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原罪
一整天,由日出到日落,贝怡和英奇始终留在案发现场。警方的善后事宜十分复杂,也极为缓慢。龙城警察部在繁缛的取证工作结束之后便调集了多辆大型工程车来清理现场,此间再加上纠缠不休的媒体和蜂拥而至的市民……尽管封道和随之而来的交通堵塞搞得需要绕行的百姓怨声载道,可当警察部长在现场举行的记者招待会当众宣布匪徒全数伏法的时候,赶来观光的人群还是对城市卫士的壮举报以热烈的鼓掌。
这一天大概是龙城自建国以来治安秩序最好的一天!城市卫士在双桥大劫案告破之后仍然没有得到撤离一线的命令,他们穿戴整齐的制服,披挂一式的防弹衣和轻型警用自动武器,挺胸抬头,各个都像英雄一样徘徊于大街小巷。
这种说出来就有点骇人的状况终于在傍晚得到好转,就在几位最先与匪徒驳火的人离开现场的时候,警察部负责人最终向各级参战干警下达了撤离岗位收枪入库的命令。龙城回复平静,只余千篇一律的风景。
eco被炸成一副破落户的模样,英奇好不容易驾车离开人群的视线,第一时间就在某个犄角旮旯停下汽车,让eco的自我修复系统执行还原命令。项阑珊已经对汽车展示出的一系列魔幻事件见怪不怪,只有同车的韩贝怡被吓得不轻。
贝怡要求大表哥对eco的各种灵异之举做出解释,英奇就把车祸身亡、遭遇宇宙穿梭机的事情复述一遍,可大表妹给他的诊断是“精神病”……就像许多读者说的那样。
看着这辆在一阵闪光之后再次焕然一新的奔驰轿车,贝怡总算明白表哥的特别之处和他过往的那些秘密隐情。如果她没猜错的话,eco一定是共和国军方的机密试验品,这部智能汽车的存在意义就是为了测试非常规武器在多变的水泥森林和人群集中的城市战场上的战斗力……这就能说明她的哥哥为什么拥有军方给予的保护和持有大量武器。因为她的哥哥也是试验的一部分,一个驾驶高智能特种战斗车的司机。
贝怡没有明确表达她的猜想,英奇也就无从知晓他的妹妹有着玄幻写手的想象力。
eco行驶在路面上,她的身影和号牌吸引了好几辆警车为其保驾护航。龙城警员在之前的作战动员会和案情通报会上已经认识这部英雄汽车和驾车的英雄司机,他们拉响警笛,打开报警指示灯,在奔驰s600的身前身后排开车队,以此对车主的丰功伟绩致敬。
车队抵达林素琛林大医生居住的公寓楼,搞不清状况的人还以为是国家元首突然驾临,英奇和贝怡连忙下车,和那些仗义相送的警员握手告别。刺客小白在战事结束之后便躲进车里,做她这个行当的人大抵都不喜欢被一群警察捧在手心。
送走热情的执法人员,又打发表哥去路边的花店选购百合,贝怡终于暗下决心,她要在这个胜利的夜晚解决一件最为棘手事情。
“阑珊,给你!拿去!”
项阑珊看了看递到面前的十几张百元大钞,又看了看韩贝怡精芒四射的眼睛:
“这是干嘛?”
贝怡放低音量:“带着eco去洗车,再给自己买些吃的、买些穿的……最后去燕阿姨那里找间客房。”
阑珊的黑眼珠带着大片眼白转了两转,她在遇到这种敏感的事情时可一点也不笨:
“要我在燕阿姨那里过夜呀?我毁掉了燕门老宅的主客厅……人家对我很不友善的……”
贝怡叹了口气,这年月没人会吃亏,她干脆就把钱包里剩下的几张大钞和几块零钱全都塞进小白手里:“死丫头!这总够了吧?”
“嘿嘿嘿!”项阑珊大力吻了一口手里的钱币,然后才用看见爹娘的神情面对金主:“谢谢贝怡姐!我对天发誓!在明天日出……哦不!是明天日落之前,英奇绝对不会发现我和eco!利用这段时间你和那位林姐姐可以尽情地折磨他、摧残他!别给我面子!”
