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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打击乡恶霸

    翌日早晨,G县城关外五公里处,有一座全是用石头瓦房搭起来的小镇,要不是临公路两旁有一二栋砖瓦“洋房“,这个镇用来拍摄《芙蓉镇》还是挺像样的,不过,还少了一条水清清的小河。这就是牡丹和荷花的家乡,响水镇。
    二层楼的洋房都是按城里人住宅模式做成的,方方正正,平顶,除厕所还是在外面,几居几室的叫法都是一个模样。牡丹的二爸吴承恩,可不像牡丹说的那样穷,现在拥了二栋这样的小洋房。
    吴承恩算是这个镇里的首富,乡下习惯叫万元户。他的致富最简单,靠牡丹几年前借给他的五千元,以驴打滚的利息,放账给人家才发达起来的。
    眼下,镇里人不叫他吴二爸,都称他吴行长,说他的吴家银行,比对面镇信用社还底子厚。镇信用社是干部专用银行,只贷不还,又是平价利息,一个星期好几天都是不对外营业。而吴家银行虽说没有挂牌,却有一间洋房是专门用来对外营业,平日只对贫民百姓开放,月息百分之五至十不等,看人打发是收取利息的主要手段。若是有人还不起,只要请上楼走一趟,卖儿卖女也非还不可的。
    面对这类乡镇恶毒,一直做了几十年的党支部书记,荷花的叔伯大爸,也无动于衷,倒不是他们两家是儿女亲家,而是这个书记,觉得这吴二爸是能人,就像自己为父老乡亲解决婚姻难题那样,他能为乡亲父老解决生活饥荒,比镇信用社更能贴近老百姓。
    昨晚,水荷花家像过年,请水书记坐了上席,他第一次喝了只听说没有喝过的茅台酒,贪了杯,晚起来一会,想起今日两件大事要办,挑了一件儿子穿过的西装披上,就出了门。
    秋风送爽,加上昨日的酒到底比老白干爽口,风一吹,一个酒嗝涌上来,满口的酒味香。
    正当他回味着难以消失的醇美滋味时,前头人家传来一阵女人杀猪般的嚎叫:“我不跑了,我不跑了!”
    水书记先是一惊,但很快平静下来,这准是哪家被买来的媳妇想跑,给追回来正在上政治课,就像楚戏里带品的官,不紧不慢向哭着的声音走过去。他常说,我几十年什么事没做好,房子还是旧社会的,但问心无愧的,解决了长期困扰我们这个村的老大难,男女严重比例失调,使本村三、四十名新老王老五,都像一个个萝卜的,有了一个个的坑,并且获得婚后的长治久安,没有一家是人财两空的。有一次人贩子案曝光后,新华社会记者采访他,说是违法行为。他不以为然,说,你大记者,不生娃子不晓得逼儿疼,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女人大了总要找婆家,只要不是三妻六妾就没事。记者说,人贩子拐卖来的姑娘,自然没有手续,你是怎么替他们登记的?他说,这不要紧,我到他们家喝喜酒,就意味着他们可以困了!记者说,就是说你党支书代表“法律“,代表政策?他只抽烟,笑眯眯不作回答。记者只摇头,哭笑不得问:按你书记这种搞法,什么是社会主义?烟把子磕了磕,说,耕地不用牛,点灯不用油,走路不小心,苹果碰着头。记者问:你们村干部有多大年龄?他说:七个支委八个牙。记者嘟囔一句:挂着勋章的乞丐。
    他不知是回味酒,还是回味他的贡献,总算走到一大群围着的人墙跟前,分开人群,见里面还有摄相的,陡地来了精神,走到一个红头紫脸的男人面前,断喝一声:“住手!”
    那男人愣了愣神,好不情愿放下棍棒,垂下头,不是看那打得头破血流的女人,而是直瞅那根碗口粗的棍子。
    水书记耸耸肩,把掉在膀子下的西服归回位,双手叉腰,正气凛然,对着那男人骂道:“你这狗日的,她是你什么人?是你婆娘,能往死里打?你这样打过你的牛?你还想让他跟你屙小娃?屙屁!”
