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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3】悲催的叔侄俩
    楚炎鹤捏着顾伊软和和的小手,眼里溢满宠溺,“累不累?我抱你上楼。”
    “不用。”顾伊把脑袋靠在楚炎鹤肩膀上,鼻息呼出来,洒在楚炎鹤敏感的颈项间,让他浑身一颤,小妖精,又勾引他!
    某妖精浑然未觉,脑袋在肩膀上蹭了蹭,抬头看向楚炎鹤,那双眸子水蒙蒙的如蒙着一层薄雾,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探索。
    楚炎鹤低头在那双水瞳上吻了一下,“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说不用。”说完点了点顾伊秀挺的鼻尖儿。
    “我想回家,不想在这里睡。”顾伊小嘴微嘟,声音软糯糯的。
    听在男人耳朵里却是别有一番风味儿,像胶黏的蜜糖,缠绵着,纠集着,钻进心肝脾肺里,在身体里散发开来,充盈着每一处感官,芳香着每一丝空气。
    “好,那就回家。”楚炎鹤才不会管还有客人要招呼呢,老婆最大,老婆的话就是圣旨。
    一路上,楚炎鹤把车开的飞快,因为某处叫嚣着、张狂着、躁动着。
    到了家,楚炎鹤就迫不及待的把顾伊抱下来,直奔卧室。
    顾伊推拒着猴急的某人,小脸绯红,“我还要洗澡。”
    该死的!磨人的小妖精。
    楚炎鹤踢开浴室的门,放好了水,试了温度,把顾伊轻轻放进去,“把脚伸出来。”
    顾伊依言,楚炎鹤看着红红的脚后跟,不免有些心疼,穿着高跟鞋站了一天,这嫩嫩的小脚该多遭罪啊。
    手指按压在穴位上,轻轻的揉着,引得顾伊一阵瑟缩,“疼……”
    “疼才说明有效果。”楚炎鹤在这个时候可不心软,大手把那只准备溜走的小脚捉回来,狠狠的捏了下,手掌拍了拍,“要乖乖的,不然你的主人会好几天下不了床。”
    赤裸裸的威胁,顾伊扭头,连威胁的时候也是这么流氓!
    顾伊把整个身子缩在水底,弄了满满一浴缸的泡沫遮挡着那一缸春水,她不自在的动了动,“炎鹤我脚没事,你也去洗澡吧。”
    楚炎鹤怎么会看不出顾伊的小心思,无非是自己在,她不好意思洗澡罢了,“没事,女人的脚很重要,我先给你按摩一下,你洗你的就行。”
    顾伊无语,这是明摆着不离开了嘛,她的手藏在泡沫下,动作轻微的洗着,眼睛盯着楚炎鹤那荡漾的样子,能冒出火来。
    揉个脚而已,他至于一副春风满面,两眼放着幽幽绿光的样子吗?
    楚炎鹤心里打的小算盘可不止这嫩嫩的可口小脚丫,他睨了一眼顾伊睡眼惺忪的样子,手上的动作越发轻柔。
    顾伊的脑袋一磕一磕,鼻尖沾到泡沫,猛地惊醒,迷蒙着眼抬头看楚炎鹤,然后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楚炎鹤轻手轻脚的脱下衣服,跨进浴缸,水激起波澜,因为一个人的进入而向外漾了漾。楚炎鹤等水停止了晃动,才慢慢向顾伊靠过去。
    因为水没有先前温热,感觉到一团火热靠近,顾伊像是流浪的小孩儿般靠了过来,主动攀了上去,毫不顾忌的汲取着这纯阳刚的热火温度。
    楚炎鹤被顾伊如此主动的动作搞得一愣,随即嘴角咧到耳根,傻乎乎的笑,这么急着投怀送抱,他自然要满足伊伊的愿望了。
    大手游走,洗过每一处,把娇娇的人儿抱在自己腿上,看着她那被水熏得粉乎乎的面颊,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空气中的微凉让睡梦中的顾伊微微颤抖了一下,更显得娇弱可怜,让人忍不住要狠狠蹂躏。
    顾伊向着温热处靠了靠,怎么只有这里是暖和的呢?浆糊般的小脑瓜晕乎乎的想,还没想出答案,便又被周公拉了过去。
    这时候的顾伊便如一朵盛开的蔷薇,娇嫩的花瓣儿,柔滑的触感,水珠儿在她身上滑落,留下旖旎的水痕。
    顾伊不舒服的动了动,身下不知何时变成了柔软的床被。因为身体暖和了,面前那具火热的身体便显得灼烫的难受。
    顾伊无意识的推搡着,小嘴儿微启,喃喃自语,“热……热……走开……”
    楚炎鹤重重吻了一下,捉住她不老实的小手,磨着她鼻尖儿苦笑,“忘恩负义的小家伙儿,刚才是谁扒着我不放?”
    顾伊自然不会回答他,只是扭动着身子想要避开。
    到底是谁在她身上放了一块大石头啊,顾伊晕晕的想,又是谁在拿火烤她?顾伊烦躁的踢踢小脚,冲着最热的地方踢过去。
    楚炎鹤身子一歪,手臂一捞,捉住那气势凶猛的小脚丫,“媳妇儿,你怎么这么狠心呢,差点把我兄弟给弄伤了。”
    被捉住了,顾伊不舒服的哼了两声,眼帘动了动,好半天,才睁开一条缝儿。
    那迷糊糊的样子,让楚炎鹤恨不得立刻给拆骨入腹。
    “炎鹤?”顾伊愣神,原来不是大石头,她动了动脚,示意楚炎鹤放开,“你怎么不睡觉?”
    “我正在睡……”楚炎鹤邪恶的瞟了一眼,顾伊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
    “啊你……”顾伊手忙脚乱的扯被子推男人,这个死不要脸的,竟然两个人都一丝不挂的腻在一块。难怪她刚才会感觉那么烫,那么硌人,原来是他胡乱发qing。
    “媳妇儿你干什么,这可是我们的新婚洞房之夜,洞房洞房,自然要進dong入房了。”yin邪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透着蛊惑。
    顾伊伸手去推,可是一碰上那灼烫的肌肤,又羞着脸缩回来。
    楚炎鹤爱不释嘴的吻着身下的娇人儿,堵住她反抗的话语,长舌直入檀口,搅翻一江春水。
    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楚炎鹤才恋恋不舍得松开那娇嫩的花瓣儿,邪肆的印上一根手指,唇红指白,分外撩人。
    顾伊娇弱的吐着呼吸,胸脯一起一伏,激起了某人从未平时过的獣慾。
    “楚炎鹤等等!”看到楚炎鹤眼里的腾烧的焰火,顾伊瑟缩着往楚炎鹤身下钻了钻,“那个……我想睡觉……”
    “没事,你睡你的,我睡我的。”楚炎鹤毫不在意,继续自己的事情。
    有没有这么不要脸的,她能睡得着吗?
