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神秘底牌
在家静养了一周,由于我年轻,身体好,家里每天的饭菜都是鸡鱼肉蛋不缺,很快我就恢复了底气。
我给他打了个电话,什么也没提,只说我要回去一趟,他马上说,“好的,什么时候?”
“明天吧。”我淡淡地说。
第二天上午我回到那间熟悉的房子时他正坐在客厅看电视,见我来了他起身做了两杯清香的碧螺春茶,递给我一杯,“今天我推掉了所有的事情在家等你。”
我接过茶杯,面无表情地说,“不必这么隆重吧,我是来向你告别的,我来把我的东西拿走,放心,我只拿走属于我的个人物品,”我呷了一口茶,把杯子放下,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串钥匙,轻轻放在茶几上,冷冷地说,“钥匙都在这了,如果不放心,你可以换锁。”
他的面色就像想象中的那样难看,“丹蕊,昨天我接到你的电话不知道有多高兴!我推掉了所有的事情,让工人们买了好多你爱吃的东西。难道,我等来的就是这个结果吗?”
“算了,别说那么多了,早就到了该说结束的时候了。”
“为什么?”他不解地看着我的眼睛。
“为什么?”我苦笑了一下,“因为我已经不喜欢你了,这还不够吗?”
“你说的不是真心话,你现在还怀着我的骨肉呢。”他用不屑的口气企图推翻我。
“对了,我正想告诉你,我在一周前就做了人流手术。”我的口气很平淡。
“什么?!你再说一遍?”他面色一沉。
“我说我已经堕胎了”,我从随身带的包里翻出一堆医院的化验单,手术签字单,药费单和病历,摔到茶几上。
他立刻拾起那些纸来翻看,他的手在颤抖,我知道,此刻他心里一定不好受,可是,我竟然没有一丝同情的感觉,难道我的心不痛吗?我的心比你还痛一百倍啊,在我怀着你的骨肉的时候,你都能去与别的女人寻欢作乐,你还配做我孩子的父亲吗?
他把那些纸单撕碎了,白蝴蝶一般的碎纸纷纷扬扬向我飞来,“杀人犯!你是个杀人犯!你杀死了我的孩子,”他的一根手指头指到了我的额头上,脖子上青筋暴露,“你太让我失望了,原来你这么狠心!”他叹息着颓然地跌落在沙发上,“原来女人的心都是这么狠的吗?”
我毫不退让地反击他,“难道你的心不狠吗?难道你不让我失望吗?我告诉你,就是因为你太让我失望!乃至绝望#葫以我才不愿意生下你的孩子,今天的结果都是你逼我做的,算了,算了,我不想跟你吵架,”我也在沙发上坐下,“我们好聚好散吧。”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他厉声地质问着我。
“因为你不可能给我和孩子一个美满的家庭,上一次的出轨也就不提了,可是,在我回家的这个阶段,你口口声声说要娶我,在我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的时候,你依然没有停止去找别的女人!”
“……”五秒钟的沉默,“又是那个贱人告诉你的吧。”
“是谁告诉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个事实。”
“丹蕊,你这个傻瓜,你怎么能把自己跟那些女人相提并论,你是我要娶的女人,而别人只是一个玩物罢了,我甚至不拿她们当作人来看,我和她们在一起的时候从不考虑她们的感受,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才是我真正看重珍惜的女人,你答应回到我身边,我将保证再也不会多看别的女人一眼……”
“行了行了”,我迫不及待地打断他,他夸夸其谈的嘴脸此刻在我的眼里无比的丑陋,“如果你真心对我好,就放掉我吧,我需要的不是你这样的男人。”说完,我闭上了眼睛,我既然来了就不怕他的暴风骤雨,无论如何,我都要走了。
可是,既没有暴风,也没有骤雨,超乎我的意料,他并没有雷霆万钧,只是无比沮丧地叹了口气。
“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了吗?”
