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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亲情和爱情是那样的不可分割

    
    就在我和师母沉浸在爱的湖水里,把一切身外事和这个世界都忘记的美好日子里,我在潜意识里以为自己已经找到了亲生母亲,可见有时候亲情和爱情是那样的不可分割。直到我母亲和父亲长驱千里来医院看我。当时我和师母正在床上,而且弄出了很大的声响。
    那个时候我父亲已经是市委副书记,亲爱的奶奶早就不在人世了,亲爱的姐姐小娟也嫁了人,父亲就卖掉了村里的老屋,把母亲接到了市里做夫人。学校把我被省府警卫送进精神病院的事打电话告诉了父亲,父亲马上要来看我,母亲开始不同意,她认为我脑子就是有毛病,等医院把我治好了再去接我不迟。后来母亲又改变了主意,决定和父亲一起到省城看我。──她多次想把我送进医院都没能如愿,这次一定是想看看我还有什么话说,或者说,这么长时间没打我,她有点手痒痒了。总之母亲一见到我,马上就动了手。
    他们先到学校去问我的情况,我的哲学教授自告奋勇地陪同前来──他有一个多星期没有见到自己的老婆了,当然很想借这个机会把他的假想求证一下。不幸的是,我的教授是个出色的哲学家,他的判断跟现实分毫不差。他们敲开门的时候,我们以为又是送药的护士,丝毫没有思想准备。我敞着白底蓝条的病号服去开门,师母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我抓住门把手的时候还回头对她念了一句词:秋千慵困解罗衣,等会儿继续双燕栖。我师母妩媚地一笑,把头缩进了被子里。我把门拉开一个小缝准备伸出手去拿药,突然觉得心血来潮,胳膊上寒气森森,没有敢往外面看,赶紧就关上了门。我跑回来,准备从窗户里跳出去,打开窗户,──外面的雪已经晴了,银色的大地反射着太阳的金光,窗前的树枝上,积雪正点点融化,空气又冷又干净──我回头看了看师母,她抬起头哀哀地望着我,手臂半支在床上,呼吸有点急促。我突然悲从中来,愤然关上了窗户,跑回来用被子裹紧了师母。师母幽幽地说,看来梦就要醒了……把我变小了,装进你的口袋里带走吧,无论出现什么情况,都不要让我离开你。我扭头看到师母的眼角挂着一颗泪,我吻干了它,苦涩无比。我为自己的逃跑感到无比羞愧,但此时显然不是忏悔的时候,我对她说,快穿衣服,我妈一定在外面!师母问:为什么要穿?
    结果是,我背靠枕头半躺在床上,手里举着一个刚削好的苹果在啃;师母走过去开门,手里攥着一把水果刀。母亲先进来,后面跟着父亲和教授。父亲和教授来到我床边,父亲坐着,教授站着,半响无话,好像为一个死者默哀。母亲盯了师母一眼问:你是什么人?教授赶紧回答:贱内。母亲回头看了教授一眼,继续问道:为什么不开门?师母像个小姑娘一样害羞地回答:给他削苹果。母亲看了看她手里的刀子,走过来问我:你说实话,是不是真病了?我说没有,我去省政府找人,警卫就把我送到了这里。父亲制止了母亲说,别问了,叫孩子休息一会儿。师母也趁机倒了一杯水递给我母亲:阿……哦不,大姐,喝水。母亲端着那杯水,继续问我:为什么不开门?我感到心脏收缩成了一块石头,结结巴巴地说,我听见是你来了,怕……只见母亲把手一扬,那杯水就泼在了我的脸上──幸好暖瓶里的开水是隔夜的。师母一声尖叫,冲过来拿枕巾给我擦脸上的水,并飞快地用自己的脸试了试我脸上的温度──我感到她的脸比我的还烫。知道我没事,师母背对着他们用委屈的眼神看了看我,──那一刻,我的心都要碎了。母亲厌恶地看着师母,问我的教授:这真是你的夫人吗?教授清了清嗓子说,是,是我叫她来照顾A同学的。
    乌拉,我的教授!
