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下午刘燕和张雷在民政局门口见面时，张雷问刘燕：“你真的打定了主意？”刘燕说：“我上午已经给说得很清楚了。”张雷问：“你就不再考虑考虑？”刘燕说：“我已经考虑得很成熟。我想，没有感情的婚姻你也不想继续吧？”
    张雷点了点头，又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话说了。但有件事我想再最后问你一次。”刘燕心里一惊问：“还是儒涵的事？”张雷紧盯着刘燕的眼睛说：“是，我还是想问一问，儒涵这孩子是不是真不是我的？”停住话又紧接着说：“你放心，儒涵是不是我的，我都不会跟你争的。”
    刘燕看着他蹙起了眉，有些不耐烦，说：“张雷，我没必要编这个瞎话，我还没这么无聊。是你张家后代我不会说不是的，即使和你离婚我也不能否认事实。”张雷定睛看了刘燕会，叹了口气说：“算了，儒涵是人工授精或者是别人的孩子我也不再想深究，但我不想你和别人说出这孩子不是我张家的。”
    张雷说这话自然是也是思想很多的，尽管他为刘燕做了这样的事而气愤，但也感觉这件事是令他很丢脸的事。被人知道这孩子不是他的，而是刘燕利用人工授精，或者刘燕和别的男人生下的，哪个原因都是非常丢人的，他那个家庭丢人，他会更丢人，也不会过安生的。被人知道，可能还会有比他与刘燕离婚更加难听的议论，议论的言词肯定会是各种各样的，在这些议论中，可能最多的要说是张雷不能生育，刘燕才不得已做人工授精的。或者笑话张雷与刘燕结婚了一两年落了个鸡飞蛋打，有了个儿子还不是张家的，张雷早也就戴上了绿帽子等等。不管人们怎样议论，都会令张雷这个处处人前显贵的高干公子很丢脸的。
    刘燕听了张雷的这句话心里惊愕，但瞬间也感到很欣喜。看着他问：“你、你什么意思？”张雷说：“我丢不起这个人，我不想我和你结婚这么长时间，还要被人说起我没本事生孩子或者说我早就带了绿帽子，儒涵是你做的人工授精或者是你和别人生的孩子到现在我也是半信半疑，我也不想弄清楚了。但我也不想被人家笑话我娶了个老婆就没有一天喜欢过我，爱过我，连孩子都不愿意给我生。就是咱们俩离了婚，我也不想被别人说起这孩子不是我张雷的。以后，咱们俩离婚的事真要有人问起，我希望你和我都说是感情不和，我不想被人瞎议论什么。”
    刘燕心里一阵狂喜，她万万没想到张雷会这样去考虑，暗自想：“我怎么就没考虑到张雷的这个虚荣心呢？”低头在那想着还没说话，就听张雷说：“我们都不希望别人说起小儒涵不是我张雷的孩子吧？我心里明白，你之所以这样说明了，就是想我和你离婚，而不想让我带走孩子，我满足你的愿望。”
    刘燕按耐住心中的喜悦，但还是希望张雷彻底相信儒涵不是他的孩子，于是说：“张雷，儒涵确实不是你的孩子，我还是建议你们去做亲子鉴定。不，是一定要做，不然你不会信。”
    张雷再一次听到刘燕说这样的话，心就像被刀子刺了一下的发疼，此时，他坚信儒涵不会是他的孩子了，脸上的表情异常痛苦，轻轻地吐了口气说：“算了，没这个必要了，是与不是我都不会要的。你相信，我很快会有我张雷的骨肉。”顿了顿说：“现在想一想也亏得我和武敏的事被你抓到，也亏你提出离婚了，不然，儒涵要真不是我的孩子，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我要是早知道儒涵不是我张雷的孩子，刘燕，就是你不提出离婚，我也要提出离婚的。”停了下话看着刘燕说：“刘燕，不管怎么说，你这件事做得很绝，也不是算是很道德的吧。”
    刘燕刷地脸红了，心就有些发虚，但却是在心里说：“我也没什么不道德的，是你张雷不道德在前！”心里想着，但口中不愿意说出，她认为在此时和张雷争论这些已经没有必要。张雷说：“好了，我也不想说啥了，我只有佩服你。也怪我那时就那么铁着心的喜欢你！其实，现在想一想，我才是天下最蠢的人。”停了下话说：“儒涵的事不要再说，只希望你不要和别人说起。”说着话眼圈发红。
    刘燕看着他那脸上那副哀怨痛楚的表情，心里瞬间又涌出了一丝愧疚。定了定神故意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本来我是想在父母知道我们离婚后和他们说起的，现在想想你的话也有道理。这件事我谁也不说。”张雷点点头说：“我谢谢你。”刘燕看看他没言语。
