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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阳酒厂出事了

    马阳说得口若悬河,停下喘气。梅含章和马三元听得心惊胆颤,还呆呆地看着他哩。马阳看一眼正在玩积木的侄子。马奎码起直方块,太高了,积木方块自垮了。
    “哪么,他这回死定了。”马三元睁大眼说。
    “死定了。上次我说张正果死定了,该没错吧?”马阳眯眼像问马三元。梅含章脸色和蔼地望了眼马三元,心想就是你看不准人,把个妹子嫁给个坏人,这下害苦了娥姑,没眼光的男人总是窝囊废。她又庆幸自家男人不错了。
    都歇息了一会不说话。马三元忍不住把来意说出来。他说三木在家里人看守,实在影响做事了,干脆把他送到石佛寺去。
    马阳想了想,摇头说:“不可,玄真师傅没有回来,送去了以后没法再要出来。”
    马阳安慰说道:“三木同玉霞是对头,是前世因果,等到八月十五后玉霞去了佛山,三木在村里就没有事了。马阳许诺言说:“等几天就是八月十五了,你三元就误了些工也不要紧,那时给你兄弟两个找事干,也是可以把钱赚回来的。”
    马阳像突然记起说:“三元你还要想到你妹子,如果在张家村没有活路,到时也该接回村里来住,咱们这儿在发展哩,有钱赚了就不愁没饭吃。”
    马阳一些苦口婆心的话说得马三元连连点头说是的。
    马三元客气地说谢了走后,柴旺就来了。
    柴旺坐下,掏出两张契约让马阳签了名字说:“狗日的银根在里面捣了乱,使我们买这两家的地基多花了两万元。”
    马阳笑笑说:“那杂种没良心,明知是我买的,他还在里面捣鬼,他不会有好事。”
    柴旺笑着点头。
    “听说厂里出事了,是真的吗?”马阳看了眼柴旺,记起马三元来报告的事。
    “是呀,厂里不幸啊。”柴旺似笑非笑地说:“箭途被公安局突然抓走了,咱们还不知他犯了什么罪哩。”
    “他的事你一点也没察觉吗?只怕凶多吉少。”马阳瞅柴旺一眼后慢吞吞地说。
    “我一天忙着,想他几十岁的人了,不会有事,哪知他突然出了事。”柴旺思索了下说:“今天公安局来抓人,也没给我们打个招呼,我也什么就不晓得哟。”
    “不会是厂子里的事吧?厂子里合法经营,这些日子,我也了解你们的为人了,你们没有乱干,是该没事的。我想,公安局抓他,肯定是他个人的事了。”
    “我也这么想,厂子若有事也不值得抓他,他不管生产不管经营,抓他有什么用?我想到人家抓他,定是他的事发了。”
    “你们带他到这儿来,了解过他么?”
    “不太了解,只说他是个反昼眼,又瞎又破的,守大门可防盗,哪知他不守规矩?”
    “你多少总听说过他在这里的一些事吧?你忙是事实,出了事,人家就说酒厂出的事,名声也不好的田园闺事。”
    “村长,你说咱们怎么办?。”柴旺垂头丧气的样子,好半天抬头又说:“哦想去探一探公安局那边,如果没大事,就把他保出来。”
    “只怕咱们自找苦吃了。”马阳摇头:“他在望江的事,我听人说过,这儿的事,我想一定有人告了他的。他呀,是在以前早是死罪,既然人家告,那就会铁证如山,奈不掉的。如果你们去保,岂不自投罗网,一个十恶不赦的人,谁去保得了?”
    “我想咱们都是从望江来的。”柴旺好半天回过神,唉声叹气:“他就这样了,我们回望江就会被人说长论短呀。”
    “不能一味讲义气,汉子做事汉子挡嘛。他的罪恶极大,咱们哪有回天之力?自古以来,积恶以毁自身,一点假不了,作恶多端,必是自诛的结果。你想,为一个大恶人去说情,一是风险,二是辱了自己的清白,再者被人看不起,况且完全是徒劳的。我看,你们还应当从相反的方面认识这件事。”
    “怎么相反认识?”柴旺睁大眼,盯着马阳。
    “比如说。”马阳慢慢地说:“比如说,搜集他的罪状,揭发他的犯罪,说服被害人检举他,这样厂里赢得了主动权,最后自我批评失于考查,有用人不当之过,这可以得到对你们的体谅,酒厂就没事了。”
    “对,这样做可以挽救咱厂不受损失。”柴旺一拳砸在桌子上。
    “不是不受,应当主动受点损失,保厂的体面是关键。”
    “村长,就明说了吧,会有什么损失?”
