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熟女飞花轻似梦 男儿采蜜不期中
3:再说陈香正在“报告”下午新闻,欲言又止,大伙催促:“说啊,”
“洪花郎先生和毛小凤小姐于昨天晚上…”陈香又暂停,继续“吹”酒。
“与世长辞?”众人说。
“我呸,我呸,我呸呸呸。”小凤大声的摸着自己小肚子下面向大家不停的抖动着。
大伙又说:“是军事家吗?要不就是资本家,”
“不是,是去公园里的鱼塘边偷钓了。”
大伙哈哈大笑,都把嘴向着小凤关心:“疼不疼啊?如果真的很疼,我们帮你吹吹。”
“下流。”
大家好咸湿,小凤脸红红的:“我们又没有做什么,只是钓鱼。”
“有没有给三叔公看见啊?”大家又笑。
大家都不说越南话,把阿翠冷落一边,见经理回来,两人进厨房做饭了。
小凤:“丽姐,你和财哥什么时候办喜事啊?”
“我们每晚都办一两次。”
大家齐声:“那为什么不请我们啊?”
“也就一丁点喜事,就不用麻烦大家了,财哥有力。”大家又是一阵淫笑。
一阵短暂的沉默,阿丽说:“大家都以为我和财哥过得好甜蜜,其实不然,我把一切都进贡了他,每个晚上我都被他像翻书一样翻来翻去,但是我还不知道他的身世,你们说我苦不苦啊?”
大家又好似是同情,又似懂非懂。
“哦,还有,陈香,你的男朋友呢,叫他来喝酒啊。”
“他在赌场摇骰子,没空的。”
原来,她朋友叫胡玄的,是个赌徒,现在在边贸市场二楼赌场做荷官,大家都听说,他的女朋友很多的,陈香只是其中一个。
陈香看了阿财一眼,略带忧伤:“财哥,过来一下,我要……”
陈香的一声“财哥”,惊醒了梦中人:“阿香,有事吗?”
咦!以前是叫陈香的,今天改口叫阿香了,奇怪。
“你帮我去买瓶三花酒。”
哦,只是帮买酒,没有别的,虚惊一场。
阿财去买了三花酒回来,说要去帮忙经理煮饭。“财哥,你不用急着走,听我把甜蜜说完…”阿丽说。
“这下真的死了,阿丽知道那天和陈香喝咖啡的事情了。”阿才怕得快尿裤子了。
“我现在是美丽的富士山,你就是山下的樱花,如果某一天我爆发了,你将会灰飞烟灭。”带有恐吓的成分。
阿丽的话大家都不明白,有尾无头,像人家给下了降头一样。阿财不敢多言,进厨房帮忙了。
是的,两个情人整天打打杀杀的,可能过得一辈子,但最可怕的就是即使对方做错了,也相安无事的,那就可怕了,不是相敬如宾,而是忍耐,当忍耐到临界点,就可能是广岛上空的原子弹…
家雍留一张凳子在旁边,陈香想坐,家雍用大腿拦过,就是不给。陈香只好坐过对面,小雨也把菜端完,拉起陈香:“你去那边坐。”
众人不解,小雨和陈香交换了位置,家雍闷闷不乐:我什么时候得罪她了?一个有心栽花,一个无心插柳。
阿丽明白,可能是和柚子头有关。大家都各怀心事,无心研究别人的情情爱爱,他们的目的只是想和黄经理、阿翠靠拢,个个都争着献酒,争着相约:找个时间出去开心开心。但有碍阿丽在场,也不敢太明显的邀请。阿丽心里明白,因为现在的经理和阿翠是两台印钱机。
小凤很聪明,对阿丽说:“丽姐,你说如果有货回,我从那边带来的新客,你给我每箱一块钱是真的吗?”
“是啊。但是现在没有货。”
“你不是刚回几车货吗?”
“是啊,但翠姐全包了。”
小凤叹气:“我现在每天都被问得耳朵都起了茧,黄经理,你能不能帮帮我啊?”意思是提示经理,瓷片在我那边还是有市场的。
小凤又用越南话说:“翠姐,你能不能让我几百箱啊?有几个高大威猛的客人天天问,说我只摆样品没有货,警告我如果明天没有货给他们,就**我了,你能不能代替我去卖两天货?”
