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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住在性感地带

    住进中一街17号后,没多久我便和平房里的人混得熟悉起来,其实整个平房里住的十余人中,除“单骚”外,全是我们一个县的老乡。厅房相连的里屋住着两对夫妇和一个青年,两对夫妇中就有我们最初搬来时表哥叫的张姐,他的男人姓洪,有四十来岁,他在家是老大,我们都管他叫大哥。
    洪老大叫洪坤,四十来岁,他皮肤较黑,一米七左右的身高,很壮实。开始时,我有点不明白,他为何这么大年龄了才取老婆,后来逐渐从他老婆身上掏出了他的故事来。
    洪坤十二岁时,父亲就死了,他母亲在他父亲死后不久就另嫁了,并狠心地抛下他和他八岁的弟弟,也就是说,十二岁的他不单只开始了自己的独立生活,还得照顾弟弟,可以想见到那份艰难!
    那时,土地还没包产到户,做集体,他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能挣多少工分呢?男劳动力是十分,女劳动力是八分,他干一天只有六分,就是六分还是队长同情他给的,那些年在他的记忆这中,两兄弟都只有一个字——饿!
    洪坤十五岁那年,误入歧途,学会了扒钱技术,于是他长期往返于村里到县城的公共汽车上,偶尔也会失手被抓,挨上一顿饱打,但他俩兄弟肚子挨饿的日子少了许多。后来,他弟弟洪宇十四、五岁时也加入了这一行业,两兄弟一起,颇混了点名头,特别是他弟弟,个子比他还高还壮,性格十分急躁,打架又拼命,因而,许多人都不敢召惹。其实,他俩兄弟都有一些真功夫,他家门前的三棵比大碗还粗的树被他俩早上练拳头时给打死了,足见他们下的苦功!
    他们在家时的名声不好,所以取不到老婆,前三年时,搞严打,他弟弟因打架被抓了,经审判,要坐五年牢,本来那次打架也有洪坤,他逃得快,躲过了,但他从此不敢再呆在家里,便来到了珠海打工。来到珠海时,在他表弟李大平的帮助下,进了他有表弟干的食品厂,从此改邪归正,并认识了张姐。
    “我蛮喜欢洪坤的!别看他不识字,是个粗人,可对我很好!别说打我,骂我都还没有过,处处都尊重着我。帆,你别看我写不出你那样的文章,但我读得懂,我上过一年半高中呢!”每到没事时,洪坤也还没下班,张姐便同我讲起洪坤的事来。
    听了洪坤的这些往事,我对他多了几分敬意,虽然我平生也恨扒手,但他人生的艰难令人唏嘘,现在的改邪归正也令人叹服。
    里面住的青年就李大平,他住里面真有点让我不明白,这咋方便呢?原来,以前洪坤还没认识张姐前,他两表兄睡一张床,洪坤认识张姐并住到一起后,就在里屋曾加了一张床。李大平原本准备搬到外边来,但“单骚”不肯,再加上李大平上的是夜班,相互并无多少不便,就仍住在里面。至于那一对妇夫,是洪坤的老乡,原来在老家时,他父母对洪坤有恩,所以他们出来时,洪坤尽全力相帮,并安排在一个房里睡,原打算进了厂挣到钱后再去租房,但时日一久,住习惯了,就不愿意搬走了。
    有时,碰上节假日,各自炒上一两个菜,再出点钱买上一瓶烧酒,大家围在 起,吃喝着热闹,热闹到高兴时,便会有人问,“洪大哥,你们里面那样住着方便吗?晚上时,怎么干哪事?”
    “有咋个不好干呢?”洪坤喝了一口酒后,又夹一筷子菜放进嘴里,边嚼边说,“都有老婆,又都是那么一回事,你干你的,我干我的!”
