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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二人同心

    依萍已经准备好了,轻轻的将舱蓬靠外侧的一边掀开,将她准备好的东西轻轻放入水中。
    原来那是一个用好几张羊皮缝合起来的大型布囊,袋口缩小,只有四块木板撑住。
    依萍首先爬过舱蓬,落入那羊皮囊中去。
    羊皮囊不会漏水,而袋口又有这四片木板浮住,竟是一个绝佳的福寒工具。
    依萍自己坐得稳了,才向郑毅道:“你也下来!”
    郑毅这才放心地也钻了进去,落到羊皮囊之底,只觉得柔软舒适,又安全、又稳当。
    依萍轻声向伶伶道:“我们走了,你要小心,”
    伶伶一面煽火煎药一面道:“我晓得!”
    依萍用手一推,这羊皮囊便离开了扁舟,顺水漂流而去。
    整个皮囊都沉浸在河水之中,只有水面上的四块木板,在夜色掩护之下,梁坤杰绝对料想不到他们就这样稳稳当当的从他眼前溜走了……
    伶伶沉住气,继续在船头煎药,梁坤杰从茶座上远远地监视著她们的动静,不疑有他。
    过了良久,只听伶伶站起身来,向舱内道:“姊,我去买些木炭,顺便带点消夜回来……”
    隔得远,也不知舱内回应了没有,只见伶伶瘦弱的身子站起来,跳上岸来,向茶座的厨房工作间那边走去……
    梁坤杰继续盯视著那扁舟,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孩子跟这扁舟之间,一定有某种牵连!
    羊皮囊缓慢又平稳地顺流而下。
    郑毅虽然泥污洗净,却全身透湿。
    二人挤在一起,仿脖自然也被他沾得潮湿。
    二人虽然没有直接浸在河水中,但也受不了深夜河水的寒气,依萍体弱,已在畏缩发抖,牙齿打战,道:“你把湿衣服脱了,好麽?”
    穿著湿衣服好难过,郑毅早就想脱掉,只因面前一个陌生少女,有些不方便;既然是她说可以脱了,郑毅立刻把自己脱个精光。
    好在深夜漆黑,又是蜷缩在这皮囊之里,低於河面之下。郑毅立刻也感到她在发抖,摸到她身上也是湿衣,道:“你也脱了吧!”
    依萍有些畏缩,郑毅将她搂过来,在黑暗中摸索著一件件将她的湿衣脱掉。
    渐渐的接触到她的裸体,两具肉体就自然而然的紧紧缠在一起,而郑毅腹中的“九阳珠”又开始火热,欲念又开始高涨,身体的某部份又开始坚硬!
    依萍看不到,却听得到,听到他的心跳像擂鼓,听到他的呼吸急促。
    依萍看不到,却感觉得到,感觉到他全身火热,皮肤发烫!
    被他这样热情地拥住,依萍也莫名其妙地变得心跳像擂鼓,呼吸急促。
    她也莫名其妙地全身火热,皮肤发烫;她也莫名其妙地变成亢奋,变成激情。
    她也抱住了他,让自己紧紧的贴祝蝴,开始不知为甚麽要在他身上胡扭乱项。
    那是一种非常强烈的原始欲望,就像两块磁铁相遇,一定会紧紧地吸在一起,又像两个电极相遇二定会迸出爱的火花!
    他变成像野人一样粗鲁地挟持她,变得像饥饿的婴儿一样,在她胸膛上吸吮……而她立刻就被激起了潜在的母性之爱,毫不吝啬地喂饱他。
    他的索求愈高,她的反应就愈强烈,依萍不知道自己已经潮湿泛滥了,郑毅本能地知道她已经准备好了,他已经找到了她的桃源洞口,他已经兵临城下!
    漆黑中他仍是生疏的,而她却已大开城门,主动地引导他正确的方向入关!
    又潮湿又温暖,郑毅像是浪子找到了家,迫不及待地撞了进去。
    似乎听到“啵”的一声响,似乎顶破了一层薄膜,依萍猛地颤抖退缩,却因为她被紧紧地压在皮囊之底,退无可退,缩无可缩!
    一阵撕裂的痛楚,立刻又被另一种充实,滚热的涨满所替代,那种从未有过的充实,似乎充实了她全部的身心,熨贴了她所有的苦难!
    她像是遇到她父母之外的最亲的人,她紧紧地抱祝蝴,喜泣地哭泣起来。
    郑毅有些心慌,道:“对不起,弄疼你了?”
