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诊所奇遇
亚娃最近一直觉得胸闷气短,上次因为离婚的事闹得有些不愉快,这十几年来,亚娃对谢岗从来没有怀疑过什么,只是这一次竟破天荒地地相信了那女人的话,差点和谢岗离婚。
平时谢岗在工地里,很少回来,亚娃以前只是路过工地看到工地上的钢筋工大热的天光个膀子在几张铁皮搭建的棚子里来来回回拉着几根钢筋移来移去的,总觉得那种活也就是晒了点,再也没什么,知道有一天谢岗做上这种活,她才真正地了解了一个钢筋工人的心酸苦累。
谢岗躺在炕上,一双沾满脏污的球鞋散发出一股浓重的臭味,身上的一套衣服袖口处已经磨出了洞,淡蓝色的衣服上满是钢筋的铁锈,粗重的呼吸声忽然让亚娃感到心碎。
这几年,谢岗从一个玩世不恭的小男人变成现在这样被生活所折磨的可怜人,一切不都是为了这个家吗?
谢岗揉了揉眼睛,问坐在他身边的亚娃:“媳妇,几点了啊?"
“马上两点了。”
“唉,得上工了。对了,你自己去医院瞧瞧去,别省钱,去大医院。”
谢岗出去了,亚娃看着谢岗远去的背景,她的眼睛顿时感到模糊了。
冬天的时候,每下一场雪,亚娃就起得早早的,围着围巾,戴上手套,从院子里到院子外,她扫得干干净净,直到脚手完全失去了感觉。
谢岗的老父亲,偶尔还不忘去小学校看一回,虽然他已经退休了,但这么多年的老习惯,他已经改不了。
每天等父亲从小学校回来的时候,亚娃已经为父亲填好了热炕,整理好了屋子,屋子里的炕桌上放着一碗热腾腾的鸡蛋汤和小馒头。
谢岗的父亲总是在别人的面前这样夸赞自己的儿媳:“我家亚娃,那可是我上辈子烧了高香了,千里难挑的好媳妇。”
天晴了,一轮暖暖的红日升了起来,撒在雪白的大地上,折射出一种耀眼的光芒。
大门外的草场上,草垛上,狗窝上,屋顶上白白的一片,像是一个个洁白的大蘑菇。
谢岗的父亲拿出竹筐,往牛槽里添了一些草,然后拍拍牛蛙的头,开心地说:“这小崽子,长得越来越壮实了。”
不一会的功夫,太阳就照得屋顶上的雪都融化了,屋檐上滴答滴答地流出一窝窝水来,在阳光下,晶莹剔透。
老人总归是老人,连屋檐上留下的一滴雪水都觉得浪费了,赶忙找出桶啊,盆啊的接住,满一盘后他就会倒进洗衣盆里,说是让亚娃洗衣服用,担一回水也不容易。
亚娃看到父亲一桶一桶地将水倒进洗衣盆的时候,她都不知道怎么感谢父亲?
自从星星不在了,亚娃就再也没有生孩子。她也不知道这究竟是谁的错?但是,每次看到父亲这样,她就觉得没给他老人家生一个孙子,是她最大的不孝。
到了中午的时候,太阳红艳艳的,让人感觉很暖和。
亚娃感觉老毛病又犯了,胸闷,气短。
“爹,我想去医院看看去。”亚娃跟站在院子抽着老旱烟的公公说。
“去吧。现在谢岗工资也丰厚,我好歹还有两退休金,你就别省钱了,上大医院检查检查去。”
让亚娃疑惑的是,自己的公公竟然和老公说了同样的话,她不禁自己念叨:“难道我真的那么节省吗?他们怎么都这么说呢?”