    “肯定不方便?张姐,很舒服时你有象录像中放出的那些女人一样的叫声吗?啊,啊——哦,哦……”
    “你这些猴娃子,巴鸡还没长大,懂的事倒还多!”张姐爱昧地笑着。
    “巴鸡还没长大?这帮卵子猴儿,照我看,晚上都在竖着耳朵听我们里面的动静!”洪坤喝下一口酒后,指着我们几个还没女人的说。满房子便响起一阵阵荡笑。
    整个平房除了这两对夫妇和一个修单车的五十来岁的老头外,全是二十岁上下的年轻崽子,每到晚上时,气氛便十分活跃。他们喜欢玩扑克,特别爱打广东的拖拉机,缺人手时,就会叫我,我好不愿,有时被他们强拉了去。多几次后,他们见我不愿,也就不怎么叫我了,就和我生份起来,认为我装。
    装就装罢,管它呢!只要有书看就行!别看我的腰包的钱袋很瘪,床头的书却在逐渐增加,《佛山文艺》、《江门文艺》、《校旱月报》等几份杂志,我都是期期必买,好多到17号来的老乡或者亲友看到我的书都会发出一声惊叹,我在这只要能赚到钱就行的地方仿佛成了一个另类。
    买书买报当然也成了我一笔不小的开支,每个月时总等不到出粮的日期,钱就没有了。年关也将近,欠三叔的钱看来年前是无法还的,等明年吧!然而,就在我精打细算过日子时,洪智平的弟弟洪智军提着行装投靠来了。本来,有表哥在,他弟弟来了是不关我的事的,但表哥高低不让表弟住这里。
    表弟还小,才十五、六岁,可前两年他读完小学就跟表哥出来打工了。这之前,他在山北村红星玩具厂,因为厂里停货,用不了那么多工人,就炒了一部份,其中就有表弟。表哥去他厂里打探过,表弟出厂时在厂里结了一千多元工资,但表弟赌了三天三夜,输了个精光,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才想起他哥哥,才想起我们。事情的确也是,我们来到珠海这么久了,他从没来看望过。
    “你这样的人,值得同情和帮助么?”表哥很火,对着表弟发起火来。“家里指望你出门挣钱,你却死不成气!”
    表弟的眼睛睁了睁,想发火,但想了想,忍了,毕竟身上身无分文。“哥,我就住几天,行吗?我马上就去找工作!”
    “你有钱给房租你就住!反正我不会理你!”表哥站起身来,把屁股下的凳子踢了一脚。
    “表哥,你帮帮我把!表哥……”洪智军的脸上还没摆脱雅气,一看他哥拒他千里之外,目光就投向了我。
    “帆,你别理他!这家伙实在令人伤心,去年年底时,他在中山一间厂,也是没货干给炒了鱿鱼,身上八百多块钱他三天时间就花光了,走投无路跑到我这里来,我给了他三百块路费,叫他回家去,他倒好,第二天竟拿去上了酒楼,一餐吃掉了两百,又去发廊洗头,花去几十#蝴这样死不成气,别理他!”表哥恨恨地咬了咬牙,“他和我一同出来打工的,两三年了,一分钱都没寄回去过,还要别人来帮!帆,真的,别理他!”
    这些的确令人生气与失望,但此时此刻,又不可能不帮他吧?再说我们出来时,他父母一再叮嘱我说,“帆,你出去后,帮我多说说智军吧,不寄钱回来倒是小事,别让他走上邪路,特别是犯罪之路!智平的话他不听,智平也管不祝蝴,托你到时多用点心,算是帮舅舅舅妈!”
    “好吧,您们请放心,你尽力试一试!”
    想到这儿时,我对表哥说,“表哥,走时你爸妈都叮嘱过,要我们约束他帮助他,如果我们连住在一起的机会都不给,又哪来的机会约束他帮助他呢?”
    “要帮你就帮!反正我不理,什么事也别找我!”表哥说到做到,以后的日子,他真的一分钱都不出。表弟向他借钱,哪怕是进厂交压金,说百遍好话都没用,除非我开口叫他借,借后我来还,唉,看来,我真的是自寻烦恼!
    日子艰难地被我俩打发着,然而更要命的,是天气突然地冷了下来。这种天气的变化是在家乡时不曾有过的,故乡因为有大山的阻隔,气温仿佛是慢慢降下来的,但这里的气温说降就降,头天还热得穿短袖衫,可第二天早上起来,气温就降了十多度。早上时,我只加了件毛衣,穿着一双凉鞋,只感觉到一点点冷,但到厂里上班后,情况越来越糟,特别是脚,僵僵的。
    本来,我是有鞋的,从家里出来时,我穿了一双白色的运动鞋,但李小明去张家边石场时,我送给了他,因为他走时脚上的鞋烂掉了,在石场里干活没鞋咋行?于是,我就送给了他,所以才有今日之苦之窘!
