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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尼姑一起去办事

    “他大哥,就这样定下了,”殷寡妇见马阳呆着头一副傻相,想他是走神神魂出窍了,说:“就你当总指挥,别推了,咱们三人为众,”她朝梅含章笑笑:“群众意见。”她站起身来说:“他大哥,你看咱们现在就开始准备怎么样你人员多,找个厨师,我和华娃子弄屋买灶具餐具什么子了。”
    “用哪间屋”马阳也站起了,“你选哪间”
    “我想就用登记室,”殷寡妇说:“他们长住了,也就不专用登记室了。你若现在要办大些,还可借租王婆的房子,我给她说丁,她很是满意。”
    “就用登记室吧,”马阳说,“王婆那人不好说话,暂时不想她的吧。”
    “怎么不好说话”殷寡妇认真地问:“她不是同意了的么”
    “哎呀,”马阳笑着,脸上的颚骨突得更高,说:“我是听人有言王婆卖瓜。”
    “王婆早就不卖瓜了,”殷寡妇说,“年轻的时候卖,你怎么现在还记着人家有女儿搞工作,不缺钱花的,还会自夸卖瓜什么子呀。”
    “老不正经,”梅含章瞅马阳说.“那是你婆哩。”按辈份,马阳该把王婆喊着婆婆的,但是那些年王婆家同他一样穷酸,他就不喊婆,现在偶尔顶住了面他喊一声王婆。
    送走了殷寡妇,两口子就议论开了。
    “拨灰婆会不会不安好心”梅含章问:“她会不会办起了把咱一脚蹬了”
    “哎呀,怕什么子”马阳说,“蹬就蹬吧,她蹬了她就发点小财。你不是听她说了,连银根就看出了这步棋子,那小子鬼精灵哩。”
    “人家干了一年多经理,当然昭。”梅含章说,“瞪了咱就白干了。”
    “没关系,如果她蹬了的话,”马阳说,“那是她没那个想钱的命。咱呀,不是为了帮她,我怕是不愿跟她办什么子饭店。我们将来有儿子养活,还挣钱干啥钱是人的汗,再多也流走了。”
    鉴真尼姑念声佛进了马阳的家,“哈,村长病好了么说得这般有兴趣,莫不是什么子大好事呀。”
    梅含章拉鉴真师傅坐下,说:“他刚能下床。这一场病害苦了他,虚弱得很。”
    “是呀,是呀,”鉴真笑笑说:“我说他要多走走嘛,躺久了就不行。”
    “你的事,我还没去给你办呢,”马阳朝鉴真说,“我正想下午到镇上去找人说首长的宝贝TXT下载。”
    “别着急,别着急,”鉴真乐滋滋地说,“莫把村长累着了。”
    “要快,要快,”马阳说,“要赶在洪水来之前翻盖,不然就翻不了啦。”
    鉴真连说是是之后,就说自己要去石佛寺办点子事,路过这儿便来问一声马阳好了没有的。马阳热情地说别走咱们吃了午饭一起去镇上教他们拍板拿钱,随后你去和尚庙。鉴真说那怎么急着劳驾你呀。马阳则说这事迟办不如早办!他朝梅含章说快点弄点饭嘛。梅合章喘着气向鉴真笑笑去了厨房。
    “你说去和尚庙,是什么子事”这下马阳问。
    “没什么子大事”。鉴真师傅说,“前两天,玄真师傅到慈姑庵来同我商量,想搞个什么子佛经大奖赛。我说你呀,先把方案提出来吧,怎么运作,怎么组织,怎么颁奖,都要弄明白。他约了第四天我去研究。这不,今天我该去了。”
    “还有个更重要的漏了,”马阳说着瞅了眼鉴真。鉴真丰韵还没有殆尽。青春的晚霞似一朵即败的大红玫瑰花还罩在脸上,马阳想到当年的滋味极佳……一闪念,他收住了已经放飞的真神,笑笑说,“应当在报上登广告,拉赞助哩。”
    “哎,对了对了。”鉴真说,“没钱就要拉赞助嘛,一定要登报拉赞助。”
    梅含章把饭菜端上桌子了,全是素菜。马阳就问怎么没肉梅含章一愣说师傅不吃肉呀。马阳摆手说快去把烧腊肉弄来吃,他又转向鉴真说入乡随俗,只吃草不吃肉的怕是太少了,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呀。
    鉴真笑说:“我们佛家弟子不比你们儒家弟子,咱是真修。”
    马阳笑说:“你就别提了,你是吃草的还是吃肉的我还用说吗人饿得没了力气怕是真修不了。”
    马阳的确清楚,鉴真一直同他好着的。鉴真屋里的肉食全由他弄熟了送去的,人不食肉哪有七情六欲,当年人分化了,吃草的人发展慢反遭人吃了肉,吃肉的发展快遍布天下了,只怕是吃草的人要绝灭了。