    依萍只是摇头,感激得哽咽说不出话了,只是以行动表示不要紧。
    她动了一下。
    郑毅得到默许,也动了一下。果然她是那种很配合的又动了一下。
    郑毅得到了鼓励,开始腰上用力,深深地耕耘著这块处女之地!
    河水是有浮力的,浮著这个柔软的羊皮囊,浮著这两个激情的人,使他们比躺在任何的弹簧床或是席梦思上面更柔软,更有弹性。
    郑毅几乎不用甚麽力,就能随著河水的浮力与波动,造成很深的运动!
    这种运动造成的摩擦是依萍早已潜在的需求欲望,却也是她第一次遇到的愉快经验!
    这种愉快是摩擦得愈强烈愈好的,所以她忍不住要配合著对方,往相反的方向运动,以便造成更大的摩擦!
    不多久,就变成是她在胡顶乱挺了!
    不多久,她就欲死欲仙了!
    再不多久,她就由呻吟变成哀号,一阵疯狂地挺动之後,就精门大开二泄如注啦!
    她紧紧地缠祝蝴,满心感激地哭泣著:“谢谢你,谢谢你……”
    郑毅怜惜地抱祝糊:“谢我甚麽?”
    依萍道:“不知道,反正谢谢你!”
    郑毅默默地吸收著她的宝贵精华,默默地运功,去与腹中的“九阳珠”汇合,在她耳畔轻声道:“我才需要谢谢你……”
    依萍道:“谢我甚麽?”
    郑毅道:“谢谢你这样的安排,不但能逃脱那个坏人的追捕,而且还让我在你身上……”
    依萍娇羞地钻在他怀中,道:“在我身上怎麽样?”
    郑毅道:“练丹!”
    依萍对他已经不再吝啬了,挺胸道:“好,你练,再让你练个够……”
    郑毅的手又握住了她坚挺柔软的乳房,道:“先存放在你这里,我随时要来练的。”
    依萍笑骂:“贪心鬼……”
    因为依萍是仰面向上,道:“好快,天就要亮了!”
    郑毅翻身而起,伸头望了一下,道:“嗯,天就要亮了……”他突然惊喜道:“你怎么知道天快要亮了?”
    依萍被他问得一怔!用手掩住自己的眼睛,又放开来,突然惊喜道:“我看得见了?”
    她伸头往外一望,又缩回来伏在郑毅怀中,惊喜莫名地发抖著……道:“我能看见了,我真的能看得见了!”
    郑毅也为她高兴,伸出五根手指在她面前,道:“这是几根手指?”
    仿萍望著他的手,又叹气道:“看不清楚,我只能感觉到光和黑影,我只知道你伸了一只手出来,却看不见是几根手指……”
    郑毅抱祝糊,安慰她,柔声道:“不用慌,不用急,既然能看到光亮,就会慢慢进步,慢慢的愈看愈清楚的!”
    依萍充满了感激的倚偎在他怀中,道:“不错,我能再度见到光亮,已经非常感谢上苍,感谢你了!”
    郑毅道:“再度?你是说你原先是能够看见,後来才变成看不见的?”
    依萍道:“不错。”
    郑毅道:“是甚麽原因呢?”
    依萍叹气,却咬紧牙根道:“算了,暂时还是不要提这个……”
    郑毅道:“你有血海深仇?”
    依萍全身一震,道:“你怎麽知道?”
    郑毅道:“我在跟‘无影枪’赫连强打斗,你跟伶伶的谈话,我都听到了!”
    依萍咬牙道:“原来你的耳朵也很尖……”
    郑毅这:“你一出手就点倒了赫连强的徒弟,可见你的武功高强……”
    依萍惨笑道:“如果够高强,又怎会被人杀尽全家?又被逼得走投无路?”
    郑毅道:“如果你学会了‘同心剑法’……”
    依萍全身一震,道:“‘同心剑法’?你肯教我‘同心剑法’?”
    郑毅道:“我不会教,我们一起研究,一起练……”
    依萍兴奋道:“好,我们一起练!”
    说著她就要起身穿衣服,郑毅拉她坐下,将她拥在怀中,道:“不用穿,不要急著穿。”
    依萍道:“不穿衣服怎么练剑?”
    郑毅道:“你知不知道‘同心剑’的‘同心’二字是甚麽意思?”
    依萍道:“甚麽意思?”
    郑毅将她搂得紧紧地贴在自己胸前,道:“就是你跟我两人要能够完完全全的同一条心!”