    “帆,你娃娃不冷吗?”旁边有工友问我。
    穿这么少不冷!你来试试看!我没有出声,只苦苦的有点凄凉地笑了笑,只一个心思地盼望早点下班。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下班,我抖抖瑟瑟地跑了回去。
    “洪军,你有多的鞋和衣服吗?”一扎进住处,我就问表弟。
    “没有,我就身上穿的这一套。”表弟的声音低低的。
    “唉——”我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表哥,别着急!”洪智军突然说,“我给你想想办法!”他一说完就跑去了厨房想连的那间小屋,嘴里叫喊着,“刘老头,刘老头……”看来,因为天冷,刘老头没出去修单车。
    “刘老头子,你不是说喜欢帆那个军用背包么?你也还有一双刚买的波鞋,听你说不能穿,你和帆换行吗?他用军用背包换你的波鞋。”
    这就是表弟想的所谓办法!我哭笑不得。
    “他那背包换我的波鞋?我这波鞋刚买的,可花了三十多呢!”里面传来刘老头的大声说话。
    “你这*老头,在外面买他那同等质量的,可要七十多呢!再说,他也没用多少,就出来时背了一趟,还象崭新的!”
    “唉,要得要得!”刘老头提着鞋子来到了厅里。
    “是双女式的咋穿嘛?”虽然表弟并没经过我的同意就讲了生意,但他知道无奈的我并无其它的办法。我接过波鞋一看,是双女式的,不过,不是很显眼。
    “鞋子是买给我女儿的,但她穿太大了,不合脚,便留了下来,其实,鞋子并不是很显眼,可以将就一下嘛!”
    我试穿了一下鞋子,倒还合脚,看来,只能将就着穿了,我实在没有选择的余地,再说,的确不是很显眼。“管它妈的呢!暖和就行!”我穿上后,脚立即温暖多了。可衣服呢?看来,只能咬牙挺度寒冷了。
    “我这儿有一件多的衣服,可以借给你穿,等天气暖和了再还我都行!”正愁时,李大平走了出来,他手上拿着一件厚厚的外套。
    “谢谢你!李大平!谢谢了!”我激动起来,这是异地漂泊中又一次难得的温暖!
    李大平是个大个子,很魁梧,他方形脸,常穿着食品厂里的白色工作服,不怎么爱好,极随便。初始时,看见他觉得有点吓人,其实他是我们中最没有个性的一个,高点低点都行,并不与人计较。
    对于我的不愿玩扑克和沉静,他是十分喜欢的,因为他上夜班,巴不得房里无人,好清静地休息。
    房内的年青崽子们总是闲不住,凡是有一些熟识的女老乡,特别是漂亮一点的,便成了他们嬲一嬲的对象,每每碰上工厂里放假,便精心打扮一翻,萧洒地一挥手,
    “走,泡妞去!”
    仿佛那些妞是为自己长的一样。当然,还有更大胆的,竟提议去山北街。山北街在白叶村的背后,那里除了因表弟干的红星玩具厂有名外,再就是临街的发廊多。每到晚上时,成群的“鸡”在街旁的公路上招蜂引蝶,前来寻乐子的嫖客也成堆,时间长了,只要说个去山北街,那层意思就给固定了。不过,这些年青崽子只在嘴上这么说,大抵是不会动真格的,而真正去过的刘老头,却从来不喊去。
    我们17号的那幢新房子里也不知何时住进了十多个“鸡”,我是在听几个老乡说去过后才知道的。去得最多的是刘老头的一个表侄儿,当然,刘老头也去过。
    我们那时用水是在院落中间的水井打水,平时洗衣服什么的也在水井边,偶尔,也有“鸡”们到水井旁要我们帮忙打水。其实,新楼房里是有自来水的,她们出来要我们帮忙打水的用意就不是真正打水了。她们对我们的情况也是有所了解的,因为她们的两个“鸡头”常来我们平房里坐,这两个吃Bī食的男人仿佛很潇洒,钱袋子很满不说,手上晃着灿黄的金戒子,口袋里随时一掏也是要我们一天工钱的好烟。
    “来来来,抽烟!”他们总是很大方,但烟递到我面前时,我总摆着手。
    “小兄弟,别客气,我们都是老乡嘛!”
    “我真的不抽烟!谢谢了。”我再次摆了摆手。
    “他是不抽烟,除了上班,就只知道看书,”旁边总有一两个老乡接烟后会这样给他们说,有的还在后面加上一句,“看那么多书*用!”
