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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魔67四象宫
突然间,柳玉琼手腕一阵急抖,刀光闪动,云嶽只觉得刀锋冷森之气整个贴了上来,彷彿数十柄匕首同时在自己的阴部yáng具之前交织穿梭,寒风如剪,刮上肌肤,不禁大叫一声。
云嶽满面涨红,正想怒斥柳玉琼玩得太过火了。突觉胯下一凉,似有什么东西落了下去,脚面亦略感刺痒,似是毛发之类的东西。低头一看,地上满是毛发,自己原本茂盛的阴毛全被柳玉琼以匕首剃掉,只觉得胯下阴毛被剃之处刺痒难当,就想伸手去抓,但穴道被点,动弹不得,只有尴尬无比地看着柳玉琼。
想起自己成了胯下无毛之人,实是哭笑不得,心道:「女子无毛叫做白虎,男子无毛不知道叫做什么?不会是青龙吧?」又想道:「世上多有女子白虎,若无男子青龙与之相对,未免也太过寂寞…」转念又道:「只不过我成了这天下第一位无毛青龙男子,未免也…也不太名誉。」心知毛发已掉,这天下第一青龙男子已经是当定了,也不好意思小题大作,对柳玉琼发脾气,只是心中暗道:「好,等我穴道解后,不把你变成白虎才怪。」
苦哈哈地向柳玉琼道:「师妹,我已经变成青龙了,你总该满意了吧?」
柳玉琼一怔,问道:「什么青龙?」随即明瞭,一瞥云嶽原本浓密的胯下森林,顿时成了光秃秃,淡褐泛红的一片平原,不禁忍俊不住,格格地笑了起来。
云嶽胯下毛发被剃,骚痒难当,急需止痒,但穴道受制,抓不得痒,柳玉琼又迟迟不解开他的穴道,忍不住急了,苦笑道:「师妹,你就行行好,解了我的穴道吧?我…我…我实在忍不住了。」
柳玉琼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几次要解他穴道,都是手提到一半就垂了下去,看着他直笑。云嶽无法,只得催促她尽快,心中暗道:「待我穴道解开之后,就有的你好看了。」一边运气冲穴,一边要柳玉琼帮他解穴。
几次冲穴之后,『嘿』的一声,云嶽吐气开声,逍遥紫气配合新练的无上至尊令神功,终於冲破被柳玉琼封住的穴道,向柳玉琼扑去。柳玉琼只觉得眼前一花,黑影闪动,一道热气扑来,惊道:「什么?」还来不及反应,手中匕首已被云嶽劈手夺下,同时身上一麻,软倒石床之上。
云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看着软倒石床上的柳玉琼,呼了一口气,嘿嘿笑道:「师妹,这叫眼前报,还得快。」伸手在胯下连搔。他阴毛被剃,下身痒得很,这一下手足获得自由,立刻动手搔个痛快。瞪了柳玉琼一眼,突然笑道:「师妹,咱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二话不说,又将柳玉琼剥个精光,露出来一身冰肌玉骨,曲线玲珑有致的诱人胴体。
柳玉琼见他伸手在阴部搔痒,软绵下垂的yáng具随之抖动,像只猴子似的,十分不雅,不禁笑了出来。云嶽脸上一红,佯怒道:「好啊,你敢笑我,看我怎么整你?」分开柳玉琼的双腿,露出了下身温润鲜红的鼓实yin户,轻笑一声,刀锋贴着柳玉琼肌肤轻刮,柳玉琼只觉得胯下一冷,随之是如蚂蚁上身般的骚痒,不一会儿,柳玉琼的下身已经被云嶽用刀刮个乾净,露出白嫩肌肤,没半点毛发,成了没毛『白虎』,同样的也是刺痒难当。羞红了玉面,狠狠地瞪了云嶽一眼。
云嶽嘿嘿一笑,道:「这可是你先动手的,我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咱们彼此户不相欠,刚好扯直。」说完,右手五指一拂,内劲透过指尖发出,顿时解了柳玉琼的穴道。
柳玉琼重获自由,第一件事便是穿起衣服,抢回匕首,佯嗔道:「一个大男人偏生这么小气,真没风度。」白了他一眼。
云嶽打了个哈哈,笑道:「我这可不是小气,是公平。我可不会束手任你处置,这可办不到。」
柳玉琼哼声道:「早知你这么小气,一点都不让我,我就…哼哼…」
云嶽问道:「哼哼什么?」
柳玉琼道:「哼哼就是哼哼,还有什么好说的?难道你希望我哼出个蛋来?」
云嶽哈哈大笑道:「你若真能哼出个蛋来,那可是天下奇谭了。」
