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也亲一下
现实中没有一点感情危机的任何征兆，并且和天蓝的感情很是火热。我也好像在心里对天蓝客气起来，也想到以后不要得寸进尺，要和平相处相互包容；真是这么想的，也真想这么做，但我并没有信心以后真这样做，即使我不忘那个梦，那个线。
我也就不叫天蓝老婆，她也不叫我老公。自从那次说过这两个称呼不好听之后就再少用了。就等下雨的时候，我心情就好起来，下雨了，不用再下地干活。说实话，下雨了我才舒坦开来，心里完全放松了，我怀疑我有了劳动恐惧症，平时要干活总是成天瞌睡，早上睡不醒，午休还要睡几个小时，虽然没有耽误过干活，但是大部分时间是没精打采的。而天下雨了，我就得意了，不但白天不用睡觉，晚上还要熬到凌晨才睡。就有了精力看书，看书的时候还不用瞌睡。
而下雨我也感情充沛起来，和天蓝很用心很动情地说让人心急念动的悄悄话。虽然要忍受，但是大多的还是享受。人都不大想寂寞的，刺激一下总是好的。
我说：乖宝贝，我想你了，下雨了一个人真没意思，过来陪我吧。
天蓝回说：我是想陪你，可我不知道你在哪里呀？你说你想我的什么，怎么想我的，我也想你啊宝宝。
我打字的速度已经大大提高了，打字也成了一种享受，在键盘上扑扑踏踏的按，爽极了，尤其是发这种短信：想和你在一起，想和你说话，想亲你，想摸摸你身上的很多东西的，尤其是前面那两块大的。做梦都想了，你怎么想我啊？
她回的特快，原来就几个字：你就想我这啊！哼，好色！
我赶快发：在你面前我不得不好色啊，你太有诱惑性了，你把我勾引起来了却不管我的死活，还没摸你呢，我就说说，你竟然说我好色！
天蓝说：啊，生气了吗，宝宝？呵呵，逗你呢。其实我想你了，现在都有些受不了了，我最想的就是和你睡觉了，枕着你的胳膊，嘻！
我说：这还差不多，我可不想再像上次那样睡觉了，压抑死我了，有个两三次我非性无能不可。
天蓝说：笨猪，你以为我想啊。开学了咱们到外面租个房吧，我们就可以天天睡到一起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过房费可要实行AA制啊。
我乐了：那好啊，你还可以给我做饭哈哈……
天蓝说：想的美啊，你！我教给你做饭，让你做，我才不做呢。好了，等开学了再好好计划吧。我要去前面看东西了，有空聊，亲一下我的宝宝。
我说：那好，你去吧。我也亲一下。
发这写短信时，外面正下着不大不小的雨，房檐上的水连续不断地滴在下面的水泥板上，嗒嗒的声音，很是悦耳。对我来说，任何下雨的标志都是好的吧。
其实说的时候连亲的念头都没有闪现。然后停下来没事了，就看那发过的收到的一条条短信，看到她说“亲一下我的宝宝”就心动起来，她在亲我啊，并且叫着我宝宝。于是想到了很多接吻的和她亲我一下的镜头，短信也就美起来。对我发的所说的“我也亲一下”，认真地想了，负责任起来，同时也觉得真想亲她起来。屋里空荡荡的啊，可以自由大胆的想象，不会有人窥见。
说要出去住的时候也是真想出去一起住，和异性住在一起是什么滋味呢？真想。不过也没有太当真，这又不是小孩过家家，我们都是正处青春期的大人啊。是大人才有意思啊，我们懂得人、年轻人、恋人，怎样快乐、怎样享受。反正愿意出去，男人都是这样吧，和自己爱的人住在一起，总以为占了便宜，绝对谈不上吃亏这方面，即使在物资或者地位上吃了点亏占了下风，即使再多一点，仅住在一起白天和晚上的身体接触就能够抵上其它一切。就身体方面而言，尤其是性方面，失身是两个人的事，快乐也是两个人的事，谁占谁便宜怎么说呢？说不清啊！这点最好别看透，让我们还拥有封建的大男人主义的观点吧，这是容易让男人幸福的——和异性发生了关系就是男人占了便宜，一次之后就能称之为占有。
