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八荒六合>书库>都市青春>城市屋檐> 六十六、换妻俱乐部?

六十六、换妻俱乐部?

    到了那个叫库尔勒的度假村,一切都是那么亲切,那么阔别已久,所有判断力都带了“+”。
    每个人总是在到达他的现在。
    欲望淋漓的绿光探灯下趴着一辆写有“作协”字样的黄河大客,横在长得象穆罕默德的清真庙旁。”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发展才是硬道……”庙墙上两个时代的标语互相论战,在绿光下有如千里之外的残垣故乡。两侧是民居,远处是五六层高的宾馆式度假村,也不知是谁选的这么个鬼地方,还不赔他个光风霁月、蓬荜生灰,娘希匹!
    “……哎,远方的客人请你留下来,请你留下来……来来来……”
    人间年轻的歌声如异乡战栗岁月里的太阳,辉煌而生命,很磁性地直插进我们的惊魂未定,把我们从恐惧中剪切出来粘贴到人类的新文件板上。这一切被人间美其名曰:传奇!
    什么叫地狱天堂人间,人鬼情已了,我靠!哥们我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扑通一声落了地,我还是个铁胆英雄!嘁!没啥!
    歌声象风中的旗帜牵引我们二众一心,冒着活人的香火,前进!前进!近!
    我们闻声识女人又恢复了某种犬类动物习性。
    镇中的大空地挤满了人,层层裹裹错综复杂象收割机的龅牙,篝火燃亮了不夜天。花白胡子戴多棱花帽的异族老匹夫、眼花缭乱的女人、窜来窜去的巴郎子,姑娘小伙脸上写满虔诚、幸福、狂欢。
    一个貌似我大汉民族的戴眼镜家伙,表情狗尾巴地猛摇,跟三炮一顿卖弄,
    “……这就一度假村,都住那儿。你们哪来的?O城啊,我们也是,来玩来了。我们副头就是这儿的。你们到的正是时候,马上要巫祭爱神,保佑有情人终成眷属。要是能让那巫女看中了,还能在神庙里睡一宿呢,嘻嘻。看见没有?就中间那个,我们作协的……”
    “看会儿吧,累不累?”
    “看呗。”
    我当然同意,有热闹不看白不看。我们拨草寻蛇、拨云见日,顶着异族兄弟姐妹几百柱白眼和又膻又亚克西的外语对我们祖宗八代的亲切问候生挤到前排。
    “是谁把你带到我身边,是那明媚的蓝天,蓝天,是那潺潺的山泉……我要把你在深深地依恋,依恋……沙力我沙力我……”
    一袭民族盛装的巫女们长辫玲罗,白纱罩面,婀娜多姿,轻歌曼舞围住一个动作大幅夸张极尽妖媚风骚勾惑的巫女翩翩起舞。
    那巫女一脸狐笑,舞姿轻佻,发辫多不胜数,羊脂般的脖颈律动如鹅,光洁的颈曲线有着不可思议的活力和朝气,眼波里全是垂钩,钓挂起所有欲望。她轻快得象只发情的山雀,活脱脱就一咚巴啦巫女周鹏。
    “……是那明媚的蓝天……我要把你在深深地依恋……”
    她的歌声神秘放荡却又不知哪里来的刁蛮,象宣纸滴了墨洇染出无数和声,覆盖了我们一路劳顿恐慌;那激情浪漫的意味让人心猿意马,想起一些跟艳遇懈逅相关的事。
    我隐约感到有故事要发生了,但一切还未明晰,我有点象云中漫步……我知道这是荒谬的,但我无法阻止这样去想。你不得不相信人有某种非凡力量,科学地讲,人脑只用了5%,另外95%都闲置着。常听消息说八旬老太走路都困难,危急之下居然亲手掐死一头饿狼;还有说一位母亲为保护身下的孩子,背上承受着千斤倒塌楼板,这就是另外95%潜力被激发的结果。婴儿常啼有时是因为眼睛看见了另一世界的东西,而成人久役于物欲,失却本真,截杀了人另外95%潜能,故得道之人偏能慧眼独具是其修炼弃欲,永葆真性也。酸不酸?您就当软化血管了,我胡诌八扯您别当真。其实我那会儿就觉得她好像和我的未来有个一毛钱两毛钱的关联罢了,没那么玄乎,诌书劣戏都是媚俗求生手段。让您见笑了,还说那小妞儿。
    就看小妞两只玉臂月神般展开,双手作承接状,立刻,如蝇声戛然而止。人们仰望夜空,等待,沉寂……
    蓦地,满天缤纷的郁金香花瓣雨象谁突然羽毛横飞的瑰丽幻想!