    夜晚的月亮羞红着脸藏在云间,在微暗的卧室里留下一片阴影。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顾伊被弄醒过多少次,楚炎鹤才趴在顾伊身上重重的喘息。
    “伊伊。”
    “嗯?”顾伊的声音还透着被吵醒的慵懒,软绵绵的撩人。
    “我们要个孩子吧。”楚炎鹤恋爱的吻吻她半眯着的双眸,今天真的是把她累坏了,谁让她太美味了呢?
    “嗯。”迷糊间的顾伊根本不知道楚炎鹤问的什么,她推了一下压的她喘不过气的男人,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楚炎鹤无奈的起床抱着她去浴室,有时候顾伊还真迷糊的可以,不过不是有他在吗?
    第二天,顾伊艰难的伸伸腿,浑身的骨头像是被打散了又接起来一样,连翻身都困难。偏偏某人还不知餍足的对她上下其手。
    “楚炎鹤,你再这样我真的……下不了床了……”后面的几个字含在嘴里,模模糊糊的听不清,只看到她的脸一直红到耳根处。
    “嗯?伊伊你说什么?”楚炎鹤咬着他的粮食凑上去奸邪的问。
    “你流氓不要脸!”顾伊推开那张欠扁的脸,不去看,越看越生气。
    “不要脸就可以吃伊伊,我还要脸干什么?”楚炎鹤又死不要脸的凑上去,证明自己真的不要脸。
    “你……”顾伊无语,看着那一脸得逞的样子就生恨,她突然撑起身子坐起来,因为昨晚运动过度,身子摇摇晃晃,好像随时都可能倒下。
    楚炎鹤像母**护雏儿一样在身侧张着手保护着,生怕顾伊一个绵软跌在床上,其实跌在床上也没事,毕竟大床很柔软,不过二少心疼啊。
    顾伊恨恨的睨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楚炎鹤连连点头承认错误,老婆最大,老婆说的话都是对的。
    嗯--!
    楚炎鹤闷哼一声,错愕的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顾伊,那得逞傲气的小脸,紧抿着的粉唇,哈哈大笑开来。
    胸腔震动着,传递过来,顾伊直觉的麻麻的酥。
    “伊伊好样的,”楚炎鹤赞叹,他竟然被他媳妇儿给反压了,这感觉很好,前所未有的好,“伊伊,你倒是继续啊。”
    楚二少心情非常美丽,他大展开四肢,脸上写着快来蹂躏我的表情,那样子,恨不得顾伊能把他给折腾个千百遍。不,这是不够的,要一辈子。
    “色鬼!”顾伊嗔了一句,想要起来,发现一点力气都没有,偏偏腿还被某只大尾巴狼夹得紧紧的。
    刚才她沉着楚炎鹤放松,积攒了力气反压上来,现在真是虚弱的如煮沸的面条,身上的筋骨都被抽去了,只剩下软肉。
    “那你就是色婆娘,死鬼和色婆娘,咱俩正好凑一对。”楚炎鹤欣然接受顾伊给他的新称呼,并且想要付诸于实践。
    “色婆娘,动动,色鬼老公要被你磨死了。”楚炎鹤用膝盖,好吃好玩的供着他们了,哪里还用我去操心。”楚炎鹤假装没有听到顾伊的驱逐令,向她靠了靠,拉着她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示意顾伊,他很饿,他还没吃饱。
    顾伊惊蛰般缩回手,挪着身子尽量远离某危险人物。
    “好了,不逗你了,睡觉,今晚上在吃你。”楚炎鹤前半句话真的很得顾伊的心,但是后半句,让顾伊一哆嗦,她有种一进狼窝深四海的感觉,难道她这辈子就要在床上度过了?
    新婚后三天,两人真的是一次也没有出过门,顾伊更是惨,不,惨烈,根本就没下过床。
    清晨,楚炎鹤正在邀赏进行早间用餐,卧室门被轰的踹开!
    楚炎鹤条件反射的拽过被子挡住顾伊和自己,怒视着站在门口呆住的入侵者,“给我滚出去!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看到床上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楚绍愣了半晌,直到楚炎鹤怒吼,他才回神儿,脸也呈现不正常的红,呼吸更是急促了许多。
    但是小小少是什么人,让他滚他就滚了吗?
    他一步一步走到床边,在离顾伊较近的地方坐下,“小叔,享独食呢?”
    “楚绍,别等着我发火,有脑子你给我立刻滚!”楚炎鹤眼里着着火,猩红的看着楚绍。妈的,以后要记得锁门!
    本来家里就他和顾伊两个人,他自然没有睡觉锁卧室门的习惯,没想到倒是让楚绍钻了空子。
    至于大门是怎么开的?小小少要得瑟了,他来过一次,自然不会白来,顺手牵羊,把钥匙也配好了。所以他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也正好有机会看到这么香艳的一幕。
    原来,男人跟女人那事儿,是这个样子的,什么感觉?光是看看,就让他全身血液迅速流窜,冲上脑门。全身的毛孔都紧缩起来,把身体里流窜的电流困在里面,电流每过之处,都激起一阵酥麻。
    充血和酥麻交织,让从未尝过情味儿的小小少口干舌燥,浑身难受。
    楚炎鹤看着侄子苏醒的地方,啐了一口,“你他妈给我滚远点,别脏了我和伊伊的床!”
    楚绍也发现了,有些尴尬的移了移屁股,还真的做远了些。不是听他小叔的话,而是怕顾伊看见笑话他。
    他可是还记得小叔说,女人都喜欢经验丰富的男人。
    顾伊哪里有机会看到那一幕,她整个人都藏在被子里呢,羞得连喘息声都放轻了,生怕别人知道被子里还有个人似的。
    双方僵持不下,楚炎鹤把被子掖紧了,翻身下床,也不管自己还光着,大喇喇的站在楚绍面前,拎小**似的拎起来扛在肩上,引起楚绍一阵乱吼。
    “嗳嗳,小叔你放我下来。”楚绍头朝下,正对着某地儿,那个诡异啊,激的他满脸黑线。
    顾伊扒开一条缝儿,偷偷看过去,猛地蒙上,这么不健康的画面,是会让人乱想的,嗯嗯,叔侄……
    “小叔小叔,我自己走,自己走。”为了不被某兄弟盯着,楚绍只能求饶,他趁楚炎鹤力道松懈,一骨碌爬下来,眼睛直视前方,眼珠儿一动不动,生怕再与兄弟见面。
    “嘿,大侄子还害羞了。”楚炎鹤拍拍楚绍共有的地方,一脸揶揄。
    “咳咳,那个我是来找傻女人的……不不,是找小婶儿问个事儿。”见楚炎鹤脸一沉,楚绍赶紧改称呼。
    顾伊听到楚绍是来找自己的,探出半个脑袋,只露出眼睛,“找我的?”那声音,沙哑动人,撩拨着男人的每一处地方。
    本就被香艳激的全身胀痛的楚绍一哆嗦,忙别开眼,口齿不清的说了来意,“我……我找兔兔子……”
    “找唐果你跑这儿来干什么?”楚炎鹤怄火,正在关口,生生被打断,他恨不得把楚绍给撕了。就算唐果在他这里,会在他卧室里?这小子就是摆明了找抽的!