男人就这一点贱，也因为有了这点贱才有了给了学多人动力，去做事业，奔前途。隐隐的，多数男人都有吧。
这种观点女人也有吧，不然为什么越来越多的女人能趾高气扬不可一世呢——想占我便宜不委屈点，休想！当然男女比例失调也是一个原因。这与我们无关。我们的事情很简单。
其实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如此简单，如果你是当事人。
开始我们只讨论，只向往，彼此可能是为了让对方感觉出来忠心才说的，也没有抱多大希望。可天蓝说她想枕着我的胳膊睡觉，我说不想在像上次那样压抑，她说她也不想，还骂我猪；最重要的是她还说的了租房花钱的事，要实行AA制，看来她不是随便说的。我也不希望她是随便说说而已。
租房，好像不是身边人的事情，好像和自己的距离很远。
也许不是什么大事，年轻人吧，都什么年代了，既然爱了就要爱得像个样。以前我也想过怎么找借口住的一起——大概是在刚谈恋爱的时候就想了，只是想的不太具体，最多的是想借口，为住在一起找个理由——我设想装着病了让她来照顾自己，白天黑夜离不开人，这样就能在一起了；还想着一起去爬鸡公山，在中途遇到个意外什么的，或者是玩的尽兴忘记了时间，反正是天黑了还不能下来，没有办法就在山上找个地方住下。那上面的旅店肯定很贵，贵也没有关系，砸锅卖铁也了。
就那就能成两口了？理直气壮地叫老婆，老公——我们是不用这称呼的，我是说这类的特定关系的人才用的暧昧称呼。
事实是在天蓝家的时候我们就住在一起了，名正言顺的。在家都能住在一起了，在外面就不用说了。天蓝又愿意，看来到学校出去租房是顺其自然的事，我最喜欢顺其自然了。到学校就要过两个人的生活了，好像有点快了。
也许是我的反应太慢了。还是那句话：都什么年代了！
这是我假期快乐的主要源泉。
和天蓝并不是不断的发短信，可她好像是我的中心，在寂寞无聊疲惫不堪时候会收的她的短信：宝宝还在干活吗？你就别干那么快偷偷懒少干点，我不想你累，我想你了，想让你抱着我走路，我的脚疼了。
我就喜欢了这种柔柔的肉麻，我就说：我用力气抱你，还留着亲你呢。你的脚疼了，我给乖宝贝揉揉吧，我也让我摸摸你身上的肉，脚也是好的。
她看我没志气就责备我说：猪，脚有什么好摸的啊，我想让你摸我你想摸的地方，你摸着我很舒服，然后就让你吃咪咪，好不好？只要你听话就让你吃饱。
我讨好地说：我听话，呵呵。现在就想摸啊，有你在就好了。忙完了回家再给你说，手机短信快没有了吧。
感觉要说不听话就会破坏这种甜蜜的气氛，这是我不愿的。
我这么一说她就不会回了，以为我的意思就是不让回了，我是不准备再多聊了，不过还想让她回一条，哪怕就一个好字也行。这和收信差不多，都想收到又不想多发。暑假是下雨的季节，下雨的时候很多，所以惬意的时候也很多。可感觉大背景总是那么不尽人意，毕竟干活是无法逃避的。我也试着改变干活的心态，尽量积极一些，反正都是无法避免的，主动一点会好一点。这样也不是没有进步，进步是有，只是还不够用劳动换来快乐的程度。
就是这样，假期干活不能让我快乐，甚至很不情愿，可我就是生在这地方的，不情愿也好太外露，我是靠父母的种劳动生活的。那些没完没了没有结局的活啊！要是等我发过财当完官之后对这种劳动有了新的认识之后再来干活也许会好许多，可没有到那一步我怎么能看透呢？看透远不是仅动动脑子就行的。