    张雷低头想了想，说：“还有武敏的事我想和你说一说，不管武敏都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都希望你不要难为她，毕竟她是为了我，她所做的一切是为了讨好我。我想你也明白。这样一个没有任何地位的人，咱们这样的家庭没必要和她计较。我不想你把她治得很惨。当然，我也知道你肯定会恨死她，你要想把她治得很惨是很容易，可她这样一个农村来的女孩子也不容易，没必要那样，你说是不是？”
    刘燕想：“关于武敏，我是真想好好惩治她一番的，不管怎样我失身于张雷是她参与的，那时，我也是很欣赏和照顾她的，就没想到我和欧阳一鸣的情缘就会在你张雷和武敏具体实施的卑鄙计划中失去。你们哪会知道我对欧阳一鸣的那片情？你们哪又知道欧阳一鸣在知道我不得不和你张雷结婚后是怎样的痛苦？我和欧阳一鸣在你们刻意挖下的陷阱中遭受了不该承受的痛苦。我能不恨你张雷？能不恨你武敏？我现在即使不能怎么样你张雷，可我要把武敏弄出部队去还不是件难事。”
    但刘燕想一想张雷的话，也就感觉武敏也真是够可悲的。武敏所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讨好张雷，维护她自己的利益才做出的。一定程度上她也是可怜的。
    “算了，只要你张雷痛痛快快的和我离婚，只要你张雷不再坚持要孩子，随你怎么照顾武敏，随你们俩怎么去吧，与我再没什么关系。以后武敏离开我远远的，眼不见心也不烦了。”
    刘燕说：“张雷，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不怎么样她，但咱们俩离婚是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的。只要你痛痛快快地离了婚，我不想多说武敏的事，我就不会把你和武敏的事说出来的，说出去对你的声誉也不好。但我想请你赶快把武敏调到别的地方去，我和她在一起都会不舒服，我想，她的日子会更难熬。”张雷说：“这我清楚，我会马上办这件事，没办好她的调动之前你也别再难为她。“刘燕说：”这我不会。不过她也可以不来上班。她是可以请假的。”张雷点点头。
    进了离婚调解室和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妇人说明了来意。妇人先是让他们出示个人证明和结婚证，看了后问：“你们的单位证明呢？”刘燕问：“这，还要单位的证明？”妇人说：“你们双军人离婚是有特别规定的。双军人申请离婚必须经所在单位团以上政治机关同意才可以到我们地方婚姻登记机关办理离婚的。”张雷问：“没有不行吗？”妇人笑笑说：“不行，你们单位要给你们调解并出具证明。”
    张雷转头看看凝着眉坐在那里的刘燕，转头对妇人说：“那好吧，我们去开证明。”刘燕转头看看他。妇人的眼光在他们两人的脸上来回扫了扫说：“你们要很认真地考虑考虑，离婚不是儿戏。”张雷说：“我们都考虑好了。”妇人看了他片刻，说：“家庭财产的分割也要想清楚。”张雷说：“这没什么问题的。”妇人看了眼刘燕，再就看着张雷问：“什么原因非要离婚呢？”张雷说：“感情不和。”妇人见刘燕一直不说话，看着张雷道：“小伙子，我看是你的问题！你对象不错的，你可一定要想清楚。”
    张雷看看刘燕，又转回头看着妇人说：“这些都不要说了，我们都同意。”妇人便看着刘燕问：“你也是愿意的？”刘燕点头说：“我愿意。”妇人看了刘燕片刻说：“那好，你们回单位开证明吧。”张雷和刘燕谢过妇人出了门。
    张雷边走边说：“证明的事我来办，你不要管的。等我办好通知你。”刘燕点点头。张雷说：“即使咱们离了婚，我也不希望咱们是仇人，更不希望影响两个老头子多年的感情。”
    刘燕此时听了张雷这句话，竟在心里涌出了对张雷的几丝感激，说：“我也希望这样。我想两家老人也都会理解的，以后就是他们知道了，咱们都细心地给他们解释一下，也不至于就会断绝了他们几十年的感情。”说着这话时，心里就想：“张雷有些时候做出的一些事也是很男人的。”张雷点点头说：“但愿这样。”
    出了院门张雷问：“你也是坐出租来的？”刘燕点头说：“是。”张雷说：“我也是，现在我也不想让这件事被别人和家人知道，也没从车队要车。”刘燕说：“我也是想过一阵，或者他们问起再和老人说。”张雷说：“咱们坐一个出租回去吧。”刘燕想了想点头说：“那也好。”走了几步张雷说：“先走一走好吗，说说话。”刘燕看看他点点头。
