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熟女飞花轻似梦 男儿采蜜不期中

    2：阿翠过来了，经理的瓷片还没有消息。阿丽叫财哥带着阿翠在街头巷尾到处浪荡。阿丽则去邮电局打电话催黄经理：“黄经理，阿翠等你等得好辛苦啊，你快来吧。”
    黄经理担保：“明天一定能出发，因为难请到回头车，而且是三辆，你叫小翠安心等候。”
    江北镇也没有什么玩头，阿翠提议：“去趟花城。”
    “也好。”
    进财也想去看看，但青梭镇边防检查站是必经之路，不好走啊。
    他们吃过午饭，阿翠换上阿丽的衣服，把口红搽干净，大耳环也卸了，撘上开往花城的班车。班车到了青梭地界，离检查站还有一公里，司机提醒：要走横卡的请下车。
    进财阿翠下了车，几个人围了过来：“是不是要过站？”
    “是啊，多少钱？”
    “每人5刀纸（暗语：50元）。”
    “成交。”
    带客仔把他们带到江边并送上小木船，和船夫附耳了几句，走了。
    小船将他俩送过了江：“你们往左走，一公里左右就到那青梭镇了，再搭花城车就行。”船夫边说边绑船缆。他俩立马上岸，像去投胎一样，心急火燎往左走，进入一片竹林，阴凉阴凉的。
    这时对面走来三个穿海军蓝裤子的人，不由分说，把他俩往山中架去…
    走不远就到一间小屋，四周是果树；这是果农看果用的小屋。“搜身，快。”他们给打劫了。
    “我和她都是越南归侨，在上思华侨农场。”
    “是华侨为什么要走小路？”
    “因为我们不是边境的，没有边境证，怕公安说我们是越南的，抓起来。”
    “华什么侨？合作点，把钱交出。”
    两个海军裤架住阿财，一个搜身，从阿才裤腰的夹层搜到500元。三个贼人把阿才放开，推到一边，轮到搜阿翠。
    他们把阿翠昂倒在地，摸啊摸，从上摸到下，从里摸到外，摸得那么的动情、那么的认真、那么的兢兢业业，就是没有摸到一分钱。阿翠没有反抗，一副甜丝丝的样子，几个贼人有点不好意思……
    进财见到他们只顾动情的摸身，爬出小屋，边走边喊：“有人强奸，有人强奸。”
    走到竹林，见到刚才的船夫和几个偷渡客，他们闻言就一起赶到小屋，已不见劫匪的踪影。
    阿翠在拍打身上的泥尘，一点都没有感到惊慌：“不去了，回江北。”
    他们原路返回，见到那个收他们100块钱的人。
    “我不是叫你送他们过竹林吗？”那人责备船夫。
    “我还没有把船绑好，他们就不见了。”船夫申辩。
    说实在，进财是有点急，船夫也不及说明这里的情况。进财说：“我们的500块钱已经被打劫了，不怪你们，现在我们要回江北镇，不去花城了，能不能退钱，我们已经没有车票钱了。”
    “没问题。”
    带客仔退还了阿财给的带路钱，还帮他们截停了回江北的班车。进财他们回到江北，已是日落时分。
    阿财情绪低落，好像人家借他三斗米还他一箩糠一样。当然，阿翠也不见得高兴，心想去花城，去不成还遭贼人周身摸，闷。
    档口还没有关门，进财头低着头进得屋来。
    小雨泡了壶茶，还来不及问候，阿翠哈哈大笑：“今天很不爽，被打劫了。”阿丽洗完澡出来，一双眼睛瞪得像牛眼。
    阿翠细说着今天的遭遇，阿丽哭笑不得：“财哥你听好了，好彩翠姐平安回来，如果还有第二次，你死了算，我绝对不会流半滴眼泪，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跟你搅在一起！”阿丽埋怨。
    骂声依旧，惨不忍闻，进财急忙去洗澡了。
