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嫩寡妇
马阳辞别殷寡妇下楼走,大黄狗跟在他屁股后边了。
转眼到了晚上,哥子来找马阳说动工造房子的事,马阳想,这事要摊牌了,不向哥子讲明联修怎么可能呢?
“动工可以。”马阳择词儿同哥子对话了:“我想要修,就一次修起算了。”
“资金不足。”哥子说。
“够了。”马阳说:“咱们跟马银根合修。”
“小弟。”哥子愣怔了一下说:“合修不好,将来会扯筋的。”
“你懂个屁。”马阳耍起了老子打哥子的威风,生气地说:“他扯筋,就逼他的钱嘛。那是你在说扯筋,他敢扯什么子歪筋,我还治不了他?他那口食还不是我给找的吗?你就别胡思乱想了,就这么办。不然,修个房子没天上,像个什么子东西?听我的,就这么定了,我想了这么久,马银根这娃儿,咱既然把他弄回来的,就要为咱们有用。”
“不是扯不起他。”哥子叹气说:“他不是好东西,他为什么要背后捣咱的事?”
“过去的事甭提。”马阳说道:“他负咱,咱不负他,让他思过悔改就对了。”
“材料也不够嘛。”哥子嘟囔着说。
“不够就添。”马阳说:“总之可以尽快修。明天我找马瞎子择过动土吉日,就动工。”
哥子走后,马阳心里一泡苦水。
“修房子咋说起的?”梅含章问。
“资金不足。”马阳说:“两家把钱合在一起修。”“不是说各修各的吗?”梅含章惊异地问。
“就你爱问。”马阳有气无力地问。
“钱少了。”马阳有气地说:“这事我还不知怎么办好?联合在一起修,钱就够了,一次性修起,省事。”
“那以后会不会扯筋?”梅含章不放心地问。
“他们恐怕扯不出筋的。”马阳说。
第二天,马阳去找马瞎子择看动上吉目,结果就是当天最吉祥。
马阳就去找了殷寡妇,台湾省买鞭炮猪头公鸡酒水,午时三刻一到,他就在工地上一刀砍了鸡头,把鸡身甩在地上。无头的鸡在地上扑楞打滚,颈口喷出的血染红了太阳涂得到处都是。人们看见马阳把酒水遍地撒了,在猪头前点燃香蜡,烧了火纸。马阳拿起锄头说爆竹,马三华就去点燃了那一串串鞭炮。辟辟叭叭,烟雾裹着火药昧在飘散,马阳心揣血财满堂的愿望挥锄挖土。一切停歇下来,马阳就招呼参加建筑的人去吃酒了。人们簇拥着马阳走在古巷中,谈笑风生,已是秋天明亮亮的太阳普照在巷里,马阳这时显出很有气趣。
一开始修建,虽然砖木工程包给了一伙建筑队的人,马阳还是放心不了材料可能被盗。马阳教在工地上搭起临时棚子,让马三华和马三木去看守。马三华夜里去同一吨半守,白天可是不愿在工地上。一吨半白天黑夜也就在工地e,马阳又找来马稣当监工,要求监督工程质量,开初打地基时马阳天天自己去看的末世双修之女权当道。殷寡妇每天就给一吨半和马稣送三顿饭,其它的她也插不上手。
砖木工程承包出去了。而砖块、木材、钢筋水泥的用量没有承包,这是马阳同儿子和马银根商量的,避免别人以次充好,这样可以保证工程的质量。
这天黑夜,真来人偷盗木材,一吨半就拉醒马三华,一起来追贼。马三华追贼远远落在后面是否不敢擒贼让人不知道,一吨半则猛追上了贼人。一吨半同贼人扭打,一贼人挥衣棒打来,一吨半身体本来笨重便退让不及,一棒击中他左臂,他栽倒在地,贼人逃跑。
这样,一吨半左臂断了,整天把手吊在胸前守工地。一月过去了,五层楼房四十间的建筑框架立起了,可是一吨半断臂延误治疗时间,手筋缩了,断骨臂处长个大肉包,手指僵硬不能弯屈。马阳拿出钱,找三元领一吨半去县里医治。
别样的设计,每层楼中间一个天井。每个天井不通天,上面楼板遮住了天。实际上,天井只当作中间楼梯的过路口子。
马阳看了,倒也满意。接下来,马阳就找来哥子、马银根、柴旺建议对房子的使用设计。哥子说:“一楼做餐厅,二楼以上做旅馆,这是早定了的。”
马银根没话说。柴旺道:“我看过望江了,这房子最好二楼一分为二,分别做录相厅和歌舞厅。”
马阳说这个建议可以的。大家无异议,马阳便教建筑队把三楼以上隔成旅客房。一间旅客房中,进门角首隔出小隔几,含厕所、洗澡、洗涮等用,里面可放两张大床。二楼一分为两半,各配三间小室作服务人员住地。又找望江那拨搞房屋包装的人来,马阳指点包装。又用去一月后,整个楼房投入使用了。
接下来,马阳喊马银根去办了营业执照,定名马都饭庄。开业典礼以后,马阳当起了经理,殷寡妇和梅含章均有所供职。殷寡妇管一楼饭庄,梅含章管三楼以上旅馆,马三华负责二楼的录相放映厅和歌舞厅,手伤并未治好的一吨半派在饭庄的一楼用力。
这天,马阳找到马三元说:“娥站还没有事做吧?”