我点点头。趁他的状态还比较平静,我从沙发上站起来,“我上楼去取我的东西,你送给我的珠宝和首饰,我一件也不会拿走,我们还没有登记,我也分不走你的一分钱财产,我现在离开,对你来说一点也不吃亏。”
“不!”他突然像个弹簧一样从沙发上一跃而起。
“你不能走,你是我要的女人!我这么多年唯一想要的女人!我要的女人我不会放她走的,正因为你这样,我才更不能放掉你,如果你是那种图钱的女人,我早就放走你了。”
“可是,爱情是两个人的游戏,邵先生,对不起,我现在没有兴趣陪你继续这个游戏了。”说完我向楼梯走去,撂下孤零零的他,这一次,我不会再心软了,我可怜别人,有人可怜我吗?
我在卧室里正收拾着东西的时候,他不声不响地进来了,“我不会让你走的。”
我并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也没有回应他,只当他是透明。
“我不会让你走的。”他又说了一遍。
我依然置若罔闻。
“怦”的一声,他突然把门带上了,我听到门被反锁的声音。
我隔着门冷笑着说,“你的手段很低级,如果你不想我报警的话,请你尽快把门打开。”
“你先在里面休息休息吧,吃饭的时候我会来叫你。”他对我的警告置若罔闻。
“我报警了啊!”我高声说。
“随便你吧,”隔着一堵墙,他的声音听上去似乎平静了很多,“黑白两道我都摆不平的话,我还能坐在现在的位置吗?你爱报警就报警吧。”
“你!原来你不但是个疯子,还是个无赖!”我气得浑身发抖。
“是吗?我劝你还是省去报警的电话费吧,因为那样别人会把你当作精神病患者对待的。”
“你以为我会屈服于你的威胁吗?”我坐到床边,抓起电话拨号:“喂?110指挥中心吗?我报警!云泉山庄XX栋别墅,我被人软禁了!”
“软禁?”
“被限制人身自由!被反锁起来!”我大声对着话筒说。
“是谁把你反锁起来?”
“……我过去的男朋友。”
“他怎么会把你反锁起来的?”
“因为我不同意与他继续交往!你们赶紧过来吧!再不来就出人命了!我跳楼了啊!”说完我重重地放下电话。
放了电话,我倒在大床上,心里却像打鼓一样忐忑,警察真的会来吗?他们要是不来,我将在这间房子里呆到什么时候?要镇静!镇静!越是遇到麻烦越要镇静!想到这里,我起身泡了一杯茶,端着茶杯坐到阳台的藤椅上,从这里可以看到大门,我边喝茶边张望,我真佩服自己,在这个时候,我居然还能悠闲地喝茶!
1分钟,5分钟,10分钟,15分钟……时间一分一秒地溜过去了,大门处仍然是没有半丝动静,一杯茶已经见底,我站起来,在床上又躺了十分钟,我再也无法保持镇定,我突然觉得我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我一只手拔下脚上的皮拖,狠狠地砸到墙上,随着“啪”的一声,尖尖的鞋跟立刻在墙上留下一个黑色的凹洞,我又起身,用手臂在柜子上一扫,琳琅满目的小摆设等物件全部掉在地上,地上是厚厚的纯羊毛地毯,东西落地听不到什么声响,我不解气,抱起一个巨型花瓶狠狠地砸在窗玻璃上,砰的一声巨响震天动地,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就在这个时候,卧室的门突然开了,我正坐在床边气喘吁吁,两个穿警服的人和邵健一起走了进来,其中一个长得酷似村支书的警察竟然笑着对我说:“小姐,你的情况属于家庭矛盾,听说你刚刚做过流产手术,情绪很不稳定。”他的口气像是街道妇女干部来调解家庭纠纷。
我冷冷地看着一边的总导演,轻蔑地说:“你给了他们什么好处?”
他走过来,试图抓我的手,用求和的口气说:“丫头,别闹了,行不行?”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欲冲出一条路来,他的铁钳已经死死地夹住我的双臂,“丫头,快回到床上去吧,你的身体现在还在恢复阶段,这样闹下去只能伤害你自己!”