    自然进化,适者生存,反之灭亡。被吃了的人没有活路生路就投胎转世做和尚和尼姑,念经说是不能杀生灵,他们只怕是世世代代就只会做和尚尼姑吧,转世也自转了。
    当年鬼子还念着佛杀人哩。马阳曾经说服鉴真食肉,不然下一世还当尼姑,最多转男身当和尚。鉴真是听了他的话开戒的,但在庵内外人面前不能吃肉,不然就做不成主事当不成尼姑了。当年政府喊她还俗,她说从小无父母,一个亲人也没有,如要还俗只有一死。当然政府不让她死,她也就不死。
    梅含章切了盘烧腊放桌上,马阳招呼鉴真入座。吃了饭,马阳就陪鉴真去到了镇上。
    马阳的大哥马镇长吃了饭正跟人谈话,像是镇里开什么子会,大哥可能吃的会议伙食哩。马阳和鉴真在大哥办公室坐了一会儿,他见大哥在门外没完没了给人家说话,便去喊:“你怎的我走,你有事。”别急别急,大哥笑说,小弟,你等一下。
    又过了一会儿,马阳有些生气了。他走到门外就问:“你狗日的怎么了老子找你有事。”
    那几个人只好笑笑说马镇长,咱们等会儿给你汇报,你忙吧。
    大哥一进屋,马阳就没好脸色地吼:“你真有架子,我子找你,你就敢不理特级邪医。”他想,摆什么架子哩。
    “小弟,你别生气,你身体好了么”大哥笑说,“那是我的工作嘛,你有事,咱们有更多的时间谈吧,你别生气。”大哥说完瞅了眼鉴真师傅,大哥同她是早认识的,他小时候,她就常引他去慈姑庵里玩哩。
    “别气别气,”鉴真赶紧圆场说,“自家一家子嘛,有话好说,阿弥陀佛。”
    “小弟,你吃饭了没有”马镇长笑问:“你有什么子事,慢慢说吧。”
    “我死了你也不会理会的,不管吃饭吗”马阳说:“找你给慈姑庵拨一万块钱,房瓦烂了不少,那些屋怎么住人,怎能念经呢这镇上就不管事,上面有政策,那是我门马村的文化呀,你还有脸不闻不问”
    “对,对,”大哥笑说:“我当这个镇长不合格,你们别气,庵里要钱的事,让咱镇上研究研究。”大哥瞅了眼鉴真,心想建镇不久,你慈姑庵就拨过一次款了,说是漆刷。那庵还是老样子。虽然钱不多,但你们拿钱并不照你们说的去做,你们让我咋个在众人面前说话
    “研究要烟酒没门”,马阳仍有气:“限你三天回答,不然夏天洪水进屋毁了庵,你要负责。你不负责,咱村的人可是要上告的。”
    “小弟,别急,”大哥一听出事要上告,心里不高兴,但不敢发作,“三天给庵里解决下来,行了吧”
    大哥知道上告不是闹着玩的。县城几位上访专业户,不是硬要按他们的要求解决他们的事么县里不解决,他们就永远告下去。当然,一些人坑害老百姓也存在,人家老百姓不告不行的。在镇里,不是常有人来缠么,不处理不行嘛。
    “行,”马阳说,“不过一分钱不准少。”
    “那就这样,”大哥转脸朝尼姑说:“鉴真师傅,请你尽快打个请示交给我吧。”
    “那不行,”马阳不等鉴真回话,立即接说,“她们庵里写不了,由你代写。”
    “小弟”,大哥笑说:“你看我忙的什么子样呀,我怎么顾得上。”
    “咱爸送你读了书,”马阳又生气了:“你就给咱们拿架子了”
    “好,好,”大哥赶紧笑说,“第,别气,我写我写。”
    马阳和鉴真从镇上出来,就都说着逛逛,鉴真笑说:“你是该走走,这一大片街和房子都有了,你看多快呀。”
    午后的太阳照在大街上.已经有了暖气。这是农历四月初的天气了,马阳走了一会儿就觉出身上发烧。他放慢了脚步,鉴真不断给他拉著开心的话。他挺愉快。转过街口,正在修建一大片地方,那不像修房子,他走过去问卖烧饼的:“这个地面在干什么子”卖烧饼的说:“说是修个娱乐场,什么子跑马的。对了,”卖烧饼回忆出来了:“跑马场,供娱乐的人跑马。”
    马阳笑问:“烧饼多少钱一个”
    “半块”,那人说:“来两个吧”
    马阳便问鉴真吃不吃鉴真忙摇头。那人斜眼见是庵里的尼姑,连说宽恕宽恕不知是师傅。鉴真说善哉不知不为怪。因为那人见是尼姑,劝尼姑吃烧饼犯了忌,这一带的烧饼是用鱼油烙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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