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那夜，我和小蕾躺在我从小生活到大的那张床上，那张床有不少年的历史了，当初是我爸和我妈结婚时用的，后来我爸和我妈离婚后，我爸不愿意再睡这张床了，他说他会半夜醒来想起我妈，会心痛的厉害，于是就让我睡，说这样就不会想妈妈了，当初我妈离家的那会，我老是哭喊着要找我妈。
    小蕾把脸贴在那被磨的锃亮的桃木床边说：“有一种很香的味道！”
    我则轻轻趴在她的背上，摸着她的乳房，从后面进入了她的身体，她大叫了一声，那声音很大，把我吓了一跳，我立刻捂着她的嘴说：“你小声点，我爸的房间离这很近！”，她转头皱着眉头小声地说：“你要死啊，偏了！”
    我笑了笑，然后摸了摸，调整了姿势。
    我扶着小蕾的肩，一次次的来回，小蕾抓着床边不停地喘息着，最后我趴在她的背上说：“小蕾，我有种怪怪的感觉。”
    “什么感觉？”蕾断断续续地说。
    “不知道。”
    小蕾说：“我也有种感觉。”
    “什么感觉？”
    “有人在咬我的耳朵。”
    说着她呵呵地大笑。
    小蕾的耳朵凉凉的，放在嘴里十分的舒服。
    在一阵猛烈的运动后，小蕾说：“到了！”
    我又动了会，也到了。
    完事后，我爬在小蕾的身上说话。
    我说：“小蕾，认识你，我真开心，真的！”
    “你干嘛说这话啊？”，小蕾转头望着我，一脸的不解。
    “能有什么原因啊，就是和你在一起，很快乐，你知道，我以前经常去找别的丫头，可那些人曾未像你这样令我开心过”
    “那当然了，你没看我这个魔鬼身材嘛！”
    小蕾把我的手拉到她的乳房上说：“是不是很中点？”
    “中点”，呵呵，我笑出了声，“别美了，你关键不在身体，比你身材好的女人不知多哪去了？”
    “那是什么？”
    “是眼睛，你的眼睛太迷人了，我一看到你的眼睛就心里舒服，死一般地舒服。”
    “那你就多看几眼”，说着，她转过身来，望着我说：“乖，宝贝，你给我仔细看看，记在脑海里，到死也别忘记我的眼神！”
    我们深情地望了一会，接着就抑制不住地哈哈大笑，我笑着笑着说，尿急！
    她说还不快去，别把宝贝给憋坏了。
    我快乐地跳下床，小蕾真是越来越逗了，这种女孩子就是这样，开始不熟悉你的时候，跟个呆子一样，熟悉了后，就跟你贫了。
    和她在一起，我又找到了孩子般的感觉。
    我刚出去，就听到我爸的房间传来了声音，我跑进去，见我爸正在找他的药，他说他心口痛。
    我慌张地给他找了药，又给他倒了水，然后一边用手抚摸他的后背，一边十分着急地说：“爸，你没事吧？”
    爸稍微平静了下说：“小颜，我刚才睡着了会，又梦见你妈了。”
    我很是苦恼，又有些气愤地说：“爸，你别再想她了，何苦呢？这么多年了，她若记得我们，早就来看我们了，你怎么还不清醒呢？”
    我爸微微地笑着说：“你妈好象说要来看我们了，可你这孩子不给她进家，哎——”我爸摇了一下头说：“哎，人老了，尽会瞎梦！”
    我看着我爸，有种想哭的冲动，我爸真是够可怜的了。
    我爸抬头看着我说：“小蕾那丫头看起来还不错，你可不要辜负人家啊！”
    听了我爸这话，我真想抱着他哭，我爸其实一直以来都是能够理解我的，他知道他的儿子喜欢什么样的女孩，他怎么会让他的儿子受委屈呢？
    我点了点头说：“爸，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爸说：“我没事的，你去陪小蕾吧，别冷了人家”，说着，我爸笑了起来，他的笑中有对他儿子和一个女孩子在一起而感到由衷的喜悦。
    离开的时候，我帮爸爸捏了一会背，他只说：“快回去吧，别让人家着你”。
    我不放心，于是把李伯叫进来陪我爸。
    回到屋里，小蕾躺在床上看一个东西，我走近一看，不得了，这丫头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本早已发黄的色情杂志，那是我高中时，刚发育那阵子从小摊上偷偷买的。
    “哎，看什么呢？”
    小蕾笑着说：“别打扰我，看的正起劲呢！”
    “你丫头找抽是吧，这什么书，你都看！”
    小蕾问我说：“哎，你说这些女人的胸怎么都那么大呢？”