    她魔术师般赢得了掌声和比掌声更持久的惊诧!哪来的郁金香?我最喜欢郁金香了!这能不让我自作多情吗,啊?她怎么知道我喜欢郁金香?啊?朋友们!
    我扬起脸任瓣瓣精灵亲吻脸颊,一叶叶在生命中铺开绚烂的轨迹,不是做梦吧?
    正自陶然,一抹贼亮的流光翩然袭过,顿觉香氛习习,那巫女已纠缠性舞到我身畔。刁蛮放荡的小眼睛挑衅地放电勾魂。她一看就是个很有内容很有个性得天独厚刁蛮成性发生过许多故事的女人。
    “是谁把你带到我身边,是那明媚的蓝天,蓝天……”
    我向柳下惠同志学习可没学到家,一只玉手牵了我的大手就像牵着一条狗,打它不走骂它也不走一牵它就走——它原来是条色狗!嘻嘻!
    我吊儿郎当无厘头进场,哥们陪你们玩玩。你有深深船,我有尖尖货,多大买卖都敢作;你有情我有意,逮着机会不容易。有那啥不那啥大逆不道哇,对不起对不起,开过了。
    一圈少男少女轻舞飞扬,众星拱月,她是刁蛮公主我是青蛙王子,妓女配流氓该有多正常。一遇到女人我就尥蹶子撒欢,灵感沸沸扬扬。怪不得老鲁对国人的性想像力赞不绝口呢,敢情这才是民族优势、优良传统啊,得发挥发扬啊,我不带头谁带头?让那些灭绝人性扼杀性灵的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向我开炮!女异见者就免了吧,别见了面爱上我,往下就不能说了,绝对下流!无耻吧?对,是无齿,牙早让人家女权主义打光了,活该!您骂得对,是活该。我知道我捱上这艳遇您妒忌是不是,至于吗,您至于跟我争食嘛,上街找一个不就完了嘛。钱我掏!讲究吧,仗义吧!嘁!
    那巫女围着我转舞,她身姿妩媚神秘刁钻犀锐的小眼写满了淫荡、风骚、勾引、挑逗、情欲、贪婪,这个要命的象狐狸般奸奸坏笑的问题女人!小妞好像诚心让我出丑看我笑话,那眉眼间的幸灾乐祸伴着报复式的快意,我跟她也不认识呀!
    “……是谁把你带到我身边,是那明媚的蓝天,蓝天……”
    头上忽地一阵晕眩,扬头时只见无数流星从上空驶来,巨大的流星群悬在空中,我转过身,睽违期年的狮子座流星雨来了……
    此时,浪漫不请自来,像一袭悠蓝的梦包裹了我。
    我在这个神秘的异乡鼓盆而歌。
    我在这个驿动的夜里与其厮磨……
    忘却了来时的方向;疏远了时间的潮声;游离了人机的吵嚷;规避了车马的喧嚣。在灵魂残缺的年代,一任自己从根须处饕餮这道精神圣餐。俯仰终宇宙,不乐复何如!
    群星灿烂,放飞憧憬,芒映参商,光牵牛斗。遽如弦琴上奏着的名曲《星空》。忽而星群里电光火石,鉴煌交叉,刀华直逼,剑气倏贯;龙吟细细,凤尾森森;忽而流光溢彩,辉路纵横,银丝曳天,霓影迅迅;戛玉鸣金,冰坼镜碎的想像脆声声地扑面而至。如化蛹成蝶,气韵翩纤;如飞蛾投火,熠熠炫目;象仕女飘逸的裙钗;象壮士疾进的雪刃。
    那一夜的缤纷!那一夜的灿烂!
    我是清风,我是白云,我是澄澈碧透的大海――地球母亲最纯情的一滴珠泪;我是简单幼稚的童年——经济动物最皈依的一片莽原。我变得虚无缥缈,几乎分不清我是流星,流星是我?就随着那光的羽向滑翔吧。雪亮幽长的躯体裹着淡淡的黄晕驰向幸福、美满、本真、自由——那是上天喜怒哀乐的策源地。
    我能听见自己在星轨上滑行的“咝咝”声,千帆竞渡,争奇斗艳。我是实实在在的集浪漫、美丽、真实于一身的流星雨成员。满天的花朵穿行,竞夜的银线引路。我凝滞透明,散发着青铜味的心灵在翱翔!翱翔!翱翔!