马三元笑说:“现在不好找事。虽然到处需人用,可是没有适合她干的。”
马阳笑笑说:“这大个马镇,我不信找不到事做,你回去跟她说,就说你殷婶的饭店要用人,看她愿不愿意去做事。其实早晚在家里,只是白天在饭庄里做事,等于机关上班差不多。”
马三元点头说:“那我给她说说。”
马阳说:“现在正选人。去不去都早些回话。”
过了两天,马娥姑来找殷寡妇了。两个寡妇一样的心肠,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殷寡妇也就同意录用娥始在饭堂里做事。
晚上,柴旺领外地来酒厂订货的人到饭庄就餐,柴旺是要招待订货人的哩。可是,菜炒得使柴旺不满意,客人倒也没什么子要紧,只说小地方吃的方面技差一筹。
柴旺找到马阳说:“村长,依我说办饭庄是为了赚钱,炒不好菜,影响吃客情绪,我看厨师不行,不知你怎么想的?”
马阳说:“这事我也在考虑,现在用的人都只试用三个月。”
柴旺说:“如果换下厨师,肯定会好些。”
马阳说:“我明天就新找厨师网游之暧昧狂徒最新章节。”
柴旺问:“你找谁?”
马阳说:“你看张土豆如何?”
柴旺说:“许是不错的。”
次日马阳真的去寺里找到玄真师傅要聘张土豆。玄真倒也没话说,张土豆当然大大的高兴。张土豆到饭庄上任厨师,马阳就让他干了主炒手。可是,殷寡妇对此暗下里有气,想事先不给我说就换了人,将来哪一天寻个不是,把我也换了么。马阳没顾及这些心里的事情,只恨不得把整个生意弄好。
马阳给梅含章说:“为生意起见,咱们搬过来住。”
梅含章笑说:“又要搬了,好吃好住,你看住哪儿方便。”
马阳说:“就住三楼的某一间即可。”
梅含章收拾了东西,用马三华和一吨半的力气,搬到饭庄三楼右角一室住下了。
整个场面运转较为顺当,马阳松了一口气。
马阳又开始念起经来,每天去慈姑庵鉴真那儿念一个小时。有时,得和鉴真聊天。鉴真笑说:“你真是青年行运了,现在居然当起经理来,好赚钱吧。”
马阳说:“活人难,这钱不好赚,我要是能像你这样就好了。只可惜没有修到这个福份上。”
日子如箭一样飞过。阳历年前,柴旺从省城回来对马阳说:“咱们酒厂得了奖。这奖是质量奖,我们的鞭酒评了个金奖,三个银奖,一个铜奖,两个段质奖。”
马阳笑说:“这么多奖呀,不是每个牌子都评上了么?”
柴旺说:“是的,每个都评上了。”
马阳笑道:“具体的,哪一种是什么子奖?”
柴旺说:“虎鞭酒是金奖,猪鞭酒、牛鞭酒、狗鞭酒三种是三个银牌,马鞭酒是个铜的牌,老虎骨酒和子虎骨酒是两个优质奖。”
马阳想了一想又问:“拿奖就那么好拿到么?”
柴旺说:“既好拿也不好拿的,说我们辛苦到什么子份上,产品质量好,这是该得奖的方面。该拿就不一定非拿不可,现在天下的酒太多了,谁有奖谁的就好销。我们拿奖,可是全靠了酒局长的提携呀。酒局长这人真义气,帮助我们推举鞭酒好,所以几种鞭酒就被酒评委承认发奖了。因为他忘记举荐两种虎骨酒,本来虎骨酒是真正名牌的,可惜没人重视。只凭酒好,得个优质奖。”
马阳问道:“怎么就跟酒局长认识了?”
柴旺笑说:“你村长忘了么?上次他来参观考察过的,我或者扁鹞已去过他家四次了,他推到年底再说哩。”
马阳问:“你们去了,他高兴么?”
柴旺说:“当然高兴,他的胆量大得很,真是大将风度哩。他说他什么子都不怕,什么子都吃得下。他真是个大肚量的,我们在省城给搬好多去,他都表现出极大的兴趣,我看到他对样样都懂得起,对样样都有瘾的,只怕咱们把北京城买下来拿去,他也会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