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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深藏你的微笑

    大老板又在广州请回了一个师傅,月薪很高。他刚来时,大老板除了把他介绍给秦小林外,再就是黄丽,并且对黄丽说,“阿丽,往后多照顾一下他,他刚来!”说得黄丽连连点头。我当时心里想,这老大,又给办公室里的人配对了。
    广州师傅瘦高个,五十来岁,叫李明成,我总感觉他的眼光很差,要不然,他咋会看上如老鼠脸般的黄丽呢?或许用他自己讲的那句广东话能明白——“就手嘛!你不明白,就手就好!”我对这句话的理解是方便就好,的确,有黄丽的照顾,李师傅的什么都方便了,晚上下班回宿舍后,衣服不用自己洗,早上来上班,黄丽也会在五金仓把早餐准备好了叫他去吃。据车间去领工具的工人讲,他们常进去碰见他俩吃得极亲热,就象两口子般,只差没在里面做爱。
    李明成的到来,令写字楼起了微稍的变化,特别是两个女人间。黄丽一开始就热情加主动,卢芳呢,当然是想分化,想让黄丽继续孤独,因为和秦小林的缘故,她当然不能和黄丽那样用身体竟争,因而处于下风,那段时间以来,黄丽显得极开心,分明是有了男人的滋养,有一次,还主动清洗工厂的神台。其实,也说不上是主动,那是一天下午刚上班不久,大老板来了,他在神台前上了一柱香后,说道,“啊,谁个来把神台清洗一下吧,看,这么多尘!”
    我们都装着样子很忙,没有理,恰那时黄丽正抬眼看大老板,自然得主动起身去。她提来水,拿来一块毛巾,正要动手清洗,大老板象突然想到什么了一样,急忙喊祝糊,“慢!慢!——阿丽啊,你——你干净吗?”
    黄丽一下窘住了,不好作答,呆了一下后,微微红了脸,“大老板,我——我是干净的!”
    “算了吧!你……李峰,你来清洗!”
    “好的,舅父!”
    李峰接过毛巾,洗了起来,大老板放心地去了车间。大老板一走,卢芳就叫了起来,“李峰,你干净吗?”李峰站起身来,不答话,只笑着。
    黄丽听到后,很气,把椅子一踢,甩门而去了五金仓库。黄丽一走,卢芳冲她的背影呸了一句,“早都绝经了!还不干净?这大老板也真是?……”
    “嘿嘿嘿……”李明成忍不住,冲卢芳笑了起来,以笑掩饰自己的一份尴尬。
    黄丽并没因为赢得了竟争而开心,相反心情更差,仿佛李明成已是她的所有权一样,她不愿李明成在写字楼和我们笑谈,特别是和卢芳,如果她进来碰上了,那怄气的模样象要吃人般,踢凳子,猛力拉抽屉,用账薄子在写字台台面拍打,那气势之恶远远胜过蒋委员长的娘稀匹。我不怕,也想笑,就开玩笑,“卢芳,别夺人所爱嘛!”
    “我中意呀!你怎么着?”卢芳边说边笑。
    黄丽气不过,怒火冲冲甩门而去。
    “这老姑婆,是不是到更年期了?”她出去后,李峰对着她的背影说。
    “嘿!不能背后说人家!”我接住李峰的话,引得写字楼一阵大笑。这也是艳走后,我第一次开心点。
    黄丽对李明成的照顾更加细致,仿佛真的是她的了一样,就如吃饭,她都会抢在前面,先帮李明成舀上一碗,放在她的旁边,待李明成坐下后,她才去舀自己那碗。我记得有一次大老板来,和我们一起吃晚饭,那晚煲了一锅靓汤,见老板在,卢芳就把所有的碗舀上汤,让我们先喝汤,当然,黄丽除外。
    我们都坐了下来,李明成也端起了碗,就在李明成端起碗的当儿,黄丽一把抢了他的碗去,气凶凶地把汤倒回了锅里,又重新舀了一碗端给李明成。大老板不明白,莫名其妙,他望望黄丽,又看看李明成;看看李明成后又望望黄丽。我们都忍不住,抿着嘴笑,弄得李明成好不尴尬。
    唉!我们这个写字楼!……
    艳走之后,我其实很少坐在办公室,我一般都在仓库,在仓库里来回走动着,或者在一个角落里坐着伤感和思索,寻找着写《湖南的雪》的最动人语言。
    卢芳对我的劝慰很多,特别是新厂里郑庆国的一个堂弟郑风为厂里一个女工搞得神志不清之后。郑风来厂里还不久,才三四个月吧,在包装部上班。他上班没几天,就爱上了包装部的另一女工。那个女工叫刘小丫,有点胖,皮肤也有点黑,喜欢看言情校旱。以前还没搬去新厂时,她和我关系倒不错,譬如包装部把货搬进了仓库,需要叠好,我一个人不够力时,她常帮我,她是郑庆国管辖下的包装部里唯一一个愿意帮我的,所以我对她颇有好感。
    她特喜欢看言情校旱,小本子的那种,她放在仓库里,包装部每次搬货进仓库,一搬完她就会留下来,我需要帮忙她就帮一下,一般都是留下来看会儿校旱。包装部的人还以为我和她拍拖了,有几次,她留的时间太久,郑庆国还来仓库找过她,待她走后,郑庆国望我笑笑,“你这小子!……”
    我对刘小丫不感兴趣,只是开玩笑似的触摸过她几次手,女孩子的手总比男人的细腻。她总是在我触摸几下后才抽手,微笑着回敬一句——“少占便宜!”但至从刘小丫搬去新厂后,我再没见过她。
    卢芳怕我象郑风,为艳而如此,常拿这件事担心我。谢谢了,我想,我虽然痛苦,思维会永远清醒!