    是谁羽化成这一道道美丽的彩虹?我想知道流星能飞多久。这惊才绝艳的流星雨啊,美在纯真,美在洁质,美在真实,美在倏忽,多象我们曾经的理想。其美如昙花,瞬间绽放却留芳芬满乾坤。自此,心理的版图永远滋泽于源头活水曰:流星雨。
    那个风雨萧疏的夜里,又有多少人寂然凝虑,思接千载,悄焉动容,视通万里呢?又有多少人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呢?又有多少人甘心接受流星雨的洗礼,去做一个心灵的圣徒呢?就是那刁钻的惊鸿一瞥活活汲取了觉者的拈花一笑。我如迦叶,迦叶如我。庄生晓梦迷蝴蝶……
    难道是她的歌声和晏舞一下撩开神祗的面纱,放出万千目光照耀人间?
    全场沸腾了,异族人纷纷跪下,作揖合什,口中念念有词。一个盲者捧了一只老气横秋的水盆,由一个比比划划估计是个哑巴的家伙领进场。那巫女纤指点水轻弹到盲者眼上哑巴脸上。老家伙眨眨眼,
    “奥……”
    咕噜出一堆外语。
    “啊……呀……”
    哑巴会说话了,真他妈邪啦,比戴安娜口水还管用?巫女擎过水盆绕场一周点水赐福,我一付看热闹的架势抱着膀——
    “哗——”
    那巫女素手一翻,我把全身心都交给了冰凉。嘿!我他妈这爆脾气!我操你……就行了,不能乱伤无辜辱你老母。
    我一扑楞脑袋来个狮子甩头怒视小妮子,小妞还窃笑呢。嘿!这罪遭的。大冷的天,您就没个同情心?还笑,我真不敢打你咋地?嘿,我这巴掌咋就不听使唤了呢。你也见色起义怜香惜玉啊,嘿,同道中人,这事儿整的!
    这时异族人高喊口号――
    “阿瓦古丽!阿瓦古丽!……”
    我还寻思喊毛主席万岁呢,反正就那劲头特崇拜特景仰!人群中也有乱糟糟的汉语——
    “羽子会变魔术哇?……”
    “那水真那么神?”
    “哎,她能跟那小子合房吗?”……
    什么?!我的天!真的假的?这个民族太伟大了,女氏氏族哇,女的看上谁就干谁,我好害P-ia-
    这民族怎么这样?丝毫不顾男子汉大老爷们尊严,太野蛮了,连点男人半推半就的机会都不给,生生把我推进小庙里,我靠!
    我的抗议和呐喊淹没在异族人生猛的力量和嬉笑中。姐妹弟兄们,我他妈不是俘虏不是囚犯,不信这有介绍信,用这么大劲吗?我靠!脑袋磕地上弹起一个包,我他妈打315投诉你们呀。少数民族咋地?还允许随意强奸外族男性啊?!小样!没王法了还!
    我象一头撞碎了某个机关,墙开了,花园就在眼前……
    小庙里光亮亮的祭器倒不错,像从穆罕默德家偷来的,娘希匹!门缝里一排淫荡的眼珠子,怎么异族人都这样?太那个了吧。
    那巫女孤独地笑成了花园里的向日葵。她在夜里将更加大胆,紧追着黑风,梦想着干坏事,我轻轻掠过,一件件祭器一盏盏灯……
    小妞含情脉脉走向我,缓缓摘着纱巾。一个古怪的念头丛生,纱巾一摘,两只獠牙!鬼!我一哆嗦。
    她正冲我乐呢,含羞带怯的两只小虎牙调皮地示威。
    “干吗干吗?你别过来!”
    哥们我也装回柳下嫩。
    “哈哈哈……”
    她吓我一跳,这笑——支离破碎杂花生树群莺乱飞,
    “老娘是诗人,懂吗,就是想干吗干吗,喜欢谁就是谁!(我靠!汉语比我都遛,整个一女阿Q啊?您喜欢我这小和尚?嘻嘻)你小子存心不良啊,想占我便宜?!!……”
    “啪!”
    她的质问长出一记耳光,出手如梦,我差点晕过去。刚才的风情万种现在的剽悍无比。这个锋芒毕露的女人,说翻脸就翻脸属狗的?嗬,好家伙,下手还挺狠,小骚逼!
    我不得不承认女人唯一不变的东西就是总在变,象高群耀从微软离职概括微软唯一不变的东西就是善变云云。要说一个女子无论如何也不能粗犷到此地步,就算个诗人吧。这世界只有诗人的一切行为可原谅包括刁蛮,可刁蛮到随意打人就不对了,当然这并不能影响我对艳遇的叶公好龙。
    “他们推我进来的!”
