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南方那充满欲望的天空

    刘平出厂了，他说他所在的玩具厂工资太少，一个月几百块钱不够用不说，每晚还得加班到九十点钟，不自由。其实，他辞工的最大原因是不该认识了五峰乡的陈正江。
    陈正江四十来岁，中等个子，常穿着西装，结着领带，一双乌黑发亮的皮鞋，即使在夏天时，他也会在高档的衬衣上结着领带，加上他己长有肚腩，看上去颇有富态，这样一个人，你绝不会把他和偷单车联系到一块，可他就是个偷单车的高手。
    他开锁技术纯熟，普通锁不需要任何工具，好点的锁也只需要一个小铁片，他那小铁片一头是片，一头细如铁丝，可作多种用法。再加上他偷车经验丰富，善于观察环境，又富态十足，不为人注意，因而从没失过手，据他自己所讲，他每年偷的车都会上百部，他最多的一天偷过七部。
    “差了的我还不会偷呢！我偷的车最少都有九成新，一部卖个两百左右，我家建的新房全是这钱，我一年出头花的用的还是这钱，买手机，抽好烟，隔三差五的我还要去泡回妞，花个百儿八十。本来，我老婆也要出来，我不给她出来，出来了我哪方便，她肯定不准我去偷车，再说，泡妞哪方便呢？”
    陈正江的话无疑是挺诱惑的，卢小国花了三百块跟他学开锁技术，刘平则每天跟着他，成了他的全职徒弟。
    刘老头和刘平的女朋友曹燕开始时都坚决反对，但儿子大了，翅膀硬了，刘老头哪管得住呢？后来见刘平几乎天天有车偷回来，收入不小，就睁个眼闭个眼了。至于曹燕，吵闹更不管用，因为刘平不要她了。
    偷单车有收入后，刘平和陈正江一起隔三差五地泡妞去，有一次给曹燕知道了，跟他闹，刘平趁势发狠，“老子就要去嫖，你矮不说，老子才日你半年你身子就变了形，肉胖肉胖的，老子跟本对你不感兴趣！你给老子滚！老子不要你！”
    “你把老子日了大半年，不要了？老子跟你拼命！”曹燕完搬起一张凳砸向刘平。刘平一躲，但慢了半拍，打在了背上，刘平痛得“哎哟”一声，发起怒来，冲过去又是拳头又是腿，打得曹燕哭爹喊娘。好在刘老头赶了来，扁了刘平一耳光才把他拉走。
    “姓曹的矮Bī，你给老了滚！老子不要你了！你给老子滚！”刘平冲曹燕吼了几声便从十七号消失去。
    “你敢不要！老子捶死你！”刘老头冲刘平的背影吼了一声，接着又把坐在地上哭的曹燕拉了起来，“别哭！丫头！老子收拾他，他敢不要！”
    但他的话根本不可信，他哪管得了刘平呢？刘平铁了心不要，即使管得住又咋用呢？曹燕的哭声继续着，刘老头只能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一个星期后，刘平依然没露面，曹燕知道等己无用，跟厂里辞了工，回家了。她走时，刘老头过意不去，把身上仅有的一千五百块钱给了她。
    曹燕回家后不到十天就又出来了，出来后再也不进厂，破罐子破摔，到山北街站街，做起“鸡”来。听李大平说，她还为刘老头服务了一次，刘老头要给钱，曹燕不肯要，她说是自愿的，因为刘老头是好人。听李大平说后，我笑了一下，“唉！这年头！……”
    刘老头的确是去干过曹燕的，后来一次星期天我放假，因为下雨，刘老头不能出去修单车，便来我房间玩，我开玩笑，把他给套了出来。
    “帆，你就别笑活我了，多不好意思！我出来修自行车都两年了，两年没跟老婆干过，我哪能不想？曹燕也知道我有时出去放松放松，那天，我去山北街转悠，想找个便宜又如意点的，可想不到碰上她了，她要我跟她去吃饭，去到她房间时，哪是吃什么饭，她把衣服一脱，两个大nǎi子晃悠晃悠的。我开始时总放不开，这前不久还是我儿媳啊，转眼之间就如此了，我不干，可她哭了起来，‘您是好人，不象您儿子！我感激您！别的什么我不能为您了，我只能用这……’见她哭，我心一软，急忙劝慰她，她一下就坐到了我怀里，把nǎi子往我嘴里送，我一个男人嘛，本就是想才去那地方的，哪还忍得了……”刘老头说到这里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从口袋里拿出烟，递给我一支，我摆了摆手，推掉了。他接着又说，
    “说真的，帆，你书读得多，说下原因，我为何一爬到女人身上总干不了几下就出来了呢？那天和曹燕时还稍微久点，她没用手玩我，让我吃了一会她的nǎi子摸了一会她下身就让我爬到她身上，我还搞了两三分钟，以前搞那些女人时，她让你摸她nǎi子时，她就玩你这儿，待我爬到她身上时，往往刚进去就射了，有一次，一个用手就把我摸shè精了。”
    听了刘老头的话，我感到十分好笑，对他说，“老头子，你好多岁了？”
    “我五十一岁多。”
    “都五十多了，你还想搞多久不shè精？去吃点壮阳药吧！”
    “壮阳药吃哪样的呢？”
    “我没吃过，不知道哪种药疗效好，你到成人用品店一问就清楚了。”
    “不知道贵不贵？”
    “便宜的贵的肯定都有，你去看看吧！”
    “今天天落雨，凉快，我又想去，只是这几天总下雨，生意不好，手头钱紧，我身上总共只有五十多块钱，找便宜点的‘鸡’三、四十块钱，我肯定买不了什么壮阳药了，你能不能……？”
    搞了这么久，总算知道了刘老头无事来我房里玩的真正目的，“你这个嫖棍！要借钱是吗？借一百给你吧！”我掏出一百来，递给他。
    他接过钱去，用手指弹了弹，摸出一根烟点上，又把钱双手抓起，晾在眼前看了看。“多谢你娃，老子没女儿，有的话，赖都要赖给你！”
    大约两个小时后，刘老头回来了，一回来又来到我房间，不大好意思地笑着说，
    “你娃教的招还真管用，我花了五十元买了一支药，去买药时里面是个女娃，老子红着脸看药，她却很大方，问我是不是买增长时间的药，我红着脸说是，她给我拿了一种，说五十块钱一支，我心痛，她叫我拭一拭，不管用回去找她，她叫我做爱前半个小时吃。那药还真的管用，我在她那里弄了点开水把药吃下，并把时间对上，只二十来分钟，我裤裆己硬得象木棒，我不好意思，把雨伞挡在前面，就去了山北街。以前时，我家伙还没进去，那些女人就‘啊！’‘啊！’这一次，这女人开始时也‘啊！’‘啊！’可后来，啊不出来了，给我搞了一个小时，直说我凶，今天倒霉，遇到了经验丰富的嫖客高手，后来，她实在受不了，只收我半价，用口给我搞出来的。”刘老头告诉我这些后，转身就走了，走几步后，回过身来，对我说，“你娃的钱别担心，过几天我便还你！”
    刘老头走了，我从窗子望出去，南方的天空呵，充满着湿淋淋的性感和火辣辣的诱惑，那份欲望张着它的大嘴，我感觉得自己时刻也会被吞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