    依萍道:“哦……”
    郑毅道:“我再问你一次,你可愿意与我永结同心?”
    依萍深深地回吻祝蝴,道:“愿意!”
    郑毅伸手从他的湿衣服中取出那一叠银票,和那本“同心剑笈”幸好只是潮湿,并未破损。
    此时依萍的眼睛尚未完全复明,视力仍然欠佳,但也并不影响她对武术的基本了解。
    郑毅翻开“同心剑笈”来,一面念著,一面详细讲解给她听。
    又指导她用右手食指,以指代剑,一招一式的练习。
    一面又解释道:这“同心剑法的要旨,分成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要求‘一心二用’第二个阶段才是要求‘二人同心’!”
    依萍的武术基础本就高过郑毅,所以领悟力也比郑毅强,尤其是刚刚眼郑毅合体之欢,得到爱情的滋润,更是思路明晰,记忆尤佳。
    郑毅才把四九三十六招的第二招九个变化讲完,她就已经能全部记住了。
    练完右手再练左手。
    “一心二用”才真正的考验著她的武术基础了,以依萍的聪明绝顶,努力练了一个多时辰,才勉强将这第二招的九个变化,练得了心二用,同时使出两种不同的招式,能够相辅相成,生克互补,发挥极大的威力来,
    依萍以指代剑,虚空比划招式,自己觉得果真是威力无穷,不禁大为兴奋,紧紧地搂祝蝴,献上最感激的热吻。
    谁知这一下又把郑毅的热情引燃,他腹中的“九阳珠”又化为一团强烈的欲火。
    她那丁香之舌在口腔内又甜又甘,她那对雪白的玉乳亦随著她的紧张,兴奋的颤动不已。
    郑毅的血液又沸腾了。他紧紧地缠住了她,喃喃呼唤道:“我要,我还要,”
    他滚烫的手掌,他剧烈的心跳,他急促的呼吸,立即使她心儿一荡,於是她搂祝蝴的脖子,顺势一带,让他倒在自己的胴体上。
    他的理智又崩溃了,他粗鲁地扑了上来,依萍惊叫:“小心些,温柔些!”
    郑毅悚然而惊,立刻努力克制自己,努力温柔些、小心些。
    但是她依然觉得好似被一根火红的铁条戮入体中,既烫且疼,胴体立即一颤……
    她疼得冷汗都流出来了#糊被紧紧地顶住,像是被一根巨钉钉在地上了!
    她被顶得险些窒息,她慌忙吸气,行吐纳功夫,这才能稍稍减轻疼痛……
    她的吐纳,竟然造成她那里一吸一收!令得郑毅的宝贝感受到这样的一吸一收,感受到极度的舒服!
    郑毅如获至宝地搂祝糊,道:“你是怎么办到的?”
    依萍无法回答,她已经被他的热度烫得好难过,她摇著雪白的臀部,颤声道:“你也动一动,不然我真的会酥掉!”
    郑毅已经忍得太久了,得到她的允许,就再也不客气,毫不怜惜地疯狂顶挺著。
    他的精力充沛,像马达一样地抽插,像活塞一样的进出,直磨得她酥痒难耐了。
    她不由自主地跟著顶挺了,哪里痒就往哪里挺过去,好让他的宝贝伸进来给她搔痒!
    不多久,她的肥臀就像石磨般的转过不停。她不足一盈的纤腰,扭得快要断了似的,她高挺而丰满的胸部,更像是波浪一般有节奏的震动著!
    汗水淋湿,比郑毅刚从河水中爬上来时更多,她舒爽之下,脱口“喔啊哎”地连连呻吟呼叫了!
    好在这是清晨,他们又漂在河水中,不必就心会被别人听到他们的“青春交响曲”。
    郑毅仍然似“帮浦”一般的疾转,不停的猛顶狠挺!
    乐得她也摇动得更激烈,叫唤得更大声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依萍开始哆嗦连连了,她顶不动,转不开了,她那叫声也变成虚弱的呻吟了!
    她全部的生命都已经耗尽了!
    不,不是耗尽了,而是全都集中到了丹田来了,再也忍不住一阵酸麻颤抖,她的泉眼再次大开,滚热的蜜泉像决了堤似的,狂泄而出!
    郑毅立刻死死地压在她的身上,那宝贝就像唧筒似的紧紧接在她的门户之口,他腹内的“九阳珠”立刻发挥了“虹吸”的效果,将她生命之泉所凝聚的蜜液,尽情地吸收个乾乾净净!
