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的把戏(6)
他身上的确有种魅力使她的身体在起着前所未有的变化。 但是她没有爱过他,她怎么可能爱上这个毒瘤!她憎恶他,更憎恶自己,恶心自己陷在污浊里的**。
终于挣开他的纠缠,见他的邪恶里透着自得。
“好疼。”她侧过头示意被他捏在手心里的肩膀。
他松松手,“说你喜欢我,说呀!”
“我——”
他盼望着,等着给她一个开怀的笑容。
刹那间,她咬住了他的手臂,死死地咬下去,直到他痛得放手,才跳下床,抓起柜上的台灯,举在半空。
江景晨抓着手臂上两行鲜红的牙印,望着她大义凌然的模样,笑道,“你肯定会需要的。”
“你闭嘴!你是猪,我不是!如果你再敢侵犯我,我就砸碎你的头!”她勇敢地警告说。
他将胳膊肘支在一边的腿上,扭头想了许久,“这种事我不想强求,你要不愿意就去找熊老板。”
“你把门打开!”她说完这句,便放下台灯,往门口走。
他追上去,再度把她拖回到床上,逼到床尾。她一心想着逃脱,一个劲个往后躲,竟从床上跌下去。他慌忙伸手去拦,手臂缓冲些力气,却没有抓紧,看她摔在地上,摔青了腿。
江景晨一跃而下,扶她坐起来,“别再逞能了,你别想逃掉。” 他皱着眉,脸色抑郁,目光深邃。
夏楠歪到一边,不肯再抬眼看他。他很生气,使劲拨正了那颗倔强的头,认真地玩味地欣赏着。
她的眸子就像两枉清泉,一无杂质,明澈清朗,仿佛从未受过尘嚣的污染。它们藏不住心灵的爱憎,心中有了,便映照出来,跟遮掩无法牵连,与伪饰毫不相干。略略饱满恰似含情的柔软脸蛋有几分孩子的乖巧,没有一丝臃肿,恰到好处地形容了少女才有的易醉情怀;还有那微微翘起的嘴唇,有着果肉似的细致纹路,分明同于春意,然而收束、退却,就像蜗牛,惧怕外在的侵扰。这些偏偏完整地融合在一张脸上,不容怀疑地融化了他久已麻痹的神经。
他心中一动,不由去吻那嘴唇,未触到,却察觉两颊断了线似的泪珠。一颗颗滴在他的手上,钻进他的心里,心上的硬壳被蚀透了,锁不住涌动的血液。
夏楠痛苦地闭上眼睛,不发出任何声音,双手松垂在地,像失去灵魂的肉尸任人摆布。
一股无形的力量撑破了他的胸膛,仿佛不可思议的圣景真实地出现,经受一场洗礼,一次点化,他整个疆在那里,不知该如何下手。一念之间,另一个灵魂幻化在他的身上,那罪恶的意念似乎从未出现过。
熊振新来到门外,嚷了半天,又敲了几下门,圣龙与他好一阵周旋。
她维持着警觉的状态,江景晨不许她说话,并立即关了灯。
躺到床边去,面对着敌人,她始终保持着警惕的姿势。
走廊里渐渐安静下来,漆黑中传来沉沉的声音,“快掉下去了!你打算被抬着出去吗?”
她没有挪移,只是加倍小心,更加困惑,半宿都没合眼。也不知到了凌晨的什么时辰,她的眼皮渐渐打架,再过不久,竟毫无知觉地睡着了。
早晨,一段手机铃音吵醒了夏楠。睁开眼,天已大亮,屋里格外清晰,昨夜的事情也泉涌而来。她发现自己独自躺在软绵绵的床中央,安然无恙。
手机还在响个不停,在柜子上不老实震动着。
江景晨从洗手间走出来,接通了电话。听筒里传来一个中间女人的大嗓门。
“阿晨,你在哪里?你快回来呀!”
“什么事?”
“你爸在上海都有家了,你倒是回来跟我商量主意啊!”
“想怎么折腾随你们的便,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哎呀,你这死小子,怎么这么说话。你要不是儿子,我也用不着打电话找你拿主意呀!”
“行了,你自己看着办,我还忙呢。”他挂掉电话,刚要出去,电话又响个不停。
“有完没完?”他冲电话里吼。
“连自己的儿子也不管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那头哭喊着。
他没好气地说,“到底要我怎么样?不是有那个……你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
“出了这样的事你不帮我谁帮我?”
看起来他极为恼火,在地上转了一圈又一圈。
“你要还不回来我就死了算了,没有良心的东西,等着回来给我送葬吧!”那头已是号啕大哭。
“行了,行了,我回来,你满意了吧!”
他转身离开的时刻,发觉夏楠躲到墙角的椅子里,斜眼偷偷地盯着,便很不愉快,“在我回来之前你最好别乱动!”
“我不乱动,我现在就走。”她闪电似的站起来,保持着距离。
“走吧!只要你不怕有人找麻烦。”他冷冷地撂下一句话。
夏楠犹豫不决,权衡了好一会儿。
他返回来,不无嘲弄地说,“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趣吗?所以昨晚我突然感觉索然无味,也就是说我对你没兴趣了,懂吗?”
夏楠有所放松,绕开他,准备跑出去。
“我劝你老实呆着,我现在去办事,想不想在这里随你。你大可放心,若是我想打你主意不需要等到以后。”
她咬着嘴唇,很难为情。还好,令人窘迫的人很快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