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一个女人哩
“具体的事就弄好了么?”马阳问?
“都办好了。”柴旺笑着盯住马阳的脸,生怕他说出不干或推迟的话。
“既然你们弄好了,那就动工吧。”马阳说。
“这就好了。”柴旺高兴地说。
“那件事了结了么?”马阳似乎还记着事。
“已结了。”知他柴旺放心不下箭途那件事,说:“公安局又到镇里来核实过了,取了那些证人材料。箭途反咬咱厂一口,说销酒有问题,检察院来核实,扁鸹把销售说清楚了,镇上也做了说明。公安的人说,现在箭途的罪证已报检察院了,听说已起诉,要求给他小子判死刑。今天又听人说。一审给他判了死刑。”
“他的罪孽深重。”马阳气愤地说:“死有余辜,政府给他判死刑是迟早的事。作恶多端的人,就难逃一个死。当然,好人也最终一个死,但死的方式不同,好人应当好死,恶人应当恶死,自古以来,就是这么个理的。好多人说好人做不得,恶人盛行的时候,做不了好人,恶人总是仇恨好人,是无缘无故地恨好人,好人做好事恶人就伤害好人,阻止好人做好事。这样一来,好人怕恶人,恶人多起来,也就盛行了。但是天理昭昭,恶人自有恶报,虽然有个来早与来迟,然而他们难逃厄运。”
马阳一口气说了许多话。的确。马阳最恨恶人,也最恨犯上的人。那天他看了张飞杀岳飞杀得满天飞就对人说,什么子串戏是胡闹,好人坏人分不出来,张飞岳飞杀在一起,怎么能让人看出谁好谁坏!别人就说那是闹着玩儿的不是正经事,他则说玩儿也有个说法嘛,不能玩得好坏使人分辨不清呀。
喘了口气马阳又说:“我放心了,你回去忙吧。”
柴旺笑笑说:“那修房子的事近期就动土吧,我与马镇长合计一下,你就主持这件事了。”
马阳点着脑袋送走了柴旺,吃了饭后,他正休息时,殷寡妇来了。
“哟。”殷寡妇故作欢喜笑哈哈地进屋说:“你们午饭吃得这么晚啊。”
“不晚。”梅含章正收拾碗筷说:“反正早一点晚一点也没关系。”说着,她端起碗碟进厨房去了。
“你坐吧绝对权力TXT下载。”马阳面无表情地看一眼殷寡妇说。
“他大哥。”殷寡妇笑着坐下说:“昨儿银根听人说,你要修房子了,我们银根说。现在咱们可能都有资金不足的问题,教我跟你商量,干脆咱们两家联合修,你不会不同意呢?”
“银根听谁说我要修房子了?”马阳不正面答复是否同意,而反问一句。
“他大哥。”殷寡妇笑说:“这还用说吗?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呀。银根是听砖瓦厂的人说,你把砖都订好了,还瞒着我们干啥。我说呀,咱们也是几十年的交情了,现在又都有困难,联合建房,就可以把一座房子造起来,等赚了钱,又再修一套房子,你看这样多好。再者,各有各的长处,同样也各有各的短处,联在一起也就互相补充了。”
“你们有什么子长处短处!。”马阳想了想;心里不舒服,认为这个女人太难缠了,他哎呀了声说:“只怕尽是长处吧,我看你们的短处早没有了。”
“他大哥。”殷寡妇笑说,“不要那么说,我们的长处就是积攒了几个钱,短处嘛就是资金不足,人缘不好。”她心下明白,马阳一定还在为争买地基的事记恨,但她绝对不去戳破那一张纸的。
“你们资金不是可以攒足了修嘛。”马阳想了下说:“你不是要租房开馆子么?你现在可以先办饭馆,等到钱够了再修房子也不迟吧。”
“不能那么攒。”殷寡妇笑说,“物价上涨,攒的钱不断贬值,只怕今天打一斤醋的钱,明天只买得了一盒火柴了。”
乌阳不愿跟殷寡妇说下去,当梅含章洗涮锅碗出来跟殷寡妇拉话时,他就似乎不愿听她们常年累月地叨不完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话,独自朝古巷中走了。
马阳在巷里走走停停,不时看古砖上的图案。殷寡妇追来乐,马阳看见了她想躲开她,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大哥.”段寡妇赶到他面前说:“这事你愿不愿意无所谓的,别伤了和气,咱们两个几十年的人了,你对我的好我一时一刻也没有忘记过.皇天在上你不能不理我。”