柳玉琼不服输的道:「你又知道我做不到了?」云嶽知她存心与自己吵嘴,只是笑笑,不去理她。
两人斗吵间,云嶽也已将衣裤穿上,不便让青龙跑出来亮相。柳玉琼则背过身去将衣服穿上,顺便搔一搔痒处,否则在云嶽面前伸手抓阴部止痒,不免太过不雅,也太过难看。
云嶽将信纸放回信封之内,突然问道:「对了,师妹,我记得我在练功之前已经将合欢洞大门锁上,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柳玉琼这时也穿好衣裤,横了他一眼道:「你以为就只有你聪明,其他人都是笨蛋?锁了门,别人就进不来了?哼,你可别忘了,师父从小就在这紫星谷里习艺长大,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路,你就算关上了门,又怎么难得倒他老人家?」
云嶽脸上一热,讪笑道:「说了这些,你还是没说是怎么进了的啊?你总得讲个理由啊,也好让我这个井底之蛙增长一些见识。」
柳玉琼噗嗤一笑道:「好,就说予你这只青蛙听个明白。这合欢洞中有个密道…」顿了一顿,又道:「其实在这紫星谷的每一间房子都有密道可以彼此相通的。」
云嶽惊噫了一声,问道:「每一间?」
柳玉琼点头道:「对,每一间。师父说,祖师创建这紫星谷时就曾设想过,这谷藏在山腹之中,隐密之极。若有外人当真能在本谷弟子固守下入侵,则敌人的学识定然不低,地狱道中的机关也可能把守不住,因此事先未雨稠缪,在建这紫星谷时便在每个房间都设有一条密道相通,由师父所在的丹室为总枢纽,密道纵横错杂,均有定数,就彷彿迷宫一般,若不识本门步法轻功,一进了密道,要再於地下蛛网般的密道走出,除非有过人智慧,否则任你武功通天,也难走出这密道奇阵。」
剑魔68四象宫
云嶽一怔,问道:「什么密道奇阵?」
柳玉琼瞄了他一眼,老气横秋地道:「好吧,就让你长点见识,也免得什么都不懂。」云嶽被她弄得啼笑皆非,只是摇头。
柳玉琼随即解释道:「祖师设计这密道之时曾将武学阵法运用在这上面,密道四通八达,暗藏阵法,外敌不识,只要走错,就可能走不出这密道。」
云嶽皱眉道:「这也不通,若本门之人没事先学过出阵之法,不也会被祖师的密道困住了?这又跟识不识本门轻功步法有什么关系了?何况既是密道,当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说不定本门弟子压根儿就不知道有这密道,或着是敌人攻到之时,临时才知道的,那时如果本门弟子散佈在不同地方,虽入密道又怎能走出这密道奇阵?不通,不通。」说着,大摇其头。
柳玉琼佯嗔道:「你别自作聪明了,难道你以为祖师没想过这些问题?告诉你吧,要走出这密道奇阵,跟本门的轻功步法有极大关系。祖师将本门的步法身法溶入这密道奇阵之中,只要是本门中人,练过本门轻功绝技,步法身法,一看见这纵横错杂的密道就自然会走,不会被困在阵中,旁人不识,自然就会被困住了。」
云嶽这才恍然大悟,伸手在额头上一拍,叫道:「原来如此,我懂了。」原来紫晶门的身法与众不同,是将阵法溶入武学中的一门绝技,也是入门的第一课,只要是紫晶门下,没有人不会这基本步法的。
这基本步法初练之时,先练马步,马步练好后,下盘功夫也紮了基,再练幻变的身法。因此虽说是练步法,其实也兼练下盘内气,镇心定性的养气功夫,不单单只是纯粹的练步法而已。待等得下盘马步有基础了,授业的师父会因徒弟体型身高不同而制作一座,类似少林铜人阵的迷宫阵法,彼此以木柱木墙相隔,其实就是密道奇阵,让门下弟子练习步法,并限定时间破阵,阵中自然还有其他佈置,或刀或枪,或剑或鎚,各个不同,因此只要能依师父所传的心法破了这阵,步法自成。将来如遇险境,必须以密道奇阵脱逃救急,自也不用担心走不出这阵了。
忍不住击掌赞了声道:「好。果然好巧思!」
柳玉琼白了他一眼,讽道:「这会儿你怎么不说不通了?」
云嶽只是笑笑,对她的讽刺毫不在意,问道:「所以你与师叔就是利用这密道进来的?」
柳玉琼点头道:「不错,我们进来的时候正好赶上你…」想起自己以处女之身为云嶽口交的情事,不禁脸上一热,狠狠地瞪了云嶽一眼,续道:「后来你就都知道了。」
云嶽也是脸上一热,想起柳玉琼以处女之身为自己口交,心中不由得一荡。见柳玉琼脸泛红光,艳若朝霞,隐隐之间还似有流动之意,更是容貌兼资,动人之极。
