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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老牛嫩草

    刘芝是一块纯洁晶莹的美玉,在一声难以自抑的叫声中,这块美玉在杨天篪的身下破碎了,从此便开启了他的之门。
    女人一生的,与之初次有着重要的关系,恪守妇道,一生相夫教子的女人,视其贞洁视如生命,自从嫁于一个男人,与之共欢共悲,同甘同苦,认为自己只能永远属从于他,再没有另外的,男人需要了,她理所当然付出,男人不需要了,她就不该有自己的,她只是男人使用的东西,除了生儿育女,便没有了个人目标。这样的女人一生也不会出轨,或者说出轨很难,不是别人进不了她的内心,进不了她的身体,而是她无法接受第二个男人,这样的人,一生会留下一片赞誉之声。自己会洋洋得意。
    如果女人第一次给了并非是自己约定的丈夫,或者约定之后食约,让自己就开始放荡了,那样她的一生将伴随着无休止的到处留下香花野果,这样的女人,往往被人们所不齿,但是一生会得到前种女人所难以想象的快感和幸福,从另一个观点看,这样的女人一生才活得很有意义,有风采。
    人类的交媾是人类的一大幸事,有了它,人生会相遇多少幸福,有许多幸福是要靠努力和争取,要付出劳动汗水,挺而走险的探求,只有这性幸福是靠胆量和勇气,只要她敢于走出常人的观点之外,不去顾忌世俗的目光,那份性幸福便可以触手可及。
    有的人一生做一次爱,知道了的滋味就可以满足一生,有的人天天,越做越爱,越做越不满足,这固然于原本的心里因素有关,但不能不强调一下,这与她最初迈出的这一步有关,她的人生会特别的出彩。
    最初迈出这一步有的人会很难,有的人又会很容易,比如刘芝,开始只是因为对一个大出自己许多岁的杨天篪的好感,又因有江丽萍的感染和争夺,便兴冲冲地许身于杨天篪,而尝了禁果,尝过之后,便一发而不可收。
    自从那次在松竹坡上同杨天篪之后,刘芝尝到了那十分微妙的幸福,她想怪不得江丽萍会那么喜欢杨先生,原来杨先生确实是名副其实的好男人,从此,刘芝才真正开始对杨天篪发起穷追不舍的进攻。
    白天刘芝和杨天篪在一起上班,只要有合适的机会,屋里没有他人,她便要去接吻杨天篪,开始杨天篪被她的美丽所征服,便很愿意接受爱欲,逢上阴雨天,门外阻挡着没有人进来,他们三下五除外,随便在什么地方,或者什么地方也不要,杨天篪就以那抱着她,从前从后,都可以进入,一阵狂颠,射与不射,就可以互相过一下瘾,放下来照样做手里的事,就像工作中的小插曲。
    后来这样下去,杨天篪怕了,他怕一旦让人知道了,他不是留下勾引一个姑娘的恶名?你是几岁的人了?当然他并不怕江丽萍知道,他没有包给江丽萍,江丽萍当然就不能独占他,江丽萍知道他与刘芝已经好上了,她自己也是这样,所以就不能说,不能说,不代表她放弃,她也便开始频频进攻。
    江丽萍的要求不是像刘芝那样,蜻蜓点水也行,她想的是整个夜晚,只要杨天篪那晚一个人值班,即使杨天篪不到她的后宅去要她,到半夜的时候,她也会用自己钥匙轻轻地打开过道西房的门,再轻轻地走近去,在杨先生的熟睡中,脱得一丝不挂地钻进杨天篪的被子里。
    这样杨天篪即要白天应付刘芝的零碎要求,值班又要接受江丽萍的不请自来,不值班回家还要开垦白菡那一亩三分地,杨天篪便觉得自己越来越受不了,三个女人的要求。他怕了,他要摆脱刘芝和江丽萍这两个女人,可是那是何等的容易?这样坚持了半年,分明杨天篪清瘦了许多,显出了明显的肾衰样子来,整天腰酸乏力,第一次怕女人了。
    还在这个时候,一件意外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有那么两天,刘芝病了,杨天篪觉得少了不少纠缠,心里一下子又空荡起来,对刘芝两天不见又想念了,可是刘芝三天后的到来给杨天篪却带来了十分可怕的疑团,她说,我怀孕了。
    这是杨天篪想到的问题,在杨天篪原来的计划中,他不可能和江丽萍刘芝有任何结果,只是为了和两个女人上床玩玩,你需我求的事,没有谁对不起谁,想做就做了,万一怀上身孕,他有的是药物打胎的办法,他没想到的是,刘芝怀孕了,却不听他的安排,刘芝要把肚里的孩子生下来,并且要求和杨天篪结婚,这是杨天篪万万没有想到的。
    开始的时候,杨天篪要配药给她吃,劝她打了胎,好将来嫁人。
    刘芝说,我谁也不嫁,也不嫁给你,我只想把孩子生下来,自己带着。