我怎么这样啊，受人尊敬的是劳动人民，我知道我这这种心态不好。
电视也不想看。暑假最适宜的就是睡觉了，每天吃过午饭就睡，睡醒了还困。刚醒都是这样，脑子缺氧，就多躺一会，到外面院子里转转，还热着呢，还早着呢，就又回去睡觉。放假时从学校带回来的书基本上是没看成。大部分的时间是因为劳累或者因为恐惧带来的困乏，也有对未来憧憬时的快乐，那就是盼望，盼望开学，盼望早点见到天蓝，早点住在一起。
这种想法无处发泄，不能排遣，我正看着手机，上面有很多好听的铃声，还是靓丽的屏幕，天蓝还交代几遍有个键不能按，是上网的，上网光扣钱，我只在那个键上晃着指头不去动它，手机的好处真多，要不然我怎么能这么方便的和天蓝联系呢？这么想着就想到要告诉天蓝我的迫切愿望，于是给天蓝发短信说：让我们祈祷时间过的快一点吧！想你的一切啊。不知道她在家怎么样，如果她还愿呆在家里的话，那就算为我一个人祈祷。她说：好，我们祈祷，我想开学都快想疯了。如果第一次见面是在火车站不知道怎么打发那些疯劲。
妈妈见我发短信就边干活边说：“柯啊，你天天光拿个手机在那扣治，就不要钱吗？”
我应付着说：“妈，发信息不要钱。”交过套餐费只要不超发是不再另外收钱。天父以前交的还有八十多块钱，还能用到开学吧。还不知道缴话费怎么缴呢。
妈妈不相信，说：“人家咋恁好，你发信息还不给你要钱。”
我说：“就是这样，他们又不费事。”
妈妈就半信半疑了，看我再拿着手机玩不说也得花钱的话了，而说天天摆治别弄坏了。我就不说什么。
爸爸在家的时候，也会说起手机。妈说：“柯，叫你爸看看手机，看看手机啥样，还没有见过手机嘞吧。”
于是我把手机拿给爸，爸看看说：“就是越来越发达，恁小还恁些功能。”
妈说：“也希罕，它又不给啥连，还管打电话发信息，人真能啊！”
“这是电波传的，听说咱这庄准备建个信号塔嘞。”
他们翻转着看手机看，让我好像有了无上的荣耀。天蓝，我的女友，我想着她；天父天母就是够大方的，把手机能送给我。在他们看手机的时候，我指着那个绿键说：“这个是打电话的，”然后又指着那个红键，“这个是打完罢挂电话的。”我指着那个方向键，“往下翻是电话号码本，上面管存电话号码。”
妈指着绿键说：“按这个你叫它打哪个它就打哪个吗？总得先说好吧。”
我指着那些数字键说：“这不是有12345吗，先叫电话号码按了再按那个绿键就打出去了。”
爸说：“你开学了在跟这一样可不中啊，天天不使闲的摸手机不耽误学习吗？”
要是和爸妈商量着买手机肯定商量不通的，这有个手机了还怕耽误学习呢，更何况买手机还要花点钱呢。“耽误不了吧，上课是上课的，不叫玩手机，到学校都放寝室。上课谁敢玩手机啊？”
想着也不会怎么耽误学习，至于说上课谁敢带手机那只是为了让爸放心这不影响学习罢了。不过爸想的很周到：“你放寝室谁要给你摸跑了咋弄啊？”
“我放柜子里，柜子上带锁。俺那哪个人都有柜子。”就是这样，大学再没有这点条件还办什么大学啊，校长肯定都不想干了。我得保住手机，人家给个手机再不用，哪还有脸见天蓝啊？
“寝室不乱吧？”
“不乱啊。”对寝室的安全性也没有多大把握，只是没有出过事罢了。但我要说得很有把握，这么大人了再没有带个手机的能力也太人瞧不上眼了。
“不乱就管，平时招呼好，别随手放，也别叫人瞎胡摆治，给你摆治坏了不好说话。”
这时候虽然观点有点分歧，但大家是团结一致的，为了我们好。为了学习，为了手机这点财产，最终都是为了我吧。我要怀感激的心。
我说：“知道了，手机能敢乱放吗？又不是三块两块的东西。”为了让父母放心我得表现的更主动更懂事。