    “大？”我爬上床抱着她说：“大有什么好的，没感觉！”说着，我就拿过她手里的书，扔到了床下，“这书不能看，快，我搂着你睡觉喽！”
    小蕾缩在我的怀里说：“哎，你以前是不是个特好色的孩子？”
    “现在也是，以前更是！”
    “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和不同的女人在一起”，小蕾到这个时候还在怀疑，似乎怀疑男人的忠诚，是女人的天性和职责。
    “不一定，如果这个女人——我指着她的脑袋说——如果这个女人不听话的话，就会了，会去夜总会找小姐了。”
    她撇着嘴说：“那你去找小姐好了！”说着，她一把拉过被子，蒙住了脑袋。
    我爬到她身边，拉了下被子，她用力抓着不放，我说：“干嘛，吃醋了吗？”我的手从被子里插了进去，然后猛地在她的身上摸了一把。
    她叫了声，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刚想去亲她，她又认真地望着我说：“我会很听话的，你不要再去找小姐”，她说的十分可怜，像个孩子一样地天真，那表情让我怜爱的要死。
    “你已经被我俘虏了吗？要知道女孩子不能对男人这样妥协的，会把男人宠坏的”，我亲吻着她的额头说。
    “就是要宠你了，你小时侯没妈妈宠，长大了当然要老婆宠了”，小蕾说的跟真的似的，我抱紧她，把脸贴着她的耳朵说：“来，叫我一声老公！”
    小蕾撒着娇说：“不叫。”
    “叫了，快，不然我把你踹下床了”
    小蕾转过脸来，看了我一会，接着脸就开始红，再接着她轻轻地喊了一声：“老公！”她喊的声音很小，她害羞了，竟然捂起了脸。
    我把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不停地亲吻着，心疼的不得了。
    我搂着小蕾，钻进十分暖活的被窝，脑海中又想起我爸刚才那一幕，我对小蕾说：“小蕾，我们结婚吧？”
    小蕾听出了我的声音有些不对劲，于是抱着我，贴着我的脸说：“怎么了？”
    我把刚才的事跟小蕾说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我带着小蕾回到了北京，我不想让她在家里过多地停留，怕李一梅发了疯地又跑来找麻烦。走的时候，我嘱咐李伯和阿姨好好照顾我爸，我也让我爸多注意身体，不要给李一梅什么好脸色，虽然她喜欢我，我也会记得她的情的，但她要无理取闹，别理她就好了。
    我爸笑着说：“你去你的好了，你爸我长这么大还要你教吗？你小子不给我闯祸，谁还敢来惹我呢？”
    我刚想走，我爸把我叫到一边又说：“记得啊，千万别辜负小蕾！知道吗？看她的样子怪亲切的，能做我的儿媳妇。”
    我笑着十分开心地和小蕾离开了家。
    小蕾说了不知有多少声：“叔叔再见！”我爸脸上开着花地说“再见！再见！”
    一切都是那么地温馨，如果生活可以一味地这样，谁还会怨天尤人呢？那样，现实就和世外桃源没有区别，无须去找一块逃离俗世的净土了。
    回到北京后，没过一个星期就到了农历小年，前一天，小蕾风风火火地跑到我那抱住我说：“哎，告诉你个还消息！”
    我说：“别说你丫怀上了啊，我可够小心的了”
    “不是。”
    “快说”，我把她抱了起来，“不然把你扔到楼下去。”
    小蕾抿了抿嘴说：“先亲一下，亲一下再说！”
    我把脸贴在她的脸上，狠狠地亲了她一口。
    接着她望着我说：“我跟我妈说了，让你明天去我家过小年，过大年的时候，我跟你回家。”
    我一惊道：“这么大的事，你丫头怎么不先跟我说一声。”
    “怎么了啊？”她嘟着嘴说：“你不想去是吧？”
    “没，我是太紧张了，当然也太兴奋了”，转而，我露出微笑。
    她撇了撇小嘴说：“有什么好紧张的，我见你爸都没怕，你怕个屁啊！”
    “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其实我比你胆小的”，我皱了皱眉说：“别看我在你面前挺大胆的，其实，说实话，我胆子真的挺小的”，我又加了一句“我怕你妈嫌我年纪太大了！”
    “你别怕了，我都跟她说过了，什么都说了，我说那个借给我钱的好心人就是你，她还说要好好谢谢你呢！”
    我紧张地说：“那你没说我们做过的那些是吧？”
    “没，怎么会呢！那是我们两个人一辈子的秘密哦！”