    “嘁,你以为我愿意来找啊,要不是她几天不回家爷爷担心,我才不操那个心呢。”楚绍不屑的摆手,“你们继续,继续,既然她不在我先走了。”
    看着大敞着的门,楚炎鹤一脚踹上,抓抓头发,烦躁的低吼一声,他是要继续还是不继续?瞥了眼躲在被子里装乌龟的某人,上前把她拎出来一阵狂吻,“妖精!连楚绍那兔崽子都反应了!”
    “流氓,要不是你不知适可而止,会被他撞到?”看着男人一丝不挂的站在房间里,总是有些别扭,顾伊把衣服扔给他,也不管是前一天晚上换下来的,“穿上,说不定下一刻会进来一个女人!”
    这话说的二少爱听,伊伊这是吃醋了呢。
    乖乖的把衣服套上,穿完了才发现这是要洗的,又着急忙慌的换下来。
    “宝贝儿,我们请个保姆吧。”他可舍不得让他媳妇儿动手打扫家里,有那力气,还不如陪着他运动呢。
    再者,有了保姆,今天的事也就不会发生,起码保姆阻拦楚绍的时候,他能听见。
    能吗?那时候二少早不知道飘到几重天外了。
    “随便你。”顾伊不反对,自小被伺候惯了,这也是理所当然。大不了有兴致了就给楚炎鹤做一顿,露露手。
    见顾伊事事依赖他的小模样,情绪又蠢蠢欲动,狠狠的咬了口,在顾伊的瞪视下才放开,“老婆,被打断是很难受的。”
    “你没刷牙,有味道!”顾伊捂着自己的嘴,皱着眉看他。
    楚炎鹤一愣,伸手呼了口气闻了闻,没有啊,再说,今早也不是第一次亲她了,她怎么现在才发现?难道之前一直忍着?
    不管怎么说,楚二少脸色很不好,因为他被自己女人给嫌弃了。
    顾伊看着火急火燎的跑进浴室刷牙的某人,捂着嘴偷笑,不然还不知道要被他缠到什么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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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绍从楚炎鹤家里出来,浑身不对劲,心里好像有几百只小爪子挠似的,难受的厉害,眼前总是闪过那光滑瓷白的肌肤,起伏的峰峦,绯红的小模样。
    “给我找个女人,对,女人!快!”楚绍对着电话吼,你他妈才找男人。
    握着电话的公子哥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理解了楚绍话的意思,“喂,哥几个,小小少要女人?小小少让我给他找女人!”
    “什么?程子,你听错了吧,找男人还差不多。”
    “就是,这么多年来,我就没见过他碰女人,他连女人是用来干嘛的都不知道吧?”
    哥几个尤不相信,平常他们玩儿,也不是不叫女人,不过,小小少做的地方,两米方圆,绝对不许出现雌性生物,现在说他要找女人,谁信?
    他们这个圈子,本来就乱,什么玩法都有,最流行的就是轮盘,可是,无论场面怎么艳糜,楚绍从来都是远远的自己一个人喝酒,连看都不看一眼。
    就连最胆小的金鑫也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女人了,从小萝莉,到风情妇人,各种风情,唯独楚绍对女人是油盐不进。
    等楚绍赶过来,一群人还没想出来是怎么回事。
    “女人呢?”楚绍环顾一圈,一屋子的雄性生物,哪有什么女人?偏偏他还绷得浑身疼。
    “哟,我说小小少,今天这是吃哪门子药了,怎么想起找女人来了?”一人揶揄道,还不忘低头扫了一眼某处,这一看不要紧,“嘿嘿,难怪呢,程子,赶紧的,把你相好的叫过来给小小少解解渴。”
    “滚你妈的,爷要雏儿。”楚绍一脚踹过去,坐在沙发上呼呼喘气,“赶紧的,麻利点都!”
    “也是,咱小小少的第一次可不能让程子的女人占了便宜,得,哥哥给你找个,保证你有了第一次还想第二次第三次。”男人吹了声口哨,想某处点了点头。
    “少废话,再啰嗦爷让你一辈子当女人!”楚绍啐了口,就知道他们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会来取笑他。可他现在要紧的不是面子,是火,他要放火!
    经常在这儿玩的,自然都是座上宾,一句话,便进来五六个貌美如花的女人,妖娆的,清纯的,性感的,呆萌的,要什么有什么。
    “小小少,保证都是新鲜的,你先挑,哥哥都让着你,剩下的是哥哥们的。”程子在女人身上快速的扫了几眼,三围,技术什么的,早了然于心。别看那清纯的纯的跟水似的,要真上了,那绝对媚得像狐狸精。
    那呆萌的,嗯,光那双大大的凝滞的双眼,就有一种吃嫩芽儿的感觉,是的,嫩芽儿,比嫩草还嫩呢。
    楚绍就不懂了,他随手招了一个过来,剩下的,就被那群狼瞬间给瓜分了。
    女人向往常一样顺势坐在楚绍腿上,楚绍条件反射的一让,捂着嘴推开女人就直奔包厢里的洗手间。
    女人吓得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客人这么大反应。来之前领班还警告她们,攀上这些人,就等于飞上了枝头做了凤凰,将来什么都不用愁了,还会在这里被男人跟大白菜似的挑?
    几个公子哥儿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们不知道楚绍的病,而楚绍从未在他们面前接触过女人,自然也就没有看过他这种反应。
    “你们玩儿,我去看看。”金鑫站起来,拍了拍刚才楚绍选中的女人,示意没事,然后向里面的洗手间走去。
    金鑫一进去,便看到楚绍吐得昏天黑地,恨不得连胆汁儿都吐出来,那样子,看着比生孩子还痛苦。
    “小小少?”金鑫试探着过去,拍了拍他的背给他顺气,“你这是怎么了?看把人家姑娘给吓得。”
    楚绍缓了缓,翻身坐倒在地上,大口的喘气,不行,还是不行,现在都软了,还是强大起精神摆了摆手,“没事,大概是吃坏肚子了,那女人身上味儿又浓。”心里却嘀咕,傻女人身上可不是这味儿,是香的。就算是唐果那兔子也比这女人好闻。
    还有她往哪儿坐呢?她手往哪儿放呢?真是恶心死了。
    金鑫见楚绍没什么事儿,便扶着他出去,“要不要再给你换个人?”
    楚绍本能的想摇头,但是,楚炎鹤那鄙视的眼神,又让他鼓起一股斗志,他也是个男人,他也没缺点啥,他就不信自己不能上女人!
    省的那只红眼兔子整天缠着自己说自己有病,你他妈才有病呢!