路上的积雪还没有完全的融化,只是在车轮和脚印的地方渗出一块路面的颜色来,斑斑点点,淅淅沥沥,踩上去发出美妙的声音。
到了镇上,三三两两的车子停靠在路边,有的干干净净的,有的依然像一个洁白的大蘑菇一样,形成小镇最亮丽的一道风景线。
走了几步,她不想继续走了,只要一想到谢岗那疲惫的样子,她的心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样。
路边有一个硕大的铜牌子,上面写着四个红色的大字:康德诊所。
门上悬着一个白得发黄的布,那布上,用红色的丝绸带绣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康德诊所。
诊所不大,门口上停满了车子,小小的屋子里挤满了来往就医的病人和家属,几张床铺,一个药架子将这个屋子塞满满的。
亚娃忽然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一个小小的诊所能有这么多人光顾,说明了什么?唯一可以行得通的解释就是这个诊所的医生医术高明。
亚娃挤了过去,人堆里,有一个慈祥的老人,他大约有70多岁的样子,眉毛,两鬓都已斑白,戴着一副又大又圆的镜片,伏在桌子上写着什么,那字迹,就行阴阳画的符。
亚娃排在了第七个,站在亚娃前面的是一个个头高大的年轻人,她也不知道那个人得了什么病,脸色红润,高大威猛,能有什么病呢?
只见那位老医生时而坐下来开药方,时而起身按药方抓药,时而拿起听诊器,好一副忙碌的样子。
轮到亚娃前面的这个人了,只见他拉过一把凳子,坐在医师身旁。
医生问:“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那男人回头看了一眼,又转过头对医生说:“我觉得自己在那方面毫无兴趣,心里又烦躁,老婆还抱怨,结婚几年了一直都没小孩,老婆说是我的原因,要跟我离婚,我这才无奈找医生看看,是不是毛病出在我身上。”
亚娃第一回听说这样的事,心里暗自发笑:“真是不知害臊,这样的事还敢跟医生说。”
医生似乎看明白了什么:“挺好,你能坦白告诉我,这就是好事,说明你的病已经好了一半。丑病不瞒医,瞒医害自己。”
只见那老医生又伏在桌子上写了起来,具体写的是什么,估计没有人看清楚,处方单上写得满满得。这个时候,他才起身,一边拿药一边贴在那男的耳朵边上叽叽咕咕。
那男的拎了两包药走了出来,丢给医生200元钱,医生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估计是句不好听的话。
亚娃等了大约有两个多小时,站得腰酸腿疼的。听到医生喊下一位的时候,她几乎是百米冲刺般地冲上前去的。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医生问。
“最近感觉胸闷气短。”亚娃面无表情地回答。
“哦,最近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发生了吗?”
“哦,有一点。”
“没事的,我给你开几副药,你回去调理下,你这是过于紧张生气所致,没事的。”
按照医生的吩咐,亚娃提了几包药,正在准备付钱。
从里面传来一阵恶毒的喊骂声:“你再给老娘说一次?再说一次看我能撕烂你的嘴吗?”
“你来啊?疯婊子你来撕啊。”
后面的话是一些不堪入耳的辱骂声。
小小的诊所里,顿时沸沸扬扬地议论声不断。只见那老医生齐声,打开里屋的门,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只听见那位老医生在里屋骂:“我把你们这些没良心的畜生,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们抓养大,这会倒学会窝里斗了,滚,滚回来,我权当没有生养过你们。”
原来,里面吵架的是老医生的两个女儿,一个女儿比较穷,一个女儿有钱,同一天来浪娘家,小女儿因为一碟花生豆奚落了大女儿,大女儿生气妹妹不拿她当姐姐看,两个人因此就大吵了一番。
这个时候,刚才排在亚娃前面的那个男人又回来了,他还是拎着那两包药,用手掌拍着桌子大叫:“快来收钱,收钱重要,还是吵架重要啊。”
老医生从后门走了出来,一脸的不愉快,给亚娃找回了22块钱,头也不会地进去了。站在诊所还在等待的人,看到此情形,都慢慢散去了。
亚娃一看情况不对,也准备回去了。
这个时候,有个男人跟鬼鬼祟祟地尾随在她身后,她明知道后面有人,却不敢回头去看。
过隧道的时候,一个人突然像疯一样穿过她的脊梁来到他她的面前,用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告诉我,你认识我吗?”