    我小脖一梗理直气壮器宇轩昂象个负气的小学生。
    “哼!你这家伙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从大后边挤前边来,看啥,看老娘啊,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她小嘴跟爆豆似的,声音是女的,语气绝对是男的。这个东边日出西边雨的妖魔般的巫女,疯子#糊正满眼敌意往死里瞪我,
    “来人哪,非礼啦,强奸啦,快来人哪……”
    她河东狮吼,原形毕露,运用声音象运用那只打我的手。我还真慌得六神无主,警察来了咋办?!我连身份证都没带,啊啊啊。
    “开门!开门!”
    我须眉不让巾帼,赶紧逃吧。
    “哈哈哈……”
    她笑得一川碎石大如斗,小辫子直抖,
    “过来过来,你怎么那么胆小,我们的风俗就是让你占我便宜来了。来吧,把裤子脱了先看看。快点,一会儿我还有活动呢,快点!怎么,你不脱?不愿意,看不起我?……”
    她眼睛卖骚地闪着,扭着腰很妩媚很性感地驮着一身风情颤过来,蛇一样的胳膊盘住我脖子,两片温湿柔软的嘴唇包围我的拒绝和解释。
    她有着青草的淡淡甜味和野花香味。透过湿乎乎的衣衫,我非常明显感到了对方温暖柔软野性难驯的乳房正紧紧贴在胸膛,我假意摆脱她的力量变成一种喘息。
    这个女人的手蛇一样在我身上钻来探去搜罗着我的所有激情,抚过的地方马上燃烧起无边的火焰。我脑中哗哗闪过无数儿童不宜影像,身上的不安份势力迅速抬头,更热切的抚摸和套弄让我马上涌起掀翻挤压她的欲望。我迅速崛起膨胀的欲望在她手中暴露无疑了,我一直闭着眼不敢正视她那刁钻贪婪精灵古怪的小眼睛,说实话一开始我就有些怕她。
    就在我快窒息的一刹,她一把推开我,
    “哎呀!活动到时间啦!出去!我们出去!”
    她挥拳砸门,飞脚踢门踢得龇牙咧嘴,用肩膀撞,嘴里一连串外语,语气绝对是詈骂性质。
    她的刁蛮让人直怨希特勒改良人种时为啥没捎上她?外面有宏大的嬉笑和戏谑,我被排斥在种族主义之内。
    “怎么办,出去啊,阿呆,我还有活动呢……”
    她扳我肩膀,我身上有欲望和屈辱共同燃烧着。她太刁蛮了,刁蛮得让所有公理正义都蒙受不公正待遇还不敢放声。
    小妞盯着与外界唯一联络的天窗象只野猪对着树上的猎物一筹莫展,忽然一拍我肩膀,
    “蹲下!快蹲下!!”
    她不知从哪个神像后抻出一件衣服,
    “干什么?你……”
    “驮我起来,快,你不想出去啊……”
    说实话我还真不想出去了……
    她大刀金马劈开腿骑我脖梗上一手抓住我头发,等会儿,大姐,那不是马鬃。她够着天窗就把衣服点着了搭天窗上,
    “着火啦,救命啊!”
    喊声砂子般飞起来,她骑我脖梗上很肉感,又一阵外语袭来,门开了,异族男女端盆带水冲进来……
    “蹲下蹲下!”
    我还没蹲好,小妮子一个高儿蹦下来,倒行逆施冲进人群不见了。
    异族人乌里哇啦冲我一顿牢骚又竖起小指往地上吐唾沫。我趁乱出了小庙。
    曲终人散,篝火熊熊。三炮无影无踪,那巫女也没了,人色两空!嘁#蝴妈个八子!
    我迎着异族人的白眼和唾沫走向度假村,三炮肯定下榻那儿了。
    度假村驮着一身肥肉坐落在一片绿色植被中,探灯在夜空里纵横交叉映得方圆数里如白昼,还没到两个花枝招展身怀小欲望的跟前,二楼探出个勒着嗓子的招呼声,
    “嗨-嗨-嗨……”
    我从记忆宝库搜罗对照一番,这小子不认识,以前不认识,当前也不认识。我继续向大门靠拢。
    “嗨嗨,是我……”
    谁呀?我噌噌窜到二楼底下,刁钻贼光光的小眼睛,让我的天空一顿立闪。那个泼我一身圣水的巫女,那个劈手一个大嘴巴子的阿瓦古丽,那个骑我脖梗作威作福的诗人,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让她耍坏了,我他妈来气了,我抬腿就走。
    “嗨嗨——”
    她压着嗓子跟奸夫淫妇偷鸡摸狗似的。
    我抬头一看,我靠!小妞从窗口伸出一条红飘带。哎?我一摸里怀,没了。坏了,Anny不见了,我上下再摸还没有。小妮子不断作鬼脸。
    “还给我!”