    “找,找干净的,别拿这些糙的来糊弄我。”楚绍坐在沙发上,放缓了呼吸,不急不急,要慢慢来,这么多女人,他就不信他找不着一个称心的。
    这次经理亲自领人进来,身后跟着哥青涩的小女生,那样子,看来比唐果都要小几岁,“小小少,这是今儿新来的,还是音乐学院高材生呢,就是技术涩了些,您可得护着玩儿。”
    看来,要不是给楚绍,这经理还舍不得出手。
    “行了行了,别废话,下去吧。”金鑫扔了一沓子钱给经理,把女孩拉过来,往楚绍身前推了推,“好好伺候哥哥,伺候好了有你的好处。”
    “叫什么名字?”楚绍抬眼,淡淡看了一眼,有股熟悉的味道,却想不起来是哪里熟悉。
    女孩水雾雾的眸子眨了眨,瑟缩着后退了一步,见周围都在看自己,又紧张的向前挪了一步,声音小的向蚊子哼哼,“雪儿。”
    这自然不是真名字,不过,楚绍也不计较,他就是来找个乐子,做个试验,叫什么名儿,他也就随口一问,过今天说不定就忘了。
    “过来!”楚绍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这个女孩还凑合,不像刚才那个似的,一上来就黏在他身上,像蛇一样,慎得慌。
    女孩乖巧的坐下,水雾眸子眨了眨,紧紧并拢的双腿儿向旁边移了移,离楚绍远一些。这个动作,一看就知道经理没说谎,果真是个新来的。
    女孩儿低着头,不敢抬起来,她知道,周围那些姐姐们肯定恨死自己了,尤其是刚才被分给这个男人的姐姐,那眼神,恨不得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儿。
    “在哪儿上学?”楚绍没急着下手,虽然那几个狼崽子早呼哧呼哧开始了,他现在倒是悠闲了,因为吐了一通,早没那个兴致了。
    “……”女孩儿抿着嘴不说话,肩膀抖了抖,楚楚可怜。
    楚绍意识到自己问错话了,既然是学生,自然对自己的学校讳莫如深。
    “缺钱?”换了个问题,因为楚绍发现,这个女孩儿貌似比自己还不自在,还紧张。
    而且,他也发现,这女孩儿身上也没有其他女人身上那股子恶心的味道,说不上好闻,但是不至于让他想吐。
    楚绍扫了她的脸一眼,酡红的脸颊,瑟瑟如受惊的小兔一样的大眼睛,只不过眸子没有唐果清亮,反倒蒙了一层雾气,氤氲着,让人看不清,猜不透。
    “嗯,爸爸很早就去世了,妈妈生病了,需要钱治病。”叫雪儿的女孩见男人没有像其他男人那样对自己做那些羞人的事儿,心也松了许多。不过听着那一室的叫声,耳根还是忍不住红了。她要沦为这个样子吗?
    不,她是高才生,是一家的希望。
    女孩儿可怜巴巴的看着楚绍,小嘴嗫嚅着,好半天才下定决心,“我陪你聊天,你别让我做……做这种事儿好不好?”眼睛瞟了一眼上演的现场版,见楚绍没表态,又急忙补充,“我……我还会弹琴,跳舞,唱歌,都可以。”
    楚绍笑了,还真是可爱,那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在他脑中一闪,竟是顾伊被压在床上的样子。楚绍摇摇头挥掉那醉人的场景。
    这可怎么办,他来找女人,为的就是证明自己是男人,自己不比小叔差劲。
    “嗯,跳舞?先跳一个看看?”楚绍挑眉,兴致要慢慢培养嘛。
    叫雪儿的女孩儿为难的看着糜乱的场景,舞蹈是神圣的,怎么能在这种地方跳呢。
    “我们……我们换个地方行不行?”女孩儿咬了咬唇。
    “姑娘,你事儿是不是太多了?可别忘了,你是出来卖的!”小小少是出了名的暴脾气,想让他怜香惜玉?他就没碰过女人,怜香惜玉四个字都不知道怎么写。
    后面那两个字刺痛了女孩儿的心,她咬着唇,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学着领班教的,小手怯生生的攀上楚绍的腿。
    楚绍咽了一下,把恶心气给憋回去,幸好这次的不强烈,看来还能忍住到最后。
    “起来吧,跟我进里面。”楚绍毫不怜惜地推开女孩儿,进了里面的房间,身后响起一阵阵口哨声。
    “小小少,第一次可要忍住了,别一分钟败下阵来。”
    “滚,玩你的女人去,小心早衰!”
    【083】没心没肺
    一夜风流,几个公子哥儿打道回府。雪儿被几个同行围着问个不停,干这一行的,谁不知道楚绍的身价儿,那可是太子爷,都说小小少不近女色,昨晚竟然破功了,还是被一个新人。
    虽说在这一行里,新人才吃香,可是这女人命也太好了点儿,第一天来,就遇上了小小少,不得不让人嫉妒。
    命好的人一般都招人恨,几个女人围着雪儿虽说都是一脸热情,可是里面有几分真几分假,就不得而知了。
    尤其是被小小少第一个选中,又被抛弃的那儿女人,她也算是这里的头牌,叫媚儿,还没哪个男人逃得过她的手掌心呢。
    什么?你问小小少不是要雏儿吗?是的,这个女人不知道做了第多少个处女膜了,当然手段也是有的,你让她青涩,她就青涩,让她妖娆魅惑,她就瞬间化身为妖精。
    只不过她命苦碰上了楚绍这个假和尚罢了。
    “你们别问了,我下班了。”雪儿拿着包去换衣服,什么一夜多少次,持续多久,这么羞耻的问题也能光明正大的问出来,真是不知道羞耻。
    “哎妹妹,姐姐这是为你好,给你传授经验呢。”媚儿追上来,一副好大姐的模样,“妹妹,这男人嘛,都是个喜新厌旧的主儿,起初嘛,觉得你这颗青涩的小酸果儿尝着还不错,久了,可就腻了。等回头来找姐姐,姐姐教你几招。”
    见女孩蹙眉,媚儿娇媚一笑,涂着艳红指甲油的手指戳着她脑门儿,“你还不信了?小小少这是才开荤,你以为他会新鲜你多久?看到那几个祖宗没有,见过咱们姐妹们的表现没有,看那些男人在姐妹们伺候下那销魂的样子,就知道男人喜欢哪一种了。”
    雪儿眼帘垂了垂,没说话,抿着嘴走出会所。
    “嘁,不知好歹!”媚儿扭着胯妖娆的走回去。
    “怎么,没被那妹子给无视了?”一姐儿调笑道。
    “媚儿,你可别看人家小就欺负人家,想拉拢到自己手里分一杯羹吧?”另一个笑着揶揄,谁不知道媚儿那点儿算盘呢,“我看那妹子也不是个傻乎乎的主儿,她要是傻,会把小小少给留住?”
