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那一场风花雪月
四小时的火车颠簸,沈蓉才站在了黄振华成长的泥土上。
拖着疲惫的身躯出了车站,沈蓉这才知道:往日黄振华一周二次地来往穿梭几千里,为了那几小时的相聚,是多么辛劳;而她总是任性地为难他。仅此,就可以看出,他多么爱她!沈蓉看着他的侧脸幸福地笑了笑,由他领着走进了属于他的天地。
中南不愧为名校!占地有沈蓉师院的二倍还多,学院内应有尽有,好似一个小社会;绿化环境,郁郁葱葱。黄振华带着沈蓉,一道道风景参观,映入眼帘的新鲜扫了所有的阴诲,让沈蓉如淋春风。
黄振华住的是学校公寓,二房一厅,同住的人是大帅哥陈佳,沈蓉认识的。明天才开学,这班才子们总是姗姗来迟,没有早到的先例。整个学院只有几个校职工走来走去,显得愈加空阔、安宁。陈佳还没来,今晚,沈蓉睡陈佳的房间。
参观了半天还没能把整座学院转完,天已经黑了。
吃完饭,冲了凉。沈蓉披着睡衣从房间出来,黄振华还在冲凉,他卧室的门半掩着。沈蓉好奇地、小心翼翼地跺进了门,看着黄振华房间里零而不乱,布置个性化的卧室,沈蓉睁大了眼睛观看着。抽象化的墙上,挂满了黄振华与陈佳、唐超、秀才,四人乐队疯狂演出的相片。沈蓉一一看着,目不转睛。书桌面上,一张他们四人儿时娃娃相片吸引了沈蓉,沈蓉轻轻地拿起,细细地看着。猛然,身后一个拥抱扑来,沈蓉防备不及,一直扑倒在床上。是黄振华!不知什么时候他进来了,夜光透过沈蓉薄沙睡衣,隐约那可见诱人的曲线。这热血男儿终于忍不住,如饿虎般扑了上来。
黄振华带着水珠的脸,近在眼前。沈蓉迷惑的眼神,望着。黄振华结实的身子移了上来,干裂的嘴唇一下包裹了沈蓉,多么美妙的感觉!沈蓉闭上了眼睑,醉了…。两躯年轻的身体,交织纠缠,愈来愈热。沈蓉忍不住地娇喘声声,两人都是第一次的接触,火苗一阵阵焚烧着。沈蓉完美的肌肤,呈现在黄振华面前,他贪婪地、本能地允吸着、移动着……当沈蓉觉得火山要爆发的时候,黄振华猛地停住了#蝴匆匆跑进洗手间,然后,沈蓉听到水“哗啦,哗啦”的声音。
衣服零乱的沈蓉睁开沉醉的眼睛,不明的看着黄振华逃走的方向,她不懂也不明白,就像看着精彩的电视剧忽然没有续集了;就像正吃着香喷喷的饭菜忽然没有饭了;就像正津津有味地吃着冰淇淋忽然间冰棍掉地上了!!一种怪样的感觉升起,总觉得还有什么没有做完一样。沈蓉,愣住了。
从洗手间出来的黄振华,一身寒气。他满脸惭愧万分地坐到沈蓉床边,悔恨地骂自己不是人,说对不起沈蓉。沈蓉呆呆地望着他忏悔的表情,不懂他为什么要那样悔恨?骂自己不是人?沈蓉并没有觉得黄振华对不起她、伤害了她啊~!沈蓉不懂地、愣愣地看着他,不明白刚才他为什么突然走了?沈蓉想不明白。
黄振华看着沈蓉木讷的脸,以为沈蓉恨死了自己。他用双手死劲捶打着自己的头,想请求沈蓉的原谅。可是,沈蓉根本没有怪他的意思。她只是在想,为什么突然停止了吗?那么美好的感觉!然后,黄振华意外地听到沈蓉轻轻的声音“刚才你为什么走?”他看着沈蓉莫明无瑕的眼睛,自嘲似地笑了,原来沈蓉根本不懂怎么回事!于是,他给沈蓉若是他继续下去了,会有危害,会伤害她……可是,沈蓉懵懂地听了,可是越听越不明白。她只是睁着两只眼睛看着他。在黄振华的念叨里,沈蓉居然晕晕沉沉地睡着了。落得个黄振华,生生整夜无眠。
天亮的时候,沈蓉醒了。可是面对黄振华,她却显得很害怕、很陌生。他稍碰下她,她躲闪;他拉下她手,她不愿。沈蓉满脑子是昨晚发生的事,还有那种感觉,还有黄振华为什么要离开她的身子?她不明白,从来没有人告诉她。
沈蓉不想和黄振华讲话,无论他在早餐时怎么逗她。沈蓉总是深锁着眉头,想着。但,黄振华害怕了,他担心沈蓉是生气了。两人吃着早餐,却不说话,黄振华说:“蓉儿,我送你回去吧!”沈蓉还是不说话。到了车站,买好两张票,可一路上沈蓉闭着那小嘴巴对他不理不睬。
不知是天意呢,还是售票员故意的,黄振华连着买的两张票居然是分开的座位。于是,黄振华本来想送沈蓉回去的火车上能逗她说说话,解解气。可现在两人中间隔着一个大胖子男人和一条过道。黄振华看着沈蓉不看他的脸,苦不堪言。沈蓉望着窗外飞驰的风景,脑子里全是昨晚的画面,她最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他要在最美妙的时候离开她呢?!当火车快到沈蓉的城市的时候,沈蓉突然想到了什么,豁然开朗了#糊对自己说:是啊!要是继续下去,我们不是夫妻了吗?那我就非得嫁给他了。那怎么行?我们都还是学生!原来,他真是个好男人!沈蓉感激地看着隔座的他,他正关切地看着自己呢#糊甜蜜地对他笑笑,黄振华在对面打着手语问:你是不是不生气啦?沈蓉摇摇头。这时,沈蓉才想起,这趟火车是驶向沈蓉的城市。黄振华陪自己坐过来了,呆会下了车,他又得立马再买返车票。这一张车票可四百多块啊!!一来一去,就为了送送她,花了近九百真是不值。沈蓉看着黄振华,说不出话来。
出了月台,沈蓉主动对黄振华说:“你还不赶快买票去?”
