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小人书的诱惑
父母和儿女的关系有时象跳慢四,一方进一方则退。腊梅变泼辣后,她妈妈相反变温驯了,两人相处甚是融洽,对腊梅的所作所为,不敢过多干涉。一天,腊梅妈去串亲戚,第二天才能回。腊梅一个人在家晚上怕,要找人做伴——这在农村是常有的事。不知怎么,她跑到刘道文家,说找了小桃,还要个胆子大点的男孩,想叫刘道文去。刘道文父母叫他跟腊梅去,刘道文表面上装出不大情愿的样子。父母劝了劝,又叮嘱腊梅要把门闩好。腊梅一面答应,一面赶忙拉道文,道文装无可奈何状跟着去了。
到了腊梅家里,没见到小桃。刘道文问,小桃怎么没来?三个人好打牌,就打五、十、K!腊梅说,小桃爱说我坏话,我不喜欢她,你胆子大,有你做伴就够了#旱完,叫刘道文帮忙,一起把前后门闩牢,又用粗木棒死死把门撑住;点亮三盏油灯,叫刘道文拿一盏放到厅堂的大桌子上,自己拿一盏放到里屋的饭桌上,将一盏最小的拿在手上,邀刘道文到房里去睡觉。刘道文问,那两盏灯干什么来着,怎不吹息?腊梅说,吹息干什么?点到天亮,坏蛋不敢进来!刘道文说,那多耗油啊!**妈回来要骂你!腊梅嘴巴一努,哼!骂我,我不骂她就是好事!刘道文羡慕地说,你好神气呢!腊梅说,当然,姐姐又神气又漂亮,是不是?刘道文点点头。
腊梅问:“那你怎么不愿意跟我做伴,板着脸,好像得罪了你一样,我又没有拿你东西不还!”刘道文回道,“男孩子和女孩子睡觉丑!”腊梅说,“哎哟,你多大个人,要是大男孩就丑,所以不能找大男孩,别人会说闲话,只能找小的做伴,到底丑不丑,我也不清楚呢!”
刘道文奇怪地问,“你这么大也不清楚吗,你不是恋爱了吗?”腊梅轻描淡写地:“什么恋爱不恋爱,我只是喜欢长发罢了,喜欢和他说话,和他一起玩,别人说恋爱就算恋爱吧。我也喜欢你呀,今天还和你睡一起呢,可没人说我们恋爱吧?”
腊梅一面说,一面铺床。刘道文忙说:“我要睡靠墙这头,你睡那头;我睡里边,你睡外边!”说完,爬上床,钻进被窝,把被子捂得紧紧的。腊梅只好钻进另一头,怏怏地说,“两头睡好怕,还是一头好!”刘道文坐起来,手仍拉住被子,“可你和别人耍流氓了,有人看见你在山沟里和大男人滚在一起!”
“瞎说!别人造谣!大男人的雀雀我都没见过呢!”
“那你想和大男人耍流氓吗?”
“我告诉你,但你要发誓,不和别人讲!”得到保证后,腊梅说:“其实我真想和一个漂亮的大哥哥睡一觉,但心里害怕!”
刘道文说:“你好像什么也不怕呀,别人说你、骂你,你听到后,脸都没红一下。”腊梅笑着说:“那是装出来的!我就是要和妈妈对着干,谁叫她不顾我的面子,羞辱我,她越那样,我胆子越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现在,她又不那样野蛮对我,我反倒有些怕了,不敢乱来!”
刘道文心想:原来腊梅姐姐并不坏,都是别人冤枉的,且人长得漂亮。可为什么想和大哥哥睡觉,耍流氓呢?便问:“你怎么也想和大哥哥睡觉呀,有什么睡头?”
“哎呀!我也不知道,不晓得是不是耍流氓,可能是,可能不是,说不清,好像知道要干什么,又好像不知道,不过就是想,就是喜欢。”
想起那天在山上耍流氓的情景,刘道文说:“耍流氓很简单,没意思,怎么你弄得这么复杂?”腊梅说:“和你说不清!”又问,“你想不想当大哥哥,要想,我跟你一头睡!”
刘道文觉得没意思,想说不,又怕这里面有什么好玩的自己没搞清楚,便默不做声。腊梅引诱说:“我妈妈说了,明天回来带糖果我吃——一个人一头睡好怕,你如果跟我睡一头,我讲故事你听,到时还给糖你吃,干不干?”
刘道文高兴地问:“真的?”腊梅说:“真的!骗你是小狗!”说着,人已经跑到这边,趁刘道文放松警惕,扯开被窝,溜了进去。刘道文要求说,“现在就讲故事!”腊梅咯咯地笑了。刘道文生气,“好哇,原来是骗人的,不理你!”说着,转过身,脸朝墙,背对腊梅。
腊梅用手把刘道文往自己一边扳,“我哪会讲故事啊,不过有两本小人书,是爸爸上课时没收的,给你自己看,比讲故事强吧?”刘道文身子翻过来,高兴地说:“强!强!长这么大,还没看过一本小人书呢!”腊梅一骨碌爬起来,跳下床,摸到客厅把灯提来,在床旁边桌子的抽屉里找出小人书,对着刘道文扬了扬,“怎么样,没骗你吧?”
