感觉就像死了孩子，心疼得无以复加，但又无计可施。
    时间一分一秒地推移，隐藏在三十一部远程终端机组之间的单线通路上的统计程序正以每秒一亿次的速度对票选号码进行测算，而eco对数据的分析同样毫无遗漏，她在催促统计程序不断缩小少数排列区域，等到程序认为开出头奖的几率避无可避的时候。eco和她的车主就会赢得全部赌注。
    “eco加油！”
    英奇恨不得拉起大旗振臂助威！半个多小时过去了，高达六百多万元地彩票已经买到手！宇宙六级智慧生命体与天涯海角之外的远程计算机战得正酣，也许是因为就要临近截止销售的时间，购买摩纳哥儿童献礼的数据量突然开始激增。
    看来世界上并不是只有eco一台车在打终极大奖地主意。一些机构、组织和个人同样会以运算、预测、电脑分析等等途径包买彩票号码，他们这样做无疑分担了eco的一部分负担，而且选择的号码组也极为靠谱，但问题是他们买得越多。开奖区域的排列方式就越少，最后一刻只有eco能把握得住。赢家自然也就是改信萝莉神教地车主。
    “未成年人万岁！全天下的小朋友万万岁！”英奇仍在嘴里反复念叨，他又看到笔记本电脑上开始出现大量买入地画面，他又看到网络银行中的存款正在直线下降！这是一场输不起的战役，英奇没把握，eco似乎也突然失去了语言能力。她的“面孔”不断闪现集结在一起的水蓝色光纹，而英奇地额头也满是大颗的汗滴。
    龙城时间23点59分……英奇坐进eco的驾驶位，手上抓紧老伙计的方向盘！司机长这么大，只遇到过有限地几次心脏塞进嗓子眼儿的状况！一次是那趟死伤惨重的战斗、一次是在彩超仪器上看到自己的两个孩子。现在就是第三次！英奇对未来没有任何感知的能力，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因由三亿七千万欧元而发生怎样的改变。
    23点59分21秒……笔记本电脑的液晶屏幕刷出无数多个网页，系统地载重负荷已经达到极限！面临最后关头，eco以最快的速度封堵终端统计程序的计算结果，她知道这件事对朋友的意义，所以她无比的谨慎、也无比尽职尽责！
    38秒……39秒……40秒……英奇紧握方向盘，无意识地踏死油门，汽车没有发动。自然开不走！大少眼神浑浊、口中念念有词：“萝莉之神在上……信萝莉……即得救……信萝莉……得永生……”
    eco的面孔流光溢彩，大量的数据传输导致她的车体丧失了部分机能，她听不到英奇的呼唤，看不到车主的面孔，她在与四级智慧生命体创造的电子程序进行着最后的赛跑！她具体是怎么做到的英奇不得而知，车主只能干巴巴地盯着时钟秒针的变动。
    56……57……58……
    “eco！eco怎么样了？eco？”
    英奇发出一连串的质问，零点到了！可他的汽汽车依然不发一言！笔记本的电脑屏幕已经显示空白页，摩纳哥儿童献礼的销售系统也已全部关闭，在23点59秒的购买页上仍旧清楚地显示着一串彩票号码：
    “4、8、15、16、23、42……特选号码是6和9！”
    英奇看着屏幕，又看看eco：
    “祖宗！中没中你倒是说一声啊？”
    “哎……”eco长长地叹出一口气，英奇的面孔眼看着就垮了下来！宇宙六级智慧生命体语调低沉，一副前功尽弃的口吻：
    “看来……看来……萝莉之神是站在你这边的！”
    “你是说……”
    “恭喜你……”
    英奇嗷地一嗓子跳了起来，可他又撞在车厢顶棚上弹了回去！这位爷真正是一位爷了！如果这不是一场春秋大梦，那么再过不久，等到摩纳哥王室向外界公布本次儿童献礼的大奖得主时，中华大陆的富豪榜上就得出现一位司机的名字。
    “eco！你一定得告诉我！这不是梦对吧？”
    eco只是笑，她突然催响鸣笛，汽车喇叭便发出两声清脆的鸣叫：
    “姑娘们！都出来吧！”
    楼上的走廊里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英奇朝着楼梯瞪大眼睛，阑珊、娇阳、婉初、悲晴、凤凰、筱月，再加上一条黑白相间头顶心燃着三把火的雪橇狗！该来的都来了！大少直到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场抢钱行动的策划人并不只是eco！
    “恭喜周家大爷成功晋级大陆富豪榜百强之列！”悲晴率先揽住司机的脖子，她在英奇的红脸蛋上烙下一个鲜艳的口红印子。
    “恭喜曾经的司机成功转型为家资丰厚的车主！”娇阳接力一般亲了英奇一口，不过这一口可把旁边的齐大小姐比了下去，世界美神不但吻得火热，还用自己的舌头卷走了司机的唾沫。
    “恭喜……恭喜……”婉初尴尬地端着手机，前面两个已经恭喜的差不多了，到她这里实在是说不出什么新鲜事，不过燕大小姐比任何人都清楚！抢钱行动只是刚刚开始，她的男人不是守财奴，而是造币的机器！英奇的未来不止于此，他只不过是简化了资本原始积累的过程。
    看着欲言又止未语还羞的婉初，英奇不禁感慨万千，eco为他尽心尽力是一回事，眼前的这个女孩儿同样是无私无悔地奉献着她的智慧，同时还要加上她那美妙绝伦的女性机能以及无微不至的关怀和。
    如果英奇猜得没错，疯狂敛财这个主意一定是婉初给eco提供的，大少直到这时才发觉婉初的可贵，她虽然不会说话，但她无时无刻不在为着自己的男人着想！有了她，英奇如同拥有半壁江山，一统天下也是迟早的事！
    “咚！”
    开瓶器发出一声轰鸣，阑珊笑呵呵地捧着香槟酒，司机若是不再为生计发愁，那就表明杀手的小日子也会越过越好！
    “来！咱们这就开始庆祝！”
    为了响应刺客小白的号召，几个女孩子纷纷取来水晶酒杯，等到杯酒尽满，便由英奇带头，五人同时一饮而尽，然后就笑作一团，就好像三亿欧元人人有份！
    筱月睁只眼、闭只眼，这样一来她就和常人一样拥有两副瞳孔。这位小姐的心理年龄还无法接受酒精这种饮料，娇阳就用酸奶把妹妹打发上楼去睡觉。阑珊也想留在地下车库参与接下来的庆祝活动，但大胆的悲晴对男人的举止越来越放纵，刺客小白已经嗅出一丝性的味道，但她又不想这样灰溜溜地跑掉，可又拉不下脸在三个女人面前向一个男人献出宝贵的贞操。
    一看情形不对，即使有一万个不愿意，阑珊还是找了个借口迅速遁走！她觉得英奇身边的好女骇儿已经足够多了！锦上添花也不急于一时，再说她还无法确定自己是爱上了司机，或者仅仅只是习惯性了依赖他的生活。
    “就是这组号码让你变成大财主的吗？”
    悲晴在解开衣襟的时候终于瞥见电脑屏幕上的页面内容：
    “怪了！这些数字我怎么好像在哪见过？”
    英奇没功夫对齐大小姐的疑问做出回应，他得和娇阳接吻，还得给婉初脱了裙子，eco恶作剧一般放起了重金属摇滚乐，得到萝莉之神侧目的司机更是忘乎所以、快活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