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少女春光
刘芝明白,不是恍然大悟,而是触目惊心,江丽萍和杨天篪的让她发现了,
那天早晨,刘芝来敲门请假去买毛线,她并不知道那是杨先生和江丽萍的第一次,是在那次之后的若干天,她才看到他们另一次亲吻。
那会儿,刘芝经常发现,江丽萍从外面回来总是先匆匆忙地穿过过道,到自己的后宅去,再出来才和他们说话,却是另一番模样,脏衣换了,脸也洗了,而且用了香水。在几个人中,他显然爱跟杨先生说话,说着说着就有一个事情要杨先生陪她去做一下。
那次无意,刘芝见江丽萍把杨先生叫走了, 叫他去了她的后宅,过了好一会儿不回来,正有人来就诊,刘芝让等一下,结果等了两下,三下,还没来,刘芝便到后面去找天篪,后宅当间没人,刘芝一挑东房门帘,想问一问军属嫂子,可一眼就看到了,杨先生正在和江丽萍亲嘴,她哇地叫一声半天整木人一般,一切都明白了。
当两个女人抢同一个男人的时候,女人的智慧会得到超长的发挥,并且更懂得扬长避短,于是,两个女人便展开了魅力的竟技,江丽萍以其成熟女人的满天覆盖和毫无顾忌的展示,吸引天篪,刘芝以少女的凝芳绝艳和清纯若水的泼洒,争天篪的倾容,这让天篪身心无法应付,他便被卷进了桃色漩涡,相遇了一场美 丽的灾难!
时令已经入秋,刘芝依然穿得很单薄,每天上班的时候,还穿着那件藕色的短袖衫,看看胸脯挺起来。胸口的第二颗纽扣被绷得紧紧的,让人担心脱扣,露出胸乳来,闲下来的时候,刘芝便捧着那件打了一半的毛衣,站在过道西房门口,杨天篪来回要从门口进出,她也不退让,那门很窄,让她已经堵起了一半,天篪从门边经过,必须要从刘芝的身边挤进去。如果有人在,她让天篪过去,这样天篪也总免不了要擦过她的身体,便能碰在她高高挺起的胸乳上,如果没有别人,当天篪完全和她挤在门空里时,她便向前一挺,便把天篪抵挡在门空里,那两个便实实在在地压在天篪的胸前。
杨天篪只当是做玩,说,让一下,让一下,刘芝。
刘芝说,我就不让。
天篪说,让病人看到,还有江社长也会看到,这样不好。
刘芝说,我就要让她看到,我就要让她生气。
天篪说,你为什么要这样?
刘芝说,我就要这样,你能和她好,为什么不能和我好?
天篪说,别说了,我不好,都怪我,不怪江社长。
刘芝说,我也要你和我好。
天篪说,动不得,你是姑娘,将来还要嫁人。
刘芝说,你怕什么,我不会赖下你,我只要你和我好。
天篪说,万万使不得,这万万使不得。
刘芝说,你不喜欢我?我不如江丽萍好?
天篪说,我跟她也没什么,我也不是喜欢她,只是她寂寞,她让我陪她说说话.
刘芝说,我也要你陪我说说话。
天篪说,我不是说在陪你说话?你把手艺学好才是正事。
刘芝说,那不行,今天晚上你值班我也来……
外边来人看病了,刘芝只能放了天篪,等天篪看完病人,走了,刘芝说,杨先生,你过来我给你试试衣服,看合不合你的身,不合身趁早舍了再织。
天篪说,我真的不要,我又没有东西送给你,刘芝说,我要你送什么东西?
我只是闲下来没事,站着也是站,你过来吧,把外套脱了。
刘芝给天篪试衣服,天篪便脱了外衣,把那半截子毛衣拿在手上,因为上口四周还串着竹针,他不知道怎么试。刘芝便帮他从头套下来,一直往下拉,拉到下摆,又用手,在他身上四处拉拉扯扯,看有没有把线扣绷得过松过紧的地方,摸着摸着,刘芝的手便滑下去,摸到了天篪下身的那物,姑娘的手虽轻轻地滑过,便能觉得那东西分明的留在手感上。
杨天篪被刘芝的这般逗弄再也控制不住了自己的感情,可是在这样的场合,他怎么敢大胆妄为呢?他看一眼刘芝说,你!你实在有话,就到晚上来说吧。不然我去你家……
刘芝听说天篪要去她家,是意外的高兴。她家里自然比这卫生所方便。但是她又想,家里也有不方便的时候,她父亲刘更龙是村长,白天总会有人来找他,晚上父亲常常去开会,母亲又一定在家陪着她。
当然她不能把这心事告诉母亲,因为她知道,她只是喜欢杨先生,亲不可能嫁给杨先生。她只是长期和杨先生在一起,特别又遇房东江丽萍,先开了浑,让她天天看着受不了,她也想尝尝男人的味道,如果把这种想法告诉母亲,母亲也是成书万万不会同意的。
刘芝说,那我们下午去西坡松树林?
