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熟女飞花轻似梦 男儿采蜜不期中

    1：再说阿丽清点了柚子头的货物，把各项货物列成表，一式两份，再签个字，就算验收了，把表递一张给老同学。
    “就这么简单？没有表示表示？”
    “你想怎么表示？是不是要我叫小雨跟你去开房啊？”阿丽回答说。
    “不是和谁开房的问题，我只是说如果有钱，应急一点。”
    “这个有问题哦，我们说好是代销的，但如果是你老板问，我可以给，不过不是货款，是借款。”阿丽回敬，柚子头无法应答。
    进财又换了新茶，意思是多坐一会儿，柚子头问起小雨，阿丽说人家今年才高中毕业，今天才来见工。柚子头又问她有没有男朋友，阿丽则说还没有问。
    小雨和张家雍的事情阿丽只字不提。还说，如果你想找个做生意的女朋友，我会帮你留意，到时不能回避哦。
    小雨拿着洗衣粉、牙膏回来，“回来啦，一起喝茶啊。”阿丽说。
    “不了，我要去洗澡。”
    “不急嘛，坐下聊聊天，多接触各方面的人，还可以偷师，对你日后的工作很有用。”
    小雨坐下，离柚子头有一定的距离。
    柚子头斟茶递过：“靓妹请喝茶。”
    “我确得茶有点苦，我从来不喝，见你那么热情，今晚就例外，但可能睡不了。”小雨说。
    “你是不是怀春啊，见到靓仔就睡不着。”阿丽开玩笑。
    进财也在一旁附和，柚子头则在一旁奸笑。
    阿丽接着说：“你和我老同学坐得那么远，是不是怕怀孕啊？这是不可能的，我每天排队过江，人那么挤，也挤不到我怀孕。”阿丽风趣的话语，引得大家开怀大笑。
    小雨下意识挪了挪屁股，向柚子头靠拢一点点。
    阿丽又说：“人流太多，所以很多人都不敢去越南。”
    其实阿丽没有恶意，但小雨听到“人流”二字，心里有点颤抖，屁股又挪了回来。阿丽对柚子头使了一招美人计。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小雨去洗澡了，柚子头还没有回去的意思：“老同学，我想在江北住下，顺便监督你们卖货。”
    “好啊，但你要找地方住，我这里不是很方便。”
    “现在我就去旅馆，明早我再过来，对你们全方位的实时监察，如果一个星期货还在仓库躺在，我很难向姑丈交差啊。”
    “好啊，明天来早一定点，拜拜。”
    进财带齐样板早早就出门，散客很多，只是没有现货，因为昨晚货到来不及通知小凤。
    都中午时分了，看到散客那么多，进财很放心，因为这批货全部是“荷花”牌子。
    “财哥，有空吗？”陈香正在收摊，见到进财。
    “有啊，什么事需要我效劳？”
    “你早上和小凤说的事情我都听到了，你偏心，不给我留一份。”
    “这个是阿丽跟小凤说好的，不关我的事。”
    “我知道，小凤中午就回去了，说是找丽姐盘点货物。”
    “现在我也帮不了你，下次好吗？”
    “你有心的话，现在就请我去吃狗肉粉。”
    “这还不容易？收摊走啊。”真爽快。
    陈香把两小包货带到附近的农家寄存，和进财来到竹林里的狗肉摊，因为是中午，食客甚多，炖狗肉的大锅空空如也。
    “陈香，下次吃行吗？”
    “我肚子饿。”
    “那就到河边的咖啡馆，尝一下越南的‘太原’咖啡。”
    “好啊。”
    河边的咖啡馆是一排搭在水边的竹棚，竹木结构，竹棚上面是用茅草代替瓦面，别具风格。
    喝咖啡的人不多，进财建议在外间喝，可以观赏龙哥河的异国风光。
    服务员端来一个小盘，盘里有冰块、白糖、炼奶、咖啡。陈香用越南话小声问了服务员：“里面有包厢吗？”
    “有啊，最低消费一百元人民币。”
    “给我们开一间。”
    陈香拖着进财往里间走，进财有点勉强：“暗厢操作，不好吧。”
    进财此时心里装的还是阿丽，但在暗厢和一个女孩喝杯咖啡应该没有熟人看见的，那就没什么大不了，进就进吧。
    服务员出去了，陈香把门反锁，把进财拉到沙发上……
    陈香和进财每人一杯咖啡，就喝了两小时，是不是有点夸张啊，他俩在里面做了什么，服务员没看见，外人就更不知道了，不要炒作。不过，进财和陈香在道别时，阿财说了一句：“好事不可再三，我会尽量为你提供帮助。”
    哎，年轻人啊，不要因为，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请你珍惜这次倾心的相遇，但，不要对不住远在天边的小花，也不可对不住近在咫尺的玉丽。
    再说柚子头早早就来到阿丽处，还带来几杯豆浆，再有包子油条等各式糕点。
    他和小雨已经不再陌生，为了博得小雨的好感，尽说好听的话，柚子头毕竟是农村出来的，很勤快，他把一楼的大厅整理一番，凳子桌子摆得井井有条。
    柚子头暧昧地对小雨说：“你吃早点吧，我帮你洗衣服。”真是贱到脱皮。
    “我真的服你了，这么下贱的话你都说得出口。”开玩笑吧。。
    “只要你喜欢，我可以天天帮你洗，一直到死。”更贱一步。
    “你想得美。”本心也美了。
    “想的不是美，而是如果你接受了，才美。”听了受用。
    女人就姓哄，两人一句来一句去，简直就像阿牛哥和三姐对歌，这时的阿丽，就像一块玻璃，透明的，或者根本当你不存在。
    他们二人天南地北说到中午， 柚子头久经沙场，对小雨欲擒故纵。两人都是高中毕业，所以专挑书本的说，比如苏联的《保尔柯察金》《海燕》，还有歌星邓丽君，明星陈冲、王心刚、唐国强，等等。
    有时候还讲些商海的故事，还无意透露自己虽然小有所成，半夜还是独守青灯。
    柚子头的滑头，把小雨的耳朵都听出了油，一不留神，把同学情人张家雍忘记了一大半。张三疯教张无忌太极拳，前提就是要把以前所学功夫全部忘掉，现代人移情别恋亦是如此。
    阿丽有点忧心，忧心见到张家雍怎样交代？
    小凤回得很早，阿丽便带大家去了仓库，也好让她知道小妹可能爱上了柚子头。
    进财回来了，见档口没人，就直接往仓库走。阿丽当着进财，把小凤代理的事情说清楚：“越南客，是你带来的，碗碟类每个给二毛钱回扣，其他来客不在此列；瓷片：如果是你带来的新客，每箱给你一块钱回扣，每个月你和小雨对账。”小凤应诺，连声谢谢。
    阿丽把所有的货都给小凤代理了，与陈香无缘，进财烦闷。
    柚子头这批货还算顺利，几天就卖得七七八八，所剩货尾不多，收获颇丰，他除了可以交差，对江北的行情开始熟悉，也得到小雨的认可，起码他摸了小雨的手，小雨没有宿回：那天他们坐在大厅的沙发，给买菜回来的阿丽见到的。
    柚子头回去了，小雨每天工作正常，阿丽也不用过分愁心，小雨暂时抢不了她的生意，毕竟和柚子头是同学，柚子头的姑丈也不可能给他冒险。
    在日后的一段时间，柚子头经常来回走动，与其说是来收钱，倒不如说是在泡妞，以致后来差点死在张家雍的乱棍之下，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