    那男人余怒未息:“她趁我出去一会,就想跑,被我追上了。你老人家常教导的,衣不捶不净,女不捶不正……”
    水书记说:“我是说过,可不是叫你打断棍子地捶?不像话,回去写检讨!”
    那男人畏缩了,讷讷地:“你叫拉车子背石头都中,叫我写字,我写到什么时候?”
    水书记威风凛凛:“你跟我死都要死出来!”接下来蹲在那女人面前,一副大干部的腔儿,“咳,你们年青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咋能忘本?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们该是住了几个月了吧?应该是几十年的恩!你这一跑,不跟那阵林彪,四人帮那样搞分裂吗?不跟他们一样走资本主义道路?跟你男人回去过日子,你的检讨就不写了。”
    摄相的自然是司马曼他们,他们在招待所未找到中平的人,却见到他留下的地址,说是先到这地方去私访一下。他们就跟着赶过来,见中平戴了墨镜,拥在人丛中,还摆手示意不要声张。
    司马曼手持话筒,走到那女人面前,说:“大嫂,请你说一说,他们为什么打你?”
    那女人并不大,很苍老,畏首畏尾地:“他说……我要跑。”
    司马曼说:“你跑到哪里?”
    那女人说:“我想回家,我是被……骗到这里的。”
    司马曼说:“你现在还想回家?”
    那女人不吱声,只看着那地上碗口粗的棍子。
    司马曼问那男人:“她是你什么人?”
    那男人:“堂客。”
    司马曼说:“你们领了结婚证?”
    那男人:“没。但请老支书喝了喜酒的。”司
    马曼说:“请老支书喝了酒就能成为夫妻?”
    那男人:“他是村政府的人。而且,村里结婚的人都是这样结的。”
    司马曼说:“她说她是被骗来的?”
    那男人说:“她是不是被人骗来,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值六千元,是我一手交钱一手交人把她领回来的。”
    司马曼说:“她要回家,你放不放?”
    那男人说:“她拿得出一万元,我现在就放人!”
    司马曼说:“你怎么多出四千元?”
    那男人:“那四千元是我向吴行长贷款的高利贷。”
    司马曼说:“你们银行还兴高利贷?”
    那男人:“镇信用社不兴,私人银行兴。”
    司马曼说:“每月高息多少?”
    那男人说:“他收我10%!”
    司马曼走到水支书面前,问:“请你作一下自我介绍?”
    水书记放开皱眉,一脸向阳花:“我姓水,是这个村的党支书,人们都喊我水书记,而且一喊几十年。”
    司马曼说:“你谈谈这件事的体会?”
    水书记说:“总的,感谢党的改革开放富民政策#轰说我们响水镇经济搞的不是很活,但搞活了婚姻。农民虽说富的不多,但得到富人家的支持,可以娶到堂客了!要是不搞改革开放,他们到胡子白了也娶不上堂客,这样说不假吧?”
    围观的人说,不假,是这个眼儿!
    水书记满意这个回答,继续说:“当然,动手打人,是不对,毕竟是两口子的事儿,夫妻不生隔夜仇,我都给他们进行了教育。”
    司马曼说:“你认为你去喝了他们的酒,他们就是合法的夫妻?”
    水书记说:“从我任职那阵起都三十年了,咱村都是这样过过来的。嘿嘿,法律上还有事实婚姻这一条嘛!”
    司马曼说:“这位姑娘要回家,你当支书的,是什么态度?”
    水书记说:“我说你这位小同志,思想里头少根弦!这不是简单的放与不放问题。你想过没有,跑了一个人,坑了一大家人,哪是大局小局?我能随便表什么态?小同志,我算一个账你听一听,响水镇为了娶这三、四十个媳妇,付出十多万的代价哩!用这些钱可买回麦子三十多万斤,够全村男女老少吃一年的!买牛呢,最少也有一百五十头!”
