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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异采花贼

    “我用的。”柴旺愣怔了下,用小手指甲剜了剜耳朵,平静地说:“我用的广告费发票开支。”
    “这样妥当么?”马阳不放心地问。
    “妥当。”柴旺说:“别的厂一年的广告费就是几百万元哩,咱厂虽小,但一年也应开支些广告费,现在广告费开支太少,用一点广告费是应当的。”
    马阳微笑着点了点头。
    “还有。”柴旺说,“还有两户本来是说好的,变卦了,我一查得知是马银根也要买。他在里面一抬扛,人家就不卖了,说是留着自己修房子。实在的,是他小子硬着要买,他可是用他房地产公司的钱去买的哟。如果是他买了自用,那就是挪用公款,你想那是要犯错误的呀。”
    “别急。”马阳说:“他要买就买吧,人家卖给谁都是卖,妓女的身子,谁多给钱谁上,咱们就不去跟他争夺了。”
    马阳说过,柴旺点头,递上契约,马阳签了名字。他看着柴旺走了,就急着一个人往镇上去。跑出一身汗到达镇里,可哥子正在开会,他把哥子喊了出来,低头如此说了一番,让哥子进会场去,他匆匆回到家里。马阳就又同侄子做游戏。正玩着,马阳听见殷寡妇笑声朗朗地进来了。她把梭子蟹绿头鱼绿头虾自提到厨房去了,放进赤红塑料桶,加了些水,又反身到堂屋。
    “小奎,你婶婶哩?”殷寡妇见没人理她,笑问马奎。马奎抬头晃了几下,又同小叔玩搭积木。马阳不睬殷寡妇,她就知他为狗崽的事真生气了,笑问:“他大哥,大人不计小人过么,玩笑过后还真顶上了么?”
    马阳头也不抬地跟侄子玩着,殷寡妇自个坐了,叹了口气说:“我也是自找没脸,几年就过去了,现在这样又何必当初呢?”
    “现在怎样,当初怎样末世双修之女权当道TXT下载。”马阳抬头,狠狠地剜她一眼,说:“你还想当初么?当初的喂了鱼虾了。”殷寡妇听了,知道他说的是二癫子,想这个二癫子害了我姓殷的。又想马阳真生了气,打人不打脸,说话莫揭短,他这么些年就没有揭过这件事,现在要说,肯定气头不小了,也真没救了。她想着,就伤心落泪了,嘤嘤地哭起来。
    马阳听见泣声,斜眼望她,仍没好脸色但语气平和了些说:“别这样,哭丧也不该在我这儿哩。”殷寡妇抽抽咽咽的,眼泪大滴大滴滚落。马阳想起那天马瞎子的话,心里就软下来了。
    他缓和了下心境,叹气之后,平声和气地说:“别这样,殷婶,几十年就过来了,孩了们都长人了,你这样让人看见会笑话。”
    他停歇下,又说:“啊,算了吧?咱们都不容易的,你一直待我好,我只要有一口气,就不会别样的。”
    “我这个人心直口快。”殷寡妇听马阳的话,就没了哭声,自擦了眼泪,说:“玩笑过头了,你就饶我这一回吧。咱们还是照旧行么?”
    “照旧。”马阳笑说:“照旧,你也谅解我些,彼此彼此,啊?”
    “咱们找个地方谈谈。”殷寡妇笑了起来,说:“你看……。”她一句话没出口,听见了门外脚步声。殷寡妇惊怵地转过脸看去。
    段寡妇见是梅含章手里提着菜篮子回来了,急忙地起身去接了篮子,提到厨房去了。梅氏进屋,喘着气坐下,待殷寡妇到堂来,问,殷婶,你现在忙些什么子事?