    “人家来调查,厂里主动协助,给人家吃喝了,这不是损失吗?如果不花钱,厂里不得安宁,要花钱买平安。”
    “花点钱没什么,只要厂子平安就好了。”
    “就这么办,准过得去的。”
    两人歇着了一会儿之后,柴旺说:“这件事我找扁鸹办。唉,我记起来了。”
    马阳鼓了眼问:“你记起什么子了?”
    柴旺笑笑说:“马妹说过,箭途强暴过她。那是马妹到酒厂煮饭时,箭途跟踪了她,夜里钻到她被窝里了。马妹从贼人逃跑时破了只脚的样子判断就是他。这事是公安局的人抓走了箭途的那会儿,马妹跑来给我说的,我还安慰她不要乱讲,她却说千真万确没有假。”
    马阳问:“马妹现在还是厂里人吗?”
    柴旺说:“还在厂里,当伙食团长,管张淑华煮饭,伙食团就她们两个人干。”
    柴旺不说话了,心想这事不该说出来,要是马妹去做证人说出我柴旺和扁鸹捣过她的事多不好呀,岂不是自找了麻烦么?柴旺后悔了,认为她马妹同哪一个男人都是那么一回事,昨个分辨得清通奸与强奸呢?这概念本身就是由女人说了算数嘛。违背意志的话明明有水分的,给钱就不违背不给钱就违背,况且我柴旺和扁鹃某天没钱了,那马妹就会说咱们一直就违背了她的意志,她的意志就是要多拿钱。我柴旺和扁鸹用钱去捣了她,政府会说是骗奸买奸什么的,骗奸买奸都是可以有罪的嘛原配宝典。
    马阳见柴旺发呆不说话了便又问:“你还有什么子想不通的说出来,咱俩共同想想。”
    “没有了。”柴旺说:“我让扁鹊搜集他的罪状,寻找受害人去告状,把他杂种治倒算了。”
    马阳喜上眉头,笑说:“这就对了,酒厂有救了。君了嘛,要近好人远小人,箭途这小子分明是坏人,清除了厂里也_t净。你们现在是火烧眉毛顾眼前了,务必要抓紧时间办,不能等到人家来找你们了,你们什么子也不晓得,人家还怀疑你们袒护坏人哩。”
    柴旺点头说对,站起来要走。马阳也站起身说,这件事一定得紧密着办,外面不要露出风声,快快地暗中行事,抓住了主动权,厂里没有事,一切就好办了。
    柴旺往门口走,马阳就送他。马阳显得唠叨了,还在叮嘱人家:“我怕你们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们定要办好这事,生产销售慢了也没关系,这事是大事,你跟肩鹞商量好。还有去办事,千万别走漏风声。我不放心的,就怕你们不会办事,你们常来给我说说进展,让我也放心。”
    马阳退回屋里又同马奎玩积木。他心里不平静,手放积木乱了套,马奎用小手儿去撇他的打手说小叔坏。马阳歇了手,看着侄子小手儿玩积木,自己发起呆傻来了。
    吃过晚饭,马阳逗侄子说,小奎该学认字了。
    哥子一个人进屋,冷不丁说:“小奎贪玩,是该学认字了。”
    梅含章从厨房出来让哥子快坐。
    “你知道柴旺厂子出事了么?”马阳问。
    “刚听说的,这不我就过来了。”镇长说。
    “柴旺下午来了的,这件事要抓紧做好准备。以防不测。”马阳就简要地对说了对柴旺的一番说教,说:“你们镇上电当引起重视,肯定人家来调查的,你们做好接待,取证时也要主动帮忙。”
    “公安局办案,咱镇上不愿管哩。”哥子说。
    “这件事得管。”马阳瞪哥子一眼说:“你道那箭途关起了就不说点厂子的事么?有些事,你心里该有点儿数。”
    “小弟,你说得对。”哥子点头说,“哦不就是过来跟你谈么?我耽心把,一子给捣乱了,影响咱们镇收入。”
    “你明白就对。”马阳有点神秘的说:“不过把事儿做在前头,到时也没有什么子的。从现在起,要跟马银根主动弄好关系。不要以为地基的事使他在咱的背后捣鬼。”
    “他敢么?”哥子说。
    “你道他不敢,他在背后捣,你怎么知道?”马阳瞪着哥子说:“这你就听我的,我们是亲兄弟,你听我的总没错。”
    “是呀。”哥子笑笑说:“我不就是来谈么,当然听你的。我想,对马银根就重用一下。”
    “这时不可以。”马阳摇头说,“这时只宜帮他的忙,使他也买到地基,这样他就心里平衡了。况且,他买地基,肯定要挪用公司的钱,这样一来,他就不敢捣鬼了。”
    哥子心领神会地点头说好。兄弟俩又说了些别的话,哥子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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