    “是啊,我是想分一杯,难道你们不想?”媚儿也不遮掩,谁都知道谁,“不过你说的倒是,那妞儿还真不傻,倒是很会装傻,估计就是这装傻的样儿把小小少给迷住了,男人,甭管是谁,见了女人都会挪不动步,这是他们的本性。我还就不信了,我混了这么多年,还输给个雏儿?”
    媚儿喝了一口酒,拍拍姐妹们,“走,睡觉去,晚上好钓金龟赚大钱。”
    这就是她们的生活,白天永远都不属于她们,只有到了晚上,那才是她们的舞宴,奢华、糜烂、魅惑。
    ----
    楚绍几个人从会所里出来,分道扬镳。楚绍站在路边,挠了挠头发,抬起胳膊闻了闻身上的衣服,从昨天吐了开始,还没洗过澡呢,可是家里又不能回,不然非被那老头子给念死。
    而且,唐果那兔子也没给他拎回去,他要是一个人回去,老爷子肯定知道他是出去鬼混了。
    这时候去哪儿?楚绍摸摸下巴沉思,他的心情不好不坏,所以,别人的心情也不能太好。尤其是沉浸在新婚礼物得瑟的某人。
    楚绍拦了辆车去了楚炎鹤的家,照例用偷配的钥匙开门,却发现门锁换了,他趴在门上听了听,没什么动静。不甘心,楚绍看着外面的管道,双手抱住,往上一蹦,顺着爬上去。
    哼,换了锁就能挡住他了?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二楼阳台,也不知道是哪个房间,楚绍轻手轻脚的翻上去,做好再次听到某销魂声音,看到香艳的心里准备。
    数了数,正是楚炎鹤的卧室没错,楚绍向着窗户靠过去,窗户开了一半,窗帘被风吹出来,洋洋洒洒的飘舞。
    楚绍抓住碍眼的窗帘拽开向一边,蓦地,整个身子向后倒退了好几步,只见窗户玻璃上贴了一张血淋淋的鬼脸,那拖出来的长长舌头上还写了几个狂舞的大字:小子,从哪儿来从哪儿滚回去,不送!
    靠,幼不幼稚!楚绍骂了句。也不知道刚刚是谁被吓得差点翻下去。
    楚绍是出了名的不看鬼片,他不怕尸体,不怕骷髅,就是怕那血糊糊的鬼脸,因为这会让他想起来,当年猥亵他,被他撕烂了的那个丑婆娘的脸。
    再也不敢多看一眼,楚绍猴子般哧溜一声滑下去,哼,找不着你,去你老窝找,小爷现在心情是很不爽,很不爽!
    幸亏没让刚才的出租司机走,楚绍报了皇朝娱乐的名字,坐在后面仰着头闭目养神。
    楚炎鹤是被顾伊逼着来公司的,在家里温香软玉的抱着,自然就乐不思蜀了,工作神马的都是浮云。偏偏昨天被楚绍那么一搅和,顾伊是下死了决心,硬了心让他来公司,可怜的二少是个无肉不欢的主儿,在顾伊以肉要挟下,才不情不愿的到公司来。
    前提是,媳妇儿也得跟着来,他可不放心顾伊一个人在家里,万一楚绍那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去了呢?
    一想到顾伊被楚绍看到了,就冒出一股子无名火,要不是看在自己侄子的份儿上,早打得他爹娘都不认识了。
    楚炎鹤在耍赖撒泼的要了无数个吻后,才对着门外站了许久的梁向开恩让他进来。
    “那个老板,这是你要的世界各国旅游胜地的资料。”梁向把一个优盘放在楚炎鹤桌子上,无意中瞥了一眼顾伊红肿的唇,换来楚炎鹤一记眼刀。
    “出去吧!”楚炎鹤板着脸,沉着声音。
    顾伊上前把优盘插进电脑里,趁电脑反应的空当儿歪着脑袋问楚炎鹤,“你让梁向找这些干什么?”难不成他要开发旅游事业?
    “小傻子,”楚炎鹤看出顾伊的心思,这丫头,该不正经的时候,她总是一本正经,“这是给我们度蜜月用的,你有想去的地方没有?”
    “嗯……好像没什么特别想去的,你安排吧。”其实是她那四年中,因为任务转变了大半个世界,再美的地方,牵扯上肮脏也会变得丑陋不堪。
    “不想去?”楚炎鹤看出顾伊情绪不高,把她抱在怀里咬着她的耳朵问。
    “没有,就是不知道该去哪儿,有你在地方都好。”顾伊圈上他的脖子,在他额间落下一个吻,“你挑地方吧,顺便也休息放松一下。”
    一句话,便让楚二少心花怒放,看,他家伊伊多么依赖他。
    只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楚绍本来雄纠纠气昂昂的来找楚炎鹤的麻烦,没想到在某半开着的办公室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本就不平静的心,顿时怒火滔天。
    踹门进去,砰的一声,震得里面两个人一怔。
    唐果还保持着喂梁向苹果的姿势,呆愣的看着气势汹汹的楚绍,连刀子上扎着的果肉掉了都没发觉。
    楚绍见她这个样子,更是怒不可遏,这死女人,那副样子是什么意思?几天不见,不认识他了是怎么着?
    还给人家削平果喂苹果了,她这么伺候过他吗?
    “绍哥哥?”唐果回过神儿来,看着暴躁的像头狮子似的某人。
    “你给我出来!”楚绍上前就去拖,也不管唐果手里还拿着水果刀。
    “哎小小少,你小心些。”梁向挡了一下,把险些扎到唐果的水果刀拿下来放到桌子上。
    “楚绍你干什么?”这边是男人和男人的差别,见楚绍这么毛躁,唐果心里一寒,认识这么多年,他只是我行我素,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而梁向和她认识不过几天而已,却能在第一时间想到她。
    “大叔,我待会儿再回来给你削平果哦。”唐果回头向梁向眨眨眼,让梁向连连摇头,恨不得手脚都用上表示自己的拒绝。
    梁向心说,他可享不了那个福气,那苹果削完了,就没剩多少肉,偏偏他办公室里也没有其他用具,唐果便用小刀凶险的切下来,扎在刀尖儿上往他嘴上送。
    再者,看小小少那要吃人的样子,还是算了吧。吃个苹果而已,他可不想把命给搭上。
    楚绍见唐果对那老男人还念念不忘,死拉硬拽着拖出来,甩在墙上。
    唐果被撞得头晕,圆睁着眸子看着楚绍,鼓着腮帮子吼了一声,“你干什么!”
    “还有脸问我干什么?”楚绍压着她的脸贴在冰冷的墙面上,自己的脸凑上去,贴着她的耳朵咬牙切齿,“女人果然都是善变的下作!”
    “楚绍你说什么!你把话说清楚!”唐果也火大了,他发哪门子疯发到她身上来了?是找顾伊受气了吧,凭什么他在别的女人身上受的气就要撒到她的身上来?
