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自慰

    维达利坚持要坐出租车送我回招待所，但我觉得送来送去的麻烦，就坚决制止他上出租车。末了，我坐车一个人回到了招待所。当我给出租车司机付车费时，司机告诉我赵维力已经替我付过了车费。我用俄语说了声谢谢就下了车，然后拖着摇摇晃晃的步子醉态十足地进了招待所。
    我的房间在三楼，老式建筑楼层不高，没有电梯，全靠人工跋涉。我酒气熏天醉意朦胧地上了三楼在服务室呼唤了半天服务员，不见服务室有人出来。我忽然想起，俄国许多招待所宾馆的房间都给客人配发了钥匙，自己开门，服务员一般来说是不替客人开门。我记起我住进来的时候服务员给过我一把钥匙。于是我在自己的衣兜里翻来翻去，终于找到了一把钥匙。我走到我的房间打开了房门。可是一进门。客房里的声音和景象让我目瞪口呆脸红心跳。
    在侯栋和吴勇的床上，他们各自抱着一个女人一丝不挂，呼哧呼哧地运动着自己的臀部，有女人在他们各自的身体下面惨白的大腿高跷着嗷嗷哇哇地乱嚷乱叫乱哼哼。
    我的进入房间似乎没有引起他们两对野鸳鸯的惊慌，四个男女旁若无人继续他们的热身运动，继续熬哇乱叫，继续短兵相接肉搏，甚至不把我当做活物看待，视而不见，充耳不闻。醉呼呼的我当时也不大懂得羞耻，也不具有受到了蔑视的耻辱感。我也没有纯洁的道德家们所感受到的痛苦和不堪入目。反而觉得那个画面很动人和好看，并不像我们有些纯洁的道德家们惯常的做法，五指分开很大的缝隙捂住眼睛然后大叫：“无耻、不要脸、不堪入目----”总之，我一点也没有反感或者对这种行为愤慨的意思，反而在体内有了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某些部位也随之蓬勃蠢蠢欲动-----尽管如此，我至今一点也不想责怪他们，也不认为我后来搞婚外恋，与许多个俄罗斯女孩有染是因为他们诱惑或者演示教唆的结果，我只能怪父母把我生成男儿之身又没有及时去势成为太监。我必须坦率承认，我不是中华民族的优秀分子。我不配这样的称号。中华民族的优秀分子应该是孔子那样的人，非礼勿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动。中华民族的优秀分子是朱熹、程颢那样的家伙，高呼存天理、灭人欲，中华民族的优秀分子不爱女色，坐怀不乱，即使是女人光着屁股坐在你的尘根上也要义正言持地痛斥她：“无耻下流不要脸道德败坏世风不古庸俗不堪丑陋龌龊肮脏------”云云。但我不是中华民族的优秀分子，所以我不但没有斥责侯栋和吴勇等人的无耻行径，而且很有些向往，我尘根勃起便是证明，但是在狼多肉少的情况下我也不便和侯栋、吴勇狼口争食，而是高姿态，规规矩矩躺在了我的床铺上脱掉衣服上床给自己盖了一块白褥单然后躺下了。我的床上放着毛毯，但屋里太热了，根本用不着毛毯。我的身体也太热了，想入非非----
    气喘声，叽叽呱呱的撞击声还有女人们兴奋的**声混响成一片，折磨得我不得入睡很想观看他们的行为艺术但又不好意思睁眼沾别人的眼福的便宜，只好闭上眼睛。尽管他们严重影响了我纯洁的心灵和身心健康有色黄的嫌疑，但我的觉悟很不高，仍然丝毫没有声讨那两对好人儿教唆纯洁中年性犯罪的意思，只是想，这时如果有个女人和我做这种事就太好了，我求之不得绝不拒绝。但是我的这一想法显然不能够实现，不得已我只好靠幻想和五指先生的帮忙解决问题。我幻想的女人首先是我老婆。我的老婆三十五六岁，风韵犹存，雪白的大腿与**非常性感丰润、丰满，她的那个美妙的**地也很润泽，我想象着-----说也怪了，在出国前我非常厌恶我的老婆，我觉得她是我的监狱长，是恶魔，是我的克星和我的自由的绳索。我巴不得离开她永远不相见。至于性问题的困难我宁肯自慰。可是现在离开她才不到一个月，我竟然想了这个女人，我想她丰满的**、洁白的胸脯、黑魆魆的阴毛、流水孱孱的去处，我想她强烈的**望，想她在床铺上的软玉温香浑身酥软娇滴滴气喘吁吁的**和呻吟，天哪，老婆老婆你真好，我想你爱你不能没有你----
    我一边想动作着我的五指先生凌辱我的尘根。突然我的生命岩浆从钻杆里喷射出来----
    我同时也听到了侯栋等人绝望似的嗷嗷声----
    我平静地躺在床上用我的内裤揩擦着黏糊糊的温热的生命岩浆。
    过后，我闭上眼睛佯装入睡。
    “任教授，你睡了吗？”我听到有人喊，好像是侯栋的声音。
    我没有吱声。
    “任教授，你想不想？我让露莎上你的床吧。”这回我听清了，是吴勇的声音。
    我继续装睡。
    这是我听到有阵轻微的走动声，有人从我这边走了过来，伴随着一阵呛人女性香水味，一个女人撩开了我的床单和我并肩躺下了。她硕大的**抵在我的肩上，然后抱住我抚摸我的身体，当她抚摸到粘糊糊的浆糊时竟然咯咯地笑出了声，然后用俄语说了一句骂男人不中用的俏皮话，相当于中国女人骂男人不中用早泄的那种话。我很是羞惭，没敢对答，也没敢睁开眼睛。那个女人又在我身上摩娑了一会儿见我的作战武器没有昂扬迎战的迹象，便有些失望，下了我的床回归原位。
    劳累和酒精的作用，我渐渐犯困睡意向我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