柳玉琼撩人地瞧了云嶽一眼,突然道:「我要去沐浴了。你去不去?」
云嶽一怔,问道:「沐浴?这里哪儿有地方可供你沐浴?」
柳玉琼道:「镜心湖啊!你去不去?」
云嶽笑道:「在镜心湖里洗澡,你不怕春光外泄?」
柳玉琼脸上一红,道:「才不会呢!师父和玄武师兄都在丹室里,不会到镜心湖去,有什么好春光外泄的?」
云嶽邪邪一笑道:「别忘了还有我,我可不像玄武师兄那么规矩,要把你看个饱。」
柳玉琼啐了他一口道:「你不去就算了,稀罕吗?」说着,人已经出了合欢洞。
云嶽笑道:「我可没有说不去,有师妹这样的美女出浴,我若错过了,岂非白长了这对招子?这也太对不起自己了,这样的事,我云嶽可是不做的。」话声中,人也出了合欢洞,紧跟着柳玉琼。
柳玉琼不去理他,自个儿三步两步的就到了镜心湖旁。一闻到微风徐来带出的水气,整个人就彷彿泡在冰水中的清凉彻底,欢呼一声,脱掉衣裳甩了出去,足下一用力,整个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形,头下脚上,飞鱼也似的穿入湖中,只溅起些许雪白水花,激荡湖心。
云嶽跟在柳玉琼身后,还没看清楚柳玉琼如何起跳落水,眼前一黑,一道劲风拂来,似有一物迎面罩下。右手一长,将来物抓下,原来是柳玉琼的大红锦袍。不禁好笑,摇摇头,心道:「我这个师妹可野的很,哪有人衣服随便乱扔的?」想起自己居然还得跟在柳玉琼身后帮她整理衣服,哑然失笑道:「我云嶽这可不成了烧饭整衣的老妈子了?」
向湖心看去,只见柳玉琼如同一尾美人鱼似地在湖中尽情游泳,时而还会如游鱼跳起,激起雪白如银的浪花,不停地在水面钻进钻出,快活的就像条鱼。不时还高兴地向云嶽挥手呼道:「师兄,你也下来吧!这湖水好舒服的。」云嶽的剑法内力有部份是在瀑布奔流中练成的,因此亦通水性,见柳玉琼快乐无比地在湖中忽起忽落,翻转滚动,被她弄得心痒痒的,也想下湖玩水。
听得柳玉琼叫唤,哈哈一笑道:「好,我也来。」脱掉衣裤,与柳玉琼的衣服一起放在岸边,『噗通』一声,人也投入了湖中,与柳玉琼在湖中追逐嬉戏起来。
柳玉琼有心试试云嶽水性如何,见云嶽下水,随即叫道:「师兄,我们来比赛,看你追得到追不到我?」秀发抛起,带出一溜晶亮水珠在空中划出一道银线,便潜入了水中,双腿急拍,人如箭般射了出去。
云嶽哈哈一笑道:「好,我一定追得到你。」双臂用劲后划,人如扑蝶般腾起骤落,激起大蓬水花,紧追在柳玉琼之后。
柳玉琼一口气游出二十余丈外,回头看云嶽时,只见他的泳式不似自己甚少激起水花,只是偶尔双足上下拍动,会溅起些许水花外,几乎就不会激起太大的浪头,但云嶽则不同,云嶽游起来气势十足,彷彿一条翻江的神龙,起落拍打之间,激起水花飞溅数尺,就如同长江滚浪,一重重,一层层的后浪推前浪,叠叠相加,向自己卷来,又快又猛又疾,丝毫不比自己稍慢。
剑魔69四象宫
好胜之心大起,存心与云嶽比较泳技。当下深吸了一口气,双腿急速摆动,射了出去,没激起半点水花,只看到湖面上一条水线快速之极的划过湖心,就好像有什么神灵精怪正在用刀子切割镜心湖似的。云嶽也不甘示弱,鼓足内力,破水激浪,紧咬着柳玉琼不放。两人在湖中追逐,时上时下,或沉或浮,彷彿一条大鲸在追一条小鱼,小鱼灵活,大鲸威猛,大鲸始终未能缩短两者之间的距离,小鱼却也未能摆脱得了大鲸。
游了好一会儿,湖面上突然变得平静许多。柳玉琼一愕,回头看云嶽,水面上却是空空的,没有人。迅速之即的四下探望,水面上也都没有云嶽的踪迹,不禁心想:「师兄莫非已经上岸了?」往岸上瞧去,只见自己与云嶽的衣裳都好端端的放在岸上,一点被动过的迹象也没有,心中昇起一阵莫名的恐惧,四下越是寂静没有人声,柳玉琼的心越寒。
叫了几声:「师兄,师兄,你在哪里?」只听四下回音相应,却没有人答话。柳玉琼不禁想道:「莫非师兄泳技不精,沉湖没顶了?」想到这里,全身顿起<br>皮疙瘩,再也没有心情玩水,正想潜入水中寻找云嶽,突然脚底下激流涌现,似有什么东西正急速窜昇,向自己撞来。大惊之下,右足连踢,左腿摆动,整个人往左旋开。
那激流来的好快,只一眨眼便已追近到柳玉琼身后一丈距离。『哗啦』一声大响,水花如巨浪暴起,洒下无数晶莹闪动的水珠,彷彿星空带雨,千点万点地落下,还带起一片扑前的水波光屏,向柳玉琼罩下。浪花中黑影陡现,扑向柳玉琼。
