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因为Anny,我知道我应该把大学的情感彻底闸死。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那是不可能的。
当尤慧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才想起原来情感的闸门早已年久失修了。
毕业后我一直未联系她。我知道她就在身边的先驱集团工作。近水楼台?笑话!我沈老虎是那种不讲道义的人吗?人在江湖混,关键之关键是要讲一个——色——字。
这小祖宗主动找上门我就知道坏了。你小姘当你老婆面找上门你不赖?赖了…我就差拎膀子把她薅出去,旱地拔葱、拔毛助长什么的。
不光是Anny这边,我更怕旧情复燃,因为――嘻嘻,说实话,我怕挡不住这小妖精的媚力。
在大学,她就放荡到大白天敢在操场做爱的地步,而且公开叫嚣尝遍东西南北风。她曾一度在我心目中和某种家禽划等号。
我大四回东北实习才被她光荣拿下,兄弟我算得上坚贞不二打死也不脱的革命烈士了吧。小样,羡慕去吧。
外表恬静如处女的她,或可解释为被处理过的女人(注:本书作者享受独家解释权,其余瞎编胡猜都不算数)更贴切更恰当,可有些东西干吗要那么贴切恰当?
这小女子那次东北之行简直是对我实施性手术式强奸,我酣畅得差点昏死过去,她那哪是做爱,纯粹是性虐待,我欲哭无泪,苍天哪!
所以等她第二次借口来发传真时,我就知道她有了绝不放过我的态势,天哪!社会主义的小花骨朵又要被摧残了。我又要面临法西斯式的严刑拷打,全身又掐又咬象开了染料铺。平时不敢脱衣服怕不小心控诉成旧社会地主老财宽恕我的印记;或是挠得丝丝缕缕象变态诗人的诗意。
最怕她高氵朝时的大喊大叫,手起杯落打得我满头是包,不敢出门。怕让包子铺怀疑是小偷;怕让动物园强行拉去屈打成招是绝种多年的多头怪。
看来,恐惧已顽强要上升为现实啦。我好趴。(一害怕,字都打错了)Anny这小MM倒假装平静,只有我循着她眼神抵达其内心深处,看到她紧缩的心收拢了羽毛在恨火中涅磐,我的小乖乖,给我顶住!弟兄们!里尔克告诉我们说有何胜利可言,挺住就是一切!
Anny挺住,胜利属于你!!女人真她妈是天生的表演家,这时还能沉得住气,装模作样、假模假式、睦邻友好、同舟共济。同舟共济?可惜我船容太小,别玩翻了。
尤慧呀,人家村长说了,校长当中做介绍,这人肯定错不了(我们俩在大学接触源自于同时挨校长大人训);人家莎翁说了,当偷情的小船被狂风暴雨掀翻,请让我们友好地说声再见。饶了我吧,铁子!敬礼!嗨!希特勒!
小荣此时此刻自然更接近Anny,这家伙城府颇深,见缝插针,还扎针呢(监狱用语意为打小报告。总提监狱怎么啦?现在罪犯道貌岸然象好人,好人狰狞如罪犯,乍一看这社会就一大监狱。刘伶喝点革命的小酒还说天是被地是床,来了对头就说,哎,你怎么钻我裤裆里来啦。广而言之,世界就一大监狱,没跑。欲知为啥这么说,请看拙著第二部《我把我的刀交给你们》。提前打广告,不好意思,Sorry,其实我他妈最烦广告了,世风日下不得已而为之,我靠!)
小荣套我和尤慧的情况,完了上Anny那儿扎我,当中介、二狗子。
我约尤慧见面的第二天,小荣就意味深长地过来四下嗅,嘘寒问暖,好像他是我爹地。
我本想通过摆事实讲道理大不了下跪等方式,恳求尤慧移驾别宫,也好让其他别的男宠承点雨露恩泽。谁知那小妞脸绷得崩崩直响,我差点成棉(niang)花了,救命啊!
“有了新欢就不要旧爱啦,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说我这人你还不了解嘛,不咋地,无拘无束、自由放纵、吊儿锒铛,容易出事。你后来的男朋友对你多好哇(此处臆测),你们才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呢。
“不用你教我,我就缠着你。”
尤慧赌气地吸溜喝下一大杯酒,估计是当我血浆子了。
后来我们就在贵得连中产阶级都会大骂社会不公的法国洋酒鼓舞下,晕头转向了,酒不醉人人自醉呀,问君能有几多求,牵浩十杯酒水向东流。
都半夜了,酒吧一条街还有三三俩俩身怀小欲望的烟花女子。
尽管身体成为异己,我还腆着脸要送她回家。我们里拉歪斜互相扶着只怨地不平了。妈的,亮晃晃的破柏油路我他妈一生气卷起来扛走……
这路咋象银河系,群星闪耀,人类群星闪耀的时刻,茨…茨威格呢,喝…喝两杯…你他妈不是说,到不朽的事业中寻求庇护吗,只有这样我们的事业才不会沦为下一场精彩的铺垫吗,喝酒就不朽,来,整两盅
“哎?…那…那是太阳,还是月…月…亮啊?”