    司马曼说:“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这就是你一定要管的原因?”
    水书记说:“俗话说,三朝为官,才懂得穿衣吃饭,所以我作为党支书,重要的是职责,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去种红薯#葫以对这种忘恩负义的逃跑现象,我是非管不可的。”
    正说到兴头上,好远跑过来一个小伙子,上气正接下气的,喊道:“水书记,大爸……我妹妹……叫他们抢过来了,正在街口子上……”
    书记一听,也顾不了这头,抓了肩上的西服,问:“是吴行长家?”
    那小伙子脸上打的红一块紫一块的,说不出话只点头。
    水书记急了,手一挥,带头领着人跑了。
    司马曼怎能错过机会,只对标妹说,看好市长,就钻进汽车,随那奔跑的人群追过去。
    一到那里,司马曼就一下子惊住了,只见三个三大五粗的男人,正拖着一个青年女人往街心里走,青年女子嘶哑着声音在叫喊:“救救我,救救我!”
    后面追着几个人,有的喊荷花,我们来救你。
    有的喊,我……女儿,你好苦的命!
    司马曼一听心里一惊,细看,果真是荷花,上半身已扯得破衣烂衫,里面的乳罩都显露在外,脚上的鞋袜也不知掉在何处,脸上红紫一块块的,嘴角血流不止。
    司马曼示意摄相师开机,走上前:“站住!”挡住了出路。
    那伙人一惊,停了下来。
    荷花倒在地上,认出了司马曼,高叫一声:“曼姐,救救我!”就昏了过去。
    后面追上来的是荷花父母哥嫂,见荷花一动不动,就一起扑上去,还未拢边,就给站着的几个人打倒。
    这边高个子年青人,凶恶恶地说:“你是大记者,我认识你,电视台的。今日是我的好事,请你让一边,我不为难你!”
    司马曼说:“有什么事好好说。光天化日之下,这大的几个男子汉,想把这个女孩子怎么样?”
    年青人说:“怎么样?我就实说吧,老子今日跟她成亲!”
    司马曼说:“你同她成亲,只要她点头,办了手续,完全是可以的。你把她打成这番样子,你这是抢亲还是成亲?”
    年青人说:“都一样,我们这里,像电影里自动上床的很少。”
    “吴娃子,你狗日的搞什么筋?”一脸汗赶过来的水书记,站在外圈就骂开了,挤进来说,“荷花,荷花呢?”
    吴娃嘻嘻笑:“我的叔伯丈人老头,今日我要成亲,荷花就在我脚下。”
    水书记进了人圈子里,就朝荷花身边跑,说:“你们还有王法?”
    吴娃一掌推过来,说:“老子过去把你当人看,就是因为你是贱逼养的大爸,今日老子既要日她,也要骂你,这就是王法!”
    水书记被推了个踉跄,叱道:“反了反了,还敢欧打政府公务员。咱们姓水的,上,打死那小杂种,救回荷花再说!”
    司马曼一看不妙,挺身而出拦在二人中间,劝解道:“有话慢慢说,不行就叫派出所来人!”
    吴娃荒淫秽盯了她的胸襟,说:“你不让开,老子连你都敢日……”手就伸了过来,穷凶极恶。
    司马曼气得说不出话,失了态连退几步。
    正在这节骨眼上,一个个子小,驼背的老头冷不丁从外圈挤了进来,声音不大地说:“吵嚷什么?”
    混乱的场面立即静了下来,吴娃伸出来的手也停在空中。
    司马曼绝处逢生,立刻镇静下来,连忙要他作自我介绍。
    那人先是一愣,见有话筒伸在他嘴边,一时有些慌乱,很快镇静下来,树纹粗的脸上有几分得意,先介绍了自己说:“人家都叫我吴行长,私人银行,你们就这样叫我吧!”