“啊?怎么是你啊?”亚娃几乎是惊叫了起来。
“怎么不是我?我就是随时随地都在你身边的幽灵。”那男的死皮赖脸。
“我不认识你啊?你想干什么?”亚娃一脸的不解,反问道。
“呵呵,你是贵人多忘事,我想干什么?我能干什么啊?你现在是谢岗的太太,我是忘梅也难止渴啊?”那男人色眯眯地望着亚娃,还伸手抓了一把自己的裤裆。
亚娃吓得缩成一团,连大气也不敢出。
“哦,我记起来了,你是邻居李仁勇。”亚娃突然叫了出来。
“没错,还算你这娃有良心,能记得哥哥的名字。”李仁勇一步一步走近亚娃。
“你别过来,别过来!我现在已经是谢岗的媳妇了,谢岗也对你不错啊。”亚娃吓得颤颤巍巍,不知道下一句乞求些什么。
“别怕,哥不会拿你怎么样?哥只是想跟你说说心里话,真的。”
亚娃还是无法摆脱自己的恐惧,手和胳膊抱成一团,哆嗦个不停,李仁勇靠近亚娃坐了下来,轻轻地把她的胳膊和手分开,轻轻地说:“别紧张,我不会欺负你,只是没想到今天在这能遇见你,十几年了,我一直都觉得你才是最重要的,和我老婆结婚这么多年,也没生个孩子,我是真的放不下你啊。”
亚娃发现李仁勇距离自己的尺寸太近了,敏感地向左边挪了挪。
“你说什么呢?那时候的我一门心思都在谢岗身上,好像都没有注意到你。”亚娃解释着,只希望李仁勇对自己不要抱有太多的想法。
李仁勇忽然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极度陌生的女人,但他自己也搞不明白,偏偏在这个时候,他的裤裆已经高高支起来,显得很不雅观。
亚娃一转身,第一眼就看见了李仁勇高高翘起的裤裆。
李仁勇忽然发现亚娃的脸颊上泛起了绯红,他一下子激动得一把搂住亚娃大叫:“亚娃,我没事,我是健康的,我以为我是阳痿,遇见了你我才知道,我是健康的,你摸摸,来,你摸摸”
亚娃连推带搡,嘴里大声地骂着:“走开,你这个不知道羞耻的东西。”
李仁勇搂着亚娃的胳膊越来越紧,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一只手拉着亚娃的手塞进自己的裤裆。
让李仁勇感到意外的是,他的那玩意经亚娃的手一碰,便像充了气的气球一样膨胀坚挺无比,他兴奋的同时也是无比的渴望。
亚娃觉得自己真是莫大的耻辱,平时喝谢岗在一起,也没有这么大的渴求,今天被这家伙硬是把自己的手塞进他的裤裆,他的那玩意怎么一下子就刺激了自己的**呢?
李仁勇早已被他那玩意折磨得死去活来,他才不管亚娃愿不愿意呢?一把搂过亚娃,在亚娃的嘴上狂吻了起来。
亚娃禁不住李仁勇一波又一波的疯狂热吻,便躺在李仁勇的怀里任由李仁勇肆无忌惮的疯狂折磨与蹂躏。
此时的亚娃已经被李仁勇折腾得发出有节奏的呻吟声,而李仁勇也是大汗淋漓,早已忘记了自己还是阳痿的患者呢?
亚娃羞耻得躺在李仁勇的怀里发出娇癫的喘息声,她完全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谢岗的妻子。
忽然,她想到了谢岗,便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李仁勇起身,一把拉住亚娃的手,爱怜地抚摸着亚娃的脸部:“干什么呢?这么打自己?记住,没有谁对不起谁,活着,首先要对得起自己,就像你找到了在谢岗那里找不到的感觉,而我呢,在你这里找到了我的健康和自信,何乐而不为呢?”
