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送药
伊捅舒从密室检查出来，在外面的诊室对两个年轻人说，初步检查已经完成，但是，我还需要权威单位的两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一是男人的精子成活率化验单；二是女人的输卵管彩超。这两个东西我这里不能做，你们需要去大医院做，如果你们相信我，就下次拿着这两个东西来。
这次需要交多少钱？
伊捅舒大大方方地说，第一次检查，不要钱。
两个人很高兴，检查费一分钱不收？看来，这个神医不贪财啊。
难道，这是放长线钓大鱼的手段？管他呢，下次来了再说。
先不说蒋有为两个人去医院做彩超和化验精子成活率。
单说这郭小翠的婆婆看着两个人出去，好久不回来，就坐立不安，她就想起鸽子窝的赵晓红。
鸽子窝距离葫芦凹不远，半个小时的路程。
转过后面的一个葫芦山就到了。
她就来到鸽子窝找赵晓红。
赵晓红正在喂鸡，孩子在她旁边玩儿，鸡鸣狗叫农家乐，其乐融融。
赵晓红很热情地迎接客人，说道，三姨，你今天怎么有功夫来？
我不是有功夫，我有事来找你，想仔细打听一下。
什么事？
那个神医的事。
神医怎么了？
我的儿媳妇，也是一年多了，不见开怀，他们今天去找神医了，还没有回来，我心里没底。你说，神医是不是骗子？
赵晓红脸一红，说道，三姨，你这是什么意思呀？你儿子已经去了，你早干什么了？如果你怀疑他是骗子，你别让他们去呀。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知道，你怎么就一下子给你看好了，他给吃的什么药？
赵晓红说，他说这是他自己配的药，祖传秘方，不告诉配方。
你们当时两个人都吃了？
都吃。
男的喝一种好像可口可乐的饮料那个东西，一瓶，一天两次，一次一勺。大约喝一个月。女的用一种药，往里面放，一共三次，还用针灸，扎穴位。
往女人的里面放药？
是的。
什么药？
一种白色的液体，就跟女人奶水差不多。
怎么放？
用一个小袋子，或者注射器。
女人还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赵晓红不愿意细说了，打岔道，三姨，如果你相信人家，你就要放心大胆治疗，每个医生都有自己的办法，你不就是着急抱孙子吗？
是啊，就是想孙子。
赵晓红说，好多人都去找他，还有大城市来的人呢，如果你不相信他，你就去大医院。
我不是不相信他，我就害怕他是一个流氓，是一个骗子，把女人欺负了，还得给人家钱，世界上再傻不过了。
赵晓红不高兴了，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都是上当受骗者？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赵晓红有些生气。
你别多想，我这是慌不择路，不，词不达意，我是说，听人说，他神仙附体，手到病除，你说，一个山沟里的人，怎么就有这么大的本事？
赵晓红说，我也听说，他是蛇仙附体，不是他给人看病，是蛇仙给人看病，是观世音菩萨的使者。
蛇仙真的好啊。
他给人看病的时候，需要先烧香磕头，还得说几句你听不懂的话。
这时，就是蛇仙附体了，那条白色的蛇可大可小，可以变成小蚂蚁一样，钻到你的身体里面，看你的什么地方出毛病，他就告诉神医，用针刺那个穴位。
你看到小白蛇了吗？
我看不到，如果我看到，我就是神仙了。
那他给你看病的时候，是不是也有小白蛇到处钻啊。
我刚才说了，我是看病的，可是，有时候我感觉到那条小蛇在爬行，还知道他用针刺扎穴位的时候。具体的细节我忘记了。
我有儿子了，我还想那么多干什么？
是的。你已经有儿子了，远无忧，近无愁了。
赵晓红说，三姨，小白蛇，神仙附体的事，你千万不要对别人说，这是秘密，你如果说出去，你不信，就不灵验了。
我知道。
如果你说出去，政府会把他抓起来，他没有正式的行医执照，他是替观世音办事，如果你说出去，观世音和蛇仙都要找你算账，你就麻烦了，哪大哪小，你要考虑好。
我不会跟别人说。
赵晓红还是不放心，叮嘱道，你不信可以，但是，你不要乱说这事。天上有天眼，有天耳，能够听见地上人的说话，你知道吗？
我知道。
郭小翠和蒋有为再次来到伊捅舒家里的时候，没有想到，有好多人。
直到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才轮到他们。
伊捅舒看着两个人，他的儿媳妇把病志放到他面前，他翻看几下，说，你们来过，我要的单子你们带来没有？
带来了。
男的先来。
蒋有为就坐在伊捅舒的对面。
伊捅舒煞有介事看过之后，在病志上写几句话。
女的过来。
