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初次约会
霞梅一天下午放学后，霞梅叫住刘道文，塞给一张纸条就跑开了。刘道文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回家后到石头山路口等你！”石头山是横在他们两个小队之间的一座高山，离两家都不远。刘道文奇怪她为什么不象往常一样直接和自己说话，而要递条子。放下书包后，就往石头山跑。一会儿，霞梅也气喘吁吁地来了。刘道文问她什么事弄得神神秘秘。她说，到山上丛林里说吧，若被人撞见还以为是谈恋爱呢。
在山上树林里坐下后，刘道文又发问。霞梅望了望刘道文，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没有说。刘道文催她快点，她抬头看了看刘道文，说出一个“我”字又咽了回去，脸“喷”的一下红了，头低了下去。刘道文生气地没理她，不停地捡地上的小石子向山下扔。一直僵持了许久。天快大黑，霞梅才下了决心似的，口吃似地说：“我……想……让你抱抱！”
刘道文的脸唰地红了，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红脸。霞梅见没反应，又气又羞，转过身子，背对着刘道文。刘道文觉得内心有愧，象做了一件对不起她的事，把手伸去摸她。快碰到她头发时，又缩了回来，象是一个很美的东西怕在自己手里弄坏了。过段时间，又把手向那边伸，始终没触到她身子就缩回来了。刘道文不知道怎么回事，便站起来，放松自己，一个念头在脑子里闪过，蹭地往下一坐，装作脚滑了——地上满是干死的松针叶，这太正常了。既然脚一滑，身子也得装作失衡，胸脯碰到了霞梅的肩背，右手趁机把她揽住，做出无意中抓住的救援物。因为有准备，左手抓住一棵小树，两个人快倒地时，刘道文左手一用力，将霞梅带起来，霞梅咯咯大笑起来。
刘道文的紧张被笑跑了，说：“笑什么？抱就抱，男子汉大丈夫，怕你吃了不成？”用力把霞梅抱过来，侧放在胯上坐着，霞梅双手攀住刘道文，下巴搁在刘道文肩上。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一直坐到刘道文的腿有些发麻，脚不停地动时，霞梅才发觉，赶紧下来，天已完全黑了。刘道文把她拉起来，说送她到家门口。霞梅说她不怕，刘道文仍坚持送到能看见她家房屋时，才站在那里不送。霞梅走了几步又跑回来，说：“你抱了我，我也要抱你一下！”说着把刘道文抱了一把才走，边走边扬着小手，叫刘道文回去。
刘道文回家时，发现路边有一棵枯死的校荷树，就把它推倒，左摇右曳，再拔起来，扛回家，好让父母以为是去弄柴禾了。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穷人的孩子早熟。到了五年级，刘道文知道了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睡觉是做什么事，只是不知道具体应该怎么做，有时甚至想找个女孩子到山上去试验，但心里知道那很可耻，可耻得无脸面在这个世界上活了。好在想法不十分强烈，只是好奇而已，而且也不知那事到底是怎么有趣法。
和霞梅在一起时从没有这个想法，偶尔想把手伸进她衣服里去，但不敢伸，也不敢提出，怕惹她生气，再不和自己玩。一有这个念头，就直直地看她的眼睛，一看到她眼里那汪碧波，什么邪念都灰飞烟灭了。
碰到别的女孩子可不一样。腊梅
越来越风骚诱人，水灵灵的，又出脱得一副窈窕身材，最勾人的地方，还是眼睛，眼波一转，象注到男人每个毛细血孔里的兴奋剂。刘道文一点不怕她，却后悔原来太傻——要是现在，嘿！要把她身上到处都碰到，还要骑在她身上，象骑在牛背上一样。所以老盼着再有这样的机会，盼着哪天，腊梅父母不在家，腊梅又来找他去做伴，但一直没揪着这样的空儿。腊梅的手倒被摸了几次，是在半路上遇到的时候，腊梅老远地打招呼，刘道文便跑上去，把她的手捏捏、摸摸，说：“腊梅姐，你的手好细好滑，指甲真好看，怎么这长呀？”腊梅刮一下他脸皮，“小东西，是不是长大了哇！”说完妩媚一笑，扭着身子走了，那笑容落在了刘道文的心上。
不但不能和腊梅在一起，连垸里同龄的女孩子好像也都变了，没有以前那么疯野，变得文绉绉，知道害羞。这时恰恰对女孩子特别好奇，总想看看女孩和男孩不同的地方，一直没看到，连远远地看女孩子脱裤子都没得机会。一次，和一个胆子小又很乖的女孩到附近山上捡柴，刘道文把自己的柴捡满后，帮女孩捡满了，女孩很高兴。刘道文说：“女孩子小便真麻烦，能让我看看你怎么小解吗？”
女孩很害羞，摇着头不愿意。刘道文说：“就看一下嘛，给三毛钱你！捡柴卖半天还挣不到三毛钱呢！”女孩没摇头也没讲话。刘道文上去拉她裤子，女孩用手扯住，不住地摇头。刘道文有些害怕，又觉得很可耻，住了手。问她会不会告诉别人，女孩说不会，这才放心。女孩露出对不起的神态，俨然自己欠了钱没还。到下午又单独邀刘道文去捡柴，偷了家里一个糖馅的馍给刘道文吃，而且一直讨好刘道文。刘道文再没提上午的要求。
女人的许多弱点是天生就有的，这注定了女人容易被欺骗。遇上这样的事，女孩应该不理刘道文，不和他来往，相反却对他更好，与女人容忍怂恿坏男人如出一辙。“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是女人培养的，坏男人正是利用了女人的弱点。对女人来说，占了她的心，便容易得到她的身，占了她的身也很容易得到她的心。坏男人看上一个漂亮女人时，总是千方百计，花言巧语，死乞白赖哄骗女人得到她的身子，一旦得到后，如弃草芥。可女人容易在献出身子的同时，献出了心，爱上坏男人。爱上他，就容忍他继续坏下去，于是坏男人有越来越多的女人爱了。而对于一个好男人，女人却总爱挑三拣四，横看不是，竖看不行。这便是许多女人的贱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