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厅
吴晓晓很意外地升任了市文化局艺创科长的位置,还接替了文扬(谭屿)的《江城文艺》常务副主编,一下控制了两个部门。
现在第一是要办好杂志,做出成绩,才能彻底打压住文扬,这样即使他回来,已经没有他的位子了。她想到的第一件事是改版。
进入1990年代后,纯文学杂志日益萎缩。想当初,《诗刊》《人民文学》一年几十万的订户,现在已成了美好的回忆。
《江城文艺》现在就只有300多份订户。吴晓晓接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改版《江城文艺》,分为单月号刊和双月号刊。单月号继续办纯文学,仍然按原先的模式操作。双月号刊则办成可读性极强的女性情感类刊物,以赢利为目的。为此,她专门请示了分管领导黄岩,征得了他的同意。
黄岩这段时间,对杂志基本上不管了,他没有那么多的精力。他现在的主要精力是攻关,要在老局长退休后顺利接班。加上把刘雅霜弄成编辑部主任后,有她看着,他尽管放心。他相信,吴晓晓也不敢太出格。
《江城文艺》的双月号刊叫《江城文艺.**》。吴晓晓为此,还专门聘请了一个职业的办刊人,他曾经在北京、武汉、西安、广州、郑州这几个中国传媒最发达的地方做过编辑。
他姓胡,大家叫他胡编,可能是因为胡编太出名了,大家根本记不得他的本名。胡编投资十万,吴晓晓投资十万,算作三股,如果赢利,他们二人各得三分之一,出刊号的《江城文艺》也得三分之一。
胡编说:“杂志好出,关键一点是发行渠道!”
吴晓晓全听他的,因为她本人没有做过发行,现在发行不是以邮局为主,也不是新华书店为主,而是以地下发行为主。比如每本杂志成本一块钱,然后以一块三角钱给发行商,发行商以一块伍给零售商,零售商以一块八一本售出。但是,可以退货。发行商也不是一次性地把钱给杂志社,而是先付一半,然后按实际售出的结算。
原来这么复杂呵,吴晓晓听了才知道做杂志发财也难。
第一期,他们印了2万册,按胡编的话说,前三期是赔钱的,不可能赚钱,因为市场上没有知名度,发行的和零售的只能少量地试销。如果能保本就是天大的幸事,一般情况下是会亏损的。果不其然,第一期实际发出去的只有5千多册。但是,剩余的胡编说先放着,以后半价处理。看来人家是倒拐子长毛——老手呵。第二期发行了12000册,第三期20000册,基本上就保本了。看看第三期题目,也应当在市场上叫响了。
头条:女老师和女学生的同性恋秘闻
二条:秦巴山,女人和公猴子相处八年,三生其子
三条:石女,卖血做人造处女膜
四条:为了当上副乡长,被五个男人玩了一晚
五条:陪舞女血泪
这第五条,还是吴晓晓的朋友报社的名记小巩采写的。给他高稿费,千字三百元。这则稿件在市场上引起极大轰动。其主要片断是——
门票很低,女人五角,男人一块五。舞厅却很大,有四百个平方米,时间是下午三点过钟,大约有两百人左右。男的有穿背心的,有趿拖鞋的,西装革履的很少。年龄四五十岁的多,很少有二十来岁的,也有六七十岁的老头。
因为灯光暗,女人们都化妆,一时难以搞清年纪,但过了一阵眼睛适应灯光后,就能大约分清了。大多是二十几的少妇,到四十多的少妇,有的已经很老了,尽管脸上扑了很厚的粉,但一脸的苍老还是显现出来。
不一会儿,有个很丰满的少妇就上来,用**趁我的手。然后悄语道:“帅哥,耍不?”
“怎么耍?”
“30块钱,你想怎么耍,摸,我给你舔,还给你日!”女人没有一丝羞涩,相反,把我越拉越紧,两个硕大的**挤在我的胸口。
我还没有答应,她就把我往舞池拖。一进去,她的一只手就隔裤子握住我的鸟,然后说:“帅哥,好大哟,我喜欢!走,里面去!”
老婆生病后,我有好久没有过性生活了,这鸟就不争气地硬了起来。见我没有跟她走,她说:“帅哥,到这儿来的,全是为了搞那个,你是第一回吗?走,我包你爽!”