郭小翠就坐在神医的对面，伊捅舒看一眼漂亮的郭小翠，说，单子显示双侧输卵管通畅，这就好办。
郭小翠有些不解，问道，大夫，既然没有问题，为什么我没有怀孕呢？
我看过了，你得需要用一些药，没关系，再来两三次，我保证你能够怀孕，你是想要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男孩儿。
好说。
大夫，我看有些大医院的试管婴儿，一次能生好几个孩子，我们国家计划生育限制一夫一妻一个孩儿，在农村，一个孩子太孤单，您能不能让我一次怀个双胞胎，一男一女？
这，有些难度，我尽力吧。
郭小翠说，如果我能怀上一男一女，我得给你烧高香。
不，别那么说，那你应该给观世音菩萨烧香。我这里就有香炉，你给些香火钱就可以了。
谢谢大夫。
你还没有怀上呢，谢什么呀？我得给你用药，你要配合治疗。
郭小翠说，我一定配合治疗。
你先休息一下，我等一会儿要给你用药。
郭小翠就坐到一边，蒋有为再次坐在伊捅舒的对面。
伊捅舒一本正经地说道，你需要用一个疗程的药。
一个疗程多少天？
一个月。
你想治疗吗？
想。
但是，你要有精神准备，如果一个月还不能怀上，你怎么办？不会骂我吧？
不会，谁也不敢拍胸脯说百分之百。就是大医院的医生也不敢说百分之百，保证我们怀孕。我们已经看好几家大医院了，都没有效果，还白白花很多钱，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做试管婴儿。
那个开支大，对人的身体有伤害。
是吗？
我的见解，仅供参考。到我这里，也需要花一些钱。
多少钱？
你们两个人，2000元吧，乡里乡亲，少算些，大家都不容易，我这些药，有的是我自己上山采的熬制呢。
钱少治大病，您真是再世华佗。
口碑也很重要。
是啊，你这里这么多锦旗牌匾的。如果我们怀上孩子，也给你做一个大锦旗。
那是以后的事。你们决定在我这里治疗了？
决定了。
伊捅舒走进药品仓库间，拿出一个可口可乐的饮料瓶，里面的东西也跟可口可乐的颜色差不多。
他拿到蒋有为面前，说，这不是可口可乐，我这里买药的人太多，没有点滴玻璃瓶了，只好用这个顶替，一天两次，一次一勺，早晨空腹喝，晚上睡前喝。记住了？
记住了。有忌口吗？
不喝酒，不抽烟。
这好办。
好的，你的看病结束。你去休息室等待吧，女患者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伊捅舒的儿媳妇把蒋有为带到外面前门的客房休息。
伊捅舒对郭小翠说，我们还得到里间去。
郭小翠也不像上次那么犹豫和担心，一想到自己能够怀上儿子，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就是这个神医上自己的身体，她也不会拒绝。
两个人来到密室。
神医打开灯，关上门，叫郭小翠躺在检查床上。
伊捅舒说，你还得把下面的衣服脱了，我要给你送药进去。
郭小翠有些不解地问道，要从下面送药，不是口服？
是的，直接到达病灶，比口服快很多。
郭小翠犹豫一下，还是痛痛快快把下面的裤子全部脱掉，一丝不挂，**裸暴露在伊捅舒面前。
伊捅舒说，我要告诉你我的送药办法，我是把这个白色药水放到这个袋子里，我要用我的东西顶一下，送进去。
郭小翠看见那个小袋子就是避孕套。
伊捅舒把一个瓶子打开，往里面倾倒白色的药水。
郭小翠有些不解地问道，你要用你的什么东西把他送进去？手指头？
不，阳物，这样，才够深度和宽度，才准确，还需要在门口堵住半个小时，这样药效才发挥得最好。可以吗？如果你不能接受，我们可以停止治疗。
郭小翠有些不解，不忍，问道，别的女人，也是这样治疗？
是的。
郭小翠有些不情愿。
伊捅舒看她迟疑，说，你不说，别人不会知道。
郭小翠问道，你这样做，能够保证我怀孕吗？
百分之九十五。
郭小翠叹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说道，看来，我是不得已而为之了，你这种治疗，真是很奇怪。
考虑一下？要孩子，还是要守身如玉？
你能保密吗？
能，医生职责就是要为所有的患者保密。
你是说，把这个装药的东西套在你的那个上面，再塞到我的里面去，还要堵在门口半个小时？
是的。
你是老老实实堵着一动不动？
不一定，要看清况。
我的妈呀，这叫什么事呀！
如果你同意，我就把袋子剪个小口，准备送药，如果你不同意，我们就终止治疗。你可以再考虑一下。
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还考虑什么呀？
那我就准备送药了？
你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