“你别在这里装好人。你让我走!我一分钟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我挣扎着呼喊。
“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敢让你走?”他把我拦腰抱起来放到床上,坐在我的身边,温情脉脉地拿着我的手。经过这一番折腾,我已经非常的虚脱和乏力,甚至连动一动都觉得浑身酸软,我的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原来他真的是个魔鬼,比我想象的还要难缠一百倍的魔鬼!我这一辈子,是不是再都逃脱不了他的魔掌?
趁我安静下来,那两名警察赶紧客气地与他打招呼告退了。
“你给了他们什么好处?”我不看他,只看天花板。
“我不需要给他们任何好处,公安局的哪个领导我不熟悉?公安小区就是我盖的。”
“可是你这样做,又有什么作用呢?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你拴得住我的人,拴得住我的心吗?邵先生,你是做大事的人,这个简单的道理不至于不明白吧?”
“丫头,你现在身体还很弱,我不会就这么叫你走掉的,我不放心!等过了一段时间,你慢慢地想清楚了,就知道我对你的心了。”
“滚!”
“唉,”我听到他叹了口气,然后站了起来,走的时候没有忘记锁上门。
我闭上了眼睛,但是无法入睡,不一会儿,他又开门走了进来,端着一个大托盘,托盘里放着很多食物,他把盘子一个一个放在我面前的小几上:“吃点东西吧,丹蕊。”
“滚”。我依然是简短的一个字。他很听话地消失在这个房间里。
我却在想,昨天最相爱的人却是今天最陌生的人,曾经片刻都不愿分离如今却避之不及——妈的!到底是戏如人生还是人生如戏?
我翻了个身,觉得小腹部有一波一波的疼痛,可能是伤口还没复原,我的嘴巴干干的,于是,费力地坐起来,小几的托盘里有一杯果汁,我拿起来喝了两口,又吃了一点水果和糕饼,然后继续蒙头大睡,一觉醒来窗外的天色已是黑漆漆的,我把目光投向墙上的大钟,已是接近晚上八点了,在我死睡如猪的时候有人进来,把我吃过的东西拿走,换上了新的食物和水——哈,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变成一头猪!一头吃了就睡,睡了就吃的失去自由的猪!
我该如何尽早摆脱这种状况呢?
静静地思索了半晌,我抓起身边的电话,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接线的是王姨:“喂?王姨,我是丹蕊!”
“啊,丹蕊啊!你这个丫头怎么走了也不跟家里打声招呼,不过你想通就好,想通就好!邵先生打电话说你现在一切都好。”
“……爸爸呢?”
“嗨!今天晚上他要参加一个文艺活动,可能要晚点回来了,你走的第2天你爸爸因为连日加班劳累,心脏病发作,被同事送到医院挂了水,医生说要好好休息,你看,今天我叫他别去,他不听#旱是这个活动是精心准备了好多天的,不能不去,我也就不跟他争了,怕他一生气血压又高上去,你知道心脏病人不能生气的!唉!”。
“哦,他现在没什么事了吧?”我握着话筒的手感到冰凉。
“这次是送去的及时,你反正知道,心脏病是很危险的,不能喝酒,不能劳累,不能生气,平时一定要注意的!最近你自己的事情还没弄清个眉目,所以我也没再给你说这事儿,你把自己保重好,把身体养好,把和他的关系处理好,平平安安的给我们添个第三代宝宝,我们就了了心思了。哎,你还有别的事吗?邻居约了我去打麻将,三缺一,等着我去救场呢。”
“……你去吧,就这样,再见。”我放下电话,在父亲危急的时候我不能守在身边,就用不着再添堵了。
一天,两天,三天……时间过去的是如此缓慢,一周快过去了,我感到像是一年!我像被困在笼子里的鸟儿,虽然每天送来的是换着花样的食物,我却没有胃口,我真的成了金丝雀了,什么也不用干就能享用到锦衣玉食,可是,我快乐吗?我想起父亲曾经跟我说过的话,你把握不了他的,何不找个简简单单的男人,过一份实实在在的生活?我体味到了父亲的良苦用心,如果继续下去,我依然可以过安逸的生活,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可是,那就是我要的生活吗?谁又能保证他不会像厌倦了罗晓萌那样厌倦我?不,我不能做苟且偷生的人,在我知道了他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之后,我无法继续和他和平共处。
他适时地试图与我“和平谈判”,但是我都没有给他机会。
在僵持中,时间又过去了一天,工人送来晚餐的时候,我看到盘子下面压了一张字条,上面用清秀的小楷写着:“我会让你回心转意的,我相信你的心不是石头做的。”我笑了笑,把字条撕碎,在经历了被打,被背叛,流产之后,我已经彻底放弃了这份感情。
现在,我在这个华丽的,我亲手布置起来的卧室里度日如年,我到底还要在这间房子里呆到什么时候呢?——我不能在这里空等,我要自救!