柳玉琼尖叫一声,正想避开,左足已被那黑影捉住,用力回拉。柳玉琼情急之下,右腿随即回踢,钉向那黑影的头部。这一腿招出风声,足尖如铁锥分流,骤化一股细流向那黑影钻到。那黑影嘿嘿一笑道:「春光外泄了!」伸手一格一擒,化解了柳玉琼这一腿,一爪捉住了她的足踝,让她不能再出招。
柳玉琼双足被一双有力的手掌抓住,不能摆动,整个脸也就浸入了冰凉的湖水中,抖了一阵,突然间就不动了。
那捉住柳玉琼脚踝的人正是云嶽,他是看到要追上柳玉琼要花太多力气,还不一定追的上,因此以龟息功藏在水中,引得柳玉琼急了,这才突然出现将她捉住,没想到柳玉琼抖动了一阵,居然就不动了,似乎是昏了过去。不禁一呆,不知所措。愣了一会,才急急放开柳玉琼足踝,将她整个人抱住,面对自己,让她的头伸出水面之上,焦急道:「师妹,师妹,你怎么…」还没说完,猛然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口中猛然遭水灌入,呛得他连连咳嗽,脸上发红。
原来柳玉琼突然樱唇倏张,冷不妨一道水柱喷出,淋了云嶽一脸,还有部份射入云嶽口中。随后便听到柳玉琼银铃般的笑声在风中飘荡,格格笑道:「活该!谁叫你骗我。」人如泥鳅连扭,三摇两摇就溜滑无比地脱离了云嶽掌握。
云嶽又好气,又无奈,自己用龟息功诈的柳玉琼心神不宁,柳玉琼可不是省油的灯,也回敬云嶽一口水,两人之间可算是扯了个直,谁也不胜谁。只有耸耸肩,一阵苦笑。随即假装发怒道:「好啊!你敢用水喷我,看我可饶你?」泼剌泼剌的水声连响,立刻追了上去,顿时两人又闹在一块,原本谧静平和的镜心湖被两人这么一闹,似乎变得生气盎然,活泼了起来。
两人玩了好久,柳玉琼内力不如云嶽深厚绵长,终於被云嶽追上,将她压在身下,靠在岸边,气喘喘地道:「你还真能躲,我…我差点让你跑掉了。」柳玉琼也喘呼呼地道:「那…那当然,我…我在四象…象宫的时候,曾经潜水三个时辰以上,那…那有那么容易被你…你追上的?」
云嶽笑道:「不过我最终还是追到你了,看你还跑得了吗?」奋起残余力气,将柳玉琼抱起,走上岸来,邪邪地道:「我要吃了你。」
柳玉琼抱住他的脖颈,媚眼流波道:「怕了你吗?」其实两人力气都以将尽,就是要想亲热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上了岸后,两人平躺岸边休息,慢慢恢复力气。
约莫休息了一个时辰,两人力气渐复,甩乾身上水珠后再穿上衣服,相偕走回合欢洞。才一入合欢洞中,便见玄武星君正在张罗两人的饮食,石桌上摆了不少色香味俱全的佳餚。
柳玉琼闻到香味,忍不住便道:「好香。」食欲一被引起,登时飢肠辘辘,『咕噜』一声,居然发出了肚饿之声。
云嶽哈哈大笑道:「师妹,你也未免太…」『太』什么还没来得及说下去,骤觉胃肠一阵蠕动,也是『咕噜咕噜』发出腹飢之声,脸上不禁一红。
柳玉琼『叽』的一声,嫣红笑道:「你还不是一样,还说我哩?」
玄武星君哈哈大笑道:「你们定是饿坏了吧!云师弟两天没吃东西了,这可饿坏了吧?来来来,坐下来吃一点东西暖暖肚。你们两个大哥别笑二哥,还不都一样饿了,坐下来吃罢?」两人都是脸上一红,被玄武星君说得不好意思起来。
玄武星君见两人呆站在那边,放着椅子不坐,不禁笑道:「怎么还不坐下来吃饭?嫌我做的饭菜不好吗?这会儿游泳游的累了,也该坐下来歇歇腿罢?」
柳玉琼脸色羞得火红,蚊声道:「师…师兄,你知道?」
玄武星君哈哈大笑道:「怎么不知道?这紫星谷就我们和师父四个人,我又不是聋子,你们两个在镜心湖玩水游泳弄出的声响,恐怕连死人都被你们吵醒了,我怎会不知道?」
柳玉琼羞得低下了头,不敢与玄武星君相视,只希望地上有个洞能钻了进去。云嶽虽然比较不在意,但被玄武星君当面一说,也是脸上热辣辣的一阵发烫困窘。
剑魔70四象宫
玄武星君见两人困窘的模样,不禁摇摇头笑道:「不要害羞了,反正做都已经做了,咱们都是自家人,难道我还会说出去,闹得全武林皆知不成?坐下来吃些东西吧,饿着肚子可不好受。」
两人互望了一眼,想想也是,反正都是自己人,似乎没有什么好害羞的,又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赤身裸体的玩水,那才叫丢脸呢!
