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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芝兰争艳

    女人是鲜花,姑娘是蓓蕾。
    鲜花会展示她的异彩,招蜂引蝶,蓓蕾却把情爱蓄在心里酝酿。
    刘芝看上杨天篪,并不是从外表上,而是从杨天篪的气度和人品上。杨天篪是个医生,多年的行医生涯,练就了一副与人为善的性格,多年的风雨人生,又使他变得老成而厚道,生活如履薄冰,又如冰山一般深沉,这在一个姑娘眼中,更逐渐形成了,一个魅力迷团。在年轻美貌的刘芝眼前滚来滚云,一会儿燃烧,让她情绪蓬蓬勃勃,一会凝固使她又隔岸赏花。
    姑娘的爱起初是模糊的,并不像江丽萍那样从一开始就目的明确,要求具体,行动起来直奔目标。当江丽萍和杨天篪第一次,杨天篪的身体进入她的身体,她就意味着全身心得到了一个男人,射注以后,她的身心就被灌满了,并从里向外洋溢着幸福爱意来,于是脚步快了,手更勤了,口中的歌也更流畅了,不再是抒发绵绵的惆怅,而是倾诉深深的爱恋和心花怒放的满足。
    刘芝对杨天篪的爱,最初只是出自好奇,好感,杨天篪的年龄和他的负载家庭,甚至半辈人的年龄差距,都无法吻合她挑选夫婿的心理打算。她并没有把他当着青春追逐的目标。
    但是,杨天篪正在一个男人释放魅力的年龄,杨天篪身上那种与身俱来的男人气质,别说能慑服一个乡下姑娘,就是当年堂堂仁和珠宝行的老板白菡,也是一见钟情,更别说青梅竹马的秦婧媛了。
    杨天篪到了若干年之后,常常想,他这一生什么都没有得到,从小随母颠沛流离,立业时提头过路,下乡时不识五谷,他几乎没有什么顺势的时候,可是他人生一路花开,女人对他是人见人爱,有时爱得他喘不过气来。反之,他又是一个情种。只要有女人爱他,他总是无法拒绝,他总是本能地回应女人的包裹,走近女人的心意。
    这样一想,杨天篪觉得自己最根本的原因是要求特别旺盛。
    男人的是写在脸上,说在口中,做在手上,有的人尽管修养极深,那也非是道貌岸然,而是一种蓄透的情愫,努力不外表,化成大爱无边的气概表现出来,却并不能掩饰本质的外露,就像让女人用第六感测出,平平静静的关心和呵护,总能体现出深沉的怜香惜玉之情。
    当然,单纯的刘芝并不是从理论上掌握了,才有方略地直入而是在茫茫的云雾中自然飘荡,把心坠在了花柳之下。
    如果说杨天篪一点觉察没有,那他就白在情场上打滚多年了,他对刘芝的情绪早有觉察,只是不去深想,深想是自作多情。
    他有时偶尔一转身,会看到刘芝在愣神,看他的脸,或看他的动脉静思,凝眉辨证,他便感到刘芝清纯秋波中含有那倾慕之意,这很正常,刘芝来到卫生联营所,是村长刘更龙特意选定的女儿人生走向,跟他学一丁半点手艺,她倾慕他这很正常,但杨天篪从多年历经情场感觉到刘芝的目光又说出了心里另一层序幕,那是对异性的爱!
    杨天篪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年龄,他不能糟塌花蕾,但杨天篪更有一份冥冥希求,因为刘芝太美了。刘芝的美,又不是十几年前婧媛的温尔玉怜,不是白菡的雍荣华贵,更不是满足江丽萍山呼海啸,如火如荼,而是一种芳草凄凄,凝香滴露的诱惑,更有一种雪崖金莲蓝色云朵般的可望而不可及,他深深知道,自己不该拥有这隔代般的爱意,却又令他心情蠢蠢欲动,和要求在偷偷漫长,但他毕竟是个有家庭的男人,他会不让刘芝有半点觉察,也努力不给他一点希望,他就希望自己能被动的时候被她拥抱,那他便有一种借口去拥有一种美好!说穿了,杨天篪是想摘鲜花,又怕做贼,等花儿自己送来!
    刘芝捧着刚刚升扣的毛衣看着他说,杨先生的腰挺细,一百八十扣该好了?
    杨天篪说,又不是我的线衣,我要一百八十扣有什么用?
    刘芝说,穿线衣的人和你差不多,你能穿,他也能穿……
    杨天篪说,他是谁?
    刘芝说,我就是不告诉你。
    杨天篪说,你不说我也知道。
    刘芝说,你说你知道是谁。
    杨天篪说,你的小女婿!
    刘芝说,小女婿?是老女婿!
    杨天篪说,能穿上你亲手打的毛衣,那一定是老女婿。
    刘芝说,为什么?
    杨天篪说,从小穿到老呀,一穿上一辈子也不舍得脱下来,不是老女婿吗?
    刘芝说,我就是给你打的,别乱说了,我见秋天到了,你身体单清,打件紧身衣,好好为人民服务!他笑起来。
    杨天篪说,我才不要呢!一针一线地织,把青春都织进去了,还是送小女婿吧!