    我笑着点了点头。
    说实话，我真的想去见见小蕾的妈妈，不知道为了什么，或许只是为了感谢她养育了小蕾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天使送给我，就这一点，我便会因为我能有实力拿钱出来救她的命，而感到庆幸。
    那天下午，我和小蕾逛了一下午的超市，为了能买上十分合适的礼物，我快愁死了，小蕾根本不会跟我说实话，我问她什么，她总是说：“送什么都行了，只要有点心意就行了，不用破费的”，最后我给她妈妈买了一些补品，和一条围巾，给她妹妹买了一身衣服。到菜市场的时候，又和小蕾买了一些菜，然后两人像小俩口一样幸福往她家驶去。看着我们的样子，我一边开车一边乐的呵呵傻笑。
    小蕾坐在车里说：“哎，我真是太幸福了，怎么会遇上你这样的人呢！哎，真的是怪了，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让我们相遇”，她傻不拉叽地背起了歌词。
    我笑着对她说：“你丫头就乐吧，有你哭的啊，万一你老妈最后不答应我们结婚，那就丫就惨了。”
    “不答应怎么了，不答应我就去当尼姑，我跟我妈说好了。”
    “你当尼姑，北京这地的寺庙你熟悉吗，再说了，尼姑要你这样的，你丫头连大学都没毕业，谁要你。”
    “不要，我自己建个庙，自己开，还能当师太，再招一帮小尼姑”，小蕾鬼笑了一下说：“若是你念起我了，还可以来找我，到时候要是本师太高兴，就奖给你几个小尼，让你爽死。”
    “天打雷劈啊！这种话，你都能说的出，遭报应的。”
    小蕾马上又嘿嘿地笑着说：“哎，你说你想不想啊？”
    “想什么？”
    “幻想和尼姑做那种事？”小蕾说：“男人不都是喜欢“希奇古怪”的女人吗？”
    “放屁，我可信佛的”，我笑一下说：“找几个和尚轮奸你还差不多！”
    小蕾表情严肃地说：“不过，说实话，我从小到大最幻想的职业就是——妓女和尼姑，我曾对自己说过，如果哪天我妈离开了，并且这时又没哪个男人来爱我，我就会选择其中的一个职业，呵呵”，小蕾又笑着说：“妓女已经干过了！”
    我看着小蕾，不知道她是在说真的还是假的，也不知她说这话时是高兴，还是心里挺难过的。
    “哎，丫头你脑子没病吧？大过年的，怎么又提那些屁事了。”
    我一说，小蕾的眼里竟然出来一两滴泪水，她肯定又想起她那段经历了。
    我说：“小蕾，别多想了，都他妈过去的事了，谁没过去啊，我过去更是让人后悔，第一次竟然给了李一梅那丫头——”说到这儿，我猛然停住了，我一时无意竟然露了馅，我先前告诉小蕾，我的第一次是给大学里的那个女友的。
    小蕾没有大叫，而是把脸慢慢转向我十分狠毒的表情说道：“是吗？你是说你第一次给了那个女人吗？”
    我愣在那里不说话。
    “你和她是不是还有许多我不知道的秘密？”
    “没了，你别多想”，我躲闪了小蕾的眼睛，那眼睛很可怕。
    “怪不得，那天，她对我那样，你都不说呢？”小蕾把脸转到了一边，大概就开始流泪。
    我见情况不妙，不能再往前开，我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车停了下来。
    小蕾仍旧把头转对着窗户不说话。
    我看着她，真想抽自己两耳光。
    我拉了拉她的衣袖说：“我和她真的没什么的”
    小蕾还是不说话。
    我笑着靠近她的身体，把她的头强硬地转了过来，“哎，真生气了啊？至于吗？什么事啊！我又不爱她，那个时候年少无知，被她骗的，真的”
    小蕾嘟着嘴望着我说：“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骗我？”
    我笑笑说：“我发誓，我发誓好了吧。”
    “不行，这太老套了。”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好吧？”
    “跟我妈说你要娶我，我们结婚”，说着，小蕾就把我抱的紧紧的，趴在我的怀里，等待我的回答。
    “怎么了，小蕾？”，我侧着脸亲了亲她的耳朵说：“有什么心事吗？”
    她从我怀里出来，一脸苦相地说：“最近几天我老做恶梦，老是你把我抛弃了。”
    “不说不胡思乱想了吗？你怎么还想呢？”