虽是如此,女孩子家脸嫩,终究是不好意思。柳玉琼虽说个性比起那些关在深闺内院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要来得开放许多,但毕业被人瞧见在野外裸泳,仍是羞不可抑,虽说玄武星君不会说出去,但那也是够羞人的了。
云嶽右臂环抱她的香肩,在她耳中吹气,悄悄道:「师妹,坐下来吃饭吧!你不吃,我们可不好意思先吃,我可饿惨了,你就饶了我,坐下来吃饭吧。」
柳玉琼想起云嶽的确已两、三天没吃东西了,听他说的可怜,噗嗤一笑道:「好吧!我们就吃饭了。」脸色虽红,但已是大大方方的入座,与云嶽、玄武星君同桌共食。
云嶽,柳玉琼坐在石椅上,正想动筷用食。突然间云嶽似乎想到什么事,向玄武星君问道:「对了,玄武师兄,那师叔呢?他老人家进食了吗?」
玄武星君微笑道:「难得你还问起师父他老人家现在如何,师父现在闭关炼化紫龙血毒,无法出关与我们一同进食,方才我已经将师父的那一份准备好,送到丹室去了,不用担心。」
云嶽哦了一声,讪讪笑道:「原来如此,我差点忘记了。」
柳玉琼白了他一眼,道:「下次看你还会不会忘记不?」云嶽只是笑笑不答,运筷动食。
好不容易,这一顿吃完之后,柳、云两人帮忙玄武星君收拾清理好碗筷,洗乾净后才回到合欢洞中参详壁上神功。
那壁上的的双修神功,云嶽虽然已从邪神处习过大半,但仍有部份心法未学过,想是邪神也未学全,因此有部份刻在壁上的图刻云嶽并不认得。柳玉琼则只认得『阳春三法』的图刻,其他只是听师父讲过提到,何况男女有别,邪皇也不会教她有关男子部份的双修神功图刻。
两人各自看着墙上图刻,各有领会。虽然初时看得面红耳赤,对於壁上图刻绘得如此大胆,感到惊异,但只一下子便是羞怯之心尽去,继之而起的是钻研武学之心,以及强烈的好奇心。
那壁上春宫壁画虽不如藏在石桌中的春宫水晶合欢球来得引人情欲大动,却也是笔笔鲜然,雕刻欲活的绝佳之作。好不容易两人将壁上一百八十幅春宫壁画仔细看完,心中都有了谱。看到最后一幅画时,只见那幅画像之右刻了一行小字道:「春宫画壁,细解双修。非顺非逆,自取适用。水晶为助,无始无终。」共二十四字。
柳玉琼看完之后便道:「这话好像是在说要我们学这双修神功时不一定要按照顺序来,只要选取自己适用的就行,师兄,你说是不是?」
云嶽点头道:「不错!祖师还说那水晶球中所显现的画像,无始无终。看来是要我们自行活学参悟,不要顺序死练的意思。」
柳玉琼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忍不住抬头向云嶽看去,正好云嶽也向她看来,两人脸色都是一红。
云嶽则双臂一环,已将柳玉琼抱在怀中,低声道:「师妹,我们开始练吧!」
柳玉琼娇羞的点点头道:「好。」
两人既已有了合体之缘,彼此赤裸相见就不那么害羞了。先由云嶽端坐石床上,眼观鼻,鼻观心,心视内察,按照无上至尊令的练功心法运行真气。柳玉琼也不在一旁闲着没事做,螓首微低,将以前所学过的部份双修神功重新与壁上的练功图谱做一验证,体内真气运行,催动起双修神功。
这双修神功乃是阴阳和合之道,所谓『孤阴不生,独阳不长』,正是要融合阴阳之力方能练就的神功。
云嶽神功运起,体内至尊真气由丹田昇起,全身渐热,血液快速流动,心跳加速,清清楚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音,与第一次练功时的感觉并无二致,胯下yáng具亦已翘起,一柱擎天。
转瞬间,云嶽体内真气加速运行,额上已经见汗,肌肉也发出了红光。云嶽这次已有准备,真气运行了三十五大周天之时,隐隐已觉得丹田真气蠢动,似发未发,知道已是至尊真气发威的前兆,急急向柳玉琼眨眼示意。
柳玉琼点了点头,脸带娇羞,双腿缠住云嶽腰身,气沉丹田,将云嶽的yáng具请入洞中。那yáng具入洞,柳玉琼便觉彷彿是根又红又烫的大铁棒插了进来,紧紧顶住花心穴肉,一股温热的酥麻传遍全身,一阵心猿意马。
云嶽见柳玉琼春情满面,眼中有陶醉之色,不禁大急,心道:「怎么这当儿师妹却…」丹田猛地一震,云嶽心中喊道:「来了。」yáng具一阵急抖,顶在柳玉琼花心,登时快感如涨潮前浪,波涌卷来,袭上柳玉琼。
柳玉琼心中一震,朱唇轻启,『啊』了一声,运起双修神功中所载的『阴壁内缩』之法,yin道猛然向中聚合,将云嶽的yáng具紧紧锁住。同时真气运至下身,穴心嫩肉发出阴凉之气,正好与云嶽的gui头热气相抗抵销。
与其同时,云嶽也已运气三十六大周天,无上至尊令发挥威力,gui头热气如浪,抵住穴心嫩肉,只要一撞那嫩肉,gui头热气与穴肉凉气一触,阴阳相抵,云嶽便觉yáng具的涨满之感略减一分,火灼之感亦消散一分,忍不住双手紧抱柳玉琼,屁股急速抖动抽插起来。