    一个晚上吃饭后我回去,刚走到厂门,门卫递给我一封信,我一看,信封上只写着我的名字,地址什么都没有,我正疑惑时,门卫对我说,“肯定是厂里人给你写的,不知是谁放在我桌面上的。”
    我道了声谢谢,把信装进口袋,因为我回家要骑自行车,回去后,关上门再读,那味道才舒服,再说,这封信里东西挺多,拿在手里感觉得出来。
    回到住处后,关上门,撕开信,是一张广东省内的报纸,把报纸张开,里面还有两页信:
    帆,你好!
    收到这封信,你或许有一份意外吧?其实,我很长久地都在关注着你。你在广东多家报刊发的作品我都有,我和我住处外边的报亭阿姨关系不错,我让她收集着你发表的作品,如有,我定会多买几份,你发的那篇《车间里那份动人的微笑》我买了五份珍藏。
    你写得真好!把本很沉闷的车间写得甜蜜温馨,江西妹子的微笑就象车间里的阳光,也因为那微笑和你初恋的三月有几分神似,所以你心灵你常有期待,也常去凝望。可是,帆,你不知道,有一天那个江西妹子发现你爱看她之后,她也经常关注着你,更愿把她的微笑给你,每每和你相望目光碰上时,她注入了她的最甜蜜!可她的最甜蜜你没有捕捉到!
    江西妹子是无意间读到了你那篇《车间里那份动人的微笑》的,读后很为你的才气感动,也是从那时起,江西妹子才知道你是个有抱负的青年,并开始收集你发表的文章。但后来你调到了办公室,再后来你认识了艳,再再后来你又失去了艳,很为你伤感!江西妹子很想走进你心里来,真的!可她总缺少那份表明的勇气!
    江西妹子一再错过她的机会,而后来你竟和艳结合了,她失望,她痛苦,可她唯一不变的,是碰见你时的那份微笑,依然注入了她的最甜蜜!只在凝视你背影时吐露她的忧伤!
    艳走了,这段时间的你真让人担心,你的生活中仿佛没有了微笑,对我的微笑也视而不见,帆,我知道你心灵的愁伤,知道你的无助和凄凉,江西妹子愿意走进你的心灵,用她的微笑,用她的最甜蜜甜透你的心房!
    ……
    读完信,我闭上眼,眼里有激动的泪花,我也懒得再翻那报纸,毫无疑问,就是我发表过《车间里那份动人的微笑》的那期报纸,而这信,也肯定是李筱雪写的。
    我写了封回信给她,告诉她我不能够,但我感谢她的最甜蜜的微笑,也会深藏心底!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在一个下午下班后,我回到住处刚洗完澡,忽然门被敲响,“会是谁呢?”我想了想,“可能是李大平!”我猜测着打开门,惊奇地愣住了——门外站着露出动人而又最甜蜜微笑的李筱雪!
    李筱雪平时爱穿牛仔裤,我除最爱看她的微笑外,还喜欢看她的臀部,丰满的感觉很性感,那份感觉怎么来说呢,就是一个男人见了想骑上去的那种感觉。想到此,我脸有点红了,因为我在《车间里那份动人的微笑》中,写过这一细节。
    李筱雪今天没有穿牛仔裤,她着一套白裙,青春亮丽不说,还把她身材稍胖的缺陷掩盖了。她的胸部,里面那粉红的胸罩隐隐约约呈现,在我的大致想向间,她和艳胸部的大小差不多,是饱满挺立的那种。
    “快!请里面坐!”愣了片刻后,我把她请进屋里。她没说话,只望着我笑,用上了她的最甜蜜。
    她在我的写字台前坐下了,看了几秒钟艳的相片后,对我的那些手稿说,“帆,这全是你写的吗?”
    “是的。”
    “我能看看吗?”
    “当然能看!”
    “怎么,这本书上有红的呢?”
    “那是艳去寄时出车祸时染的。”
    “对不起!我——”她转过头来望着我。
    我很痛苦地摇了摇头。
    李筱雪拿起来翻了翻,放下了,她又翻开正在写的《湖南的雪》,没再说话,认真地读了起来。《湖南的雪》我己写了近三万字了,要看完,得花些功夫。她读得很认真,也很入情,她泪里闪烁着泪花。
    用了近两个小时,才看完,她转过身来看着我,并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帆,不能一味地这样伤感!艳走时也说了,叫你要……我希望你别拒绝我,让我在你的整个人生里用上我最甜蜜的微笑。”
    “筱雪,我,我会把你的微笑深藏在心灵……”其实,说真的,我对李筱雪一直怀有一种感觉,是一份淡淡的不舍,这一刻,我想接受她,可又觉得不应该伤害她的清纯。
    “天晚了,我回去了,帆,我希望你打开你的心扉,让我走进来!”
    “筱雪,我送你回去吧!”
    “好!”她点了点头。
    我推出自行车,她双手搂抱着我的腰,就象是热恋的情侣,她把丰满的胸部伏在我的腰背部,给着我无边的春色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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