    我笑笑,不置可否。他们看不起我,象个书呆子,我对他们也不屑。
    我真的搞不明白,这些“鸡”们为何不怕冷!即便这正是冬天,她们衣着也能暴露,低胸的厚外套里又是低胸的内衣,而她们的nǎi子总比普通女人的大,除粉红、乳白的、抑或鹅黄的各色胸罩时时呈现外,她们一低头时,深深乳沟也象展览般,更有甚者,有的还能隐约露出rǔ头给你瞧。
    男人嘛,都是这副德行,不看白不看,只要有机会,我当然也看,特别和那个妹儿有了那次后,已知晓了那其间的美妙柔软。有时正瞧时,那“鸡”便说,
    “看什么看?跟我去房间,让你看个够!”
    我是有贼心无贼胆的人,给她们这样一正色,脸就红了,急忙把眼睛移开。但我们住一起的其他几个青年崽子却贼胆大,只要“鸡”们这样一开口,他的手就摸了过去,
    “先抓抓波,看够不够劲!”
    “抓波也要给钱的!”
    “怎么收费?”
    “交五十,到我房间去,免费抓波不说,还有更好的服务!”
    “老子还没发工资,赊不赊账?”
    “赊你妈个Bī!你以为老子这长着不花钱?”
    “日嘛你那个肉堆堆ròu洞洞,多摸回少摸回多日回少日回又不变形!”
    “你妈那个才不变形!”“鸡”们说完淫笑起来。而我们这些老乡也同样淫笑连天。
    在那些“鸡头”的煽惑和“鸡”们的勾诱下,我们平房内好几个青年去照顾生意了,每个人发工资那几天时,便穿梭得十分频繁,于是,没到下月发工资时,他们的生活费就告起急来。
    我自己的定力倒还能顶住这些诱惑,当然,不是说我就不想女人,我也是正常的,发育也是正常的,但用钱去发泄一下身体的欲望我绝对不想。那些时日,我最担心的是表弟,不过,好在他身上没钱,打不起那些花注意。但至此,中一街17号的院落便笼罩在色欲的诱惑中。
    出租房里常有几个女孩子来,熟了些后,知道她们都是洪坤的老乡,一个村里的,有个瘦点的还是他堂妹,叫洪琳。她来他哥这里后,喜欢有事没事地找我玩,当然都限于拉点话,或者坐在我床上翻书,但她对看书并不感兴趣,她的性趣或许在我身上吧!
    洪琳不怎么漂亮,也不耐看,唯一的就是个女孩子。但在我周围缺少清纯美女的环境下,有事没事地也逗她玩玩。她住的地方离我们不远,从小巷过去,也就三两分钟,她喜欢喊我到她那里玩,只要没旁人时,她就会喊,有时还要我即刻去,
    “走噻!你反正没事!”她声音里有一份动心的渴望。
    她上夜班,白天就在房内睡觉,她一起住的全都上白班,因而在白天时,去她那里玩是很方便的,是没人打扰的。但我一般不会答应,去玩什么呢?我对她真的没得感觉。
    有一个星期天,我厂里放假,忽然想起她几天没来了,借我的一本书没来还我,我那时写点东西需要看看那本书,便去到她那里拿。
    去到她那里时,门虚掩着,我轻轻地敲了下门。
    “哪个嘛,进来噻!”
    推门进去,她还躺在床上的。她侧了下头,见是我,笑了笑,“床上坐!”她的手从被子里面拉了拉被子。在我们这些出租房里,基本上是没凳子的,即使有,也是很矮很矮的那种便宜的塑胶凳,矮不说,象我这样个子的男人常能让它废掉。所以,去到一般的出租房里,基本上都是一句床上坐。
    我站着,并没要坐的意思。
    “坐噻!”她又喊了声。
    我往前走了一步,反过身正要坐下时,脚上不知踩了个什么东西,身子重心一个不稳,就向后倒下,压在了她身上。
    “哦,不好意思,压着你了!”我开玩笑似的还翻了下身,占她点便宜。
    “你压嘛!我背得起你!”她边说边微微抬头,看着我,顿了顿后,她又说,“我从来没听说过男人压死女人的!”她后面的这句让我浮想连篇。但这话让我更快立起身来。
    “我来拿那本书的,我需要看看。”
    “急啥,我还没看完!”