    那话说的多难听?从小被冲着护着的女孩儿,根本没听过这么粗俗的词儿用在她身上。
    “说清楚?还不清楚吗?”楚绍觉察到唐果的挣扎,手上的力道加重,恨不得把那圆圆的苹果脸给压扁了,一看到这张脸,便想到她喂梁向吃苹果的场景,让你喂,让你吃!
    “楚绍你放开我,别把气撒在我身上,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唐果想起楚绍在在楚炎鹤婚礼上那一幕,呵,他从来没有关心过她的感受。
    明明知道自己喜欢他,他却当着自己的面在婚礼上抢别人的新娘子,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儿,人家不要他了,他找自己当出气筒?
    “我不是男人?要不要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男人?”都小瞧他,真以为他不能干男人干的那事儿是不是?
    “楚绍你少给我阴阳怪气,你在哪儿受气了你找谁去,来找我算什么?能显出你本事来?懦弱!”最后一句,唐果低低说出来。
    却,彻底把楚绍给激怒了,懦弱?这个女人说爷他懦弱?
    “我懦弱?我懦弱总比你不要脸好,找不到男人了是不是,看我不要你,你的要求就降低到那个层次?”楚绍一把把唐果反身过来,捏着她的肩膀的手像是要捏进骨头里,“我倒要让你看看,我是不是懦夫!”
    说着,便咬上那双唇,没有技巧的撕咬,吮吸。
    唐果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觉察到楚绍在做什么,逃出控制的手反手给他一个耳光。
    啪--!地一声,在空旷的廊道里分外响亮,甚至带着回声。
    “操,你敢打爷?”楚绍吐了一口,因为没有经验,这个吻并不甜蜜,甚至他自己撞上唐果的牙齿把嘴唇磕出血来。
    这时候的楚绍就是头疯牛,红着眼一把拽过来,不管不顾的就是咬,也不管咬的是脸还是嘴巴。
    唐果拳打脚踢,虽说练过功夫,但是在楚绍这里,还是差一大截儿。
    她猛地提到男人的脆弱部位,趁楚绍躲避的时候滑了出来,愤恨的抹着一脸的唾沫,那厌恶的眼神儿,刺痛了楚绍。
    “你那是什么眼神儿,你他妈跟那个老男人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这不是她一直期待的吗?怎么跟被狗咬了似的,啊呸,你才是狗呢!
    “楚绍,你真恶心!”唐果撩起袖子狠狠的抹着嘴唇,擦破了皮也没有停下,整个唇被擦的肿的厉害,“自己回去闻闻你嘴巴里是什么骚味,别找完别的女人再来找我撒气!”
    她说呢,怎么碰她不恶心,不犯吐了,原来是找女人开了荤了。
    她是不是该替他高兴,终于敢碰女人了?
    “你什么意思?喂,你去哪儿,还想去倒贴那个老男人是不是?”楚绍看着一脸决绝的唐果,见她走的方向,心里莫名的腾起一股火来。
    “楚绍我警告你,别跟着我,我倒贴谁都不用你管,反正不是你!”唐果鄙夷的瞥了他一眼,这才发现,衬衣前襟还有淡淡的口红印子。
    伤心不?唐果压住胸口,开始她看到楚绍踹门进来,心里腾起一股子喜悦,可是,那喜悦还没生根发芽,便被楚绍粗鲁的动作给掐掉了养分。
    再后来,楚绍强吻她,她闻到他嘴里的味道,一颗心,坠入寒池,呵呵,原来,原来他能碰女人,只是不想碰她罢了。
    她甚至怀疑,什么碰了女人就想吐,是他自编自导来骗她的,就她这个傻瓜会傻傻的相信他的话。
    楚绍看着空无一人的走道儿,再摸摸自己脸上的巴掌印儿,怒火出奇的平息了,他舔舔破了的嘴唇,尝到一丝甜腥,还有一种不属于他自己的味道。
    没有去追唐果,翻身按下电梯,到了楚炎鹤的办公室。
    自然,楚二少现在是很不欢迎他这个侄子的。
    楚绍扯扯领口,对着楚炎鹤懒散散的开口,“小叔,别跟防狼似的,好歹倒杯水招待一下。”
    楚炎鹤的目光扫过楚绍破了皮的嘴唇,什么也没问,倒是心里盘算着,这病是好了还是怎么着?
    “哎我说,不会这么小气吧,喝杯水又不是要你老婆。”楚绍瞟了一眼双腮漾着春色的顾伊,别说,这女人动情的时候,就是好看。
    他无意识的摸上自己的唇,有点回味似的摩挲着,随即又可笑的摇摇头,想什么呢。
    “喝,灌死你!”楚炎鹤倒了一杯,重重摔在桌子上,“以后少拿你婶子开玩笑,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哟哟,还生气了。”楚绍端起杯子牛饮了一大口,被烫的一口喷出来,舌头伸在外面麻辣辣的疼,还有被咬破的嘴唇,更是跟被蜜蜂蜇了似的,“骚(小)淫(人)!”大着舌头,说话都说不清。
    看着楚绍吃瘪,楚炎鹤心情很好,“说说,这是怎么了?不会是被女人给开bao了吧?”
    “你才被女人开bao了!”要开也是他这个男人给女人开。
    “当然,开我的是伊伊。”楚炎鹤也不觉得饿会降低男人尊严,这有什么,还能让顾伊知道他为她守身如玉了几十年。
    “嘁,老婆奴。”楚绍不屑的撇嘴,真为楚家丢人。
    “做伊伊的奴我心甘情愿,尤其是床奴。”二少狗腿的拉着伊伊摸摸自己,被顾伊甩开。
    楚绍看着自家小叔那讨好的样子,真心恶寒,“真下贱,小叔,做男人做成你这样也算奇葩一朵了。”
    叔侄俩瞪眼,办公室的门被砰的推开,梁向气喘吁吁的跑进来,看到坐在沙发上伸着舌头的楚绍一愣,而后无视掉,“老……老板,唐果跑了。”
    “跑了就跑了,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楚炎鹤丝毫不关心,唐果那丫头就是只上蹦下窜的兔子,在哪儿也呆不长时间。
    坐在一旁的楚绍一怔,闭上嘴巴,唇抿的紧紧的,手无意识的抓紧身下的沙发。
    “不是……”梁向看了无动于衷的楚绍一眼,“她是哭着跑得,我担心会不会出什么事儿?”