    殷寡妇笑说,没什么子可忙的了,喊我报名参加大赛,现在正培训哩。
    梅氏笑说,你也运动了?好,大赛一下好呀,殷寡妇说,不是什么子运动。剧团弄了个什么子美乳大赛哩。
    梅含章明白了,嫂子那天来说过了,只想不到这三十多岁的殷寡妇也要亮nǎi子,倒是新鲜了。她笑说我听说过了,是艺术。两人说了些这家长那家短的,殷寡妇就说走,梅含章站起来送殷寡妇到门口。
    马阳夫妇自从上次办饭庄搬去住就停了镇上食堂帮送菜,从县城回来因没了饭庄,又重住回自家,梅含章便三天两头去禾场买莱。刚才回来,她在门口的响动声惊住了殷寡妇正在说的话,听得“咱们找个地方谈谈。”便知殷寡妇又来勾引马阳了。
    但凭着以往的经验,她梅含章最好的办法是视而不闻而不听,对狗男狗女的勾当,她心里明白,但不能发作。现在段寡妇的房子遭天火烧了,真是上天有眼,然这个拨灰婆还是不死心,还是常来找自家男人,是要搞什么子阴谋的。
    梅含章在厨房边理菜边想,自己命苦,这么多年来为着这个家,男人不顾家,男人把自己分成几头用,表面做好人,暗里行男盗女娼之事,老天怎么就不把拨灰婆收了,她那么个不要脸的东西,留在这个世上是一潭坏水。梅氏理完了菜,伸起腰又看见赤色塑料桶,走过去见桶里是绿头鱼绿头虾,还有梭子蟹在水下面爬动,背上的黄绒毛在水里飘动。她想,这些东西价钱那么贵,殷寡妇常送来,也真是用尽心思了,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梅含章转身进堂屋去了。
    马阳陪马奎还在玩积木。梅含章站在旁边看。她看见马阳帮马奎的忙码木块,搭起了一座房子,马奎哈哈笑过,又用小手儿一推,积木散开。马阳又帮他搭,一块木左摆右放。放好,又拿另一块摆放,房子搭起,马奎又嘻嘻地笑,笑过又用小手儿一撇,木块翻滚散开了大唐第一庄。梅含章想,这孩子真玩皮。
    这时,马三元进屋来了。梅含章笑着让他坐,他喘口气说,不好了,公安局在酒厂逮走了人。马阳的手抖了一下,停了搭积木,抬头伸腰站起来问:“逮了谁?”
    马三元说,是个姓箭的科长,叫箭途,保卫科长。马阳啊了一声,说:“你说的是那个门卫。”
    马三元点了点头:“就是他。”三元咽了口水又说:“我今早去张家村和妹子把张正果的骨灰盒埋了,我回来就顺路去酒厂,想看张淑华忙不忙的。一到门口,就看见酒厂的人围在门口,我走过去。三个公安正在铐窬途哩。我站在那里看,公安把他双手铐住,就抻着走了。
    马阳问:“柴旺和扁鸹在不在?”
    马三元说:“我看见分们两个也在看。”
    马阳点了点前额有些秃的头说:“是了,他的案子发了。”
    马三元和梅含章都问,他有什么子案子?
    马阳说,他的案子大得很。
    马奎的小手儿扯马阳的衣服嚷要爷爷搭积木,梅含章说小奎乖,小叔说话你自己搭吧。
    马奎睁睁地看了小叔婶婶一眼,又埋头去玩积木了。马阳看了眼马奎,就讲他所知道的一些有关窬途的事。
    窬途原是望江一家工厂的职工,因为有一双反昼夜的眼睛,练得飞檐走壁的硬功夫,这种功夫本可以夜间去偷盗财物的,但他不去偷财物,他把本事用去捣女人了。他夜里潜入别人房里,在女人们朦胧的睡意里捣,望江一带受害的女人不计其数。
    他最坏的是他一旦发现谁有点姿色,他就会跟踪寻到人家的住处,在夜里去把别人捣了。望江那儿很多少女人都失身于他。女人们遭了都不敢说,说出去就坏了自家名声,结了婚的怕男人离婚,没结婚的怕找不到男人。说是有几个少女受了他的害,就低价处理自己,找个老实的男人过日子。说是有几个少女受他害了去重织处女膜,可是伤得太大了,医生无能为力,她们哭过就跳了望江河了。
    人们纷纷议论他就是那儿的偷花大盗。那儿的男人们就设计要诱捕他,找了个漂亮的小姐跟他找他照面,他果然暗中跟踪去了。那天晚上,几个男人就安排好的,秘密藏在那个姑娘床下和房外暗处。窬途那贼那晚去了。他钻进屋就脱裤子往床上去,几个男子一下使劲扭住了他。不由分说一阵乱棒打。把他打倒了,又把他拖去弄瞎一只眼,割了一条腿的筋。
    他的女人得知丑闻,把孩子带上跑到外省自放飞鸽了。
    酒厂听说他的传言。寻了个不是,把他开除了,柴旺和扁鸹来办酒厂,想是可用他的反昼夜眼,让他来当门卫。可他表面老实,背地里在活动。
    听说,马镇夜里有飞贼,平地和墙壁和房屋上,时常有黑影飞奔,镇中学的几个单身女教师被人夜里强奸了,一直没有找到线索。他又窜到女生楼想作怪,一些女生睡梦中被他摸奶揉阴,吓得哇哇大叫。
    还有人言,黑影蹿上慈姑庵院墙,不知尼姑们受害没有,现在肯定是受害人告了,不知是谁告的,告得好,恶有恶报,多行不善必自毙。他这一押去,只怕凶多吉少,自古王法,淫人妻是死罪的,他害了那么多人,难道还能不是个死吗?其实,咱们老百姓就恨坏人,政府要依法杀人,咱们就希望逮住就杀,世间坏人太多了,不大开杀戒就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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