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思念的痛楚

    花花扭身一本正经的对生瓜说：陪你睡？门都没有，俺要陪黑子哥睡。还要给黑子哥生个胖娃娃。
    生瓜就问：生了娃娃以后还做什么？
    花花很是认真的说：给娃娃讲故事，吃最好最好的东西。花花的向往是美好的，她的亲母亲肯定在有生之年给她是讲过故事，也给她吃过好的东西，这些细节性的东西在她年幼的心灵中埋藏太深了。如同刻印在脑海中一般。可惜亲妈没有了，连给她讲故事、吃好东西的机会都被阎王爷给剥夺了。美好与向往都存留在记忆中。
    爷爷的爷爷自从知道了花花的身世后就对花花有了一种新的认识，举手投足都透着股同情可怜的味道。
    爷爷的爷爷拦了生瓜说：就你能鬼说，看河捞子他们多好。说完就高了声喊河捞子，对他说：你给咱们弄点柴禾去，我要给花花讲故事。
    河捞子就动身走了，其他人也跟着一起走了，最后生瓜也拍拍屁股上的尘土也走了。
    花花高兴地也跳了起来，嘴里高喊着：讲故事了，讲故事了。一边喊一边也向旁边奔去，没注意脚底被什么东西一绊，摔了个嘴啃地，胖胖的身体传来沉闷的响声。
    爷爷的爷爷就止不住笑了，笑的双目中泪花闪烁。是痛楚是欢乐他也说不上来。反正心里有股无可言状的冲动，于是就像狼一样放开嗓子嚎了一嗓子。心里才觉得舒服了点。
    不一会儿，他们陆陆续续回来了。有树梢，有桔杆、堆成了一个大堆。最后回来的是花花，她比其他人带的还多，是一根碗口粗的老干枝，肩上扛着粗头，整个枝身与梢子在身后面拖着。累着喘着粗气，浑身都是汗水。
    远远的爷爷的爷爷就迎了上去接了花花，心里由不得就是一阵感动。
    火生起来后，红红的火焰照亮了四周。人人脸上被眏着红红的。远方月亮已出来了，可他们谁也没觉得。
    花花就嚷着让爷爷的爷爷讲故事，可爷爷的爷爷一时间又想不起来该讲甚？就在那里低了头思谋。
    生瓜就抢了说：我先给你讲一个咋样？
    花花就孩子似得摧着说：行呀、快讲。
    生瓜就摇头晃脑地说：从前呀有座山，山里呀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给小和尚讲故事，从前呀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给小和尚小故事、、、、、。
    花花就不耐烦的问：后来咋样了？
    河捞子就笑着说：他那故事呀就永远也没有个后来。
    花花就挥挥手说：不用你讲了，讲的不好，猫念经似的。说完扭身对爷爷的爷爷说：黑子哥，你讲，你快讲一个。
    爷爷的爷爷就清清嗓子说：好！我就给花花讲一个牛郎织女的故事。
    花花高兴的拍着手说;小时候我妈妈就经常给俺讲牛郎织女的故事。
    爷爷的爷爷原以为花花没听过牛郎织女的故事，谁知人家花花早听过了，很是扫兴。就思谋着该讲个另外的故事了。谁知花花恰一个劲儿地闹，嘴里不住地说：黑子哥，就讲牛郎织女吧，多少年没听了，俺爱听。俺就爱牛郎织女的故事。
    于是爷爷的爷爷就深情而认真地讲了起来说：从前有个牛郎，勤快老实、、、、、。
    故事刚开了个头，花花恰唔咽地哭了。其他人都不知花花是咋了，感到莫名其妙。只有爷爷的爷爷心里懂。他就接着往下讲、、、、、天上有个给玉皇大帝织布的仙女、、、、、。
    花花哭着更凶了，干脆放开了声，肆无忌惮的哭，弄的人们心里都不好受。
    河捞子绕过火堆来在花花身边拉了他的胳膊说：花花，你是咋了？那里不舒服了，还是那里疼哩？
    花花一声儿没逼住，妈妈呀——就高声喊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