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来了女人
胡淌住进吊脚楼的第二天,那些穿军装的人又来了。他们直接奔进吊脚楼。吊脚楼太小,装不了那么多人,所以还有几个穿军装的人就站在吊脚楼的外面。小巷的人都被驱得离吊脚楼远远的。人们只是能听见吊脚楼里仿佛有争吵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什么离开哟,什么一定哟,什么对不起哟,倒是胡淌的声音比较大些,人们老是听见胡淌说我就是要在这里。
几个穿军装的人在和胡淌说了有几个小时后,终究没能说过胡淌。他们悻悻而归时,把居委会的胖大嫂主任叫了过去。还是那个当官的从兜里掏出一个什么证件给主任看了看,主任的脑袋就像母鸡琢米似地捣鼓了起来。
主任回到小巷的人们中间时,只是对小巷的人说了一句话;你们要是想不被砍脑壳,就离吊脚楼远些。主任说完,怯怯地望着离去 的那些军人的背影。
胡淌来到小巷后,并不像她父亲那样整天关在吊脚楼里,而是在小巷里到处乱逛,好像说在寻找着什么。胡淌比她父亲更平易近人,人们开始和她偷偷的交往着。
军猴子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进吊脚楼来到胡淌身边的。那天很冷,军猴子路过吊脚楼被胡淌叫了自己声名字。军猴子诧异得嘴都张圆了。自从胡淌来到小巷,军猴子他们这些半大不小的小伙子们就会有事无事的从吊脚楼门前过过。有时不小心与别的小伙子撞见了,大家都会心照不宣的彼此不打招呼匆匆而过。其实大家心里都很清楚自己想干什么。他们想看看胡淌的笑容,想看看胡淌的身段,想看看胡淌胸前军服下那高高隆起的地方,想闻闻胡淌身上那好闻的气味。
这次突然听见胡淌叫自己的名字,并且还要自己进吊脚楼,军猴子的心都快跳出来。
“你就是郑军?”胡淌坐在一张靠背椅上,一脸笑容的问军猴子。
军猴子有真名,他叫郑军。
“嗯嗯。”军猴子头都不敢抬的回答着胡淌。心里就想她怎么知道我的真名的呢?正在军猴子狐疑的时候,胡淌自己解开了这个迷。
“我父亲在世的时候常提起你。”胡淌可能是因为冷,说话的时候就将自己的双手合成掌插进自己并着的大腿的根部。
军猴子本来准备大着胆儿问胡淌你父亲是谁的,突然看见刚才胡淌为了取暖,将双手插进自己的大腿根部的动作,军猴子的小腹处突然就热了一下,大腿根部的那货眼看着就把裤子给顶了起来。
军猴子突然也好想把自己的手插到胡淌插手的那地方去。心想,那地方肯定热乎着呢。想着想着自己根部那货又开始顶了起来,眼看就要把盖着大腿的衣服下摆给顶起来,军猴子的脸唰地红了。他立刻将双腿并拢,然后又将双腿一前一后死死的夹住,生怕那货真的把衣服给顶起来。拿眼瞟了眼胡淌,还好,胡淌没有看自己,而是抬头从吊脚楼的天窗上看着外面乱飞的雪花。
军猴子半天不出声,只在想办法压住自己跨里就要越顶越高的那货,军猴子生怕胡淌看见自己跨里的裤子突然隆起,那要这样,还不把自己给羞死。
“怎么不说话了?”胡淌见军猴子半天不出声,就从天窗处收回了眼神。
“刚才说什么来着,说什么------”看见胡淌好看的脸,军猴子更加地语无伦次。更可恶的是自己跨里那货还在一个劲地往上顶。越是这样,军猴子就越是扭着双腿,使劲地夹住。
“你没有事吧?”胡淌看见军猴子像尿急找不到厕所而使劲憋红的脸说。说完还伸手在军猴子的额头上摸了摸,然后又接着说:“不发烧呀。”
这一摸,彻底把军猴子的心理给摸坍塌了。军猴子的意识里早没有了防线,胯里那货嘭地就绷了起来,把个衣服的前摆硬是给顶着飘了几下才停了下来。
胡淌正把眼扫了下自己插在大腿根处手腕上的手表,恰巧一抬头,眼神路过军猴子的腰胯处,正好看见军猴子刚才的一幕。胡淌的脸也唰的红了,比军猴子更红。
突然看见胡淌比自己窘得更厉害,军猴子反倒平静了不少。这心理一平静,生理也平静了。军猴子胯里那货嘭地就塌了下去。
“哦,刚才说到你父亲。你父亲是谁呢?”话一说完,军猴子立刻就后悔了。这他妈的不是废话吗,人家父亲不是和自己下棋的老头还能是谁,要不人家干嘛住进一个死了老头的吊脚楼里。
“我父亲就是胡成。他常给我提起你。说是小巷里的人只有你进过这个吊脚楼,你还和他下过棋。”胡淌平静地说着。
军猴子听胡淌说她父亲叫胡成。脑子里突然就飞快的转出老人们挂在嘴边的,都说成一副画儿的场景;一个叫胡成的将军在1949年拼死解放小城的故事。故事的具体内容军猴子已经记不太清楚了,但是胡成那俩字都在军猴子的耳里磨出了茧子。
“就是那解放小城的将军?”军猴子怯怯的问。从他自己心灵深处 出发,军猴子是不愿意相信那个瘦老头就是胡成的。
“对,就是他。”胡淌眼里第一次有了迷茫。
“哦,那老头挺好的。”说完,军猴子又觉得自己这是无屁找嗝打。那有当着人家女儿说老子不好的。 胡淌没有回答军猴子的话,而是从一个军色的帆布挎包里拿出一个用油布包裹着的包裹递到军猴子手里,然后示意军猴子把包裹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