    阿丽又换了另外一个笑脸，和小雨继续跟踪翠姐报道的《青梭历险记》。当说到被三贼人一起摸身，差点笑断了气。
    翠姐说：“我当时是‘平铺’着的，有心给他们啊，只是财哥坏了我的好事，如果他不跑去叫人，我还施舍一次真人演出的三级片给他看呢，真可惜。”又来笑，而且笑得很淫。
    第二天晚上，经理终于到了。三车加长日野，共3600箱，全部是是10×10CM的钻石牌瓷片，把仓库堆得密密实实。
    太及时了，带客仔（带越南人进货的人）围着黄经理转来转去，都想分一点货。阿翠则跟着阿丽形影不离，另有心事。
    已是午夜，点好数量，离开了仓库…
    小雨去洗澡了，客厅里，阿翠和经理挨得很近：“我只带来1000箱的钱，但我想全部都要，经理能不能接受？”阿丽做了翻译，经理沉默。
    阿翠又说：“我明天只带走1000箱，我不用回去，三天后钱到，我再取1000箱，六天内我全部取完。”阿丽也做了翻译。经理也感觉合情合理。
    “那你住在哪里？”阿丽又翻译给阿翠。
    “我在这里和你一起住，行吗。”
    说到这点子上，不同意也得同意了，经理也是人啊。
    经过几个回合的翻译，黄经理和阿翠达成了共识，阿丽也帮了不少的淫忙——在二楼开放式的木板大厅，安排了暂时的新房：吊张蚊帐铺张凉席…
    第二天，把货送到龙哥，再上车，也就半天功夫。他们早早回来，阿丽建议开个小会。一楼的大厅里，阿翠和经理像新婚一样，亲密无间，大有李之仪的“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之感，一对从异国他乡走到一起的临时夫妻，淫邪了然。
    “翠姐和经理已经‘结婚’了，如果你们想继续维持这段传奇，我建议经理就不用回去了，打电话回去叫厂里直接发货过来，翠姐也一样，叫人直接送钱来，如何？”
    “好啊。”经理当然高兴。
    阿丽有她的想法，经理是一个大厂的经销商，不好得罪，他拉货来，他在场，没有风险，因为瓷片市场需求大，不可能全做阿翠的生意。
    “经理啊。你去打个电话，把厂里的3级和4级10×10CM白片全包了，顺便把这次的货款全部汇回去，等厂里有信心。”阿丽说。
    “才卖1000箱，其他的就全部结清？”
    “是啊，就是一万箱也可以结。”
    这是阿丽给经理的一个信心，因为看到昨晚太多“客仔”想要货了，估计很长一段时间绝对无风险，刚才说一万箱都可以结，是吹牛话，但听的人是不会听出“道道”的，因为只说“结”，少说了“清”字。阿丽精明。
    进财带着存折和经理到银行汇了款，经理再到邮电局打了长途电话，回到阿丽档口复话：“现在3、4级货很少，1、2级的有货，是出口包装，但我有朋友在二厂，说有货，是“双彩”牌，还有清远县的“双钱”牌，价格也很低，如果要，我叫他寄样板来。”
    “这个应该考虑，你马上叫你朋友帮忙找这两个厂的3、4级的样板，随货同来。”
    “这样吧，你马上去邮电局打电话给你朋友，我和翠姐买菜，等你回来煮，好吗？”
    “好的。”经理出去了。
    阿丽阿翠买菜回来，小凤、陈香、洪花郎、张家雍、李牧、黎明霞、华涛都来了，大伙说，听说阿丽发了，想来打“叉叉”。
    阿丽拿来10张大团结交给小雨：“你再去买几样海鲜，不能跟我刚才买的一样。”小雨接钱出去了。
    大家围着茶几，反正还没有煮好菜，每人开了一支啤酒“吹”着。
    陈香：“各位听众，现在报告下午新闻，中国人民的优秀儿女，久经考验的边境小贩…”停顿一下，“吹”一口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