刘道文说,“你真好!”便去接,谁知她迅速将手缩回去,说:“今天不许看,以后再看,不然不给你!”刘道文忙点头答应。腊梅又说,“把裤子脱掉,穿裤子睡觉尽惹虱子,虱子一咬,一晚上睡不好!”
刘道文有点难为情:“没穿裤衩,你要是小孩,早就脱了,你是大人,我怕羞!”
“谁说我是大人?高中毕业了才是大人,你不脱,我不给小人书!”腊梅坚持着。刘道文只好在被子里窸窸窣窣把裤子脱了,丢到床边椅子上。
腊梅把小人书塞给刘道文说:“以后拿回去再看,就当我送你了!”
刘道文奉了圣旨一样,把小人书藏在垫子底下,腊梅乘机把裤子褪了,手一扬,也扔在那张椅子上,钻进刘道文的被窝里。刘道文有些不好意思,侧过身,脸向墙。腊梅把被子朝她那边一拉,绷得紧紧的,连着身子朝外一滚,刘道文被带过来,和她面对面紧贴着,象用浆糊粘在了一起。腊梅用手抱住,问:“好不好玩?”
刘道文摇摇头说不知道。腊梅拉住刘道文的手,朝她的乳房上摸,“这里好玩,你摸摸!”刘道文的手一触到那又嫩又软的地方,触电一样弹了回来,害怕地说,“象蚕蛹一样,肉呼呼的,不敢摸!”
腊梅鼓励说,“你再摸,把巴掌张开,整个地摸!”刘道文真的叉开右手,贴了上去,轻柔地摸了一阵,惊讶地说:“噫!好玩!象个发胀的馍,又软又光滑,还是热的。”
腊梅问:“这比馍好吧?”刘道文认真地回答道:“没有,馍可以吃,这不能吃!”
腊梅拉着刘道文的手说:“这边还有一个呢,不信你也摸摸!”刘道文说,“知道,女人都有两个!”分别用双手不停地搓揉腊梅的两个乳房,一会儿手有些酸,又没有先前的新鲜感,便停了下来。腊梅不想就此打住,说:“老摸一个地方肯定没劲,你在我身上到处摸摸,很有趣!”
刘道文不想摸,看在她给小人书的份上,勉强在其它地方摸了一阵。腊梅不过瘾,拉刘道文的手在身上到处弄。刘道文手弄麻了,也不知道摸了些什么地方,便强转身子要睡觉。腊梅在兴头上,从后面把刘道文抱住,在刘道文胸部又摸又捏,先轻轻的,后来使劲掐。刘道文感觉象是躺在理发的椅子上一样舒服,有催眠作用,很快朦朦胧胧要进入梦乡。忽然觉得腊梅的一双小手有力地向下部滑去。刘道文象走路时脚上踩了一根榨刺,惊摄起来,匆匆用手死死捂住,腊梅一个柔拳擂在他肩膀上,“哇~你还是装睡呀!”
刘道文笑了,双手仍捂住那个地方不敢挪动。腊梅一阵狡笑,“我要你装!”右手在刘道文身上挠痒。刘道文被挠得肚皮要笑破,在床上两边滚,双手也松开。腊梅迅速将右手插了下去,一把抓住小雀雀,开心地笑了,兴奋地、小心翼翼地搓捻着。刘道文只得由她去,过了一会儿,仍旧睡自己的觉。
天亮的时候,还在梦中和其他孩子打架,被一个很重的东西压醒了,感觉是腊梅趴到了身上,刘道文装着睡得很香,想看看她是怎么耍流氓——是不是和自己那次玩的一样。腊梅身子偶尔扭摆几下,用她的肌肤来摩挲刘道文的肌肤,用小手抓住小雀雀,对着自己下部磨擦,好长时间才下来。刘道文见并无特别有趣的地方,假装这时醒来,揉揉眼睛,伸个懒腰,邀腊梅一起起床。
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从床垫底下拿出小人书,望着腊梅——不知道她昨天晚上说的话是真是假。腊梅见刘道文拿书一直呆呆地望自己,明白是啥意思,说:“发什么愣呀?不是说了给你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刘道文把书往裤腰里一扎,更觉腊梅是个好人,什么都大方,从不小心眼,性格开朗,人也漂亮,不禁懊悔自己往日凑在人堆里说她坏话。
此后,腊梅每每看见刘道文,总是亲热地打招呼,抿着小嘴笑。刘道文见了她就亲热地喊腊梅姐,逢到别人说腊梅坏话,心里气鼓鼓的——不过还是不敢为她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