    我练佛门狮子吼。肯定在小庙占我便宜顺手牵去了,这厮!要我命啊!
    “接着!”
    小妞抛下个东西,我一个饿狗扑屎,从地上捡起一瓣香蕉,香蕉栓一绳,绳上系一张VIP贵宾卡。
    “208!我在208!快!”
    小妮子头一缩只剩白窗帘飘飘欲仙了。
    我气急败坏脚步发黑进接待大厅。
    有七八个男同胞排成队办手续领钥匙。嘿,生意够火,前厅多设几个小姐登记不就完了嘛。
    队尾一个汉胞形迹可疑带着审视与揣测的意味瞅瞅我没言语。我刚要直接冲过去问小姐三炮定哪个房间,队伍里不知谁裤腰带没系紧――
    “排队!!”
    嘿,我他妈这爆脾气!问问还排队呀?我还要插上去,前台那个丑得不能自理只适合于夜间出没的汉子吼了一声,
    “新来的呀,什么素质!排队!!!”
    我悻悻排在队尾。
    他们一个个脸上特怪异神经兮兮鬼鬼祟祟,到前台一大堆钥匙里捡一把就走,仿佛不是来祝恨而是来瓜分革命胜利果实来了。嘿,共产主义呀,白住哇。
    我前面两个家伙不是好眼瞅我,那表情好像我他妈是乌鸦落进凤凰队伍里了。
    到我这儿,前台那个噩梦般的男人抬起无比沉重的眼皮,
    “你刚来的呀?!”
    “啊,怎么啦!”
    “你有会员贵宾卡吗?!你?!”
    那操性好像我再修炼个千八百年也混不上什么卡似的。嘿,我这爆脾气!尊严指数飞速飙升。我靠!奶奶个凶!那个巫女不是扔给我一张卡嘛,一不做二不休,混水摸鱼!
    我摸出卡使尽平生力气往台上一放,哼!!
    “啊——行,我说怎么没见过,你挑吧……”
    我不挑你挑!SB!瞅你那操性替座山雕死了得了。我理直气壮从一大堆钥匙中挑了208号。
    “哎,小姐,我问问,有没有一个叫***的住这儿,刚来的……”
    “对不起先生,1小时后,我才能帮你查,现在是活动时间。”
    刚才排我前面那家伙又回来了,一脸的不好意思,
    “妈的,这是我们自己的房间……”
    “没事,再抽一个。”
    来人又摸了一把笑嘻嘻上楼了。
    我稀里糊涂直冲向208。咣咣——一顿猛砸,里面悄无声息。嘿,小妮子跟我装。我掏出钥匙就开——
    “哈哈哈….”
    小妞躲门后笑得象只鸭,青草池塘处处蛙,我象一脚踩坏了什么器官。
    “那个红飘带呢?快给我!”
    “给你?哈哈哈,”
    小妮子背着手整个一淘气包,还装作不认识我似的围着我转圈,
    “扔了——”
    “什么?!你——”
    我差点大嘴巴抽她个两面光。
    “哈哈哈,这么生气,不一般哪,哼……”
    小妮子大珠小珠落玉盘,一抖手从前胸掏出红飘带,
    “这啥意思?拼音也不对呀,是不你女朋友的?”
    “唉,快给我!”
    “威胁我?我喊人啦……”
    “别别!是我女朋友的。”
    “上面写的啥意思?”
    “英语,就是说她相信我。”
    “你小子不老实,不说实话,不给了。”
    小妮子扭着翘臀侧脸走回窗前了。
    “哎呀,就是说,当所有人都认为我向左时,她却知道我一直向右。”
    “真的呀?!你女朋友写诗呀?你知道这句诗哪来的吗?”
    我晃晃脑袋。
    “不说实话,不给啦——”
    “我真不知道。”
    我两手摊出一片真诚的无奈。
    “那老娘就告诉你,这是——特洛伊知道吗,遗址挖掘时出土的一面古铜镜背面写的,明白了吗?”
    她歪着头的俏样真迷人,
    “哎,你多大了?”