    “拿来我看一下就行,我查点上面的知识。”
    “我还有一点点没看,我看了你可以拿回去!”
    “那你快起来看噻,还睡懒觉!”我望着她话。
    “你帮我把被子揭开,我起来嘛!”她也望着我。
    “要得嘛!”心想就揭个被子有啥,其它的什么没想就揭开了她的被子。原本以为她肯定穿了睡衣的,可一揭开是个正宗的“三点式”!不能看,却不忍不看#糊身子虽有点偏瘦,但皮肤光洁。她穿着条紧身的白色内裤,微微的有些许透明,有一片隐约的散发着诱惑的黑;她戴着个水红色胸罩,可惜她胸部不甚丰满,缺少了一份张扬的性感。
    看着这一切,我又想到了那个晚上和那个的妹子的性事,血液很相知地往一处涌去,挤迫着那个蠢蠢欲动的家伙。
    “帆,我喜欢你!”她趁我想转开眼却又有点不舍时,立起身抱住了我,并把嘴唇激情相触。我没得防备,身子给她这样一抱,就毫不留情地压到了她身上。别看她瘦弱样子,倒真的背得起,在我整个上身的压力下,仍灵活有余。
    洪琳的热情超出了我的想向,我始料不及也措手不及,在她的热情拥抱下只得配合着吻她。一阵热吻之后,得喘上口气了,我俩的嘴唇分开来,但她的双手却掉住了我的后颈,我起身不得,只得仍斜趴在她胸上。
    “帆,我喜欢你!”她眼睛矇眬着爱昧,声音跳闪着迷离。
    “可是,你喜欢我也不能这样啊?”我本想说,可我不喜欢你呀!但我知道不能这样说。女人嘛,听不得直接话的,可有时她又听不懂委婉的。譬如此时的洪琳,她就听不懂我这委婉的。我努力地想起身,但她的双手又用了下力,她的嘴唇再次贴了上来。吻就吻吧!就接个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况且在她只戴着个胸罩的胸上伏着是件很美的事,真也有点不忍不吻。
    她不知何时已松开了胸罩,她双手在我颈项用力,身子往上伸出一些,把我的嘴压到了她胸间,她上身摆了摆,让那娇小的rǔ头蹦进我嘴里。我好想好想继续,可也深知不能继续了,再往下,就不能保证不出那事。我真的不喜欢她,如果干了那事后脱不了身难办,这辈子就娶她了事心里肯定委屈!和吴小玲之间的事我已经很自责,虽没动过她的身子,但在人生上始终有份失落。
    在人生上有的东西是不能失落的!趁她迷离时的松懈间,我终于逃起身来,拉过被子把她盖住了。
    “帆,你怎么啦?”她双手往后一撑,半立起身来,望着我。那被子往下滑了一些,她胸部半藏半露。但我的激情已经息灭。
    “对不起!洪琳,我……”我退了两步,已到了门口。
    “帆,把门关上!”她身子又挺了挺,欲起身来。
    “不!我走了!”我更胆怯,都叫我关门了,关了门还能干什么?那不是直奔主题吗?我果断地拉开了门,身子往外跨出。
    “去死!”她声音突然很火,并凶狠狠地把我那本书甩了出来,正打在我脚上,还有点痛呢!这火发得真猛,猛得好象我已干了她似的!
    我不管她,把门带过来,捡起书走了。唉,这女娃子的心思也真难懂,不跟她犯原则她生气,犯了原则后说不定也生气。
    从那之后,洪琳好久不来17号了。有时张姐问她男人洪坤,“阿坤,洪琳好久不来这里,是不是有事得罪她了?”
    “不会吧?我们跟她气话都没说过,哪会得罪?”
    “说得也是,我们和她气话都没说过,哪会得罪她呢?这女娃子是不是跟人拍拖去了?”
    “说不定!你到时过去看看吧,反正也不远。”洪坤顿了顿又说,“大了,拍拖也正常,但要找个好的!”
    听了他俩口子的对话,我心里想笑,我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但不能说出来。张姐去看了几次洪琳后,她三五几天的也过来看看,但从此不看我的书,也不答理我,一副把我拒之千里之外的架势。这女娃子的心思确实难懂,我又没伤害你,又何必呢?总不能是你想跟谁就跟谁嘛!小气!不象我,三月蹬掉我后我并不恨她,相反在心里思念着,珍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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