我迅速地在脑海中搜索着可以求援的朋友——什么叫朋友?不一定平时经常联系,因为现代人都很忙碌,但是一旦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时候,一个电话,朋友就会第一时间现身,这才叫真正的朋友!
灿灿?不行,经历了那么大的创伤,她的身体目前还没有复原,再说她也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我在脑海中筛着人选,突然,我想起了一个人——小龙哥,我想起那天在上岛咖啡分手时他跟我说的话,有什么困难,记住,还有我!是啊,小龙哥,他毕竟是对邵健知根知底的人,可是他又如何帮我呢?如果叫那个霸道的人知道了我和小龙哥的过去后,说不定又是一场狂风暴雨。
我打量了一下窗外,夜已经很深了,郊外的夜色很美,可以看到明黄的月亮和灿烂的星斗,我却从来,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地寂寥过,我深深地体味到了与世隔绝的滋味,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索性从床上坐起来,拿起电话,凭借我奇好的记性,拨通了那个电话。
“喂?是小龙哥吗?”
“是我,你是?丹蕊?!是你吗?”
“是我,是我。”
“丹蕊,你现在怎么样了?你做出了什么决定吗?”
“小龙哥,”我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我要离开他,一切重新开始,我想离开N城,重新找一份适合我的工作。”
“你已经想好了?”
“是的,可是,我现在遇到了一点麻烦……”
“怎么了?”
“我已经跟他坦陈我的想法,可是无法得到他的理解,他不愿意放我走,他说我是这么多年他唯一想得到的女人,所以他把我软禁了起来,等待我的回心转意,可是,我是不可能回心转意的,他所做的一切都让我反感,这不是爱,只是一种疯狂的占有欲罢了。他要的东西,一定要据为己有。可是真正到手后,他就高枕无忧地再不当回事了。”
“那你现在怎么样?”
“放心,我现在有吃有喝,只是,以我对他的了解,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挣脱这一切,所以,我想找你商量一下,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电话那头出现了沉默。
“小龙哥,你还在吗?”
“我在,丹蕊,你先别着急,会有办法的,你要把自己先照顾好。”
“小龙哥,你说他会主动放我走吗?”
“丹蕊,你别担心,没有过不去的桥,我会尽一切力量帮助你的。”
“可是,你的身份……”
“丹蕊,你不用太担心,我手里有一张牌。”
“什么?”
“别说这么多了,你现在的处境还没有改变,所以说话一定要当心,这几天别再给我联系了,过几天我会跟你联系的。这个是你的电话吗”
“是的,那……好吧。”
“挂了啊,丹蕊,好好照顾自己,记住我的话,过几天我会主动跟你联系的。”
放下话筒,我心头暖暖的,因为他无微不至的关怀的口气和态度,我只是试探性地一个电话,他却允诺一定会帮助我!可是,可是他又能想出什么法子呢?