“你原谅我了?”黄振华很高兴地说“我是为了你好,我怕你后悔。”
“我知道了。”沈蓉羞答答地低着头。
“那我买票去,你坐在这等我啊!”看到沈蓉不生气了,黄振华很开心地跑去买票了。
沈蓉坐在侯车室里,边等边想着,她真庆辛自己遇到了个好男人。不然,昨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发生了。沈蓉开始觉得黄振华是个值得依靠终身的男人。当黄振华急忙忙地回来,坐下。沈蓉都想通了、想明白了。“还有一小时,就有次中途车经过。”黄振华气喘喘地说;沈蓉没好气地说:“你这来了就得走,不浪费车费嘛!”“你心情不好,怕你出事嘛。”黄振华委屈的说。沈蓉心里笑着,脸上无语。送走黄振华,沈蓉心情愉快地返校,到教导处报名、交费、领书。忙完了,沈蓉到食堂找老姚了,交这学期的伙食费。
推开老姚办公室的门,里面父女童乐声叮当入耳。沈蓉笑笑地站在门口喊声:“老姚~!”
“哟!回来啦?!”老姚赶紧推推怀里撒娇的贞贞,说:“蓉儿姐姐回来啦,快叫人!”
贞贞圆圆的脸看着沈蓉,满脸不高兴了嘟着嘴问:“蓉儿姐姐,骗人!”
“我?”沈蓉莫明其妙,指了指自己小鼻子。
“你说每天都可以看到你,可这几天都没看到你,不是骗人么?”小家伙振振有词地说。
沈蓉和老姚被贞贞机灵调皮的样子,逗得哈哈直笑。沈蓉弯着腰说:“姐姐出去办点事。以后你就可以天天在学校看到姐姐了。”说着,沈蓉把这学期的伙食费递给老姚。老姚认真地数着纸币说:“你真不该这几天出去,前天沈燕来找你了。你不在,留了封信在这。”
沈蓉一惊,说“信呢?”
“在我这!”贞贞高举着小手,手里晃着个白方信封。“这姐姐可漂亮了!还买了好多吃的给我。”
“贞贞,快把信给姐姐。”沈蓉哄着孩子“你把信给姐姐,呆会就给你买冰淇淋吃!”
“那你可说好了。这次不许骗我!”贞贞说着,把信放到沈蓉面前。
沈蓉赶紧拿着,问老姚:“她,她现在怎么样?好吗?”
老姚不说话,沉默着。倒是“机灵鬼”贞贞很高兴地说:“那姐姐穿的裙子可漂亮了!还戴着亮晶晶的项链、耳环,穿高跟鞋,比你穿得好看多了!”贞贞的话一句句打在沈蓉的心坎,沈蓉觉得很痛、很难过。小家伙扒在沈蓉膝盖上,瞅着她红红的眼眶,甜甜地说:“蓉儿姐姐,虽然她穿得比你好看,也给我吃了很多糖果。可是我还是喜欢你些!”沈蓉红着眼睛,轻轻拍了贞贞说:“姐姐有事,下次来看贞贞。”沈蓉匆匆和老姚打了招呼,走了。
“爸爸,是不是我说姐姐没那个姐姐漂亮,她生气了?”天真的贞贞问爸爸。
“傻孩子!不是的”老姚望望沈蓉的背景,叹口气说:“蓉儿姐姐是想心事了。”
路上,撕开信封,沈蓉急急打开一看。第一张纸画了一束花,虽然画很草连花辨都识不清,可沈蓉知道那是芙蓉花。那是她最喜欢的花。第二张画的一只小鸟停在一朵花上唱歌。那花和第一张同样形状,小鸟特意把尾巴画得长长。这是画的一只燕子,燕子是沈燕时的妮称。小鸟停在芙蓉花上唱歌,小鸟是沈燕,芙蓉花是沈蓉呵#糊久久地看着这幅画,回忆起曾经欢乐的时光,多么美好。沈蓉再翻开第三张,空空白白的信纸上,几个大大的字写着:蓉儿,我们很快能在一起了!等我!
两个大大的感叹号,震撼着沈蓉不安的心。信纸随风吹落,沈蓉颓然靠在身边的大树上。沈蓉担心沈燕。可是,她无法联系到她,除非沈燕主动找她。沈蓉搬了宿舍,沈燕不知道新的电话号码。这段时间里,沈蓉成天和黄振华快乐着,连日记,也没时间去写了……
多少日子以来,她一直希望能见到沈燕,一直希望沈燕能回来,一直在盼着两人像从前一样快乐的日子。可是,当看着沈燕这封信,沈蓉竟然没有一丝快乐!如果,沈燕知道黄振华的存在,她会怎么想?如果沈燕回来了,她和黄振华还有以后吗?她想着“如果,沈燕不回来就好了!”一惊!沈蓉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害怕#糊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沈蓉矛盾的心愈加迷茫,沈燕是不是得到了什么资料,她决定行动了?
她想,什么时候让姐姐沈燕和黄振华见见面。或许,她也会认为这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好男人。或许,到那时姐姐会成全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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