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密室孕床

    葫芦凹村简直就是大山的展览馆，各种形状的大山，鳞次栉比，此起彼伏。大多形状的山像葫芦，许多人看后却调侃说，那不像葫芦，更像女儿的**。
    葫芦凹有个男送子观音，神医伊捅舒。
    郭小翠已经结婚一年，肚子还不见大，她婆婆有些着急，就找儿子蒋有为说项。
    你媳妇已经一年不见喜，你去找医生看看吧，听说葫芦凹有个神医，人们叫他男送子观音。
    儿子蒋有为说，我不去，我如果去医院，也要去大城市的大医院。
    他妈妈说，偏方治大病，你可不要小看农村的大夫，既可以省钱，还可以治大病。
    儿子说，妈，我们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还不怀孕？
    不知道。
    妈妈从儿子嘴里得不到什么可靠的情报，就去找儿媳妇郭小翠。
    婆婆跟儿媳妇就不能直来直去，需要委婉。
    她跟儿媳妇不是开门见山，单刀直入，而是旁敲侧击。
    她说，听说，葫芦凹有个男送子观音，很神，人们都叫他神医。
    郭小翠不感兴趣，说，现在，江湖游医都是沽名钓誉，骗钱骗色，没有真才实学，说白了就是骗钱。
    婆婆一本正经地说，你刚过门不久，你可能还不知道这个神医。
    他怎么了？
    起初，他儿媳妇也不怀孕，去好几个大城市看病，花好多钱，几乎倾家荡产，儿媳妇的肚子还是不见大。
    后来，他媳妇跟来山里收水果的一个人跑了，他就一个人带着孩子。
    儿媳妇不怀孕，不能传宗接代，他害怕断了香火，就一个人出门，发誓要学成治疗不孕症。
    他一走两年，说是学到了独门绝技，专治男女不孕症。
    后来，不久，他的儿媳妇真的怀孕了，生一个大胖小子。
    郭小翠忽然感兴趣了，问道，他给治疗的？
    是啊，说是从外面学来的祖传绝技。
    郭小翠就有些蠢蠢欲动，说道，不知道需要花多少钱？
    我问过别人，真的很神奇，好多人看后都怀孕了，没花多少钱，可能不到一千元钱，要看病情定，最多不用2000元。
    郭小翠说，如果去大城市一趟，也就是个路费钱。
    婆婆说，要不，你们也去葫芦凹看看？我给你们拿钱。
    郭小翠说，病急乱投医。
    婆婆说，说不定瞎猫碰上死耗子，不知道哪里出彩。不管怎么说，怀上是真格的。
    郭小翠说，我一个人不敢去。
    婆婆说，我让蒋有为陪你去。
    那就试试看吧，江湖郎中，不知道真假。
    好多女人看后就怀孕了，鸽子窝的赵晓红，就是那个神医看好的，前几年，生个大胖小子，我看了真喜欢。
    那我就去看看。
    婆婆就给郭小翠奶拿钱去了。
    郭小翠和蒋有为一路打听，说是找葫芦凹的神医伊捅舒。
    葫芦凹男女老幼全都认识这个神医。
    他们来到五间大瓦房外面还有三间客房的伊统舒家。
    伊捅舒的儿媳妇就是接待员，还负责登记造册，犹如大医院的写作病例。
    伊捅舒正襟危坐，留着大胡子，长头发，五十多岁，很有气派。
    房间里好多锦旗和牌匾，都是感谢神医，当代送子观音等等的赞美词语。
    伊捅舒对两个人说，需要分别检查。
    检查？那就检查吧，去大医院也是要检查的。
    只是郭小翠面对一个大胡子男神医，有些难为情，她知道检查之说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望闻问切那一套，还要上下都要望闻问切，她就看着丈夫，征求他的意见。
    蒋有为咬咬牙，跺跺脚，既然来了，人家要检查，那就检查吧。
    讳疾忌医那是不行的，谁叫我们有病呢？
    那就检查吧。
    伊捅舒并不着急，说，如果来我这里看病，我就得仔细检查，你们到外面的客厅商量一下吧。
    蒋有为说，不用商量了，我们同意，我们相信你这个神医。
    那好，我要先检查男的，你跟我去里面的房间，女的在外面等。
    蒋有为心里轻松一下，他还以为要先检查女人呢。
    蒋有为就跟伊统舒进去，看到这个是一个密室，没有窗户，有一张床，旁边有一些医疗器材。
    房间内灯光明亮，还有牙科医院那种射灯。
    伊统舒打开射灯。
    他对蒋有为说，把裤子脱了，我要检查。
    男人对男人，裤子脱了也无所谓，还能怎么检查？
    蒋有为毫不在乎，在大医院也有这个节目，大夫要摸一下睾丸什么的，问一些有关房事的话。
    伊捅舒戴上手套，还是很专业的医疗手套。
    他对躺在床上的蒋有为说，你放松，就跟自己在家睡觉一样。
    于是，蒋有为就想放松，可是，还不能完全放松。
    伊捅舒就在他下面仔仔细细摸过一遍，说，好了，你穿上裤子吧。
    完事了？
    第一个诊断过程结束。
    ;   你出去吧，叫你女人进来。可以接受吗？
    蒋有为心里不能接受要对女人跟自己这样的检查，可是，嘴上又不好说，既然来看病，就不能讳疾忌医，病急乱投医，人家这么问，也是尊重我了。
    蒋有为说，我在一边看，不，我在一边等她，可以吗？
    伊捅舒说，不行，这是规矩，再说，房间小，你在这里，我施展不开，如果你相信我，你就得按照规矩办，如果你不信任我，你可以走人。
    蒋有为有些为难，犹豫一下，还是出去了。
    他对外屋的媳妇低声说，叫你进去呢，你不要害怕，有事，你就喊我，我在这里等你。
    郭小翠还是有些紧张，问道，怎么检查？我害怕。
    别怕，为了怀上孩子，豁出去了。
    郭小翠说，他如果对我非礼怎么办？
    不会的，我就在这里等你。如果他对你非礼，你就喊，你也不是傻子，检查和非礼不一样，我就冲进去揍他。
    郭小翠说，要不，你也跟我一起进去，就在一边等我。
    人家不让进，再说，我眼看着一个大男人对你的下面捅捅鼓鼓，我心里难受，不能接受，会做噩梦。
    郭小翠说，那怎么办？要不，我们回去吧。我的身子，不能让别的男人看，我是你的。
    蒋有为十分悲壮地说，他是大夫，我们既然来了，你就进去吧。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郭小翠说，不检查下面不行吗？
    我不知道，要不，我进去问问。
    好吧。
    蒋有为又敲门进来，恭恭敬敬地问道，大夫，女人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不检查下面？
    伊捅舒十分严肃地说，需要检查，要不，我怎么对症下药？如果你们不想要孩子，不好意思接受检查，你们就去大城市的大医院，我估计，你们也去过。
    蒋有为唯唯诺诺地退出来，对郭小翠说，看样子不行，可能要检查下面。
    怎么检查？
    不知道。
    你的是怎么检查的？
    我是男人，很简单，他就是用手摸，戴着手套，摸来摸去。
    我真的很害怕。
    要不，我们回去吧。
    不，我一想到你妈妈对我冷嘲热讽的脸，整天旁敲侧击，说我是不下蛋的公鸡，我就想立即怀上孩子。
    那就鱼和熊掌不能兼得，你去让他检查吧，我不说出去，别人也不会知道，你也别跟别人说。
    我知道，我也不傻。
    那就去吧。
    郭小翠咬咬牙，大有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推开里面的门，大步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