贝怡还给美少女一个卫生眼:“快点消失吧你,小心他逮着你打屁股!”
阑珊朝着花店的方向望了一眼,趁着司机没有注意这边她便慌忙坐上驾驶位,在和贝怡姐道了声拜拜之后就驾着eco绝尘而去,待到英奇走出花店的那一刻,刺客小白和甩掉车主的六级生命体正好拐出街口失去踪影。
“咦?阑珊呢?eco呢?”英奇捧着两束艳丽的鲜花,他有些疑惑地打量着空空如也的停车位。
“咳……”贝怡轻咳一声:“阑珊家里有急事,来不及问你一声就把eco开走了!”
英奇抓了抓头:“阑珊是被人从家里赶出来的,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司机在意识中呼唤着eco的名字,可得到的答复竟然是一个模仿龙城移动营业员的电子音:您所呼叫的汽车不在服务区……请稍后联系!
“见鬼了!”英奇低声念叨,脚步便追着妹妹的身影进去公寓。
“哦对了!送给你!给龙城最美丽的调查官,给我最美丽的大表妹!”表哥一边说一边向着贝怡递出手里的大捧郁金香。
贝怡笑了笑,她在哥哥走出花店的时候就已开始关注这团艳丽的蔚蓝,她知道那是送给自己的,但她还没考虑如何接受这份馈赠,她也不清楚传自表哥手里的花束到底代表哪层含义。
“店里的花我都看遍了,只有这种蓝纹郁金香最适合你!”英奇手忙脚乱地解释着,他的妹妹只是观望,却没把花束接到手里:“这种花很稀有的!花店的营业员说全中国也只有……”
“谢谢!”贝怡突然打断哥哥,她几乎是从男人手里抢过送给自己的花束,但至此再也无话,两个人的空间只余电梯层层步进时的轻微奏鸣。
“谢谢!”贝怡突然打断哥哥,她几乎是从男人手里抢过送给自己的花束,但至此再也无话,两个人的空间只余电梯层层步进时的轻微奏鸣。
“我的天!你们可算回来了!”
素琛豁地一声敞开大门,这次她可是穿戴整齐。只不过在面对周英奇的注目时显得有些慌乱和鬼祟。
“贝怡说你喜欢百合……”英奇递上手里的另一束鲜花,他尽量放松,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做作。
林大医生绽开笑容,她接过花束,然后才向高大的男子点头致谢,两人之间总算不再那么尴尬,可素琛还是被一种莫名的激情左右着情绪,她不知道自己是又欠揍了还是单纯的难为情。
主人将两位客人请到公寓的主客厅,林大医生这才仔细打量始终未发一言的同性伴侣,她试着接近贝怡、试着接近情人手里的鲜花:
“这是你送给我的吗?真漂亮!”
贝怡捧着蓝纹郁金香让到一边,眼底释放出警告意味十足的寒意!林素琛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她看了看不断摸着鼻子的周英奇,又看了看神态异常的韩贝怡……自作多情的医生总算明白过来,这是男人送给女人的花束。
“其实……这都是贝怡的钱,我出门的时候连钱包都没带……”英奇急着解释。
“我饿了!一天没吃东西!”
贝怡打断大表哥,她褪去身上的外套,直接走向洗手间,摆明了不想讨论花束的问题。
“贝怡!”林素琛叫住她的病人:“我给你放洗澡水,你先清洁一下再吃东西!”
说完话的林大医生又转向客厅里的男人:“你要不要喝点什么?咖啡还是雪碧?”
英奇坐进沙发:“白开水就行!谢谢你!”
林素琛和韩贝怡一前一后进到主卧室的卫浴间,医生顺手反锁房门,然后便一把抱住她的同性爱侣。就在电视新闻上出现飞机残骸和一片狼籍的公路桥时,林素琛终于发现一个事关重大的问题,也许是不经意、也许是措手不及,作为医生的她爱上了自己的病人,这是医者的大忌,她要想办法扭转这个局面,她要给韩贝怡一种前所未有的治疗!她能救她,也拯救自己:
“贝怡!你敢不敢?除非你自愿,否则我不会进行这项疗程!”