    杨天篪知道她在任性,劝她还是打了胎,选个好男人嫁了,她说,好男人只有一个,就是你杨先生。
    杨天篪说,我比你大这么多,我又有女人,这是不可能的。
    刘芝说,不可能,你为什么要睡我?你是永远摆脱不了我的了,我明天就去和你老婆谈,让她把你让给我。
    到这个时候,杨天篪知道骇怕了,知道自己惹祸了,杨天篪只能回去提前跟白菡把这事说了,他是怕刘芝真的豁出去,上了他家的门把他们的事说了,那样倒不如自己先跟白菡说了,让白菡或许还能原谅他。
    谁知杨天篪把他与刘芝的事说了,白菡却一点不当回事,是为什么呢?原来白菡在学校里也有了自己的相好。那人叫高冠寿,就是介绍白菡去教书的那刘庄小学老师。
    好在后来的事自然解决了,那年秋天,乡里又进行了卫生所大联营,在杨河口七里店开了一所乡联营所,取名七里店卫生院,卫生院开始缺乏手艺好的主治医生,便把杨天篪调到了乡卫生所去工作。
    七里店离杨家桥不下二十里,都是土路,那时又没有车辆通行,一开始天篪便把行李带去了,只能隔十天半个月回家来一次,后来回来的次数就更少了。
    白菡隔不下半个月天篪不回来,就要去一次,去时定要找些理由和借口,不是送些零碎东西去,就是说怕天篪一个人生活不会自理,衣服脏了,让人笑话,其实每天去时,都是为了那点事。她特定先在星期天下午去,说下午家的事做完了,手里没事,心里也没事,来了才放心。来时她就没打算回去,就把家里的事托给了姐姐婧媛。那时候,婧媛还没有学习助产士,一个人带着春儿在家里过日子,也没有后来的马长宝经常来骚扰,所以白菡把杨夏和家托给她也很放心。
    白菡到了天篪那里,打算留下来过夜,开始便注意天篪的住处,看到天篪和两个人住在一起,有些为难。她问天篪说,这个同室的医生也是单身?若是他女人来了怎么办?她问别人女人来了怎么办,其实是问自己晚上留下来怎么办,天篪笑了说,各人睡各人的觉,他女人来了当然和他睡在一起。
    白菡说,那我来了,我也和你睡在一起,他也在这屋里睡?
    天篪又笑了,说是呀,你在这睡,又不是睡他的床,他不在这睡到哪去睡呀!
    白菡撅起嘴说,我才不和两个男人睡在一个屋子里呢,我回去了!她生气地开始收拾东西。
    天篪说,看你,怎么了,我们睡在一起,又不做什么事,怕他做什么?
    白菡说,你说要做什么?好像我来要做什么似的,我只来看看你,半个月不回去,看了就是了,我还是走了,回去好!
    天篪说,这么晚了,要不打算留下来,下次你就上午来,下午来了又要走,这不是让人担心吗?
    白菡不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才知道,那个医生根本就没有留下来住宿,而是到别的单身宿舍去挤了。
    天篪搂着白菡说,逗你呢,人家不走,让人家馋呀!人家才不傻呢!他老婆来了,我也得出去挤人家的床,与人方便,与已方便!你呀,小心眼——说着天篪上了白菡的身,白菡便踊跃着迎接。
    真是小别胜新婚,又是换了一个新地方,新床铺,他们做了两遍,第二天一直睡到天大亮,白菡才吃了早饭,高高兴兴地回家,一路上唱着小曲儿,有说不出快意。
    除了白菡来找杨天篪,刘芝也来找过杨天篪,几个月下来了杨天篪见到刘芝,偷偷地打量她,却并没有发现刘芝的肚子有多大的变化。刘芝也没有提怀孕的事。杨天篪就感到奇怪。刘芝也不告诉他为什么。
    刘芝说是杨先生过去的同事,杨先生手下的护士,又是同乡,来看杨先生,求教什么也是正常的于是人们并不去注意他们。在班上的时候,刘芝便陪着他在诊病,下班的时候便随杨天篪到寝室去。
    一回到寝室,刘芝便猛扑上来说,你这个薄情的人,人家想死了,你回去一次不来看我,说着她开始狂吻天篪并开始脱衣服。
    刘芝当然是不能留下来过夜的,所以只能抓住了这个机会,他们关死了门,紧紧张张地做,三下五除二,目的达到了,杨天篪才想起来,刘芝还是那么优美的身子她的身孕哪去了?刘芝告诉他,她根本就没有怀孕,吓他的,考验他的感情。
    从此,天篪便觉得刘芝不是好对付的女人。后来,杨天篪便开始有意疏远他。刘芝因为来去不方便,也把杨天篪释放了,再后来,刘芝便看上了王守道不说,杨天篪在七里店又看上了另一个女人,那人叫封碧云,是七里店小街上的营业员,人很美,便又有了一段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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