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政治黑洞
这一日,王妮亲自把女儿扬雪带到市长办公室,由于王妮近来是常客,市长的风流嗜好,下属们早就心知肚明,每遇女人来访,均是提供方便,不去打搅市长,让其行事。
余曜对王妮很满意,虽她已是徐娘半老的女人了,可她知情识趣,“善解人意”,从某种意义上,她填补了刘姐去美国后的空挡。
当王妮将女儿扬雪带到余曜的办公室,这个出落得亭亭玉立的19岁姑娘一进门,就把余曜的目光给强烈地吸引住了,以至竟忘了掩饰,赤裸裸地说:“你女儿长得真漂亮!”
王妮旁边解释说,“女儿喜爱文艺,喜欢看书。”
余曜当场“拍板”说:“那你就到淮河报业集团(一家该市的新闻单位)去吧!”
王妮没想到余市长帮忙帮到如此彻底,一步到天,她女儿更是没有想到,这份她过去连做梦都不敢想的工作,在市长嘴里竟是如此轻松,惊得脱口而出,“我可什么都不懂啊!”
“不懂怕什么,年轻人只要肯学,什么都好办!”余市长说完,便给当地有关部门负责人打电话。一周后,扬雪被安排进了那家好单位。
女儿上班后,王妮颇为感动,一生本分的她,未曾想到人都要走完中年了,还能红火那么一下,艳遇市长宠信,不管是情和性在经过首轮的不期遇媾和后,她很快就适应了市长大人的特殊嗜好,在以后长达一年的苟合关系中,她体会到了市长所说的“性情如潮,不能自己”的快乐,她的投入跟市长一样,积极并创新。
王妮为感谢余市长的鼎力相助,几次提出要好好答谢他,都被他满不在乎地拒绝了,他没想到,她的余市长这么做,一者出于玩派,二者余曜在打她女儿的主意。应该说,余曜对王妮还是有点情,却无义,执着于性爱游戏场中的他,连徐娘半老的她就被应招来做那事,正直青春年少充满活性的她女儿,焉有不动心,从而拉上他的做爱车间的?
终于有一天,余市长主动朝她开了口:“今晚有个应酬,让你女儿陪我们几人唱唱歌吧。里面有文艺界的要人,对她的前途有好处。”
当晚,扬雪被余市长的专车接到了当地一家歌舞厅,哪里有什么“文艺界的要人”?——余曜说,我们先唱唱歌,调剂一下,找找感觉,从事文化的人,讲究的就是一个情调和气氛,这也是生活的内容。
但余曜点的歌,基本上是情歌,尤其是港台的流行歌曲,余曜对流行居然并不比输于现代的年轻人。中国的官员,对卡拉.ok比地方民生有熟悉得多,在每年的央视cctv的歌曲大奖赛中,如果中国官员去参加,势必会淘汰那些业余想出名的歌手。
在余曜的“特制包厢”(门可以从里面反锁,室内全封闭)里,先是单唱热热身,后是情歌对唱、合唱调调情。在余曜与扬雪对唱之前,余曜使坏破坏了一个麦克风,于是乘着双方的快乐情愫,借抓麦克风的机会,先是抓手拍背,接着跳舞搂腰,摸一把、捏几下扬雪的力道开始加强。
在扬雪还沉浸快乐的玩耍之中时,他换了一张光碟,当图像出现时,日本a片立即进入主体。扬雪愣住了,就在这时,余曜那只粗暴的手,加大了力度,把她楼在怀里,不容对方有思考的余地,将她压在包厢的沙发上,粗暴地将19岁的扬雪占有了。
那之后,余曜一有空,就以市长办公室的身份给扬雪所在单位打电话,以要调余市长“视察工作”的报道资料为由,指定扬雪送到市长办公室。和母亲一样,扬雪每次来也都是直接被余曜带到办公室里面的套间,满足着他奇特的做爱发泄。就这样,这个可怜的姑娘,一年之中两次为余曜堕胎。
余曜在一次与江丽萍挑战性爱极限后,江丽萍笑着问余曜,“听说你近来迷上了护士母女俩?”
“有几个月啊。不错。”接着他将这母女俩的“床上功夫”进行了一番深入比较,“都是可做的女人,存在规格尺寸之不同,麦田之壮实与芹苗之稀嫩不同,松紧之力道不同,一个宽带又长摆,一个窄细而秀水。各有各的道,各是各的味。”
“余曜,你小子都玩出道儿,入了三昧啦。”
“丽萍,笑话我呢吧?”