“你要干什么?”
浴缸的巨大水声令贝怡的听力不再灵敏,她揽紧医生的腰肢,用强劲的力道表达她的怀疑:
“什么疗程?之前你从未提起过!”
林素琛望着病人的眼睛,韩贝怡的心理症候应归属创伤后应激障碍和强迫观念与行为症之类精神疾病的范畴,但她并不十分确定。她只知道贝怡热中暴力、迷恋痛苦的性爱,在给性伴侣的身体加诸痛苦的过程中贝怡可以轻易获得快感。如果从医理上来分析,韩贝怡的所谓“病态心理”并不是单纯的施虐和施暴,她对性的需求和正常的妙龄女子没有任何本质的区别,只是她获得高氵朝的方式不是来自身体的知觉和快感,而是精神上某个领域的一次胜利。
“你的哥哥!你想不想去考证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他强奸了你,你也可以对他做同样的事!”
“你让我和他……你疯啦?你是心理医生还是精神病人?”
素琛笑了笑,她知道贝怡对自己的提议并不会太过惊讶,因为韩贝怡的潜意识就是以伤害周英奇为出发点,然后才在这个出发点上修建仇恨、病态、痛苦等等之类的东西:
“不去试试你怎么知道该怎样面对他?你和你的哥哥有过一次不堪回首的性经历,你无法回避,要么就再进行一次,纠正上一次的观感和错误;要么你们就像现在这样不清不楚地过下去!当作什么事都发生!不过无论你怎么选,你都要抛开乱伦带给你的心理压力,他是男人、你是女人,就这么简单!别再往心里去,这是一个医生给你的忠告,也是一个朋友给你提出建议。”
“出去……让我静一静……”
素琛笑着摇头,她在离开浴室的时候突然又转回身体:
“贝怡!我敢打赌!你的哥哥要是看见你的裸体,我保证他不会想起任何别的事情!”
“出去!”
林素琛出去了,她丢下心神不安的病人,独自招待穷极无聊的周英奇。这位医生在厨房的操作台上准备了天平、烧杯以及一应医疗用的精确量具,她会给周家大表哥一杯终身难忘的白开水。
“再次感谢!”英奇接过水杯,脸上仍是一副无害的表情,他尽量不去回忆面前这个眉清目秀的小女人高氵朝时的神情:“我和贝怡这两天给你填了不少麻烦,真是不好意思!”
“哪里!贝怡是我的朋友,你也是!”素琛摆了摆手,她陪英奇坐进沙发,身体靠得离男人很近:
“咱们不说这个!电视新闻是怎么回事?什么叫犯罪份子悉数伏法的同时又走漏了一个重要嫌疑人?这是怎么回事?我都搞不懂那个主持人在说什么!”
英奇陪着龙城警方做了大半天的笔录,他正口渴得急,医生说话的时候他就已把水杯里的纯净水一饮而尽,然后才朝好奇的林素琛摆了摆手:
“是两起要案!前一个案件的首要嫌疑人碰上了第二起案件中的犯罪份子,警方拔掉了第二批人,而前次的那个却在现场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谁也没看到她是怎么离开的!灵异得很!”
英奇说得是实话,可他突然感到头晕目眩,视线中的林医生一变为二、二变为三,他扶住沙发,大力甩头,即便眼前光影模糊,可他还是发现土耳其玻璃杯的杯底留有一些白色的粉状沉淀物:
“你……你给我……什么东西……”
医生翻开男人的眼皮,仔细观察对方的瞳孔:“没什么,别担心!只是一些安眠药医生翻开男人的眼皮,仔细观察对方的瞳孔:“没什么,别担心!只是一些安眠药和常规的大麻素受体拮抗剂……哦对了!还有伐地那非。”
听完上述那段话,英奇便缓缓阖上眼睛,然后又缓缓睁开,不过“然后”指代的时间是五个小时。他极力眨眼,极力适应室内昏暗的光线,他想要获得清醒,可意识始终无法控制四肢,更何况他的四肢本来就不能活动。
就在卧室双人床与梳妆台之间的空地上,英奇赤身裸体,坐着一把老式摇椅。他的手脚都被金属链拷锁得死紧,锁链捆在摇椅上,英奇挣脱不开,他一挣动便会带动摇椅前后摇摆。这种状况令他不明所以、头重脚轻,就好像心口之上压着一块滚烫的巨石。除此之外,英奇垂下头,他的下腹跨沟支起一个坚硬的肿块。小周英奇高昂着头,愤怒地瞪着他,他也用无法理解的眼光打量着自己的小弟弟。
“你认罪吗?”
