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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在性感地带堕落的表弟

    我的话表弟虽然还听,但我己逐渐地管不祝蝴。在厂里时,他搬货更加偷懒,他最想去的是刀根部。他虽然和秦小林关系不错,但秦小林一般不参与厂里工人调动的这些闲事,这些事都是陈世云管。就因为表弟和秦小林关系不错,才成为陈世云不调表弟去刀根部的主因,而且让我也帮不上力来。
    陈世云炒表弟的鱿鱼是在一个早上,那天刚上班,表弟不去拉花处的工作岗位,而跑去刀根部跟刀根班长学雕刻。陈世云叫他回原岗位,并大声吵道,“你不干就算了!”
    “不干就不干!”表弟拿起旁边的一个小铁锤,一锤打在家具面上,把家具面都打破了。
    “出去出去!把工资结了走人!”陈世云本还想给他一次机会,但见他把家具都打烂了,老板知道了说不过去,只得炒他鱿鱼。他们争吵着走出车间,并往厂大门而来,我听到争吵声,也听出是陈世云和表弟,急忙走出办公室。
    表弟见我出来,停了争吵,狠狠地丢下一句,“老子找人来打死你!”就出了工厂。
    陈世云知道些表弟的底细,但对表弟那句“老子找人来打死里”并未放在心上。但在中午要下班时,表弟找了几个人到工厂大门外,他才胆虚,急忙向我救助也施压。
    听陈世云说了情况,我急忙走出办公室,在厂大门一看,表弟正带了三四个人在外边,个个都带着黑色墨镜,仿佛江湖大佬般。但我看了,却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这几个家伙全是平房里住的那几个青年崽子。
    “你几个来搓卵!还不快回去?洪智军,你是不是要我也出厂?”
    “哪里,表哥,我只想吓唬吓唬他,我这就走。”表弟说完便带着人走了。
    表弟他们虽然走了,但陈世云仍还是怕,并向小老板讲了这件事,中午吃饭时,小老板也向我施加压力,得到我的肯定保证后,陈世云才不再罗嗦。
    表弟出厂后第三天,便开始了他的第一笔“业务”,他那天起得很早,听李大平说,天没亮就出去了,在白叶村往山北街的那段路上,有两个做生意的“鸡”做完夜场准备回去住处。表弟走上去就给一个高点的肚子上一拳,打得她“哎哟”一声,蹲在了地上,另一个刚想喊,又被表弟一拳打在嘴上,两个女人再也不敢出声,只得让表弟从自己肩上取下小背包而去。
    表弟回来时,见我起了床,直接到了我的住处,把小背包往写字台一放,就把里面的东西全掏出来,除钱外还有化装品和安全套。
    “表哥,我今天的业务正呢!你看,这么多钱!”
    “真晦气!清晨八早的带这么些东西进来,快出去!快出去!回你那里去!”
    表弟没理我的生气,只管数他的钱,“一百、两百、三百……一共两千五百二十块!妈的,要当老子在厂里做三、四个月!表哥,走喝早茶去!”
    “谁跟你喝早茶?快走!回你的住处去!我看见你就烦!”
    表弟很不满地看了我一眼,但介于我昔日对他有恩,奈何我不得,只瞪了我一眼,很不愉快地抓起两个小背包回去了平房。
    晚上下班回去时,表弟离开了中一街17号,他托刘老头交给我五百块钱和一张便条,便条上写着“表哥,我知道你看不起我的所作所为,恨铁不成钢,都是为我好。我离开这里,是避免你看到了我心烦,请刘老头转交你五百块钱,算是这么久来你对我帮助的一点心意。”
    看过纸条,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我以表弟之名把这五百块钱寄给了他父母。他父母极高兴,以为这是我帮助的结果,还特地给我写了一封信。这五百块钱成了表弟这么多年来寄回去的第一笔也是唯一的一笔钱。
    表弟离开17号后,胆子越发的大,再也不进厂工作,整日游手好闲,偷抢嫖赌样样都占。他在白天时常回到平房里和那些没上班的人玩,在他大张张的票子诱惑下,里面好几个青年学会了偷,但“业务”都没他精,也没他胆大,更没他捞钱。特别是我搬出平房后才来的一个叫卢小国的家伙,更是把表弟当成了师傅般崇拜,当成了先人般顶敬。跟表弟转了几天后,他也单独出去做“业务”,第一次的偷鸡摸狗还闹了个笑话。
    卢小国二十来岁,瘦瘦的,也不高,就一米六几的个子,长得有点得罪观众,特别是脸上那如星星般的麻子。开始时,17号的人有时叫他卢麻子,他高兴时就答应,不高兴时就会骂上几句。人都有面子,我便给他取了个外号——卢点点。用点点代替麻子,精准不说,文雅多了。他对这个外号不反感,于是,大家就叫开了。
    他做“业务”那一天天刚黑,卢小国照样去外面走走,看看有没有好偷的东西。他走到白叶村东大门那边一个小巷子时,在一排小平房的窗子旁,四下瞅了瞅,没灯照着,有点黑黑的,只在窗口透过布帘透点光出来。窗子的窗扇没关上,卢小国把布帘撩起偷偷看了下,里面一男一女正在一床毛毯下做爱。
    “真晦气!”卢小国听人说闯见了这样的事会倒霉,他原本准备走,但头往上抬一点时,又碰着了布样的东西,他退一步后一再抬起头来一看,是条女人的红色短裤,在自己顶了一下中微微荡动。
    “日你先人!”卢小国在心里骂了一句,伸手把短裤从窗框上面取了下来,放在地上踩了几脚。没什么偷,再说里面有人,他往巷子外走了几步,本想离去,可又觉得实在晦气,太倒霉!想了想,再次骂了句,又折回去,伸手把他们盖着的毛毯往窗外拉。
    “嘿!嘿!”里面那男的以为是熟人开玩笑,一边“嘿”着一边拉住,可哪有卢小国有备而为的力大呢?卢小国把毛毯拉出来一抱就跑。里面的人似乎明白过来,开玩笑也没这样开的吧?于是大喊——“抓强盗!快抓强盗!”