    当时他正在工作,唐果倏地冲进来,拿起包就走了。梁向还被下了一跳,等反应过来,才发现手背上有一点湿,圆圆的一点,是眼泪。
    他追出去的时候,早就没了影儿。
    “小绍,去找找,梁向你先打电话给老爷子试探试探,没回去在出去找。”楚炎鹤转身穿上衣服,拉起顾伊,“你想想你和唐果平常都去哪儿,咱们去找找。”
    “小绍,还愣着干什么?”楚炎鹤见楚绍坐着不动,催促道。
    “她又不是孩子,找什么找,该回来自然会回来,不是还有她记挂的人么。”楚绍说的阴阳怪气,不过一行人都很着急,以为楚绍说的唐果记挂的人是他,也就没在意。
    “梁向,唐果怎么了,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哭呢?”女人到底心细,唐果是个乐天性子,一般事儿是不会让她哭的,最多也是楚绍不理她嫌弃她的时候,她眨吧眨眼睛挤两滴鳄鱼泪装可怜,来骗去同情。
    “这……”梁向犹豫了一下,当着楚绍的面还是什么都没说,“我也不知道,别问那么多了,先找到人要紧。”
    三个人匆忙的出去,楚绍坐立不安的站起来,抓抓头发,又坐下,再次站起来,反复了好几次。
    不行,他怎么能去找她呢,他要是去找她,倒是显得是他做错了,再说,他们俩刚吵完,他可不想去看她的冷脸。
    可是万一她出了事儿怎么办?
    不是还有小叔他们吗?是的,还有姓梁的那个老男人,真是没脸没皮,这么大年纪了,还想着老牛吃嫩草!
    别特么嫩草没吃着把自己给断送了,楚绍恶毒的诅咒着。
    梁向给楚宅打了电话,知道唐果没有回去,心里更是担心。当时,他就该拦着楚绍,自责又多了几分。
    那么单纯的一个女孩儿要是出了事儿怎么办?
    梁向和楚炎鹤汇合,几个人商量着分头找,顾伊和楚炎鹤一起。
    “我们也就逛逛街,吃吃小吃,而且果果在这里也没有认识的人。”顾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这已经是他们找过的第五条街了。
    “没事,你别着急,果丫头会点功夫,吃不了亏。”楚炎鹤攥着顾伊冒汗的小手安慰她,“对了,给潇潇打个电话去问问,她们在婚礼上见过面。”
    “嗯。”真是越级越乱,她怎么就忘了潇潇了,还好楚炎鹤记性好,顾伊发现,自己越来越依赖楚炎鹤了。
    潇潇正在休假中,接到电话一愣,“ariel姐,你们在哪儿,我也帮着去找吧。”
    多一个人,便会多一丝机会,顾伊没有矫情的拒绝,说了地址。
    “你们在一起的时候还去过哪儿?”楚炎鹤按着喇叭,这里是步行街,虽说没到晚上,可是人也不少。
    “没什么地儿了。”顾伊摇头,她兴趣也不多,唐果对这里不熟,自然是她领着去哪儿,她就跟着去哪儿。
    “要不去游乐园看看?”顾伊提议,那毕竟都是女孩子喜欢去的地方,也许唐果会去那儿呢,她还记得,唐果说要和楚绍做摩天轮,在摩天轮升到最高点的时候,亲吻楚绍。
    想想唐果甜蜜的小脸,在看看楚绍刚才的冷漠,顾伊都替她心酸。
    这个漫漫追夫路,还要走多久啊。
    镜头转换,做了亏心事的小小少还是有点坐不住,一个电话给哥们儿打过去,“出来陪爷找乐子去。”
    “哟喂,我说小小少,这可是大白天,咱们刚从那销魂窟里爬出来,才过了不到一个钟头你就想回去了?我说,不是你尝到甜头上瘾了吧?”男人的声音里还带着被叫醒的睡意,果然这男人一开了荤,就如沾了肉的饿狼,那肉香味儿在哪儿勾搭着,怎么能耐得住。
    “看你这么猴急,我都想试试那妞儿,看着挺青涩的,难道是我看走了眼,还是一神器不成?”一谈这个,男人就来了精神,瞌睡也醒了大半,“虽说我喜欢技术好点的,不过偶尔换换口味也是未尝不可。”
    “滚丫的,别打我女人的主意。”楚绍骂过去,程子出了名的变态能折腾,雪儿这个人事儿不懂的要是到他手上,不死也得扒层皮。
    “呦呦,这还占下了,哥哥可是要跟你提个醒儿,别管妞儿什么来路,大学生也好,苦情出身也好,入了那一行,就是ji。你可别较上真儿,到时候给自己惹了一身骚。”
    程子便是这样,玩归玩儿,但从不出真心,跟这些人谈真心?傻了吧,还没谈钱来的实在。都知道入这行是为的什么,矫情个什么劲儿。
    他是有未婚妻的人,两个人都玩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呗。
    “少废话,出不出来!”程子翻了个身,拍拍身边睡着的女人,塞了一叠子钱在她胸口,“回去,爷今天有事。哎呦小祖宗哎,早知道让你开个荤这么折腾,就给你找个男人算了。”
    程子照了照镜子,还好没有黑眼圈,要不形象可大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纵欲过度肾虚呢。
    又打电话叫了几个常玩儿的兄弟,皆是一阵抱怨,因为,这个时间,正是他们睡觉补眠的时候。现在叫他们起来,跟凌晨叫普通人起床一样,起床气大着呢。
    “得得,别婆妈了,咱小小少头一次开荤,做哥哥的怎么也得照顾着,走勒。”几个人按照约定,到了昨晚的会所,这个时间,会所进行的是普通营业,跟其他休闲地方没什么两样,只有到了晚上才会化身为妖魔窟,引得男人一个个往里走。
    不过,这些人来,会所负责人也不敢怠慢。
    “去,把昨晚的青涩小妞儿叫来,告诉她走大运了,小小少来找她。”程子在领班手里塞了张卡,领着一帮人进入他们的特定包厢。
    小小少跟在后面,又给领班塞了一张,“顺便再叫几个妞儿伺候着爷们。”
    见程子只叫了雪儿一人,其他人又是哈欠连连,楚绍有些过意不去,便给其余的人叫了几个姑娘。
    “哟,我说小小少,你不会是怕我们哥几个抢你的妞儿吧?”金鑫和楚绍走的最近,听他这么说,难得大胆的揶揄了一句。
    “滚丫的,再不闭上你的臭嘴,没你的份儿!”楚绍被说得面红耳赤。
    金鑫悻悻的闭了嘴,回过神,跟哥们儿挤挤眼儿,意思大家都懂得。
    不过,楚绍这么护着,程子倒是起兴趣了,他舔了舔唇,若有所思。
    几位大少爷大白天来这里,这可忙坏了领班,因为雪儿白天根本就不在这儿,她还要上学。
    领班把电话打过去,雪儿求领班找个人替下她,被领班一顿臭骂。别人想还想不来的好事儿,她还往外推?
    雪儿只能低着头从教室后门偷偷逃了出去,一路上胆战心惊。他们怎么会又来了?昨晚……昨晚不是刚来过了吗?