柳玉琼虽觉穴肉酥酸无比,但仍咬牙忍住,施展双修神功中的『阴磨功』。这门阴磨功,顾名思义,便是先行运气以穴肉将云嶽的gui头包住,再极力扭动臀部,使之轻旋,藉紧窄yin道按摩yáng具的棒身,使之能量放出,便如石磨碾米一样,化积云嶽的至尊真气。这门功夫练到深处,若对手不强,只需一扭一摇,对方马上shè精投降,丢盔卸甲,一败涂地。本来柳玉琼是打算挡不住的时候用的,没想到云嶽这么强,一开始就逼得她使出了这门绝技。
两人一个扭腰急旋,以双修神功中的阴磨功取胜,一个则是yáng具急挺,抽插如风,只藉gui头热气相抗。阴阳两气在两人的下身鼓荡融合,每一次撞击,云嶽都能感受到那股彷彿百花盛开,云破日来的清朗感觉,穴肉上传来的阴气如清风带露,那么的甜美甘凉,全身舒畅,整个人如同在盛夏的暑日浸泡在冰水之中,那么痛快清凉,舒爽彻底。
柳玉琼则有不同的感觉,每一次穴肉与yáng具的接触都让她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沛然如海潮的猛地涌来,似乎是永不止歇,那么的充满能量,蕴藏着无限的生机、活力。整个人彷彿蜕变的蚕蛹,每一次新的冲击都带给她些许转变,不断的累积能量,静待那破茧蝶出,翩然飞舞的美妙时刻。
只听的噗滋噗滋的水声,啪啦啪啦肉击声,两人断断续续的喘息声,以及柳玉琼的淫叫声此起彼落,两人都是满头大汗,连头发都湿了,全身因毛孔出汗,在柔光下身子闪闪发亮,彷彿涂了一身的油脂,又滑又嫩,又亮又光。
云嶽一口气连顶近百下,gui头阳气与穴肉阴气交流互换,每一次gui头撞肉,就有一道阴气自尿道口袭上身来,柳玉琼也是一样,穴肉上传来阵阵暖气,全身彷彿要溶化。两人真阳真阴交流,百余次挺刺之后,云嶽觉得yáng具上的热度已经稍退,不似初练之时那么涨满欲爆,尤其是棒身在被穴肉挤磨压吸之后,能量放出更多,已经渐渐能驾驭这霸烈无比的至尊令神功。
柳玉琼则尽情享受云嶽带来的春风雨露,体内双修神功自行运转,整个人已经完完全全的沉浸在爱乐的欲海之中。
云嶽跨过了这无上至尊令最为艰难的初练第一重,有了经验,又有柳玉琼相伴练功,往后的一个月,进境自是一日千里,为日后习练无上至尊令神功打下了良好基础。合欢洞中风光旖旎,春情无限。
剑魔71江湖道
艳阳高照,正值这春日近夏时节,清风拂来,带来阵阵清凉。四下绿草如茵,松间好鸟鸣叫,嘀啾有声,碧油油地彷彿在黄沙大地上铺了一袭地毯,日光照射下,令人觉得全身暖烘烘的,就想躺在草地上,好好地享受这阳光。
花香传来,耳中听得蜜蜂嗡嗡,於百花之中穿梭来去,正忙着採蜜做工,偶尔还有数只蝴蝶翩翩飞舞,时东时西,忽上忽下,於花丛草树之间追逐,时隐时没,一副平和宁静的如诗景像。
突然间,自草地一边走来了两人,是一男一女,男的身着蓝衫,背负双手与那女子并肩同行,那女子则是一袭红衣紧紧包住,衬托出玲珑有致的身材,正是云嶽与柳玉琼。
原来两人自从以双修神功为辅,练那无上至尊令神功不致走火入魔之后,已经是时隔一月。云嶽天资甚高,又有逍遥紫气的深厚内力为根基,配合柳玉琼以双修神功去除无上至尊令的霸烈锋稜之后,短短一个月内便把无上至尊令入门的第一重练成,一切正如邪皇所料,半点不差。当下便告别邪皇,由另外一条密道出了紫星谷。
一出紫星谷,柳玉琼便深深吸了一口气,喃喃道:「好舒服的花香。」
云嶽笑了笑道:「怎么?紫星谷中的花香不够香?」
柳玉琼白了他一眼道:「当然不是,但感觉却是不同。紫星谷虽然大,不会让人感到气闷,但感觉总没有真正出谷后的清爽。」
云嶽点头道:「这倒是实话,出了谷后,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至少感觉人好像轻了些。」
柳玉琼道:「是啊!谷中虽然不小,但谷外天地却更是广阔。」
云嶽舒展了一下四肢,活活筋骨,瞧着柳玉琼道:「师妹,你说我们上哪儿好?」
柳玉琼想了一下道:「我想回四象宫看看。」
云嶽一怔,点头道:「好,我陪你去。」柳玉琼对他甜甜的一笑,嗯了一声,两人施展轻功,由柳玉琼带路,向四象宫所在奔去。
柳玉琼外号『凤凰圣女』,轻功自然不弱。只见她腰肢连扭,如风中摆柳,只是轻轻提气一纵,便已在三丈开来,尤其是一身大红衣衫,十分惹眼,就好像是一头凤凰,空中射过的一团火。
云嶽紧跟着她身后,闻着她逆风而行飘来的体香、发香,看着她动人的纤细腰肢扭动,每一次柳玉琼的腰身扭动,云嶽看在眼里就好像是那腰随时会扭断似的,忍不着就想上前扶住,将柳玉琼抱在怀里,不过,终究是忍住了。