“咱们的事没说的。”马阳心下犯毛,但无法找到托词避开她去,于是假装忍气吞声地说:“你死了我也会去死的,你就别有用心了。”殷寡妇明知他的话水份太重,但她也知如何表演爱情了。她突然激动得眼眶发红,滴落出眼泪。马阳就又说:“你不要这样嘛,让人看见极不雅观的。”
“反正全村的人也是你知我知的了。”殷寡妇并不拭泪,说:“虽没人说破,谁又不晓,害怕什么子,舍下这张面皮子不要,我只要你这个人了。”
“不要这样嘛。”马阳急躁地说。“你想,孩子们都大了,你不要脸,孩子怎么抬头做人?什么子事都有个方寸呀。”
“银根在家等着。”殷寡妇似认真地说:“你跟我去同他说去,就是不联合修房子,你得与他说一说的。”
“好吧。”马阳想了下,认为同女人是说不明白的,这事得跟马银根讲清道理,他点头说就去吧。
马阳看殷寡妇又如没事人般地擦了泪揉揉眼皮说起笑话同自己走。村人从他们身旁走过,也并无人怀疑什么。老村人见了马阳总会习惯地招呼或笑笑的,殷寡妇也帮着点头,把微笑送给人家。
走到慈始庵旁的马银根那套还很新的宅居,马阳就记起大黄狗,便走到厕所边去看狗,可狗不理,狗崽一个也没有了都市艳医。马阳回转过身来,见殷寡妇正在他背后笑,那是一种阴谋的笑靥。
“银根准是刚出去了。”殷寡妇说:“等会儿肯定回来的,咱们上楼去等他吧。”马阳点头,步上楼梯,殷寡妇紧跟在他背后。她在通阳台上侧身赶过马阳去开了自己的住屋房门,请他入室就坐。马阳坐定,殷寡妇给他泡了茶水,过去关死了房门。马阳也没在意,殷寡妇过来挨着他坐了,说:“你真的撇下不理我了么?我可是时刻想你哩,你就这样不尽人情了,你让我活下去还有什么子意思。”
“我怎么没理你?”马阳随意地问:“这不是常见面的吗?”
“什么子呀。”殷寡妇说:“你见面不睬人,让我心里发酸。”说话间,殷寡妇就拿手去摸马阳胯间了。
“不要这样。”马阳撇开殷寡妇的手说:“这时候了,捣那有什么用?”
“不捣了?”殷寡妇又用手探去:“你不是在喝壮阳鞭酒么?”马阳还用手去撇她的手。殷寡妇捏住了马阳的那玩意儿,说:“这是我的。你看,它不是激情起来了么?”
“你是我的婶呢。”马阳叹气急说:“怎么这样的不要脸?”
“我是你的一个女人,怎么说不要脸?”殷寡妇争辨道:“一张老脸,一辈子就贴给你了。你道你是正人君子,你搞几个女人,难道你在要脸么?”
马阳气得打抖,然而说不得话。他自恨自己的那玩意儿不听话被她捣勃了。他发呆时,殷寡妇就玩木偶般地把他弄摆开了.他也就头脑一片空白仍由她摆布。
“你不要装死狗,快穿起来。”殷寡妇得以满足以后,把他拖起来说。他们各自穿了衣裤,殷寡妇笑说:“咱们把房子修在一起。可以暗做夫妻,你那娘子对你不冷不热有什么好,你真是牛脾气,你好好想想,这些年来。哪一点对不住你?”
“这事和那事不同。”马阳软沓沓地说。
“什么不同。”殷寡妇笑说:“不外乎想甩了我。你别做梦了,我跟你跟定了,房子必须修在一起.咱们合起资金一起修。听着,你要是不干,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大家都不要这张老脸。你想想吧,没有你再耍花招的了。”马阳听了,便进一步觉出这个女人的狠,不敢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殷寡妇又说:“我今天就不放你走,你不把话留下,你走不了的。待一时我把你扭到镇里去,说你强奸了我,我让医生在洞里掏出你的枪药,看你赖得了么?”
“殷婶。”马阳心里抖开了,的确她这一招儿有效,他想了一回毫无主张,便笑道:“你又何必呢,你说修房子联修不是不可以,如果资金合在一起够了,那是大好事嘛。”
“你别耽心,我又不刮你的油。”殷寡妇也就笑了,说:“保管你不会吃亏。”她喘口气,想了下又笑说:“那就这么说定了,尽快开工吧,早修起早赚钱,你看多好嘛。”
“定了吧。”马阳只好说:“就这样,咱们修吧。”
“咱们明修暗也修。”殷寡妇笑道:“我有得罪你的地方,你就宽大为怀吧。早年你说过有你吃的就有我喝的,那时我笑你吃干的我喝汤,你付回去我提筐。”
马阳也忍不住笑了,只是笑得很累很苦.苦味闷在心里,那笑地哭还难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