英奇抬起头,循着声音望了过去……那是贝怡吗?做哥哥的人认不出自己的妹妹,他的妹妹穿着一双黑色漆皮短靴,线条修长的大腿上裹着黑色的真丝长筒袜,袜带连接蕾丝束腰,红黑相间的束腰衬得女子的腹肉亮如白玉。
英奇的视线不敢停留在女人的腹部,他能认出贝怡的声音,也能看到表妹的腹股沟内连一块遮体的布片也没有!她竟裸着下身、她竟这样面对自己的亲人!
英奇感到屈辱,但他的视线还是向上游移,他要确定这个打算审问自己的女人到底是不是韩贝怡!可他失望了!站在远端的女子没有露出面目,而是套着一件类似防化服的漆皮上衣。这件上衣将女人的乳房完全拖起,无遮无掩地束在胸前,而女人的面孔藏在同样怪异的防毒面具里,英奇甚至看不清对方的眼睛。
“贝怡……听哥哥的话!把这身行头换下来……别侮辱你自己……”
“是谁侮辱了谁?”
女人猛一抖手,英奇在听到风声的时候才发现在她手里还握着一根长柄女王鞭!鞭梢急闪,不偏不倚地击中了英奇身上的一块医用棉带。棉带在鞭打之下应声碎裂,鞭梢的马鬃尖端在男人的枪伤附近一触即离!
“哦啦!”
周英奇突发一声低吼!伤口传来的巨痛令他差点失去意识!可这不对!曾经的空降兵上士没有这么脆弱,他应付过比鞭笞更为惨烈的酷刑,他硬是没有发出一声叹息!现在是怎么了?他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可他的知觉却敏锐得无与伦比!
“疼吗?”防毒面具中溢出一丝兴奋的呼声!男人抬起头,他眼睁睁地看着女人的手臂一起一落。长鞭再发一声尖啸,英奇再发一声惨吼!臂膀上的枪伤绽出血花,本以合拢的枪孔血口再次崩裂。
“贝怡!你清醒一点!”
恐怖的毒女王没有言语,她能换上这身可耻的行头便能说明她的勇气和决心!她将鞭子甩到身边,然后又抖了抖另外一手的铁链,铁链发出一阵脆响,她的爱犬便爬入男人的视线!
“最后问你一次!你犯罪了吗?”
英奇目瞪口呆地看着化身为犬的林素琛缓缓爬向自己,美丽纤细的女医生披散着头发,身下完全赤裸,身上穿着与她的主人同款的露胸束缚服,只是没有带上面具,因为她的脖子上拴着一条粗大的皮索,皮索还要连接主人手里那条粗大的铁链。
“贝怡……让她走开!我觉得恶心……”
“恶心?她只是一条狗而已,她能让上天堂,也能让你下地狱!”
英奇如在天堂,确实如此!素琛的皮肤贴上他的腹肌,他能感到一双濡湿的舌头正在轻轻舔食皮鞭制造的血迹。
“大麻……大麻素受体拮抗剂是什么东西?”
女人犬仰起头,她吸着男人的耳垂,精致的面孔恢复了一个医生特有的神态:“那是阻断大脑依赖烟碱的强激阻进剂,适用于强制戒烟,不过大剂量使用会产生类似可卡因的功效!比方说……你的快感来得极快、极强、极烈!你放心……这只是开始!”