    她攥紧包带,低着头,生怕有人看到她似的。做了亏心事儿,走哪儿都觉得别人会对她指指点点,雪儿现在就是这种心情。
    “哎你……”
    “对不起对不起。”雪儿抬头一看,好漂亮的女孩儿,女孩对她灿然一笑,雪儿才回过神儿来,“对不起,我没看到路,撞到你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唐果大咧咧的摆手,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走到学院里来,大概是被琴楼里的钢琴曲儿吸引来的吧。
    “哎你去哪儿,我跟你一块行不行?”唐果觉得跟这个女孩儿很有眼缘,便大胆的问出来。
    “我……对不起,我有急事,不能带着你。”雪儿从来没有见过第一次见面就这么自来熟的人,虽然她不讨厌这个女孩儿,但是,她身上的阳光干净让她自惭形秽。何况,她要去的还是那种地方,去干那种见不得人的事儿。
    “可是我在这里都没有朋友哎。”说到这个,唐果有些伤心,除了围着楚绍转,她好像也没做些什么,除了顾伊身边的人,连个新朋友都没有。
    “真的很抱歉,我先走了。”雪儿狠下心拒绝,脚步移动的更快了,好像唐果是洪水猛兽一样。
    “我有这么让人讨厌吗?”唐果摸摸自己的脸,失落的向外走。
    毫无目的的溜达着,手机已经被她关机了,她看着渐黑的天幕,都不知道是几点了。
    看到一处灯火通明的地方,唐果拐进去。
    喧闹的音乐,热辣的舞蹈,疯狂的人群,让她不由得跟着热血沸腾。
    都说一醉解千愁,她是不是也该试试?
    跟酒保要了杯酒,坐在吧台上喝起来。
    酒保看她可爱,跟她搭讪,“小妹妹,失恋了?”
    “谁失恋了?你才失恋了呢?”她根本就还没恋,上哪儿失去?
    酒保一听,便知道是个心情不好来买醉的人儿,见她可爱,还请她喝了好几杯。
    唐果丝毫不客气,几天下来憋着的火气,再加上楚绍今天的羞辱,全发泄在酒上了,几乎是一口喝尽。
    砰!
    “再来一杯!”唐果把酒杯掼在桌子上,气势颇为豪情万丈,小手抹了一把嘴,擦去溢在唇边的酒液想,向酒保挥挥手,让他注意到自己。
    “妹妹,还喝呢,再喝可就醉了。”酒保见唐果年纪不大,好心劝说道。
    “醉?我是千杯不醉万杯不倒,谁说我醉了?你哪只眼看到我醉了?来,我看看,是这只吗?这只?还是这只?哎?你怎么有三只眼?呵呵,你是二郎神,二郎神……”唐果粗鲁的把酒保拽过来,盯着人家的眼睛瞧个不停,脑袋摇来摇去,晃悠悠的看着眼前这个三只眼的怪人。
    “妹妹,你真是喝醉了。”酒保苦笑,这还千杯不醉呢,才喝了几杯就把他给认成二郎神了。
    “没醉,嘿嘿,没醉……”唐果摇晃着身子,突然站直,并紧双腿,立正,敬礼,扯开嗓子唱:“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只因为我们都穿着,朴实的军装。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自从离开家乡,就难见到爹娘。……”
    这一嚎,在灯红酒绿热歌劲舞的舞场大厅里尤为扎耳,偏偏唐果想起自己在部队里被大哥哥们疼着护着的日子,越唱越起劲儿,她想家了,这里根本不是她的家。
    “哟,兵妹妹?”一个轻挑的声音响起,一直爪子也搭在唐果肩膀上,“光想爸妈,想哥哥不?”
    唐果被戳到心窝里去,扁扁嘴,声音有些哽咽,“想……咱当兵的人……”
    “想哥哥,哥哥带你回家怎么样?”轻挑的男人趁势得寸进尺,想把这个水灵灵的兵妹妹骗到自己大床上。什么女人都玩过,制服诱惑自然也不少,不过,还真没尝过真正兵妹妹的滋味儿,这光想想,就让男人热血沸腾,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宣泄着。
    “何少,这妹妹看着是良家孩子,您别……”酒保有些不忍,这么可爱的一朵军花儿,糟蹋在一个畜生手里,那可真是天打雷劈。
    “良家妹子?哈哈,这里的哪个姑娘不是良家出身?还不是一样躺在我身子底下求着**!你给我少管闲事,我今儿还尝定了良家兵妹妹的滋味儿!”被称为何少的男人好像听到天大的笑话,进了他的眼,就别想完整着出来。
    “何少你……”
    “滚!在他妈多事连你一块操!”何少抡起一个酒瓶砸过去,酒液四溅在酒保脸上,混合着腥甜的液体。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赶来管本少的事儿,记住了,这次是给你个教训,长长记性!”何少见酒保不敢在上千,伸手去揽唐果,“兵妹妹嘞,咱们走喽。”
    唐果侧身一滑,大眼睛定定的看着酒保流血的脑袋,眨吧眨,好像没反应过来什么事儿。
    “怎么了?”何少回头,见唐果的样子,解释道:“嗨,他刚才想要打你的主意,哥哥替你教训他。”男人瞪了想要出声的酒保一眼,酒保瑟缩了下,脑袋上的血还在流,甚至能听到咕咚咕咚的声音,他无力的看了唐果一眼,不忍的别过头。
    “真的吗?”唐果好像个懵懂的孩子,大大的眼睛眨呀眨,里面存了无数的问号,她盯着何少的脸歪着脑袋打量了一下,手指隔着空气描绘着轮廓,“你是哪个哥哥呀?”
    何少恨不得自己把脸凑到她受伤让她摸,光看那软和和的小手,就有让他想压在身下的冲动,不过,被唐果一问,他倒是愣住了,怎么着,这女娃儿还有很多哥哥?
    难道已经不是个雏儿了?不过,雏儿不雏儿的不要紧,口味好就行。
    见男人没有说话,唐果呆愣愣的问,“你是绍哥哥吗?”
    何少一听,哎,傻丫头自己给了一个答案,赶紧接下,“是,是,我是你绍哥哥,妹妹,来给绍哥哥回家。”
    “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唐果大眼睛眨了一下,好像不相信。
    “当然,绍哥哥我想死你了。”想死你在床上的的风骚样儿了,何少已经可是打量唐果的身材了,那眼睛给透视一样,赤裸裸的,看在人身上非常不舒服。不过,唐果现在醉酒,根本感觉不出来。
    “绍哥哥你原谅我了吗?”唐果被酒液滋润的如樱桃般的润盈盈的小嘴儿咧开,露出一个甜甜的笑,两边的梨涡像是盛了上好的女儿红,就只看着,都能醉死个人。
    “原谅原谅,哥哥从来没生你的气。”见鱼儿就要上钩,何少忍不住直搓手,舌头舔舔干燥的嘴唇,美人儿,你就等着本少好好滋润你吧。
    “真的?”唐果受蛊惑般上前走了一步,挽上何少的胳膊。
    那滑润润的肌肤,干净的体香,水灵灵亮闪闪的大眼睛,早把何少的魂儿给勾了去了。
    “好妹妹,哥哥领你回家,回家……”何少伸手去握那肖想已久的小手,满是酒臭味儿的嘴巴便要去吻那樱红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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