    “78年出生,可谁一看都说我87年的……”
    “不吹牛逼你渴呀。哈哈哈”
    “哎,快给我吧,我还得去找朋友呢。”
    “找什么朋友?我现在就是你朋友,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啥身份?你现在是作协蝴蝶性派对会员,你得尽义务……”
    “什么义务?赡养老人你没那么大呀?”
    我发挥全部智慧抵御她的刁钻。
    “呀?看不出你小子又呆又傻,还会拐弯骂人呢,什么义务?夫妻义务呗,嘻嘻。”
    “我不欠您钱哪,您就把红飘带给我,我转身就走,决不骚扰您。”
    “哈哈哈,你真呆呀,告诉你这是换妻俱乐部,听说过没有?”
    我一惊,换妻游戏在欧美早就出现了,且在美国中产阶级更有愈演愈烈之势。据统计,美国目前已有5000个换妻俱乐部,每个俱乐部至少有70――80对夫妇参与其中。有些大型的甚至会包下一整座大饭店让多达4000人举行热情如火的换妻派对。这些主角都是些有知识有文化的白领。怪不得刚才……看来我是误打误撞碰上这班车了。
    “你结婚啦?”
    “结啦,怎么你想追我,给你机会”
    “你是不特热衷这种游戏?”
    “什么热衷不热衷,找点刺激呗,你们男人换来玩玩挺好……”
    “我知道了,你肯定对你老公不满意….”
    “胡说,我们是增加点生活调剂,我们感情好着呢。”
    “你不怕你老公有外遇?”
    “什么外遇?我们俱乐部都是同事,出来换着玩玩开开心,都有分寸,哪会呀。”
    “不怕得病?”
    “哈哈哈,在庙里我让你脱裤子就是检查你,知不知道?你不脱是不有病啊?”
    “我没病,我是寻思你经常玩,不传染上?”
    “老外,他们都有医生开的验身证明,不带套都没事,咋地呀,这就开始跟老娘套词啦?”
    我摸摸脑袋看来靠这种温柔瓦解敌人意志恐难奏效,小妞鬼精灵把红飘带又塞胸里了,小眼睛忽闪忽闪故意流露出无知的诱惑,还耍流氓地把胸往上托了托。她存心挑逗的样子让我很被动,很狼狈。
    她脸上荡漾着大有深意的狐媚。
    “你把红飘带还给我吧,要不我不给你会员卡——”
    我他妈弱智成三岁小孩了。
    “哎呦,我好害P-i,P-i-a-呀。好,还给你吧,你来拿呀。”
    小妮子仰起青春粉脸,小脸上一只红嫩嫩的青春痘水灵灵的全是诱惑。她得意洋洋用一种超乎现实的眼神冲我坏笑。
    我站在原地在她的诱惑目光里卖呆。
    小妞撩起睡裙,一条光洁滑嫩的玉腿一抖一抖让人想变成一个虱子,整个就一旧社会妓女卖骚。
    “来呀,来拿呀,来呀……”
    她这是最无耻最大胆的诱惑了。看来贵宾卡的威胁起了反作用。
    我在考虑是否把身体当赎金交给她让她放了我的红飘带时,她摇摇摆摆的校洪步使其有了丝丝流流的感觉,非常之性感非常之色情,她已经靠过来了,一个声音在我耳后怂恿挑逗,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呆样很酷很可爱?嗯?想不想作我的男人,阿呆……”
    她居然给我起外号,这不违反人权吗?碰着李敖他女儿告死你!
    她漂漂地盯着我,那枚小红痘俏生生地很勾人。
    她肯定从我眼神里发现我意志垮塌的征兆,她解开了睡裙带。
    睡裙梦一样从她香肩滑落,只剩下胸罩和能让人流鼻血的豹纹三角裤了。
    胸罩露出红飘带的一角很招摇,象一则绝美的寓言。她是那么嫩白,青春饱满紧绷绷的胴体,透出光滑温热的光泽,玲珑的曲线有着水漫过的弧度,一种只能在古代花瓶见到的线条活生生很肉感地律动如蛇。
    她是那么美,如果错过简直是对上苍的大不敬,对美的亵渎。她的裸体闪着圣洁的光,让我们惊呼人类为何要穿衣服。
    她的四肢很曼妙地搂过来,象个变态的小白脸。外人从背后看到她比男同胞还短的头发,还以为我们是同性恋呢。
    她撩拨我头发,我才想起自己头发一定被黑风吹成烂稻草垛上的老鸹窝。
    我接住那唇那俏脸那肌肤那胸脯。
    我的一只大手揽住美人头忘情吮吻,我唇火炭般落在那枚娇嫩的小红痘上,脸上、唇上、耳蜗、光洁的颈。
    我解开乳罩,把头深深埋进那片肥沃的生命之海。
    她轻轻地悠扬地发出一声呻吟。怀着对生命的无比敬意,我开始翻山越岭。
    她瓷般清白的匀称的玉腿让我变成一条饥不择食的宠物狗吧几吧几地舔。一条小腿估计是让哪只好色的蚊子叮起的一个红包,让我流连忘返——它那算什么等会我叮的更狠!