    喊叫声冲出来时,卢小国已要出小巷了,但迎面而来了两个男人,一听喊抓强盗,又见卢小国抱着一床毛毯跑,便拦住了他。
    卢小国见有人拦住,汗水都急出来了,一急便也生了智慧,仿佛很气地嚷道,“你们见过强盗偷这么个毛毯?我那个老婆与人通奸,我抓住了,就抱走这毛毯,作为证据!不信,你们去那窗口看看,他们衣服都还穿好!”
    那两个男人听卢小国这么一说,笑了笑,自然让开了路。卢小国往前走了两步,一拐角,拼命地逃了起来,逃回17号时,喘着粗气不说,连衣服都汗湿了,只差没吓出尿来。
    这件事卢小国事后自己讲了出来,成了大家常取笑他的笑柄。他把那床毛毯洗了一下,自己亨用,我给其取名为绿帽毯,而后来,绿帽毯和卢点点一道成了卢小国的外号。
    表弟变得极度的风光起来,他在外面租了套房住不说,平时来17号玩时都坐出租车。每次来玩时,常换着女人带来,当然,那些女人一看就是“鸡”,做皮肉生意的。表弟听不得恭维话,别人一说他混得好,他就得意,把手指上的戒子摸两下,又吹吹,
    “走,去餐馆吃饭,我请客!”常请客,自然和17号这帮青年崽子打得火热,特别是卢小国,巴不得成他儿子最好!
    听卢小国说,表弟过得实在潇洒,西装笔挺,头发光鲜,皮鞋黑亮,常请他去发廊洗头,
    “帆,你表弟发达了!真的发达了!经常请我去发廊洗头,给洗头妹小费都是五十五十的给,有时,还请我那个,他自己呢,只要一进发廊都会干那事,真的,活得舒服惨罗!”
    卢小军对我说这些时,我常不大理会他,有气时还会冲他两句,但基本上是沉默,我心里清楚,表弟是做犯法的事,他早晚要走进监狱的。
    表弟的“业务”做得多,自然经验就充足,胆子也越来越大。至于大到什么程度,会让你瞠目结舌。他有一次在山北街,在一幢楼房的第二楼,门半开着,里面有一个男人正坐在沙发上打瞌睡,一个岁多两岁的小孩也在沙发上玩玩具,电视开着,厨房里女人正做饭。
    表弟蹑脚进去,拉开电视柜第一个抽斗,什么都没有,他又拉开第二个抽斗,里面有一个手袋,他提了起来。提起来时,产生了小小的声音,那男人猛然惊醒,正要喊时,表弟随手抓起一个东西向男人打去。那男人不敢躲,因为一躲就要打中他的小孩,趁这机会,表弟己逃出门,他出门时,顺便又把门带上了,等那男人追出门来喊抓贼时,表弟己到了一楼,再等那男人追到一楼时,表弟逃到了十米之外的大街上,消失在匆匆的人流。
    表弟第一次失手是在香洲,那天早上很早,他就在一座天桥附近徘徊,观察。大约半个小时后,对面公路匆匆地走着一个女人,她背在肩上的小袋被她用手紧紧护着。表弟一见就知道那手袋里肯定富有,便追踪而去。
    在一个无人的拐角处时,表弟从后面一把抢夺过手袋,又向她屁股狠命一脚,把她踢倒在地,接着夺路而逃。
    “抓抢犯!快抓抢犯啊——”那女人哭喊着呼救,并爬起来拼命追赶。边追边喊,边喊边哭。他的喊叫声惊动了不远处商场值晚班的那个保安,那俩个保安立即寻声而来,弄清目标后,立即追赶表弟。后来得知,那两个保安是退伍兵,以前是武警战士,自然有比常人好得多的耐力和正义感。两手一路追逐,终于在追出一里路后把表弟擒获。
    表弟眼看逃不脱时,把手中的手袋丢了,被擒获时,他手上什么也没有,而那个女人,一见表弟手中没手袋,就只惦记她手袋里的东西,忙着四周围去寻找,一直到表弟被带进派出所时,那女人都没再露面。
    手中没有证据,那当事的女人又不出面指证,表弟就死不认账,并反告说自己只是在大街上走,无故被保安追,他不清楚是何事,就跑。派出所无法取证,只能把表弟拘留十五天了事。那时,正值热天,表弟被拘的十五天一直没洗澡,身上那个臭啊,据他自己讲,他上公交车后,有十多个人紧捂鼻子要求司机停车下去。他来到17号平房里洗的澡换的衣服,听卢小国说,比死了好多天的死蛇还臭!
    这件事后,我以为表弟会收心,不再干坏事,并当面好好劝了他一回。他当时答应我好好去找厂,但事后没几天,听卢小国说,表弟又“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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