挨着大舞池,是个小屋,黑黑的没有一盏灯,只是舞厅的余光。因此里面看不清楚。这女人居然拿出一个小手电,光小得只有一柱,那里沙发上有了很多的男女。有的抱着,有的在给男人舔,有的女人坐在男人的腿上不停地在动,有的女人躬着,男人从她屁股后面用力。起码有十多对在同时**,他们旁若无人,有的女人还在叫,不知是快乐还是痛苦。
女人终于找到一个位置能坐下来,侧边那对女人正在和男人**,男人呵哟呵约地在喘气。女人叫我坐下,然后她把我的手一拉,就摸到了她的**,不知什么时候,女人的内裤已不见了,她的手直接把我的裤子解开,就趴下来把我的鸟含在嘴里。
可能是紧张,也可能是不习惯,我的鸟这时却硬不起来了,毕竟我们受的教育,我们的修养,都不可能让我们在这儿**。
女人则千方百计地刺击我,让我的手指伸进她的**,另一只手搓她的**。而且嘴巴上不断地用力,但是我仍然没有反应。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她见我还是不行,有点急了,干脆坐在我的腿上,让她的**对着我的鸟。
还是没有成功。
她说:“帅哥,你原来有病呵。有病还来玩?色心好大哟。”
我说:“大姐,你不用白忙活了,我真有病,先天性阳萎。你陪我说说话,我一样给钱!”
这下轮到她发愣了,因为她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于是我们坐在一起,她的手还是放在我的鸟上,她开始讲她的故事。
她是花岩村的,离城区仅有五公里路。家里穷,但老公却好赌,而且把移民补的钱全都给赌掉了,这下房子没有了,只好在花岩的父母家挤在一起。老公没有钱,就打她。
嘴在讲,手还在下边动。她不相信我是真的阳萎。
“你做这个他知道吗?”
“知道呵,他规定我必须每天交一百块钱,不然就要打我。”
我寒心,世上还有这样的男人,把自己的女人拿去挣钱。她见我不相信,就说:“他每天晚上都骑摩托来接我呵。”
“我每天早上九点出门,上午一场,下午一场,晚上二场。除了月经来了休息,我想早点挣钱修房子,哪个跟父母挤在一块呵,我兄弟意见好大,好早就想撵我了。”
“那你一天能挣多少钱?”
“这要看运气,要比谁的脸皮厚,揽的生意多,有时一天能挣一两百,有时一天只挣几十块钱。”
我惊奇了,江城可是个穷地方呵,打工的工资也就是千把块钱一个月,她能挣这么多?
;“你都和他们做那个吗?”
她白了我两眼,“不做,哪个给你钱呵?”
“你不怕得病?”
“我都用了套子的。”
但我给他讲,套子只能保证百分六七十的安全。但她不相信,于是拿出个套子来给我看,这种套子特薄,但绝对质量不好。
我说:“你们都是在这儿做?”
“当然,这儿安全多了,不过十来分钟,有的快就是几分钟,只要射了,就说再见!”
我不能老是呆在这里,这里的空气太污浊,全是精子的味道,和女人发出的骚气。我提出出去我请她喝茶,听她讲她的事。
但她拒绝了,相反催我给钱,认为我耽搁了她的生意。我给了她钱,赶紧出来,但我记住了她的形象,左眼下有颗红痣,特别引人注目。据相书上说,这痣叫风流痣,长这种痣的女人特骚。
我说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就给你钱。
“帅哥你快点好吗?这场我还没有挣到钱呢!”
“你回家了,他还和你做吗?”
“不,自从我来舞厅做这个后,他再没有和我做过了。”
“他不需要女人?”
“不,我知道,他经常到发廊去嫖!”
呵。用女人挣的钱去嫖别的女人,如果我不是亲身去调查,根本就没有人相信。就在这时,另一个女人上来揽生意,她说:“帅哥,我给你舔卵子,给十块钱!”
和我抱着的女人看来认得后来的女人,她说,“让她给你舔,就十块钱。”
后来的女人说:“你可以摸着我的下边,边跟她做。或是我给你舔了,你再给他做!”
真恶心,我真想给她一耳光。卵子多脏呵,那么多皱纹,藏污纳秽,天天洗也不干净呵。我给怀中的女人给了钱,然后对后来的女人说,我们到外面的沙发上去你给讲你的故事,我给你二十块钱,也不要你舔。
女人却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骂了我一句神经病,然后走了。
我怀中的女人站起来,把裙子整理好,我才发现,她根本就没有穿内裤,只是外面一件连衣裙。
她给拿了一张卫生纸出来,把我的鸟擦干净,收了钱就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