    我手嘴并用迅速抵达性感的豹纹地带,把那美地舔得湿漉漉的后,拉开最后一道遮羞,道道粘丝藕断丝连。
    她嫩生生的竟无一根杂毛。民间谓之白虎#糊把我按在那眼温泉上,我拼命吮吻那道秘处,舌头探弄阴核。
    我抬起她一条玉腿更深更广地吮吻汩汩yín水。她情不自禁地扭着。她揪起我头发,仰起香颈。
    我站起来吻她嫩颈,她脸上满是情欲灼伤的妖艳。她急切地拉我拉链,我勃然而出。
    我捧祝糊两瓣粉翘臀疯狂冲撞着。她嗷嗷叫着一边奋勇迎合一边解我湿乎乎的衣衫。她热热地抚摸我后脊。她在我的冲击下一颤一颤脸上一付强忍难耐的表情,叫声含含糊糊象雨水打湿的松树林里清新的松香飘漂浮浮。
    “床——床——”
    她热切地发出最高指示,真正的叫床开始了。
    我抱起她,她软得能叠起来快要融化了,我扑上去打响一场更加凶猛的肉搏战。
    在这个妖精般不停抗争难以把握的女人身上,我象一座刚解放的城市。
    到后来她变成一条粘在我身上的水蛭。我们起起伏伏象一条粗硕的双头蛇。她肆无忌惮铺天盖地的淫叫不断开花,这让我更加奋不顾身,直达终点。
    我们象熔化的泥盒子,在汗水里互相掩埋着探询着。她不停地套弄,
    “我们再作一次吧……”
    她拿胸脯蹭我。
    “哎#狐起来了,你真棒!”
    她回身一口吞下,我被灼热温湿和香舌包围了。
    她得意忘形吞进过量一下戳到喉口,呛进一些唾液,她咳起来。
    我把她摆好。她不安地扭动,嘴里淫声浪语地叫。
    我跪在地上搂过两条玉腿,把洞穴移到床沿放到自己炮火势力范围。
    她双腿盘住我,我双手掐住小蛮腰,无比雄奇地把她递到炮火之下,凶猛地递送抽插九浅一深,她剧烈起伏疯狂尖叫象春天里疯长的油菜花,满是撩人心魄的花粉味。那颤动的乳峰,抖动的玉腿,让我们更加忘乎所以。
    “阿呆,快!阿呆,用力!快!我不行啦!快……”
    小妮子莺声燕语不停淫叫。
    “Anny,Anny……”
    我心底不停嘶鸣,我跪在红飘带上,我没有阳痿没有丝毫羞耻。我有种颠覆美破坏传统和禁忌的狂欢喜悦。我要干死你!
    她香汗淋漓一手绝望地攥紧床单直翻白眼,
    “阿呆!快!快!阿呆,受不了了,妈呀,妈呀,啊…”
    我在她肚子里自由自在翱翔,我感到风起云涌的力量缓缓回潮。
    床下汪汪的一大摊腥臊味,欣赏着我们的杰作,我们双赢的果实我们笑了。
    “……对不起,让你流那么多……”
    “你个死阿呆,我愿意呢,你好厉害……”
    “厉害吗。还有更厉害的呢,敢不敢?”