    刘芝说,你说笑了?我手闲不住,又不要时时刻刻打针,你多为我指点手艺,我就值了。
    杨天篪说,那是自然,但这线衣我是断断不会要的!
    刘芝说,真的不要?
    杨天篪说,真的不要!
    刘芝说,你再说一遍?
    杨天篪说,我真的不要!
    刘芝突然脸胀得粉红,她三把两把把手里刚开头的针线一折,几根竹针清脆地炸响,那物还被她揉成一团扔在地上,又用脚去踩,她的泪便流下来了,挂在她粉脸上。
    尚好屋里没有外人,杨天篪从没见过这样的姑娘,他一下子吓呆了,他去捡那毛衣,刘芝用脚踩着不让她捡,他硬要捡。突然刘芝一把抱住他……
    几乎是柳暗花明,水到渠成,杨天篪和刘芝有了第一次交会,心撞一下,门开了,窗子亮了。
    像是一种默契,第二天,刘芝又带来了一副竹针,杨天篪已经把昨天那揉了的毛线又圈好,放在她每天坐着的桌前,刘芝到来之后,还是照例洗擦一遍,刚坐下来,从军凡包里拿出竹针,像没有有那回事一样,又重新生扣,打起毛衣来,这便一针一针,织进了她的风花雪月,织进了他们蓬勃盛开的情爱。
    刘芝和杨天篪的爱,多是表现在情绪上,那时候,刘芝是姑娘,处女,是一片宁静清湖,杨天篪是夜航者,有自己明确的灯塔目标,轻易不会流走航向,因此,他们一直保持在潜暗的心情,像静静的弦,不敢真去弹拨一下,又像是尚未成熟的瓜,不敢随意剖开。守着这一份美好,一份朦胧,把卫生所的日子过得五彩缤纷,落霞盼晨露,月缺盼月圆,一天一天走向那体感交会的日子。
    刘芝很美,美在内心,更美在外表。刘芝身形匀称而窈窕,皮肤如雪,脱出了当年的林佩兰之美。夏天里,她爱穿一件桃色短袖,两条臂膀白如藕断,浑圆而光润,就是晒不黑,一个夏天过去,略现些许青黄,一个冬天过来,复春到夏,又白嫩如初。她很坚挺,尽管下面穿着抺胸,仍然将短袖衫高高隆起,十分地诱人,她的臀很美,美不是大而丰,而是特别圆润,有的女人臀大而平展,显得铺天盖地,还有的女人臀股相连,分不下哪里起伏,而刘芝的臀,总是清晰地把裤子的过缝割开,看上去那屁股形状毕露毕现,让人看了不能不给人产生,总想伸手去从那深深勒进去的一沟中抚摸……坐下来时,杨天篪分明能感受到一股肉感落在椅面上,或者在窄条的长凳上,把板面用丰满的肉去包裹。太诱人了。
    杨天篪是自己明知道在走入一个桃色陷井,刘芝却是朦胧地步入瑶池,这不是不谋而合,而是殊途同归。至于那一日他们能心花开放,情肉并连,做出入骨入髓的第一次交合,那得看冰封河面,渡过鹊桥……
    可是刘芝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心迹被房东江丽萍早就一眼看破。
    无心难防有心人,刘芝并不知道,在她生出一份情爱之时,杨天篪早就被膨胀中的少妇江丽萍,猫入目标,少妇的抓取却不是她姑娘般的温良,而是要就吃到嘴上,恨就杀在手上,没有过程,没有绯闻,几乎是在一朝一夕,江丽萍就捷足先登,拿走了杨天篪的命根子,饱饱地享受一番。
    江丽萍和杨天篪,双方都没有心里负担,尔出尔入,吾得吾求,互惠互赢,上床上亲,下床相惜,相聚生趣,离散不思,饥了用食,渴了思饮,说白了,纯是一种行乐,多少生出的感情也是在的发挥。没有一点后顾之嫌,所以杨天篪一开始就没拒绝,而杨天篪对刘芝是慎重而又慎重,想摘玫瑰又怕剌手,想摘缨桃,又怕酸涩,一旦惹下祸来,笑掉天下人大牙不说,一生的面子,一生的人形就没有了。所以刘芝便一直在月宫之外飘荡,有浮云亮月的虚幻而缥缈。这都是刘芝所不知觉的。
    而江丽萍有了杨天篪的第一次,便产生了拥有后天的自居便开始排斥刘芝。
    刘芝并没有这方面的感受,却把她视着军属嫂嫂供养,而江丽萍总是爱理不理的,到刘芝久久感到困惑而解不开迷团时,便更会找不出自己哪里错而得罪江丽萍这个江社长,便把她理解女人的迷与能干而导致了她的不能容人。
    这真是大相经庭,相去甚远,但是爱和恨不在一个目标上,所以很少有走火的时候,江丽萍有之持而无恐,刘芝更有家庭背景而不退,便有些小小的不愉快表现出来。
    比喻,江丽萍常在杨天篪和王守道跟前说刘芝浮而不实,依据是去拿小圆镜去照自己的脸。刘芝说江丽萍粗俗,粗俗到敢把小衣服晾在天井晒,让风吹得一晃一晃像旗帜,这些,两个男人医生一个明白,一个不明白。明白那不说话,不明白那个是王守道,只是笑,也不说话,终于有一天,刘芝心里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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