英奇望向疑似大表妹的犬主人,这个女人抛下鞭子,似乎正在兴致勃勃地观赏这边的风景。
“伐地那非……伐地那非呢……”英奇不断闪躲女人的侵袭,可他的脑垂体却自动忽略抵抗意识。他满身满头尽是汗水,他只能无助地看着一片白花花的肉体在他的视线中上下翻飞。
素琛双手擒住男人那支斗志昂扬的凶器!对!没错!就是这种火中冰寒的触感、就是这种柔中带刚的质地!
“伐地那非的功用和伟哥差不多,不过是伟哥的替代产品,我给你用了40毫克,是寻常男性的两倍!”
英奇大口喘着粗气,他无法言语,他害怕一张嘴便能触到女人的身体;他不敢呼吸,他害怕吸入女体的幽香气息。他攥着拳头,企图凭借意志克服身体各部的阻力,可快感如潮,女人却又像极一湾软水!
软水包裹着儿臂般粗壮的男性象征!林素琛使出浑身解数,她用胸乳摩擦男人的腿肉,她手尖揉捻男人的乳首、她用咽喉深处的食道扩约肌推挤男人的凶器。英奇大声低吼、大力挣动,摇椅前后乱晃,女犬的头颅就在男人身下起伏不停。
望着……念着……听着……想着……黑色的防毒面具正在不断喷吐逾发沉重的气息。韩贝怡已经忘记要做什么,她恨不得把男人身上的女人撕成碎片,然后丢去喂给哥哥的哈士奇!
贝怡凑近噩梦中的形体,她抱住他的头,用舌尖不断刮擦他的汗水:
“你犯了罪!对不对?”
“对!对!我犯了罪……”英奇连连点头,他并不清楚什么样的感觉是可卡因的功效,但他在供认自己的罪行之后真的开始产生幻觉,不过也许这根本就不是幻觉!他强奸过表妹,他本不记得经过,可现在他却清晰地看到痛哭失声的妹妹在自己的钳制之下疯狂挣扎的画面,他知道自己犯了罪。
“你痛苦吗?”
这个声音悠远而空寂。
“痛苦……”
“你后悔吗?”
“后悔……”
“你会不会再对你的妹妹施以暴力?让她为你怀孕……让她为你杀死那个孩子……”
英奇大力摇头,他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的边界,他只知道自己的躯体正在遭受情欲的煎熬和欲望的摧残!他想放纵、他想克制、他想发疯发狂、他想保持清醒。
“走开贝怡!走开……快走开!我不想伤害你……我不想伤害你……”
贝怡浑身打颤,她缓缓摘掉象征恐怖的面具,她想看清落在手心的那滴微凉的液体:
“你哭了……你哭了……”
英奇确实在哭,他以最后一丝理智控制着脑域中的欲望发动机,可他控制不住决堤的泪水。他是男人,男人的泪水给过牺牲的战友、给过寂寞和空虚,这是他第一次在欲望面前低头,也是第一次在女人面前流泪。
贝怡突然甩开手里的铁链,始终都在“吐纳”的林素琛被带得飞了出去,她的身体重重撞上墙壁。韩贝怡捧住男人的面孔,她只想看到他的一丝爱意,她不知道他在罪恶感面前会彻底崩溃!
“哥……别哭了哥……”贝怡双手并用,大力擦拭男人的面孔,她也在哭,只是自己没有留意:
“我想爱你!哥!我只是想爱你……我发誓……我再也不会伤害你……我听你的话……我始终是那个被你骂作跟屁虫的小妹妹……”
妹妹捧住哥哥的面孔,她深深地吻了下去,她无比激动、无比虔诚,她在深吻良久之后终于感到疲惫,她自然而然地分开大腿,又自然而然地跨坐上去。
林素琛爬了回来,她得完善疗程的最后一个关节。美丽的女医师再次擎住那根怒然饱胀的凶器,不过这次她可没有把它吞进嘴里,而是调正它的位置,然后缓缓将其挤入韩贝怡的身体。
和常规的大麻素受体拮抗剂……哦对了!还有伐地那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