    司马曼说:“刚才听说过你的大名,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据说你借钱给穷人家娶媳妇,你认为这是不是善事?”
    吴行长说:“你说是善事就是善事,你说为了经济利益就是经济利益。”
    司马曼说:“你每月收息多少点?”
    吴行长说:“那就要看我那天高兴的程度,如果说那天我与老婆打了架,我就加它10%。”
    司马曼说:“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
    吴行长说:“你是指绑我……未来的媳妇,还是指做好事贷款人家用?”
    司马曼说:“都有所指。”
    吴行长说:“我没有文化,人民币上几个大写都认不全。你咬文嚼字的话儿,我也听不懂。”
    司马曼说:“那我就告诉你,打人抢人,放高利贷,都是犯法行为。”
    吴行长掏出带锡纸的香烟,殷情递给她,说:“城里的女人都抽这玩头。”见她没有接的意思,甩给水书记一支,慢腾腾点上,吸了一口,不见烟雾出来,话却出了嘴,“哪有那么多的法呵?我只听说有个基本法,还有个"一国两制’,允许香港人按旧社会的做法求生,党也支持……万元户。所以说放高利贷也不是我一个人在搞,水书记也没有禁止我搞过。他手头紧的那伙儿,还不是借我的钱赶急的。我只比别人优惠一点,只收3%。至于荷花的事儿,你这个小同志还不知道了,她和我娃儿是光屁股就对上了亲的。今早她家里还回了八千元,说是要解除婚约,当女陈世美!八千元不少,够得上抵债和礼品费。可婚婚事不是开儿戏的,说不成就不成了吗?我儿子年青,气盛,说,自从打相起亲的那天起,,连手都没有拉一下的。更气人的是,她没有解除我家这门婚约之前,就跟市里的大干部睡过了,这个市是省级市哩!我就说了,你去把她叫过来,她要是未开苞,咱们原汁原样放她走,若是让人给开过了,我就让全镇的人都来日,看她还敢不敢侮辱吴家的门户?”
    司马曼听得噤若寒蝉,坚持地问:“这个场面怎么收?”
    恰这时一辆小车停下来,里面走出来雍贵华容的牡丹。
    吴行长一见,摧眉折腰迎上去,阿谀逢迎说:“哟,这不是大侄女吗?快一年不见,真是稀客稀客,陡一眼看上去,我还以为是王母娘娘下了界。听说你是亿万富翁,当了常在电影露面的三零老总哩!”
    牡丹扫了人群一眼,见中平夹在人群里,又见地上还昏死了一个人,皱眉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吴行长把情形简单地说了一遍,自然不会说自己犯法的事。
    牡丹眉毛皱得更深了,说:“我不管你的闲事。”就拥到中平身边去了。
    吴行长并没有扫兴,更加来了精神,对司马曼说:“小同志,我还没有回答你的问话。今儿个你要把我未来的儿媳妇带走,你就得先把我从这里带走!”
    司马曼无法再采访下去了,把话筒转向自己,特激情地说:“亲爱的电视观众,我们《市长访谈》节目与您见面了。我们是在老苏区的一个边远的小镇上,现场采访我们的刘市长。”说罢欲把话筒伸给人群中的中平。
    中平摘下墨镜,附在标妹身边说了些什么,上前走了过来。
    人群里听说市长在这里,都鼓起掌来。
    标妹大咧咧地走到荷花面前,欲伸手拉她,见吴娃要拦她,也不答话,腿轻轻一扫一点,吴娃就单腿跪了下来,不能动弹。后面二个大块头围上来,没一会功夫,全都学着吴娃的姿势,一动也不动跪着。
    人群里又是一阵掌声,直到标妹抱起荷花,放进一辆小车里,才鸦雀无声。
    司马曼说:“市长先生,今天是农村的话题,你刚才都亲眼目睹这个镇上所发生的两起事件,现在请你发表你的意见。”
    中平说:“农村是个古老的话题,尤其是在山沟里。我看到光秃秃石山和旧社会遗留下来的石头房,也看到大多数农民的贫穷,软弱和愚昧,更看到了黑社会势力的罪恶!”