“说到**我现在就想,明天我跟你过去,你叫他们带张凉席到河边一个稍微平坦一点的草坪等我。”阿翠说。
众人差点笑死。经理问:“有什么好笑吗?我不会听。”
“翠姐说,今晚不给你穿裤。”大家说慌,这次经理自己笑了。
秋去冬来,转眼又到冬至,阿丽如日中天,生意兴隆。阿翠的瓷片很好卖,小凤有时也带来几个新客,阿丽也一一兑现回扣。
小雨和张家雍分手了,现在和柚子头搞得很火热,她的凤姐和洪花郎也不怎么样反对,只有小张耿耿于怀,说一定找机会揍他一顿。
经理也偶尔回去,翠姐则长住江北,她说,等赚了钱,就移民澳大利亚,她有个堂姐在那边。
进财虽然没有什么作为,但任劳任怨,是阿丽的一棵行运树,自从他俩在一起,阿丽的生意都一帆风顺。
街道望断,灯火已黄昏,柔柔的路灯洒在街道上,风很紧。阿丽在翻看小雨的帐本,发现没有太多的出入:“小雨,你看我那个同学怎么样?”
“那个同学啊?”
“你是装懵还是真懵啊,是柚子头!”
“还好吧。”
“如果你跟他交朋友不怕家雍搅和吗?”
“怕啊,但我发觉他比家雍好。”
“你自己拿主意,外人帮不了你,我想过了年,把柚子头的生意交给你,我不想做了。”阿丽说。
阿丽想得很清楚,趁现在碗碟还可以卖,就留给小雨做一点,不然到以后想帮小雨都没有路数了,小雨说了很多多谢的话。
“今年我就不想再进碗碟了,你就帮我把能卖的都卖了,柚子头如果来了,我就把他交给你,到年前我就清仓结账,剩下多多少少的,你要就要,不要就让他带走。”小雨说一切都照丽姐说的去做。
元旦,风和日暖,下午,柚子头拿着大袋小包走下客车,小雨等候多时,按约定,中午到站,但人多车少,延误了一趟车。
小雨今天请假,要陪同柚子头第一次家访,小雨爸今天不撑渡,妈、洪花郎、凤姐、陈香都在一起候着,如临大敌。
小雨用单车驼着柚子头向家里飞奔,柚子头手拿着的大袋小包在车尾像大钟的摆砣一样,摆来摆去,旁人驻足观看——好一个心急的女孩。
其实不然,小雨怕碰见小张。张家雍的家就在不远的不到五百米的菜园边,小雨怕他对柚子头不利,所以叫来她的准姐夫、家雍的表哥洪花郎来坐阵。
单车到菜园边,再转入小路几十米就到家了?——一栋四间过的一层高的水泥混凝土平房。
门前是棵老杨桃树,杨桃熟黄了,几只小青鸟在树上跳来跳去;树下的一张石米台,洪花郎他们正在打独食,激战犹酣。
柚子头到了,大家都不怎么理会,只随便打个招呼,只有小雨的父母在门口笑眯眯的:“入屋坐、入屋坐。”把客人迎进。
洪花郎:“柚子头,你喜欢打独食吗?来玩几局。”
“等一阵。”
柚子头进得屋来,小雨把礼物接了,猪肉、阉鸡拿到厨房,饼干、水果放到茶几,柚子头礼貌的招呼大家进来喝茶。
小雨爸妈打量着柚子头,看是不是像女儿说的一样:油头粉脸、生意骨。“你妈去煮饭,我们喝茶。”(你妈:老公对老婆的昵称。方言。)妈和小雨去了厨房。
外面的扑克友都进来喝茶了,一只老母鸡跳上石米台,用爪子在乱糟糟的扑克牌上扒来扒去,临走,还在扑克牌上拉了一坨麻糖鸡屎。
可恶的老母鸡。
大家有说有笑,小雨爸问了柚子头许多问题,查完了柚子头的家底,都比较满意。小雨从厨房走来:“香姐,你去叫丽姐和财哥过来,准备开饮了。”陈香应声,坐单车出去了。
“女大不中留啊,既然你们选择了,以后就要好好地生活,互相体谅。”柚子头连连点头:“毛叔,我知道的,我和小雨说好了,明年来江北开档,丽姐也赞成,还为我们找了档口,就在解放路。”
“那你的资金货源怎么解决?”小雨爸问。
“我主要是代销,我姑说什么货都可以先拉来卖,卖出才给钱。”柚子头说。
小雨爸边抽烟边微笑,笑得嘴巴有点歪:“好 好”。无本生意嘛,谁不笑?
这时,一台三轮摩托车在菜园边“呜…呜…霹霹霹”大声嚎了几下,停了,只见陈香从摩托车里卸下单车,推着往小雨家跑。
“不好,张家雍杀到了。”陈香大声的喊着。
小雨慌忙把柚子头往闺房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