亚娃想想也是,李仁勇的话也不无道理,这么多年,真的从没有一天像今天这样做过一个真正地女人,她忽然发现很多时候,她只是用道德和情义在维护她和谢岗的感情。
李仁勇坐在那里,抽了一根烟,烟雾飘得老远,他不知道今天回去他老婆还会不会骂他没本事呢?
说来也奇怪,在老婆那里,那玩意像枯萎了一样,没有一点生机。
遇到亚娃,自己的那玩意像整装待发的机枪一样,这其中的奥妙他没有办法解释,但却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下午的天气,好像过得很快,两个人都觉得时间过得快,可见,他们是幸福的,幸福得觉得时间不够用。
亚娃收拾了一下,对李仁勇说:“好了,天也快黑了,我得尽快赶回去,谢岗晚上回来还要吃饭呢?”
李仁勇一脸的不服气:“哼,那臭小子,福气真不小,上辈子修了什么福,遇上了亚娃这么好的媳妇?相比我就不济了,遇上个母老虎,隔三差五地跟我发飙,真是苦命啊。”
亚娃撇嘴道:“得了吧。是你不安分,还怪人家跟你发飙?”
“那你就别走,咱俩再爱爱?”李仁勇拉住亚娃。
“啊,不会吧?这么晚了,你疯了?”
“我没疯,你看看,我的这东西又起来了?”
“别磨蹭了,我得走了,你那东西起来了回家找你老婆放掉吧。”
“不,它只认你。”
“无聊。”
亚娃禁不住李仁勇的死缠烂打,就这样跟李仁勇又折腾了几个小时,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了,各回各的家。
亚娃感觉到下身一阵剧烈的疼痛,他忽然羞耻心大起,只要想起谢岗,她真得无法原谅自己,但从自身的感受来讲,她是多么需要这样的冲动与蹂躏。
回家做了一顿饭,锅都没来得及刷,就躺在沙发上呼呼地睡着了。
谢岗回屋抱了一床被子走了出来,嘴里念叨着:“让今天去大医院看看,也不知道去了没有,回来就累成这样子了。”
谢岗的爹说:“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去了大医院,回来时走回来的,一种是去诊所随便糊弄了一下,就你媳妇这个性,谁不知道,掰着指头过日子。”
窗外,阳光灿烂,亚娃睁开朦胧的睡眼,看到谢岗正睡在自己的旁边,打着鸣天的呼噜,她想:“对不起,是生活把你磨碎了,让我们没有一点激情了,对吗?连睡觉,她都觉得有千百般的不适。
亚娃觉得有些恐怖,是自己有了外心,还是谢岗变得不修边幅,总之,有些奇怪的想法在她的脑海里酝酿,她不知道有一天,这些可怕的想法会制造出什么惊险的险招来,只是感觉不对头。
“今天起这么晚啊,估计都九点多了。原来做那种事是需要很大精力的。”她不自觉地又想到她和李仁勇的那场恶战来,羞辱心少了,渴望却又多了一层。
李仁勇回到家,看到自己的老婆在忙活,就拉她出来:“你老公我没事,很健康,要出问题,排除我在外。”
李仁勇的老婆一头的雾水,推了李仁勇一把,骂道:“没本事就没本事,我跟你那是实践证明,你还跟我啰嗦个啥。”
“我说这个死女人,你是不是想让我给你上演一场活人春宫戏呢?”李仁勇生气地将两包药扔在地上,用脚踩碎。
“好啊,好啊,去,去找个女人,做给我看。”女人一点口德都不留。
李仁勇心里不服气:“TmD,遇上这么的三八女人,不阳痿也不行啊。”
给读者的话:
我有一种感觉,总觉得自己生活在摇摇欲坠之中。今天,终于可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