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偷欢偷情奈何天

    陈晶因为爸爸陈派没有一起来，有些不高兴，玩得不怎么痛快。陈晶和妈妈在吃过点心后就下山了，此刻的陈派在确在忙碌着。
    在福州市闽侯县农村，一座方方正正的两层楼房前的院子里，陈派和几个人正在追赶着一头猪。猪被追得满院乱跑，估计猪已经累得不行，一个壮实的小伙子猛然伸出右手，紧紧地抓住了猪的尾巴，立即陈派和其他三人每人捉住猪的一只脚，将其抬到一张大板凳上，板凳的下面放着一个木盆，木盆里盛着盐水，是准备盛猪血用的，盆子里斜放着一把尺余长的尖刀。猪在狂叫、躁动。抓前脚的男子从地板上人人拿起一副铁钩，钩住猪的两侧口角，然后将尖刀从猪的颈部以斜下方向刺进去，立即有红色的血从刀柄溢出，男子将刀抽出，更多鲜红的血从刀口处喷射出来，木盆一下就装满了，地上也溅了不少。旁边有人点燃了鞭炮，辟里啪啪的声音与里面屋子里的哀乐交织，倒不太显其悲伤。这是农村丧葬诸事中的一幕，陈派出现在这里是来帮助他的同事的，同事的母亲以85岁高龄辞世，因为是寿终正寝，依照风俗可称为白喜事，而这白喜事整体上说就是热热闹闹地大家聚在一起送老人最后一程。
    华又芳无法开心起来，她的儿子吴阳阳离开了同伴也显得郁郁寡欢，两个人一前一后地步行下山。阳阳看着高枇杷就觉得羡慕，因为她的爸爸妈妈对她这么好，而且是认真地用心地陪她玩，可他呢，爸爸说来，临时又要加班。华又芳理解儿子，也想让他愉快，可自觉力不从心。女人似乎天生就有很好的预感，对于吴可奈接了一个电话就临时取消计划之中的鼓山之行，她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她想打个电话去问问，想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此时的吴可奈走在一条情感的不归路上。早上，接了一个电话后，吴可奈匆匆地告别妻儿，说是要去加班，出门后他就有些后悔，为何要说加班呀，只要华又芳打一个电话到办公室一切就会现原形。不过他转而一想，好象有好几年没在办公室接到过妻子的电话了，这次应该也不会例外，抱着这种侥幸心理，吴可奈去赴情人的约会。当然这不是第一次。吴可奈华又芳夫妻俩的性生活早已谈不上和谐，只剩下了应付与冲突，近2个月来更是完全中断，因为华又芳一直以来就是被动接受，而现在吴可奈也没有了主动的愿望。在一种空虚的心理因素下，吴可奈频频出入于一些低档的大众化舞场，这里有休闲放松的退休职工，也有一些无所事事的中年男女，或是情感失意，或是心性太野太阔。吴可奈在这找到了寄托，跳舞有了感觉，和几个常来的女人有了不一般的异样的冲动，有点想那个了。有一天傍晚，天下着淫淫小雨，吴可奈和一个纺织厂的下岗女工跳了几曲，跳着跳着，女人就偎在吴可奈的身上，吴可奈一点期望一点慌乱把她搂得更紧。一曲终了，两人去了一家小饭馆，蒙胧的天的氛围，壮胆乱性浪漫之媒的酒精发酵了两人的情感面粉。
    吴可奈这次是彻头彻尾的撒谎，也是第一次对自己孩子的撒谎，此前的时候，他是抓住机会往外溜，往不该走的情路上奔，但似乎都不如这一天程度之深。对配偶的说谎——尤其是谎言中去约会婚外对象，无疑是婚姻爱情的致命伤。往日的陈派，对阳阳照顾很周到，时常领着他在公园等到处游玩，陪着他玩游戏，说话谈小孩事。一切都将不复存在，背叛者已经回不了原来的路，情路上的走火入魔无药可救。潜伏在人体内的性欲望就象炸药，当引线被点燃之后，无法自行熄灭，必然引起剧烈的爆炸，人的一生可能会有数不清的爆炸，但这种爆炸需要相爱的两人同步，需要合情合理，需要在恰当的地方，需要在恰当的时机，才能是美丽的爆炸，才能在爆炸之后留下真正的如子夜时分的安静如深山老林之幽然。吴可奈是因为和华又芳的不和谐而出现阳萎，他痛苦和迷惑，自然没有了勇气和欲望暗示华又芳做夫妻事。当他在舞池里和几个女工跳舞时身体有了反应，下面鼓胀之时，他是欣喜的，能够想那事做那事应该是男人的基本要求。在那样一个小雨绵绵的晚上，吴可奈和终于和那个女人滚在了一张床上，翻云覆雨，极尽人间快事，真个久旱逢甘露，床上遇知音。
    这次，当他的儿子吴阳阳和他的妻子华又芳在一步一步往鼓山上前进的时候，吴可奈来到了火车站附近，进入一个招待所。这个招待所是他的一个朋友开的，因为邻近车流人流大的火车站，生意自是红火，但还不至于客满。由于早些年国有企业职工吃穿不愁效益不错，吴可奈对这位朋友有过经济上的支持和扶助，因此，生意做顺之后就一直想着回报，所以当吴可奈上次领着一个女人来到他这里时，他毫不犹豫地给他们开了一个标准间。完事后，吴可奈送走女人后又返回到招待所里和朋友举杯痛饮。痛饮之后，吴可奈大醉，朋友是微醉——因为惦记着生意而不敢一醉方休。以醉酒的名义，吴可奈伴着泪水讲述了婚姻之不幸，表达了一个男人不象男人的痛楚和辛酸，无人理解更不可公开发泄的难言之隐。朋友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因为他的家庭是幸福的，他的老婆是完全属于他，听从他的，他没有这方面苦难的经历，但是从吴可奈从未有过的泪流满面的陈述和表达中，他完全懂得吴可奈为何会选择来他这里，因为他需要性，也需要朋友。男性朋友，女性朋友，不论肉体还是精神，有渴望就需要有满足的途径。“可奈呀，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对我曾经的帮助。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想过来就过来吧，我会给你安排好的。”这位朋友真可谓肝胆相照，只是他没有仔细去想，这样帮忙会真正解决问题吗。
    当他的儿子吴阳阳和他的妻子华又芳情绪不高一步一步走下鼓山的时候，当华又芳想着是否要给他打个电话的时候，吴可奈和他的异性朋友正在床上，无一丝一缕之葛绊，两人毫无保留地融合，深深浅浅的戏水，上上下下的缠绕反复，粗粗细细原始而源自内心深处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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