    郑毅全身软趴趴地伏在她身上,一动也不动了。唯一在动的是他那条宝贝,仍在一吸一吸的,吸荆糊的馀沥,一点也不肯浪费地全部运入腹内,与“九阳珠”一起炼化,又从她的“玉枕穴”与“命门穴”传输到依萍体内……
    她缓缓地转过一口气来,又幸福又满足地搂祝蝴,感激的泪水又阵阵地流出来。
    郑毅紧紧地抱祝糊,亲柔地吻去她晶莹的泪珠,轻轻地舐去她的眼翳,柔声道:“你怎麽哭了,是我欺侮了你吗?”
    依萍哭得更大声了,抽搐著道:“不,我只是太高兴了,太感谢了……”
    他搂祝糊,道:“不用感谢,你只要与我‘真情相对’!”
    依萍把头埋在他怀中,道:“当然,一定!”
    郑毅练完了他的“九阳珠”这才抱著她坐起来,道:“哇!天色已经大亮了……”
    依萍见到耀眼的阳光,刺激得有些受不了,急忙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要过久许才能适应这样的强烈光线。
    郑毅道:“我运动了半天,肚子好饿!”
    依萍道:“我也是。”
    郑毅伸头向外瞧了一眼,道;“我们现在在哪里?”
    她挣扎起身,道:“好了,穿好衣服,我们要上岸了!”
    衣服还是湿的,但也不能不穿。
    自己穿好了,再帮依萍穿。幸好她眼睛虽然不便,却也自己能帮助自己。
    何况现在她已能感觉到光亮了,更是兴奋莫名。
    他们终於等到羊皮囊漂到岸边,他们终於有机会爬上岸来。
    这是一处荒凉的乡下,四处尽是已经收割的瓜田。
    远远就望见炊烟,郑毅扶著依萍往农家走去。
    农民生活憨厚耿直,郑毅摸出一艇碎银子,向主人道:“实在对不起,我跟姊姊落难,掉到河里……”
    这一对农夫农妇立刻找了两套乾衣服来:“你们先换上,湿衣服我拿去帮你们洗了晒乾!”
    换过衣服,又端出热腾腾的稀饭馒头,和一些小菜来:“乡下地方,只有这些!”
    吃饱了,农妇又引二人到他们自己的房门,道:“你们委曲著睡一觉……”
    依萍道:“多谢老丈,我们本来打算到老河口……”
    农妇道:“老河口?还要顺著河往上游七、八十里地!”
    依萍失声道:“我们已经过头七、八十里地啦?”
    郑毅道:“这样说来,今天是一定赶不到啦,不如就多休息一天……”
    依萍也只得同意,幸好这农家夫妻敦厚老实,看在这锭银子的份上,更是将他二人照顾得无微不至。
    依萍眼睛刚刚才复明,处处倚赖郑毅搀扶,顺柔如小鸟依人,甜蜜如新婚娇妻,郑毅搂祝糊娇柔婉约的身躯,徜徉在这恬静安宁的农村,真是心旷神怡,乐不思蜀了……
    本来是打算带秦慧珠主婢三人出来过隐居生活的,谁知只为了打一场抱不平,竟然阴错阳差的,变得与这个叶依萍二人过这隐居生活啦……
    想到秦慧珠,他不禁心中暗叹,不知她主婢三人现在怎麽样啦……
    叶依萍也许是太累了,躺在农家的木板床上,也睡得又香又甜,郑毅却心事重重睡不著,起身踱出了房间。
    农妇恰巧捧了衣服走过来,道:“这位公子,我已经将你二人的衣服都洗乾净了,也晒乾了……”
    郑毅急忙接过,由衷感激,道:“真是谢谢了!”
    他接过衣服,退回房内,自己先换了下来。
    这是套纯白滚金的少爷衣服,是秦慧珠帮他弄来的,穿起来自觉英姿焕发!
    精神一震。
    他将随身携带的剑笈、银票,全部取出来塞到依萍枕头下,只留了些碎银子在身上,便起身踱了出去。
    这是个简单的农村,村子口竟也有一家架著松棚,卖茶兼卖酒菜的摊子。
    棚子放了几张板桌,几条板凳,给过路的商旅歇脚。
    郑毅信步行来,举步跨进茶棚,在一张板凳上落坐。
    一名伙计就陪笑著问道:“这位公子,要茶还是要酒?”
    郑毅反正是闲坐无聊,抬头道:“酒。”
    夥计应了一声:“是。”
    转身就舀了一大碗酒送上,不待郑毅吩咐,又陪笑道:“切点卤菜,来一盘咸水花生?”