    “我也不愿想，可我真害怕失去你——小蕾抬起头面带乞求的神色望着我说——我不能没有你，离开你，我是活不成的，真的！”
    我重新把她抱进怀里说：“小蕾，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我们其实想的都一样，我一直以来还都怕你又和你以前的男朋友好上了呢！”，我微微笑了一下说：“有一天晚上，我也做梦了，梦到他把你带走了，我去拉你，你死也不回头，我都给你跪下了，你还是那么地狠心，你知道你走的时候说了什么话了吗？”
    “什么？”
    你说：“你可别以为我真的爱你啊，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是把你当哥哥看待的，呵呵，真他妈的有意思！”
    小蕾慢吞吞地说道：“我们结婚吧，我说真的，我昨天看到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小孩子，心里感觉特舒服，结婚了，我们也生个孩子，不，我们生两个，一个男孩子一个女孩子”
    “恩，我们结婚，我会跟你妈妈说的，她要是不答应，我就给她常跪不起，一直到她答应为止。”
    我们沉默了一小会，小蕾再次从我怀里爬出来的时候，又哭了，她不停地亲吻我的嘴唇，十分严肃地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们都不会分开，谁分开了谁，谁就可以把谁杀掉！”，听着小蕾的话，我感到有些可怕，她的精神似乎有些问题，让我感到不安，大概她真的害怕我会离开她。
    我在车里摸了她一会，在她感到十分难耐的时候，她逃开了，笑着说：“现在不能干那事，等不到晚上了吗？”
    “一辈子都可以，别说几个小时了”，我笑着，继续开着车，往她家赶去。
    小蕾的妈妈，我见过一次，但那次我没仔细看，就她卖烟给我那次，她家的小卖铺，是她们刚来北京时开的，后来小蕾的妈妈病了，就停了，再后来小蕾的妈妈病好了，又开了，小蕾一直都劝她妈别劳累了，可她妈却说，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开个小店，赚点零用钱贴补家用。
    说实话，我真的想去见见小蕾的妈妈，不知道为了什么，或许只是为了感谢她养育了小蕾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天使送给我，就这一点，我便会因为我能有实力拿钱出来救她的命，而感到庆幸。
    车开不到巷子里，我把车停在了路边，和小蕾下车，一路走到家的。我们手里拎着东西，小蕾看着我们说：“哎，你知道我有多幸福吗？十几年了，我们家就我们三个女人过年过节的”，我能够体会到小蕾的心情，是的，三个女人在一起生活，风风雨雨，没个男人在她们身边，遇到什么事，都要她们三个柔弱的女人面对，这是不容易的事，我们家虽然有三个男人，但总算还有阿姨在，平时生活在一起，还有点气息，而小蕾家只能那样十分冷清地过着这些节日，更何况对于这样一个十分清贫的家庭来说呢？
    小蕾跟我说过件事，说他们当初来到北京的时候，家里十分的贫困，没钱花，他们母女三人每天晚上都要到夜市上去卖袜子，刚开始的时候转一个晚上也买不上一双，有一次在天桥上，她拉住一个中年男人请求他买一双吧，那个男人把她搂在怀里说，如果她跟他走，她就买。小蕾在他怀里挣扎，她便逮着小蕾的身体乱摸，最后有人过来了，那人一把把她甩开，最后她跌到了地上。我当时听的跟听旧社会的戏一样地悲伤，眼泪鼻涕地乱流，那晚，我搂着小蕾对她发誓，只要我一天不沦为穷光蛋，只要我还有一口力气，我都不会再让她和母亲以及妹妹再受苦受罪，我愿意为了她背负着任何苦难。
    我和小蕾拐过巷子的时候，看到小蕾的妈妈和她妹妹早已站在门口迎接我们了，我能够看的出，小蕾的母亲其实也很紧张，她穿了一身新衣服，站在门口。
    我上前给她鞠了躬，喊了声：“阿姨，您好！”
    小蕾妈妈微微地笑着说：“你也好！”
    小蕾的妹妹大概有点怕声，她望着我出神。
    我又转向小蕾的妹妹说：“妹妹好！”
    她马上笑着说：“哥哥，哥哥好！”
    她们一定都很紧张的，这么多年来，总算女儿带了男人回家了，她们或许发现我长的真的不坏，看起来仪表堂堂，并且还这么地有礼貌，她们一定很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