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也许我是坏女人
斌斌是那种相对比较注重生活质量的人,在用期货装点起来的富裕与豪华里,斌斌是一个成功的男人,一个野心的男人,一个成熟的男人。
我没有对斌斌述说过我的欲望,以及生理上的要求。在我这个年龄段的女人,欲望在更多的时候,有时就是本能的代名词。
俗话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虽然我没有直接体验过三十如狼的狼性日子,但是,四十如虎的张狂却持续地将我“始终做一个传统中的好女人”的生存理念推翻。当所有疼痛的感觉渐去渐远,我无望地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有效地遏制自己欲望的膨胀,在远离老公的日子里,我的肉身始终处在一种持续的燃烧状态中,我知道了干柴无火的准确概念。
当斌斌带着他奶味的芳菲走近我,用他的深刻丰富我,用他的专注疼痛我,我终于蜕去了人性的外衣,任斌斌这把燃烧的爱火,瞬间将我的欲望点燃。
我在八岁的时候,就有了性的朦胧意识,欲望的初醒紧跟在其后的八岁半左右。那时,我喜欢一个人躲在后院的小墙角边,不断地抚弄自己的器官,有时会把一粒蚕豆或者花生米什么的小巧玲珑的东西塞在那个张口里,享受一种持续涨满的快感。到了十岁,我就不再留恋这种儿童的游戏了,毕竟尖利的东西很容易使快感消失。夏天,我喜欢在一个人栓门沐浴的时候,将yīn户抵在床角,在不断的摩擦和痉挛中取得身心的快慰。
那个时候,其实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性,什么是自慰,什么是快感,只是朦胧地感觉到这样做的结果会非常舒服,有一种生理上的彻底放松。在那些孤独的日子里,这种偷偷的一个人的自恋与自慰,帮助我度过了其间的很多个寂寞的年头。
我是班委,是红领巾,是大队长,语文成绩是班上永远的第一名。在成绩和荣誉面前,伴随而来的是深深的罪恶感,我曾经想到过放弃,让自慰在潜意识中远离。然而不久我就发现,我根本做不到,尽管我有毅力保持自己在班上绝对的权利地位。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忽然有了一种“也许我是坏女人”的潜意识。
婚后,我曾经担心过,这样的自慰行为是否会破坏和谐的婚姻生活,我甚至反感两个人的形影不离会彻底丧失我独自自慰的机会。
在婚姻里,我确实不知道女人的生理高氵朝,究竟应该用怎样一个恰当的词语来形容。除了通过偶尔的自慰达到生理的满足之外,对于高氵朝,我只是停留在字面的理解上。
性书上说,女人的性高氵朝相对于男人来说,来得要缓慢些,多数时候会象一壶温吞水,在持续的高温中久久不开,难以抵达那种鼎沸的及至状态。
我不知道,确切些说,除了多年自慰行为给我带来的身心愉悦外,我还真的不知道女人的所谓性高氵朝,究竟是在怎样一种销魂的悸动中开始并结束的。在很多时候,我只是把在性自慰过程中所产生的一切行为快感,简单粗暴地理解为性的高氵朝。
小时候,母亲告诉我,女孩子家要自爱自重自尊,所以在有限的视觉范围内,我连母亲的胴体都没有仔仔细细地端详过。冬天和母亲拎着大盆小盆去浴室沐浴,抬眼望到的全是女人的裸身,乜斜着眼角去偷看,最后记忆中留下的也不过是一些凤毛麟角的片段而已,印象最深的只是一堆堆女人的大丰乳和一丛丛毛草地。
在我自身严密厚实的包裹下,我的欲望一直是隐藏着的。没有人知道我,我也无法知道别人。从我眼睛里看到的世界是一片迷蒙的雾,一袭昏天的沙。我一路风雨飘摇地走过,在人生的每一个站牌下,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直到遇到我的初恋情人,直到遇到我的老公,直到遇到我的奶茶男人。
斌斌是那种足以煽情到及至的男人,我之所以陷身在斌斌的蓝色睡衣的底蕴里,最初的原因也许是受制于那声“姐”的蛊惑声。在048客房的那张奶茶色床垫上,在属于斌斌和我的那个初夜里,我的第一次性高氵朝终于在斌斌的奶味芬芳里激情诞生。
姐,你穿什么内裤。斌斌说。
斌斌,我是你姐啊。我说。
斌斌轻含着我的白色乳罩,轻提起我的红色内裤,一点点地移动至床尾,温情地匍匐过来。
痛。我的眼里瞬间闪过老公的面影,记忆中迅速倒流起那种张口被圣物紧密裹挟着的疼痛。
姐,不会疼痛。斌斌说。
本能中,我紧闭双眼,随着斌斌爱抚的不断深入,我的肉身在一阵阵的电流冲击波中逐渐丧失了意识,我开始轻声呼唤“斌斌”。斌斌很快将唇压在我的唇上,在舌的频繁转动中,斌斌的唇和我的唇胶合在一起。在津液流唇中,我的生理快感全部聚集在两片大小唇的周围,所有燥热也漫溢开来,我紧紧地抱着斌斌光滑的颈项,指尖深陷进斌斌的肌肤里,最后在一声声疯狂的“斌斌,姐要”的呼声联动中,把自己四十年淤积的潮情一起贡献。
这是一种完整的女人的生理及至,当所有快感聚集于一个顶端,器官的概念模糊了,意识散淡了,羞赧没有了,剩下的只有一个局部的痉挛经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