柳玉琼自小生长在这四明山区,对於这周遭地形可说是瞭如指掌,虽然恨不得胁生双翼,立刻返回四象宫看个究竟,但毕竟仍怕暴露形迹,被大师兄青龙帝君蒋破天发现,因此一路上多拣一些人烟罕至、荒废不用的羊肠小道而行,以避人耳目。
两人一路上纵高伏低,左转右绕,在树林中彷彿捉迷藏的到处穿梭,走出约莫里半之后,来到了一处山崖处。这山崖是一处高地,自林中突出,可以俯视崖下风光,一览无遗。
柳玉琼回头向云嶽招招手,低声道:「师兄,来这里。」云嶽应诺,一个轻纵,无声无息地站在柳玉琼身旁。两人并肩站在崖上,崖上天风甚劲,吹得两人衣衫后飞,猎猎有声。
柳玉琼站在高崖上往下指道:「那里…那…里便是四象宫所在。」
云嶽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只见那崖下柳玉琼手指之地哪有什么建筑物,只是一团废墟,黑鸦鸦的一片。奇道:「没有啊?怎么不见四象宫?」
柳玉琼痛心道:「有的,你不见那处废墟吗?那便是四象宫所在。师父猜得没错,大师兄向来谨慎,一击不中,未能制师父死命,便会全身而退,不再逗留。他为了不让师父将来还能续用四象宫,因此一不做二不休,乾脆一把火烧了四象宫,要绝师父的根。你看,那地方还偶尔有白烟昇起。」
云嶽心中暗叹一声,定睛细察,果然那崖下的废墟还有些许白烟袅袅,想是火烧四象宫后,余烬不绝,仍有白烟昇腾。苦笑一声,心道:「这个蒋破天做得倒彻底。」问道:「你还要回去看吗?还是在这里远远眺望就可以了?」
柳玉琼犹豫了一下,道:「我想回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也说不一定。」
云嶽道:「说的也是,那我们就下去看看。」
便在两人正要动身之际,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悲啸,彷彿是野兽受伤的哀吼,但啸声之淒厉惨烈,却似非任何一种野兽所能发生的吼声。云、柳两人虽是高手,镇定如恆,不为所动,但是这啸声入耳彷彿尖针穿脑,利刃割心,背脊没来由的窜起一道冷气,扩散全身,全身起了皮疙瘩。
云嶽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野兽的叫声?」
柳玉琼也是惊疑不定,摇头低声道:「不知道,我从小在这山区长大,从没听过这么淒厉的啸声,好似不像野兽,倒像…倒像是什么怪物…」说到这里,虽然艺高人胆大,也不禁寒毛尽竖。
云嶽深吸一口气,摇头道:「这应该不是什么怪物,倒有点像是人的啸声,只是我从未听过人的啸声可以如此令人胆颤心惊,全身发凉,此次回到四象宫,我看我们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柳玉琼『嗯』了一声,点头道:「正该如此!」
仍由柳玉琼带路,於树林中穿行往来,向四象宫的方向奔去。
柳玉琼轻车熟路,这四明山区她从小就走惯了,就是闭着眼睛也不会迷路,几下转折,已到了四象宫外。两人不敢大意,虽说自蒋破天叛变弑师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四象宫也已烧成了白地,但两人仍是小心翼翼,如临大敌地步步为营,提高警觉,细察四周动静,是否有什么风吹草动,暗桩埋伏。
剑魔72江湖道
好一会儿,两人确定这四象宫旧地已经是人去楼空,只剩一座废墟之后,这才舒了一口气,缓步进入这片残垣败瓦中察看,找找看是否有什么物事遗留下来。
云嶽东看西瞧,只见遍地都是碎石断木,灰炭泥瓦,用脚踢了踢地上破败的木头泥瓦,什么也没有,只激得尘沙飞扬,急忙掩鼻趋避。
不经意地一瞥,似乎见到远处光华一闪,『咦』了一声,足下微一用力,人如飞羽飘空,无声无息地落在两丈外,蹲下身去拨开残石碎瓦,赫然发现在那之下放着一把虎头金刀。随即伸手去拿,那虎头金刀较平常单刀大了一号,刀背甚厚,尤其是刀身自虎头刀鞘中吐出,刃吐金光,显然是一件名器。
云嶽将那金刀拿起,只觉这刀沉重异常,怕不有五、六十斤,刀上刻有四字『虎啸风生』。金刀在艳阳映射下闪闪发光,芒彩夺目。只听柳玉琼惊呼一声,叫道:「那是二师兄的『巨灵虎头刀』。」急风飒然,只一闪,已经抢到云嶽身边。
云嶽不待分说,便将巨灵虎头刀递给柳玉琼。柳玉琼接过金刀,玉手轻抚刀身,那刀刃磨得甚亮,光可鑑人,痴痴地看着手中金刀,刀身映影,将柳玉琼的表情全然反照在刀身上。云嶽见柳玉琼那痴然表情,心中不由得一酸,似有醋意。