天篪说,去那干什么?很远?
刘芝说,你随我去采药,你不是要采佩兰草吗?那坡上很多,采回来给你做单方。
天篪说,这样不好,让人知道了会说出什么来。
刘芝说,我们不一起去,我先去,你后去,我在哪等你……
第二天,刘芝果然没有来上班,下午杨天篪就有些不安心。
他和王守道两人坐在卫生室里,下午没有病人,两人没有事,,王守道要天篪和他下棋,他们两人便摆开棋局,杀了两盘,都是天篪输了,常常把车走在王守道的马口上,回了一步,刚放下去,又被炮打了。
王守道说,你今天下棋不专心,专心我一盘也赢不了你。
天篪说,我的家里有些事,想回去又不想回去,所以就定不下心来。
王守道说,那你怎么不早说,下午又没有多少病人来。你去了就是。
天篪说,还是不去吧,也没什么大事,等晚上回去再说。
王守道说,哎呀,你这人,每次我有事说一句就不来上班了,多亏你照顾,不然我家的事光指望女人还真不行,你去吧,去吧!
天篪心里多么想,王守道不让他走,帮他留下自己来,他知道这一去将会发生什么。天篪是一个有心计的人。他和江丽萍好,没有一点顾虑,她要他,他喜欢她,她得了他的抚慰,夜里不寂寞,他得到了她的狂欢,吃了夜草,采了野花,心情快乐。别的女人总比自己的女人新鲜,又不会出来。可是他要和刘芝相好,就不一样,刘芝是个姑娘,一旦惹上了怕她不收手,一要再要,万一要是怀孕了,那可怎么好?
但是天篪又早喜欢刘芝的美色,一个姑娘,有其女人难以比的魅力,姑娘的处女之身,他不敢随便占有,又非常希望得到。于是他便不自觉地去了西坡松树林。
这里没有山,所说的西坡,只是一道坎,民国时为了排涝,挖了一条大河,河坡种上了一些杂树,洋槐楝树,垂柳都有,只有一些很少的矮松,和竹子,但松竹常青。四季有色,人们便称那坡为松竹林。
林地里疏疏落落地透着西下的阳光,晃动出一片模糊的斑影。林地上,铺着松软的落叶,还生长着杂草,草丛间,有些夏花刚刚萎去,野菊和野佩兰还有那婆娑丁长得依然茂盛。
林子不宽,沿河坡铺开,却是很漫长,每个村庄,都有一段林地,没有专门人看管,只是到了春季,社里才集中栽一回树,栽下去树木没人管理,有时被人砍走了,做农具的柄杆,有时被风吹虫食弯折了,一片荒凉的景象,正常情况下,除了寻找野菜的人来这里,没有别人涉足。因此这里鸟语花香,便成了野生鸟兽的藏身之地。
杨天篪来到松竹坡,刚刚过午,阳光很好,又没有风,四下无人,他怕自己是让刘芝骗了。难道刘芝真会来这里等他?他又希望她真是骗了他,又有些失望,他就这样矛盾着走下坡。
他正在这得失两忧的时候,正见刘芝在一棵榆树下站着,向他招手。他走到那松树下,看着刘芝的表情,就有些心慌。
刘芝却很坦然的样子说,杨先生你终于来了。说着她跳起来,一头扑到他身上,说,我终于把你盼来了,说着便在他的脸上亲起来。
天篪还是有些不敢,任刘芝亲了他一会说,刘芝,好了,好了,我们就这样坐坐,说会话,你还是回去吧,我不能要你更多的东西。
刘芝说,杨先生我太想你了,你来了,还不是也喜欢我?
天篪说,喜欢我也不能要你,我比你大,我还有女人孩子,我是你的长辈了!
刘芝说,你能和江丽萍好,就一定也要和我好,我非要把你夺过来!我就不信她在你心目中比我好!说着刘芝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等刘芝脱下上衣时,天篪看了她一眼,雪白的身子,便傻了眼,心狂跳起来,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