    郑毅笑道:“行!”
    伙计连连应是,切呀弄的,两大盘一齐端上来。
    郑毅才喝一口酒,举筷夹了一片卤牛肉,刚送入口中,只见大路上正有两名青衣汉子,匆匆走来,一眼看到郑毅,二人齐齐一怔!立刻神色恭敬的朝这茶棚走来。
    郑毅没有去理会他们,只是自顾自的喝酒吃菜。
    那两名青衣汉子一直走到郑毅桌前,一齐抱拳,由走在前面的一人开口,道:“小人该死,迎候来迟,公子久候了。”
    郑毅这才发觉原来他二人是在对自己说话,不禁讶异:“二位……”
    前面一人陪著笑睑道:“小的二人是从孟家庄来的,奉庄主之命,特地来迎接公子的。”
    郑毅望著他二人瞧了半天,摇头道:“在下和贵庄,素昧平生,二位莫要认错人了!”
    前面那人道:“不会错,公子见到敝庄主,就会知道啦。”
    後面这人也道:“敌庄主已在庄上恭候多时,公子请早些光临吧!”
    郑毅道:“可是……”
    他二人同时抱拳道:“公子若是去迟了,庄主就会责怪小的办事不力,还望公子早些动身才是。”
    郑毅道:“我知道你们是认错人了,但我也不忍、心你们回去受责,我就陪你们走一遭,见到贵庄主,自然便见分晓。”
    从身边取出一锭碎银,放到桌上,站起身来。
    两名青衣汉子迅速地退出茶棚,郑毅跟著他们走出来,道:“有多远?”
    那青衣人伸手一指道:“不远不远,就在前面,”
    郑毅抬头一望,这才注意到远处一片茂密松林,林间隐隐透出红墙绿瓦。
    好大一座庄院!
    一座雄伟庄院,敞开著大门。
    门前站著四、五个汉子!见到这二人领著郑毅来,就有人嚷道:“来了,来了!”
    其中一人转身往里面奔去,敢情是去通报了。
    前面那人领著郑毅走近大门,回身道:“到了,公子请进。”
    他依然走在前面,直入大门。
    门内是一个大天井,两边站立著七、八个魁梧壮汉,大家目光都不期而然的朝郑毅瞧来。
    郑毅在这一瞬间,开始感觉到有些不对了?
    自己是他们庄主派人去请回来的,照说,孟家庄的人,即或不表示热忱欢迎,至少也不应该对自己仇视才对,而这些人的眼光中,几乎都流露出愤怒和仇恨之色,把自己看做了他们的敌人一般。
    前面领路的汉子一直走到阶下,才脚下一停,躬身道:“启禀庄主,客人来了!”
    大厅内登时传来一个洪亮而威重的声音,道:“请他进来。”
    郑毅听得出来,这口气并不很友善,心中更是觉得纳闷。
    前面那人回身道:“庄主有请,公子请进去吧。”
    郑毅也不客气,举步登上台阶,跨入大厅。
    大厅正中一把高背气派的太师椅上,大马金刀地坐著一个魁梧壮汉,全身银白镗甲,鲜红领巾衬得他的面色黑如重枣,五绺长须,极具威望,活似画片里的关云长,他见到郑毅进来,也不起身,只是抬抬手,洪声道,“阁下果然如约而来,请坐!”他这一抬手,就可以发现他的手臂特别长,比平常人几乎长出了三分之一。
    郑毅看他踞坐上首,傲不为礼;尤其又听他说甚麽如约而来,心知他是认错人了,这就拱拱手,道:“在下闲坐喝酒,被你派去的人认错了,非要在下来一趟不可,在下和庄主素昧平生,一定是弄错人了!”
    “认错人了?”“白马将军”仰首发出一阵嘹亮长笑,道:“难道三天前上门来,要老夫向江湖同道公开取消‘白马将军’外号的白衣少年,不是阁下吗?”
    郑毅一怔:“三天前?”
    “白马将军”道:“老夫当时虽不在场,但阁下出手伤了老夫门下,这两个受伤之人,总不至看走了眼吧?”
    他一拍太师椅的扶手,厉声道:“阁下不是扬言今天要来亲自向老夫讨取回信的麽?怎么?现在竟不敢承认啦?”
    郑毅从未涉足江湖,虽然不知道这位孟庄主姓甚名谁,只猜想他外号叫“白马将军”看他气派不小,敢情是朝廷的某位大将军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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