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猴子有了宝贝
军猴子颤抖的接过包裹,一层一层地将油布打开。 一部军用望远镜出现在军猴子的眼前,军猴子的眼神唰地就泛出了绿光。这可是紧俏货呀,要是自己有这么一部望远镜,那在小巷的玩伴中就是大爷了。岂止是小巷的大爷,应该是东城区全部的大爷,西城区半个大爷,所有学校里与自己同样都是高三的学生中的大爷。那些什么子弟学校,二部制学校就更不在话下了。
军猴子盯着望远镜足足看了十来分钟才抬起头来看胡淌。这个时候军猴子敢正面地看胡淌了。仿佛自己拿着这个望远镜就成了驰骋战场的将军,心里就多了股勇气。
“这是给你的。”胡淌微微笑着说:“这是父亲生前最喜欢的一样东西,父亲说他要走了,就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
“为什么?”军猴子一下子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拥有这部望远镜,激动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但是他又有点不相信这是真的,就怯怯地问了句。
“父亲说,你心底还有些善良的东西。”
“就为这个?”
“对,就为这个。” 好多年以后,军猴子才彻头彻尾的明白心底那些善良的东西。
军猴子有了部军用望远镜的消息在小巷里传开了。般般大的玩伴们就找上门来要一睹风采。军猴子宝贝似地就拿在自己手上让玩伴们过过眼瘾。只有文德兵不愿意,硬是要拿走望远镜去玩几天。军猴子说,你就在我家阁楼上向远处看看不就可以了吗?文德兵说,你这有什么好看的,我去别处有大用处。不管文德兵怎么软硬兼施,军猴子最后都没有把望远镜借给文德兵。文德兵摔下一句狠话走了。
军猴子拉住和文德兵一起来的桑苗问文德兵要借望远镜去看嘛。桑苗吞吞吐吐地说,他要去偷看胡淌。军猴子用脚踢了下桑苗说,你他娘的少和文德兵黏糊在一起,就你那胆,迟早要被他给害了。桑苗用喉咙管子发出了声,好像是说知道了知道了。
这事情没有过几天,文德兵带着几个人扒在吊脚楼偷看胡淌的一幕正好被军猴子看见。军猴子怒从心中起,胆向胡淌生。一路吼着一路就冲了过去。
文德兵那见过有人坏过他的好事,愤怒地回过头来,一看是军猴子,那一身的怒气简直可以把空气给点燃。
“抄家伙,哥几个给我给揍死这小子。”文德兵一帮四个都把穿在脚上的拖鞋举在手上扑向了军猴子。这是一种用凉鞋改制的拖鞋。就是把穿坏了的凉鞋的鞋后帮剪掉,就凑合成一双凉鞋。这凉鞋是硬塑的,拿在手上硬邦邦的。
四人八只拖鞋就像雨点般的落在了军猴子的前胸后背,抽得军猴子在地上打着滚的哭爹叫娘。
吊脚楼的门开了。胡淌厉害声吼住了文德兵得。
“你们干嘛?为什么打人?”胡淌一边数落一边弯腰去扶军猴子。军猴子正前胸贴着后背疼着,完全没有一点劲站起来,遇见胡淌弯腰来扶自己,就在胡淌弯腰的一瞬间,军猴子突然从胡淌的衬衣领子里看见两只雪白的**在自己眼前晃了一下,这下子军猴子算是彻底瘫软了。
胡淌费劲拉了几次军猴子没有拉起来。觉得军猴子是伤得不轻,就把军猴子的海魂衫给掀了起来,刚拉开,胡淌就惊叫了一声。
军猴子前胸后背全是浸着血迹的鞋板子印记。
“你们几个遭天煞的,下手打人咋这么狠呢,军猴子和你们有冤死的天仇?还不过来帮我把他扶起来,信不信我明天就可以让人来把你们当流氓打人抓走。”胡淌的话显然是有分量的,那四个乖乖的过来帮胡淌把军猴子扶来了起来,然后转身就跑了。
“来,你把胳膊搭在我肩头,我扶你进屋去休息会。”胡淌说完就把军猴子的一只胳膊甩到自己的肩头,军猴子绕过胡淌肩头的手臂就正好在胡淌的胸前摆动,在胡淌艰难的搀扶军猴子走进吊脚楼的过程中,军猴子分明感觉到自己的手掌心不断的在胡淌柔软的胸前蹭来蹭去。军猴子一下子又完全地软了下来,双腿不由打了个颤,要不是手臂在胡淌肩头,早就要一跤摔了下去。
第二次进吊脚楼,军猴子突然闻见一股很好闻的味道,他不由贪婪地使劲吸了吸鼻子。胡淌听见军猴子的唏嘘声,以为是军猴子疼得受不了了,就赶紧把军猴子的海魂衫给扒了下来,这一扒,海魂衫连着受伤的皮肉,真的把军猴子疼得大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