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真爱的那份痛

    过年时，吴小容从中山过来了一趟，她过来接她老公去中山过年。她叫我跟她过去，她说，艳叮嘱过她。
    “真的吗？可她电话都不给我打一个，谁知道她有几份真心？”我又记起那次最后别离时她的冷漠。
    “她说了，你就去吧！如果你真的喜欢她的话。”
    “我是很喜欢她，但当我忆起白叶车站最后那次别离时她的冷漠，我一点勇气都没有了，我己写了一篇散文，等有合适的报刊发表后，我再去找她，那样有把握些，到时，即使她再拒绝我，我也要让她知道我的这颗伤痛的心灵！”
    “那样——好吧！”我等你的消息！
    小容回去后，时间一拖再拖，直到五月份时，我才把散文寄到中山一家由几个打工作家创办的《打工报》，参加报社举办的“爱情鸟”征文赛。六月份时，报社通知我，叫我去参加打工文学协会的第一次笔会暨获奖作品颁获大会。编辑老师在电话中还告诉我，说我的散文《湖南的雪》写得不错，意境优美，感情深厚，并被刊在了会刊《打工作家》的头版首栏。
    去到中山，参加完笔会后，我怀揣会刊《打工作家》和获奖证书，顺道在板芙下了车。按照小容提供的地址，我很快找到了她们的工厂。只是，我跟门卫一打探，艳己经走了；再找到吴小容，她一见我便不住地埋怨——
    “帆，春节时叫你过来，你不来，现在才来，都六月份了呢！半年了，你好让艳伤心和绝望！月初时，艳辞工回家了。”
    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我顿觉整个身子在往地上软。
    “你怎么啦？”吴小容扶了扶我。
    “没什么！”我强忍眼中的泪水和心灵的伤痛。“你有艳家里的地址么？”
    “没有！艳走的时候没有告诉我，唉——！”吴小容为我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从中山回来，我仿佛失落了一切似的。从中一街17号走去艳的印花厂，往昔一起来来去去，只感到很近，一转眼间就到了。那时候，我们常走右边，很少走左边，来去的距离我也没在意，然而现在，当我再孤独地走这两条路时，除了清楚两边各要多少步外，更感脚步声沉沉，踩踏得心灵生痛生痛。
    就在我煎熬在这份痛苦中时，小老板叫我跟他去一趟湖北，去田小北的娘家。这本是不需要我去的，但小老板觉得带上一个人安全些，在田小北的建议下，选中了我。
    谭叶洲是开他那辆新买的丰田车去的，我原以为去散散心会对我的心情有所缓解，可是，当小车辗驰在辽阔的湖南大地的时候，我再也无法忍受心中这份强烈的思恋。我的眼睛顶在车窗的玻璃，任赁泪水倾流而下，窗外，夕阳如血，悬挂在天边，那一村又一庄从窗外飞奔而过，多么亲切而又揪心的大地呵！一首歌立即在心灵吟唱开来——
    在这片美丽的土地上
    有一位可爱的姑娘
    我的车轮在静静地辗过
    思念充满了我的心房
    湖南的大地辽阔宽广
    深爱的人啊你到底在何方
    我的车轮在静静地辗过
    无奈的呼唤在原野里回荡
    想向地天地白雪茫茫
    记忆的深处人去天荒
    我的车轮在静静地辗过
    遥远的天边只有爱伤的夕阳
    窗外的这片村庄
    或许她的故乡
    我的车轮在静静地辗过
    伤痛的眼泪在静静地流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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