    两人在马路的人行道走着，刘燕说：“张雷，我不希望你怨恨我。”张雷说：“我也想清楚了，你既然心里没我，我现在又知道孩子也不是我的，在一起也没啥意思的。”说着话眼圈发红。刘燕说：“你当初用那样的手段令我和你结合本来、本来就是错误的。”张雷红脸说说：“是，是我错了。”刘燕想了想说：“张雷，起先，是你们不应该那样做，后来，就是我错了。我不该屈服那件事，不该……”刘燕在此时便又想着与欧阳一鸣的分离，心里发酸，定了定神问：“张雷，我就不明白你和武敏当时为什么要用那样的手段害我？”
    张雷红着脸说：“刘燕，现在我也不想表白什么。对于你，我是真心的，我承认我是有过很多女人，但没有哪一个让我对你那么动心。那一段，我一直看你对我没啥意思，我又很想得到你，所以我才想出了那个主意。主意是我想的，也是我让武敏做的，这件事不能冤枉人家武敏，当时她也确实劝过我，可我那时脑子发热，就总是想得到你，脑子里天天是你。所以”顿了一顿说：“我也希望你不要怪。”
    刘燕心里悲哀，暗自想：“我又怎么能不怪你，是你让我失去了我最爱的人，可以说毁了我一生的幸福，我能不怪你？！”但这时她不想再说这些了，说了又有什么用？
    突忽间，刘燕脑中闪出一个问题，于是问：“张雷，没结婚前我问过你，假如我和别人结婚，你是不是真会将我失身于你的事说出来？如果我真的那时候不和你结婚，和别人结了婚，你真的会说出去？你真的会去干扰我的生活？”
    张雷苦笑笑，摇摇头说：“刘燕，我那时是非常在乎你。但你要真的和别人相爱结婚了，我也不至于那样做。我还记得你当时骂我卑鄙，说实话，那种小人才能做出的事，我是不会做不出的。”顿了顿便又说：“怎么说我张雷也是个将门之后吧！”
    刘燕在这时愣住了，站住了脚步问：“那你当时为啥要那样说？”张雷看看她说：“你那时是不想接受我，我心里明白。可你也知道，你的妈妈和我的妈妈是一心想促成我和你结合的。老人的心愿当然是为了我们好。当然，也是我一心想和你在一起，我想你和我生活在一起就会相处出感情的。至于当时所以要说那句话，我也是听了你妈妈的话才说的。”
    刘燕瞬间秉住了呼吸，心狂跳着问：“我妈妈？”张雷看看她说：“你也不要怪你妈妈。我也就把当时的情况和你说了吧。当时你妈妈的思想我也知道，她也是认为我和你发生了关系，双方的家人都知道了这件事，咱们两人不结合的话，两家老人心里也会有疙瘩。再说两个家庭的的条件也相当，所以他们都认为让咱们俩是最完美的结局。你妈妈也是为你好，那次我去你办公室说了这句话，我也不瞒你，是事先你妈妈和我交代的。”
    刘燕在听完了这句话，霎间就感觉一阵晕眩，眼前发黑，站在那里愣了片刻，大滴的眼泪流下，少顷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问：“这，这么说，我和你结合也是我妈妈和你们一起策划的？”张雷看着她说：“你现在也没必要埋怨你妈妈，她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刘燕心里哀伤悲切，此时她真想大声地哭。她原以为秦岚只是劝导了她，心里也清楚秦岚那时候是想让她嫁给张雷的，但绝没想到秦岚会交代张雷说出那样的话，而正是秦岚交代了张雷的那些话，才让她对于和欧阳一鸣在一起失去了最后希望的。
    张雷看着刘燕脸色苍白，问：“你没事吧？”刘燕摇了下头说：“没事。”张雷说：“你也别再怪你妈妈和我妈妈了，作为老人，总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好。你妈妈虽然是有意那样做的，但心里是为了你。”刘燕感到悲哀：“这就是老人对自己孩子所谓的好吗？！”
    两人默默地走了一段路，张雷说：“过几天我和你办了手续就回广州。这几天你也考虑下，家里的财产你看怎么分割？这些，可能是要在离婚协议上写上的。”刘燕说：“我什么都不要。”张雷说：“家里的东西你随便拿，我也不好带广州去。”刘燕说：“现在我们也不想就让老人知道，原来我爸爸妈妈在我出嫁时给我的东西什么的我也不好拿，算了。”
    张雷低头想了想说：“单位分的那套三居室一直没住，房子里的东西不多，你再添置些就可以了。以后你要是不想回你妈家住，或者嫌以后上班远，就和儒涵一起住在那房子吧。我我现在也不和我妈妈说起咱们离婚的事。过一段我劝她也调去广州，这也是爸爸的意思。以后有机会我再慢慢和老人说起咱们离婚的事。往后我们家搬到了广州，可能就见不到面了，我只希望咱们不要成为仇人，我也希望你尽快找一个你爱的丈夫。”