“你小子做绝了。”
“说。”
“余曜,作个选择,别把这事做尴尬了。”
“哪会呢?一个单日,一个双日,不会撞车。”
“余曜,可你的心会撞车呀,乱了不好。给大家都留个脸儿。”
“这样?”
“这样。”
在经历一些男女之间的情色财的打滚后,江丽萍逐渐在实践中总结出了她的行为准则,“男人玩女人可以不讲档次,女人玩男人就不能不讲档次。在男人当权的社会,只有懂得充分开发、利用男人价值的女人,才能算是真正高明的女人。”江丽萍是以性博取权利,然后再以权利换得性爱。
余曜则是一个花花公子,权力得来的全不费功夫,以及几十年的性压抑,让他走上了一条以权利为工具,行走于女色世界里游戏。所以,能够做出让江丽萍不屑的“同淫母女”的勾当。
这也许就是这两个情色男女的一点差别。
刘姐走后,余曜一直沉迷于“同淫母女”之中,对于政治就少过问了。在一次本市城市改造规划中,居然出现他“拍了的板”不灵,定了的事不办,有的部门阳奉阴违,甚至有的人也放出话,对他这个市长颇有微词。如果号令在执行中打折扣,不仅有损权威,更损利益。如此,他做地方首长在精神与物质上就是一笔窝火的帐。
过去,每遇到这种情况,刘姐主动出来疏通,事情也就通行无碍。这叫政治上的潜规则,也可称之为政治江湖,老头子们买她的帐,老头子们的话谁又不照办?可中国的情况是,人在政在,人去政息。
如果余曜不是市长,他就什么都不是,情、色、财等对于他皆成空;在三十五岁以前,他青春年少,有文化有知识,娶老婆如果不是凑合,他就跟阿q一样,靠意淫解决男人的问题,哪里能够像他今日,人过中年,情潮、色水、财气想挡也挡不住,见他余曜就直冲直扑。如果他仅仅只是余曜,而不是余曜市长,烧高香,跪四脚,情潮旁过、色水高开、财气横跑,定是与他无缘。
“权”是男人的根本,这个根本从某种意义上论,比男人的根子——生殖器更为根本,尤其是像他这样享受过“权”给他带来诸多好处时,感到“权”正在远离他,就无异于阉割男人生殖器的快刀在寸寸逼近。
余曜的脑子活络,对政治有一定的敏感力,能够把纠缠不清的复杂问题迅速简单化,把问题的根本找到,并紧紧捏在自己的手心里。
他准备成立一个政治俱乐部,把能够稳定甚至提升他政治价值的资源,控制在自己的手里,以为自己服务。
按照现有政治,他所着手搞的政治俱乐部,如果要定性就是拉小团体,公权私有化,这是犯正统政治的忌讳,如果被发现,会受到支解,并得到边缘化处理,边缘化处理的结果甚至比平民的处境还不如。
这类政治俱乐部有显著的灰、黑、红三色的调和共生的特点,红是它的正面,灰是它的侧面,黑是它的里子。这三者调和起来的最高境界,说得光彩些,就是红色流氓,说得不好听,就是黑手党。
余曜实施的第一步就是频繁深入基层,表面看来他是视察,实际上是按照他所“写”的剧本,在猎头男女演员,他寻找余氏政治俱乐部的经营人。之后,对他们进行专业培训,渗透进官僚体制,上靠关系——上级或者更上级的领导,成为其裙带,下拉关系,培植干将,以便团结一批维护自己团体利益的官员,去整肃一批异己官员。
如果他余曜之下的官员牢固,他做市长就稳固,如果成为他之上在权上能够管用的高官之裙带,他就有了王牌,行起政来就可以有恃无恐,肆无忌惮,这就如吃了保胎丸,随时有可能流产的胎儿就能够托住,就能够保住,乱整一下也无妨。下稳固,上裙带,就是他余曜的双命保胎丸,确保他成为政治上的不倒翁,他的这个市长官儿就不至于在上厕所时,就滑进了茅厕,流入了下水道。
三个月后,余曜以政府的名义,在省城开设了一个经贸办事2处,名义上是从事经贸活动,实际上就是收集政治情报,专门猎头现在政治上串红的当权派人物,并发展将会串红的当权派人物。明以金钱美色相诱,暗以收集黑材料,并制造黑事件,以备关键时候要挟对方就范。所有经费,均以投资失误充公。
余曜的政治俱乐部在其存在期间,用于打点行贿高官的费用,据他的代理人张心愿说,有上千万元之巨。
上千万元之巨的投资,稳固了他的政局,同时实现了他在xy市所捅的篓子在崩盘之前上调省城,飞了,去作油水丰厚的省建委厅长了。
当时,余曜觉得是他挣脱了法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