嘿,她还有这份闲情逸致,关你屁事?
“唉……”
我抓耳挠腮,
“我…我真整不明白了,我,我也不是本地人哪……”
“哈哈哈……”
路面的内壁灯五彩斑斓,暧昧至极,象一个醉卧的贵妇,我靠!
在一酒店旁,她死活不走了,非要开房间。她的长鬈发披散着《加州酒店》的余音。
“还是回……回家吧。打车。”
我不是心疼钱,忘了交待了,你看就我这记性丢三落四的还能写校旱,别寒掺我了。这顿酒也是她花的银子。我的钱包昨天无偿捐赠给小偷了,也算为社会再就业尽一份心吧。
我其实是害怕被她蹂躏出火花就没法解焊了。她当然不听,头晃得整个世界都发生里氏26级地震——凌晨两点可不就是26时级?
开吧,我的小祖宗!你是什么时候折腾死我什么时候算哪。我把她抱上床,没办法,然后……嘻嘻,自个找毛片看去呗,外国的,最好带点性虐待的,跟动物的也凑合……
反正在狂暴的玻璃杯大笑之前,从下到上我被污染了血液和弦,如同一场战斗--我的力量我的速度,雪亮的肉在高声欢叫中展示自己,我的胳膊更长,她的抓砸更猛……
你说人是他妈多么渺小哇,总是抵不住世界五光十色的诱惑。良知、道德是他妈的什么玩意?在现实面前是多么地无能为力,它们在被权力金钱轮奸的同时也被欲望蹂躏着,它们不相信现实就像妓女不相信嫖客却又必须依赖于嫖客一样。
女人的敏感是除了性征之外与男人的最大区别。
Anny这小MM虽然怀疑抑或肯定我和尤慧还在往来,可尤慧让我训练得再也没来过公司,就暗地里吧,我们偶尔有点经验交流,怀怀旧什么的,冲动呢也有,我当然比不了老一辈革命家柳下惠同志,他那是有生理缺陷,美女在侧你能忍住?说出大天吧。
我越发千方百计地讨好Anny,以佐证我的清白,也忘了什么欲盖弥彰之类,偶尔也煽煽情,这么煽:
“奥,Anny你还记得那次喝咖啡后,我追车送花时说的话吗?如果非要在那句话加个时间的话,我愿它是――永远永远……”
至尊宝这话对紫霞仙子有用,对Anny倒起了化学反应,她激动得泪流满面。
“奥,我好感动,Anny你就尽情地哭吧,我永远都是你的。我心永恒,我永远爱你,今夜无人入眠,奥……”
“省省吧,我眼睛迷了……”
我靠!噫?奥,感谢主,赐-我-时,我靠!
“我帮你吹”
我发扬社会主义数字青年一不怕死,二不怕苦,敢上刀山下油锅的精神,毅然决然地向组织递交了申请,结果火热的心灵遭到了难以弥合的创伤。
“去去去,找死啊,July?”
该死的彤彤火树银花、风情万种,能把花一样的腰肢扭折了,
“怎么啦?让这小子欺负啦?哈哈,眯眼了?不对吧,吻的吧,哈哈哈。”
“没有,没有,我肺活量不够。”
我还找辙呢。
“那不正好练练嘛。”
“我牺牲点姿色倒是无所谓,大不了以身相许呗,可不知道人家Anny干不干……”
“闭嘴!”
Anny生气的小样好美,让我浮想联翩了好几宿,被子惨遭精洗。(跑马谁也治不了)
经过一系列浪漫手段加之向林彪同志学习,早请示晚汇报,嘴上不离马屁嗑,下保证表决心,终于又博得了美人欢心,爱情路上云消雾散,不经风雨哪能见彩虹。爱情常遇暴风雨。苦难最后结出的果实才是甜蜜的。嘻嘻。
小荣又重新失落了,没办法,兄弟,爱情不是苹果,可以分半,要不把尤慧赏给你,来!给大爷我唱个小曲!够意思吧。你如果错误地认为这是个低级的三角恋,那你就错到西天拜佛求经去了,比美国入侵伊拉克还错误。对,你猜对了,这不是三角恋,是四角恋!开……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