在踌躇与等待中,三天的时间又不知不觉溜走了。
第四天早上我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叫醒,我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飞快地抓起话筒,“喂?”
“是我,丹蕊。”
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令我无比失望,“是你?有事吗?如果还是那个老话题,对不起,我没兴趣。”说完,我想扔下话筒。
“我是喊你下来吃早饭的。”
“下来吃早饭?”
“是的,我在楼下的餐厅等你。”说完电话就挂了。
我放下电话,回味刚才他说的话,难道,他改变主意了?他想通了?我翻身下床,走到门跟前,果然有让我震惊的发现——芝麻居然开门了!我赶紧到盥洗间洗刷了一番,走到楼下的餐厅。
他果然坐在餐厅,餐桌上摆满了中西合璧的早点。他看到我,放下手中的报纸,“坐吧。吃早点。都是你爱吃的。”
我疑惑地在餐桌前坐下,没有动筷子。
“吃啊,”他抬起头来冲我微笑了一下,“怎么不吃?”
“你,肯放我走了?”我弱弱地问了一句。
“你真的决定了离开这里?不会后悔?”他反过来问我。
我点点头,“也许我们的缘分尽了。”
“看来这是最后的早餐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平静,殷勤地夹了一块点心放在我面前的盘子里,又盛了一碗汤放到我面前:“以后一个人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我傻傻地点点头,低下头来喝了一口汤。
一桌子的食物,我实在没有胃口,象征性地吃了几口后,我放下筷子,站起来,试探性地说:“那,我上去收拾我的东西了?”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没有前兆,没有迹象,我仍有云山雾罩的感觉。
“去吧。”他点点头,“你想去哪里?回家?还是我叫车送你?”
“我还是先去我的朋友灿灿家吧。”
“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办?你原来的工作已经扔掉了。”
“这跟你还有关系吗?”我看也不看他。
“虽然我们现在分开了,但是也不至于做仇人吧?你对我为什么还这么有敌意?”
“那谢谢你的关心了,不用为我担心,我有手有脚有文化还有青春,请相信,离开你我一样可以生活的很好。”
“好,我就欣赏你的自信和自爱,既然你这么决绝,我只有祝愿你以后能过的幸福了,明天我会往你的帐户打一笔款。”
我诧异地抬眼看他,他认真地说:“社会是现实的,不管你做什么,都需要钱。”
“谢谢。”我并没有像电视里演的那样,轻蔑地拒绝他的馈赠,或者,客气地与他谦让一番。就像他说的那样,现实的社会早已经把我同化为一个现实的女人。
我收拾了几个行李,全部都是我的个人物品,他叫一个工人帮我把行李拿下来,放进汽车后备箱。
“我走了。”我坐到车子里,摇下了车窗。
汽车引擎发动,不一儿就驶出了这个风光秀美的富人区,一切都结束了。
就像南柯一梦。
在灿灿家安置下来后,我迫不及待地给小龙哥打了个电话。我们仍约在上岛咖啡。
这一次他来的比我早,我摘下超大的墨镜,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迫不及待地问道:“小龙哥,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使他这么顺利地就放走了我。”
他从容不迫地冲我笑了笑,“先点点喝的吧,边喝边谈。”服务小姐已经推门而入,于是我们各要了一壶咖啡。
“丹蕊,我说过的,我手中有一张可以制约他的牌。”他端起咖啡杯浅浅地饮了一口。
“是什么牌有这么大的威力?他怎会有把柄落在你的手里?”我哪里有什么心情喝咖啡,我的脑袋里此刻里有一百个大大的问号。
“其实,说来话长了,要从十年前说起了,那时候,我还在狱中”。
“狱中?”我的胃口被吊得高高的。
氤氲的咖啡香气温暖醉人,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在小龙哥淡淡的叙述中,我终于揭开了谜底。这是一段传奇的经历,我一言不发地倾听着,一句话都不敢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