    
    大学毕业后我在家里闲了三个月,等着父亲把我的工作办到市政府──本来可以直接上班,但我老爸说得做个样子给大家看看,要不然会有人说他利用职权假公济私。自从在休学回家的路上碰见我亲生母亲后,我妈就不再打骂我,气得不行了也不过厉声叫几下我的名字,就是这样我爸还怕我记恨,暗地里对我说,你妈正值更年期,脾气不好,你别跟她计较。这样一来反而把我搞得二二乎乎的,要知道如果一面鼓突然不再被敲打了,肯定是什么地方出了毛病,不会是好事情。因此我就更加提防起来。
    果不其然,我妈出了一趟远门,回来的时候带回一个壮实得跟匹马一样的姑娘,说是我远房的表妹,来我家帮我妈做家务。我很怀疑这小娘们的来路,因为:一,我妈不肯说出她跟我是姑表亲还是姨表亲,或者是舅舅家的姑娘,我更不记得她小时候跟我一块儿玩过;二,我们家早就没有地种,也没有老人可伺候,我妈现在是市长夫人,家里那个老保姆把所有家务做完后闲得到处找老乡打麻将,再找个人来分明是发愁家里的粮食吃不完嘛。因此,我对这小妞不甚热情,除了偶而盯着她的大胸脯发愣。我想只要我不动声色,她们总会露出马脚的,到那时候就有可乐的了。不幸的是,我偶然发现这小妞会唱一种让人心旌动摇的小曲,每次她进来打扫我的房间的时候都唧唧哼哼地唱,简直能把我的魂魄摄走。有一次我捧着李清照的词,刚看到“一种相思,两处闲愁”,听到她在那里哼什么“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我马上就被一种过电般的颤栗控制,心中洋溢着爱情的忧伤,有一种思念随着我的血管在全身游走,我想起了我亲爱的师母,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表姐赶紧走过来握住我的手臂问: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这小妞的眼睛跟吐鲁番的葡萄一样又大又黑又亮,水汪汪雾蒙蒙的要滴下晨露来,由于紧张,她的脸有点涨红,鼻翼轻轻地忽扇,从窗户里漏进来的阳光抚过她的脸颊,我看到那些黄黄的细绒毛菌菌在她的脸上闪着毫光,绒毛下是极细的汗毛眼,这是一张处女的健康诱人的脸庞。我很想伸出手去摸一下,但发现自己根本不愿举起手来,在那一刻,我明白了,爱情也可以跟肉欲无关,甚至它对欲望形成一种制约,──此刻我心中荡漾着对师母的爱,就没有心情去对表姐动手动脚。于是我垂下眼睑做老僧入定状,但那小妞很不知趣,顺势坐在了我的旁边,还把圆滚滚的胸脯挤在我的胳膊上,像王八瞅蛋一样看着我。我低声说等着吧,等我对师母的思念稍微退退,看我怎么收拾你。她看见我念念有词,更加紧张了,皱起眉头问我:喂,你不要胡思乱想,这样子很吓人的。我才知道原来我是很吓人的,感到这点可以利用一下,就扭过头去,面目狞狰地问她:你是谁,来干什么?她却放松地笑了,露出两颗白生生的小虎牙,掩嘴笑了笑说,我是你表姐呀,我姨接我来照顾你。原来她跟我是姨表亲,但我还是想不起她小时候的样子来,就盯着她发愣,忘记了问她和我妈的阴谋是什么。
    后来大门一响,我妈回来了,我表姐像鬼附了体一样一跃跳了出去,我听见她在院子里截住我妈大声叫道:姨,他跟我说话了!我妈则不声不响地去了客厅。我也觉得这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但这更说明她们有阴谋了。整个一个下午表姐都在哼她那该死的小曲,可见兴奋。我妈依旧不露声色。晚上看电视的时候,天气预报说夜里有霜降,我妈的脸马上就变得铁青,正好电视里的画面是绿色调,荧光射在我妈已经长出横肉的脸上,好像一具千年的僵尸。我没有感到害怕,反而有一种悲酸的感觉涌上心头,我第一次觉得我妈有点可怜。而表姐几乎整个晚上都看着我,分明有难已抑制的快乐让她光彩照人,──经过我们家这段时期的保养,这小妞露出了水灵灵的少女本色,极其妩媚艳丽。
    今天一天的事情来得都有些古怪,夜里我躺在床上就睡不着,看着窗外模糊的月光,思念我的师母。月上中天时,有人敲我的门,我分明听见客厅里不至一个人的脚步,但只有我妈一个人的声音说,A呀,睡了没有?我说没有,我妈就说,你开一下门。我打开门,看见站在门外的却是表姐,她的眼睛在黑暗中依然明亮。我说怎么是你,我妈呢?只听母亲在表姐身后很远的沙发上说,我在呢,你让她进去。我说为什么要让她进来?母亲柔声说,你不是睡不着吗,叫她给你唱个小曲就睡着了。我心说黑更半夜孤男寡女在一起,不唱还好,唱一唱非出事不可。但母亲的声音已经变得阴森森的,她命令道:A,你听到没有,叫她进去。我稍一犹豫,表姐回头看了看我妈,像条泥鳅一样从我肋下溜了进去。我想既然进去了,只好这样了,于是关了门,继续上床睡觉。但是表姐已经睡在了我的床上,而且只穿了再也不能少的衣服,看姿势,她一定笑嘻嘻地望着我。我马上就觉得进了她们的圈套,于是警觉地问:你睡在床上,我睡哪里?表姐拍拍床说,睡我身边呀,不睡我身边我怎么给你唱歌。我的确很想听她唱歌,她唱歌的时候我能看见我亲爱的师母,于是我就爬了上去。后来的发生的事情可想而知,但我要强调我是清白的:跟表姐干那事的时候,我完全把她当成了师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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