    司马曼说:“你将怎么来改变贫穷?”
    中平说:“冰冻之时,非一日之寒。不错,广大的农民从"一大二公"的体制中走了出来,却仍然沿袭着旧社会自足为主的模式。在山区,有限的土地在减少,无限量的人口在增加,部分农民的生活,连旧社会都不如。不少婚姻还要靠违法的手段来维系。农民的负担过重,主要来源于各级组织中的不合理集资。我今日看到了一幅对联:你集我集他集农民急,你筹我筹他筹农民愁,横批是:大口喘气。叫人看了心酸……”
    司马曼说:“我记得你说过一句话,W人不相信眼泪!”
    中平说:“男儿有泪不轻谈弹,该流泪的不流泪也不对呗!”
    司马曼说:“这次超过W市历史的农村工作会议,你是作好流泪准备的?”
    中平说:“想是这样想的,但还要看会议的气氛。”
    司马曼说:“趁这个机会,你能不能给我们的观众,你准备掀起一个什么气氛?”
    中平说:“过去,农业会议是农民的事。今天这个会,是全党的事,是城里人的事,几十年来,农民口朝黄泥背朝天,用低价粮养活了城里人,这就是农产品市场没有放开,农民种出来的东西流不通呵,它们是导致农民富不起来的重要原因。当我们看到他们中还有一部分在生存线上挣扎时,党,人民,不仅要流泪,还要伸出温暖的手,拉他们一把!”
    司马曼说:“你是市长,你准备拉他们一把?”
    中平说:“对较富裕的农村,用股份合作,把农民自己捆绑在一起,把工农联盟捆绑在一起,向城市化发展,对农村中的"老少边苏"地区,咱们学上海,学深圳,实行扶贫、教育责任制!”
    司马曼说:“请你务实一点。”
    中平说:“城市的大型企业,都要承包一个镇,这是硬指标!每一个拿全额工资的市民,要起码拿出一个月的工资,赞助一个农民的子女上学,直到大学毕业,这也是硬指标。”
    司马曼说:“就拿我站在这块土地上来讲,工农如何实现股份?”
    中平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司马曼指了光秃秃的山,说:“问题是山上草都不生。”
    中平说:“里面有没有石头?”
    司马曼说:“草都不生,自然是石头,只不过能不能石破惊天?”
    中平说:“城里要大规模上商品房,要不要石头?”
    司马曼说:“你是叫建设控股公司到这里来开山炸石,用股份把农民系在一起?”
    中平说:“看来,你脑袋瓜好使,我这市长要让你来当!”
    司马曼心一动,本想再热烈一点,想起与玫瑰的承诺,不露色地矜能说:“我懂了,刘市长的这一高招,是用城市经济妈妈,养活农村贫穷娃娃,在农村彻底掀起发展经济,扫除文盲和法盲,对不对?”
    中平说:“我是实打实说,你是较为上纲上线的总结!”
    司马曼说:“请你……”
    中平学着水书记的腔,说:“我说你这个小同志,思想里头少根弦。你要我讲的,我都讲完了,四天的会议,我还讲什么?”说罢,伸出手要与她握。
    司马曼却不和他握手,急急地说:“眼下这二起事件怎么办?”
    中平没有想到她会来这一招儿,顺势挥了下手,说:“好办!这里是和尚打伞,无法无天,我们就用W市的法,治这里的天,该杀的还得杀,该坐牢的还得坐,要让老苏区的天,永远是晴朗朗的天!”
    中平走向汽车,把个司马曼伸出的手晾在了一边。
    就在当天下午,吴家银行贴上了封条,吴行长和他的儿子被县公局带走了。一同走的,还有那个被打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姑娘。
    只有那位水书记逢人就摇头,县里把我们基层组织给忘了,市长搞视察,也不事先通知一下,让我们好有一个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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