我原以为把手机带到学校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没有想到还要做些什么。做过之后，竟有收获的感觉。手机到底还是我的。
翻看手机里面存的东西的时候，我看到了在回家的路上写的一句话：长长的假期，慢慢的享受。我竟有这种想法！也可以理解吧，当时是多么回家心切呀，只新鲜了两天，爸妈不希罕我了，我也不希罕了家里的生活。对无发改变事情喜欢总比不喜欢强，这道理我懂，难改变的是生活的内容，还有我的心态。
去年是一个长假，不过忙着报志愿，高兴着结束大学生活，再有激动而有耐心地等通知书。通知书下来的时候就等开学了。再以前好像没有怎么过假期，都在忙着补习看书什么的。现在好了，什么都不用干了只有下地干活了。唯一改变的也就是让人好过下去的是多了个天蓝。
以前我以为自己能吃苦耐劳，什么活都能干，什么苦都能吃，先在少了那份自信。也感觉出来自己原以为拥有的一个高贵品质，原来是没有的。我不能吃苦耐劳，这让人不好接受，除了吃苦耐劳我还有什么呢？没有资本啊。可当面对那没有穷尽的农活时，我疲惫的很。无意中在书上看到“假性疲惫”这一个词语，好像发现了知音。我疲惫什么啊？我干什么种活了啊？没有啊！可就是积极不起来。
想到到此，便有失落的悲哀感。
想开学想的厉害。开了学就可以和天蓝在一块了，就可以漫步校园了，就可以到饭堂吃饭了，就可以逛街购物了……没有多少东西真正令我怀念，之所以想开学还有一个原因，如上句式可表述为：就可以离开家了。也许是：就可以不干活了。我也并不是没有从干活中尝到任何乐趣，有的，有次给棉花施完化肥时我就有成就感，别人还说我能干。这种能干的称号像是鼓励，也像个枷锁，有苦难言。挣脱是不容易的，因为生活太平淡，让我丧失了改变的勇气。又由于人太年轻，还没有很好的学会安守。
闲暇之余，我还会担忧一下怎样和女人睡觉，要做些什么，是不是真像黄片上演示的那样玩。还有，怎样避孕。我是杞人忧天啊，这是我的事。开学看来要和天蓝租房，住在一起，这是谈好了的。出去的请求不用怎么努力，她甚至是主动的，可怎么睡觉得动点脑筋。经历最重要的，不然现在找工作为什么都那么注重工作经验，由此可见一斑。
上中学时有次老师讲作文，举一个中心不突出节奏太慢的例子，说有次让写一件小事有个学生写的作文是在一个炎热的夏天大家都在乘凉，这时候传来紧急的呼救声：快来人啊，有人落水了。接着就写大家都往坑边跑，写跑的过程中个人的心理，要不有救啊，有没有危险啊，要不要回报啊等等，写了整整两页，最后才写了救人。老师改的时候，把心理描写的都拦腰画了红线，写的批语是：删，救人要紧！
我想到我写的这些，是不是也要在这一章画满横线，然后再写个评语：删，睡觉要紧。我也觉得这样评价比较中肯，可时间不随着我的意念而转移啊，我也不能改变，再说，这东西也是青春的一部分啊。青春是激情，可也不能排除青春里面的无聊的成分啊。
好在假期就要结束了，别说你盼到头了，我也是盼到头了，你要清楚你的痛苦——如果你不幸感到痛苦的话——和我相比那是太微不足道了。
虽然这样想，离开家时，我还是有了几分留恋，这到底是我的家啊。以后吃饭还要自己掏钱。不过既然该走了要走了，走总是好的。
海岸线文学：全心全意为读书人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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