    刘燕说：“谢谢你。我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好好培养儒涵，个人问题我也不会很快就考虑。我倒是希望你很快就找到一个也很爱你的女人。”张雷说：“你还是要为你自己的事考虑的。”刘燕说：“我会的！这事以后我会考虑。”
    低头无语走了一段路，张雷说：“刘燕，我还想求你一件事。”刘燕抬头看他。张雷说：“我想，过两天咱们办了离婚手续回了广州，你能不能有空还去陪陪我妈。”刘燕没有言语。张雷说：“我去广州再和爸爸说一说，尽快让妈妈也调去。不然她一个人在家，再知道我和你离婚的事会受不了的。我不求你经常去陪她，有空就带孩子去一下。我和爸爸会很快办理好妈妈这事的。求你了。”说着话大滴的眼泪流下。刘燕心里也是一酸，点点头说：“那好吧。”转头看有一辆出租车开来，伸了下手拦住，对张雷说：“回去吧。”张雷点点头。
    刘燕回到家，心里就想着秦岚那时处心积虑地想让她嫁给张雷的事，心里自然是非常恼怒，想着那时秦岚说了那么多的话，根本原因就是她是在心底没有看上欧阳一鸣的家庭才那样的。暗自在心里一遍遍地怪着秦岚。想了好一阵心里说：“事情都过去了，不管妈妈当时出于什么目的，但也决不会想害我的。算了，这件事也别再提起。”心里这样说，但心底还是无法令自己不怪秦岚，这块阴云或许在刘燕的心底是永远无法抹去的。
    三天后，张雷和刘燕办理了离婚手续。
    那天，当刘燕回到家后，上了楼进了自己的房间在床沿坐下，将那本绿色的离婚证书从口袋拿出捧在双手中看着时，豆大的眼泪哗哗地流下，心里念着：“一鸣啊，我现在又自由了，我再不是任何人的妻子了，可我也再也得不到你了。我和你的儿子儒涵再也没有人跟我抢了，他现在的监护人只是我刘燕。一鸣，我会好好的把他养大的，我会把他培养成像你那样有出息的人。”心里说着时，控制不住双手捂脸呜呜地哭。
    一阵后又在心里说：“一鸣，你现在偶尔还能想到我吗？还会记起咱们在一起的时光吗？还会记起我最后那次去见你，让你记住的我的身体吗？现在我的身体和我的心再不属于那个男人了，我的心是你的，永远是你的。可我的身却不属于了你……”在这时她就想到欧阳一鸣和徐慧在一起的情景，心里便又升腾起一股醋意。
    稍顷又在心里念着“一鸣，我和你的孩子儒涵，这一生我一定会让你见到，一定会让你知道的。一鸣，我这一生失去了你是我最大的痛啊，可我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办法，我只祝福你和徐慧幸福，只希望徐慧能像我这样的爱你……”
    心里这样念着时，欧阳一鸣的影像就在自己的眼前异常地清晰。心里念着时就感觉再也无法控制住情绪。终于喊了声：“一鸣，我想你，我想你啊！”转身扑到床上痛哭起来……
    又过了十来天，武敏接到了去广州的调令。临走的前天晚上，俱乐部的战士在饭店给武敏送行，刘燕自然不会去，只是告诉王晶晶她有急事不能前去。那晚武敏喝了不少酒，酒桌上哭了，哭得异常伤心。所有人都以为武敏是舍不得离开他们而哭的，所有人也就都跟着掉下了眼泪。只有武敏心里清楚她为啥而哭。
    第二日下午，武敏临行前考虑再三，还是来到了刘燕的办公室，进了门后把门关上，走到刘燕的桌前站住，眼泪直流，看着低头坐在那装作看不见她的刘燕说：“刘主任，我对不起你，你就把我当作一条狗吧，我现在拿自己都没有当人。刘主任，不管怎么样，在我的心里你都是我的恩人，这辈子我都会感激你对我的照顾。我只在心里祝福你幸福，祝福你和儒涵一切都好。我不求你原谅我，我知道也是不能够被你原谅的。您保重！”说完话给刘燕深深地鞠了一躬，流着眼泪转身出了门。
    刘燕在武敏出门后愣愣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涌出了一阵阵地伤悲，暗在心里说：“武敏，但愿你以后能像个人一样的活着。再不要那么贱了……”
    一个月后江部长也调去了广州。临走的那天刘燕和秦岚去送了她。
    这之后，刘燕便将结婚前张雷弄到的那套没住过的房子里的所有东西都给了保姆，用了辆卡车给保姆送回了老家。保姆的一家人自然是对刘燕一家感激不尽。但刘燕是不愿意用张雷所购置或者用过的所有东西，她感觉用张雷的那些东西心里不安。再又将房子简单装修了下，购置了所有的生活用品，自此后她只是礼拜日回刘文彬和秦岚那里住一天，平时都是和孩子、保姆住在这套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