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 章 灰人的灰事2

    第二天，小媳妇家清理财产。火倒没有多烧了东西。只把正庭房内的神龛及先祖的牌位与门窗烧没了。本来算不了什么大事，可偏偏有人就发现了榆树上的绳子。都怨高明子得手后走的急，没把绳子带走。这样就引来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官司。
    既然发现了绳子，那就说明这场火是有人故意从绳子上爬进来放的。故意进来放火这还了得。小媳妇家里这口气就难以咽下，于是就报了官。
    地方官查看现场后就派了捕头慢慢查访这件事情。
    本来捕头们対这件事情很是头疼，仅凭一根绳子，几个脚印就想破案。那比的蹬天还难，除非包大人在世。况且那时的官员们都吃喝的红了眼睛。能破得也故意不破。好在小媳妇家里有得是钱，左塞银子又递钱，要不他们早不想管这件事了。可接了钱就的办事，所以捕头们天天有一搭无一搭地明查暗访但也结论不多。
    回头在说高明子这小子，自从得手小媳妇后也规矩了几天。可过了几天觉得没事了。就在一次与朋友们在饭馆中吃饭时喝高了，借着酒劲就给众朋友们吹开了，长长短短，啰啰嗦嗦，怎样进的院，怎样放的火，怎样把小媳妇按倒在地。小媳妇又是怎样的好看漂亮，浑身是多么光滑有弹性。添油加醋，把朋友们说的都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结果这话让朋友传朋友，慢慢就传在了捕头的耳朵里，集合了他曾经在小媳妇家大白天闹过事的过程。捕头们带了铁索子，就找到了高明子的家。正好高明子成天刮野鬼不在。可把高明子的父亲，母亲，妻子玉兰等上上下下的人给吓坏了。他老子心里不大清楚儿子高明子的动向，可玉兰子清楚。这个高明子本来就不是个好东西。感觉到迟早要出事。于是心里慢慢就变得很是坦然。
    捕头的到来，把高明子五十多岁的父亲吓的话都几乎说不出来，一个劲儿的拿钱与银子养济。捕头们一个个都拿了银子装了钱。最后捕头们还是说要让高明子回来后主动来衙门里来。要不逮住了重罚，然后重判。
    好呆把捕头们打发走后，高明子的父亲就寻访了个能与地方官说上话的人，封了几份银子让其上下打点。并且着人将高明子寻找回来，痛打一顿后。速速让他拿了盘费，派人相跟了去往西口外的买卖铺子上躲避风声。
    案子后来倒是结了。官司让他父亲把好好一处大院卖了才算赔偿清一应的支付。
    谁知后来高明子去了四口外的铺子上，仍然不学好。加上没人管束，自由来自由去 ，吃喝嫖赌什么也干。起先掌柜的们也管过他，可一管，换来的不是漫骂就是一顿拳头。掌柜的们也就不敢管了，一切都由着他的性子来。第二年就将外面的铺子挥霍一空。人也不知去向。
    他父亲听到消息后，快六十岁的人了自恨自己上辈子也许没做好事 ，造了孽。生了这么个败家的子弟。于是就一病不起，没几天就闭眼了。跟着母亲也就痛恨交加离开了人世。
    好端端的一个家就这么败了。一场风流灰事毁了一个家，还给人间添了一段传了几代的故事。留下玉兰子一个人独守着这个破烂不堪的家业，靠种着几亩坡地为生。
    爷爷的爷爷——黑子。常常与玉兰子一块锄地。锄完我家的就帮玉兰子锄。起先玉兰子终是与爷爷的爷爷有一定的距离。比如爷爷的爷爷在这边锄，她就去那边锄。爷爷的爷爷也不好意思撵过去。就那样各锄各的。锄着锄着玉兰子就偷偷地看爷爷的爷爷，看上一气后就偷偷地乐。谁也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随后就假装无事地哼小曲儿。什么杨树柳树一般般高，人里头挑人数哥哥好。什么前半夜想你吹不熄灯，后半夜想你翻不转身。唱到此爷爷的爷爷就会笑着问：你是不是想高明子了？
    玉兰子就恼恨地回答：鬼才想他哇。
    爷爷的爷爷就会问：那你想谁哩？
    玉兰子总是笑着説：你说想谁就想谁。
    爷爷的爷爷就挑逗着的问：敢不是想我得哇?
    玉兰就说：想你的人可多了，那里能轮上我。
    一来二去，他二人锄着锄着就挨近了。悄悄话说着什么人们也听不见。一锄刨了苗子也不觉得。在后来二人就真的好上了。起初还怕人见着不光彩。到后来二人干脆明铺夜盖就钻在一起。那一年爷爷的爷爷二十一岁。玉兰子二十岁。要是高明子还有音讯的话也二十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