    “等会,我先洗洗。”
    她赤裸着如一道闪电划进洗手间。性感的水流声停止时,小妞春满乾坤地冲了电般扭出来,站过道上一边擦头一边冲我搔首弄姿,
    “来呀,小白脸,来呀,阿呆,过来抓我呀……”
    她的两只大白兔颤颤地挂满露珠,那永恒的美地水盈盈一片。我跳下床就追。她一缩身从我胳膊底下钻过去,留下两串水淋淋的小脚印。她倚床卖笑,
    “来呀,阿呆,帅阿呆,来呀……”
    我又冲回来,她绕床跑,我蹦上去她又跑回洗手间。我这回一把擒住玉臂,
    “看你往哪跑……”
    我拦腰扛起她冲进洗手间,她不安分地手登脚刨。
    我把两只顶喷旋开,顿时巨大的水声盖住一切,细密的水网笼罩了我们。我把她按在浴盆里只露出头,我们疯狂作爱。
    细密的水流击打在后背象无数只蚂蚁。我们呼吸急促睁不开眼。我们在从未有过的窒息般的快感中体会欲仙欲死的破灭。她痛苦的俏脸被水网交射,她惊心动魄的淫叫被水声吞没。
    浴盆里翻江倒海、体液横流。我们被千万只水鞭抽打得高氵朝汹涌,一次次濒临破灭一次次又绝处逢生。
    我把她抱回床时,我说你不是诗人吗,我即兴给你作一首,
    “一张大床四四方方,我把美人摆在中央。一根jī巴上下飞舞,把你干得倒海翻江。”
    “真不要脸。”
    她蜷在我怀里又捶又打,
    “肖邦说每一次行房都得付出一首马祖卡曲的代价。你让我损失多少首诗,坏蛋!”
    我是搂着她光洁滑嫩的后脊睡着的。
    整整一夜,这个房间远远地飘浮在海上,林木在黑暗中崩裂,群山在轰轰作响,风大步跨越着窗外的山野,黑夜挣扎着踉跄向前……
    凌晨。微光下。我被弄醒。
    她握着我的东西十分复杂地看,一会戳敲自己脸颊鼻沟,一会贴抚唇际腋窝,嘴里咿咿呀呀地叫。我眯着眼看她色情表演。玩弄一阵她慢慢爬上来温湿地套住我一起一伏地耸动,她吻我rǔ头脖颈到嘴唇时,我叼住香舌,她下体凶猛地砸得我三角地生疼,她把一声声淫叫传遍了整个秋天……
    
    上午八点多,我醒了,那巫女早没了,出门找三炮吧。那巫女,不,狗屁女诗人正傍着一个中年秃顶男人和一帮吵吵嚷嚷的汉族人登那辆黄河大客。比小子还小子的头型,两只小虎牙和刁钻的小眼睛。
    “唉,你的卡——”
    “给你吧,不要了——”
    秃顶男人虾头蟹脑往外张望,一把把她从车窗拉进去了。嘿!真他妈的……
    “那一天,你说你要走,我们一句话都没有留……”
    大客音响久久回荡在我的怅然若失中,绝尘而去。妈的,冒冒失失谜一样的新疆之行好像专门为了认识这个传说的女人。
    三炮过来了,
    “不错呀兄弟,艳福不浅哪。我还以为你招了驸马不走了呢,走吧,人也走了……”
    “买票呗,这儿有车站。”
    “行啊,那小妞告诉你的?”
    “什么呀……”
    就这当口,三炮啊地一声惊呼,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纸灰。他脸惨白得瘆人,恐惧已在他眼角眉梢逐行苍老……
    “昨天那辆中巴——咱俩中途下车那辆,找的钱,你看看,活见鬼了……”
    我想起刮黑风的夜,那辆神秘的中巴,那些无腿的乘客……
    你别撇嘴,公墓朝阳山附近一过夜里10点,出租车都不敢拉活,不信你问问牛逼闪电的O城TAXI。
    关于朝阳山的精彩恐怖故事详见拙著--第二部《我把我的刀交给你们》,嘻嘻,又提前打广告了,对不起,我道歉。
    想想我究竟何时被巫鬼的大红章子盖身上,象他妈鲜血淋漓的猪肉拌子,从而陷入一个又一个惊异超现实的幻象中的呢?
    是刚搬到三炮那儿,跟三炮第一天的豪饮。那次我们哥俩在附近小酒馆,我喝了八个三两口杯,他喝了六个,我出去小解就再也没回来。
    我记得方便完提了裤子死活找不着家了,也找不着酒馆了,我在夜里走了一程又一程,三炮夫妇四下寻找。
    第二天早上,我一个人迷迷糊糊回去了,全身的松针草叶,估计是在哪个道沟猫一宿,只有那次有机会让鬼神给我洗脑,贴上巫蛊的咒符,让我一步步坠入迷慌的泥淖。
    出了村口,一些异族人陆续出山,我们攀上盘山路,不远处一群人围着一个惊天秘密。
    我们挤过去,一辆中巴翻了,支离破碎地瘫在怪石嶙峋的红崖边,我靠!不就是昨夜那辆中巴嘛。
    这要命的新疆之行!
    所幸接下来旅途还算顺利,我们安全返回——
    
    你在遥远的西部
    找到皈依了吗
    还是紧握着
    那条红飘带
    亿万年
    都没有放手……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