良久,柳玉琼才缓缓的低声道:「这刀是我二师兄的随身兵刃,二师兄体格粗壮,因此所用兵器也较我们使用的更为沉重。这刀,据二师兄说,是师父在二十岁成年之时,特地命工匠专人为二师兄打造的,二师兄十分尊敬师父,一向是刀不离身,没想到…没想到…」想到『白虎巨灵』石汉可能已死,语音哽咽,落下了晶莹的泪珠,滴在刀身上。泪珠在刀身上滚了滚,沿着锋刃边缘落入土中不见。
云嶽搂着柳玉琼香肩安慰道:「师妹,不要哭了。我们虽然找到了石师兄的兵刃,但这并不代表石师兄已经往生,说不定石师兄已经自行逃出去了也说不定呢!」
柳玉琼摇摇头道:「不会的,我最清楚石师兄的个性,石师兄的脾气最是宁折勿弯,要叫他逃走,那是死也不干的。」
云嶽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管石师兄有没有死,咱们总要找到证据才行。」
柳玉琼点头道:「不错。」
两人随即在那四象宫的原址废墟中寻找,看还有没有什么遗留下,未遭焚毁的物事。找了好半晌,两人把整个废墟找了一遍,除了那巨灵虎头刀外,并没有找到什么其他东西。商议了一下,正要离开。突然那先前听到的啸声又起,啸起风声,一阵大风吹来,带起了松涛阵阵,海浪也似的枝叶拂动,沙沙作响。
两人互望了一眼,虽是阳光普照,风光明媚的好天气,但只一听到那啸声,不知怎地,心里就是一阵阴郁,蒙上了一层乌云,好似那啸声带着极度的悲伤,一种酸入骨髓,紧抓人心的沉痛哀号。
两人心里都是一跳,不知这啸声怎地如此令人神伤。云嶽深吸一口气,眼光倏冷,柔声道:「师妹,我们走吧!这里看来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好找的了?」
柳玉琼点点头道:「嗯,我们走吧!」转过身去,正想与云嶽一同离开。突然心底昇起一股寒意,转瞬间传遍全身,彷彿有人正怨毒无比地盯着自己的背后,那眼光就好像两柄冰冷之极的利剑,紧紧抵在后背,混着浓冽的杀气,如一张罗网似的将自己罩住,不断内收。想举步就走,脚上却似绑了铅条,只跨出半步,便觉双腿无力,走不出第二步。
云嶽也有所感,只觉空气似乎凝结住了,要呼吸一口气也难,虽说阳光照在身上,感觉暖和,但一颗心却不知怎地,正急速下沉,掉到了谷底。难发的郁闷整个塞在胸口,又胀又满,心似油煎,想发泄却又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连呼吸也不得畅快。一股无名怒火油然而生,暴喝一声:「谁?出来?」
身子窜起,斜腾后射,在空中划出了一条优美的长弧,双掌蕴劲,紫阳掌力如两团火球在握,一上一下,各划一圆,向身后的一处短树丛拍去。掌力未及,掌风前端的炽烈刚劲已经逼得那短树丛沙沙作响,枝叶枯黄飞散,紫阳掌的威力之强,可见一斑。
『呦呜』一声,那短树丛中啸声再起,一团黑影扑出,迎向云嶽压下的双掌。那黑影扑来,云嶽只觉一股腥气袭来,还带着腐臭的酸味,不禁眉头微皱,待得四掌相接,只发出一声沉响,一声闷哼,那黑影急速后退,半空中翻了两个觔斗,这才跌下,四肢同时着地。
云嶽抢上前去,双目凝视那团黑影,原来是个人。定睛一看,只觉这人甚是面善,虽是双目阴狠怨毒,如同受伤的猛兽,脸上表情似哭似笑,似悲似痴,但仍可辨视出是个青衣汉子。
这时,柳玉琼也紧跟上来,闪到云嶽身边问道:「师兄,怎么…」话还没说完,那人突然淒厉狂啸,全身毛发尽戴,彷彿一只发怒的刺蝟,猛然就向柳玉琼扑到,吼道:「还我儿子来。」十指如钩,左右抓向柳玉琼的脸颊,劲风中挟着酸腐臭味,泥香土气。
柳玉琼尖叫一声,与那人野兽般的眼神一接,心中没来由的惧意大生,浑然忘了自己是个绝技在身的武林高手,可以即时反击,吓得躲到云嶽身后挡灾。
云嶽听得那人吼道:「还我儿子来。」猛然一惊,心道:「什么儿子?」待得柳玉琼躲到他身后,云嶽定神与那人正面接触,这才认出这人正是一个多月前与大漠派同盟合攻四象宫,但之后却亲手误杀自己儿子的千山派高手,『青衫客』伍子同。
当下不避不逃,凝神出招,紫阳掌内力运聚双掌,真气如火发出,双掌盘舞,登时轰然之声大作,彷彿两条火龙护卫胸前,奇热如炙,迎面向伍子同脸上噬来。
热浪扑来,伍子同虽因丧子之痛导致人呈半疯,但他四十余年的武学造诣可不是白学的。猛招临门,自然出手护卫,想也不想,便是一招『斜扣擒虎』,右臂陡长,倏地五指急落猛抓,向云嶽的脉门扣下。左掌斜里一圈,掌力自圈中突出,又快又猛,拍向云嶽胸腹之间,一圈之力则将云嶽的左掌拒於外门,要让他来不及救。
云嶽忍不住赞道:「好功夫。」左掌回收,掌心由内向外翻出,正好接住伍子同这猛攻胸腹的一掌,右掌化为鹤嘴,如蜻蜓点水,猛然一啄,『叩』的一声,两人指爪相击,掌力互撞,各自退了开来,谁也不胜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