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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风信传情

    天篪对待白菡的最后一招,对一般女人都使得上,您听了可以回去对您夫人试一试,可千万别说从这部言情小说里学来的。不过要提醒一下,这里有爱情基础和把握火候的问题,做得不好,那将会适得其反,真是火上浇油了。那时您可别乱怪,我只将天篪的做法说来,仿得好与坏那是您自己的事,可别怪我。
    天篪到这时候,便什么话也不再说,只将使上男人的力气,把女人做了便是,就这么简单。
    这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你想想,凡事都要追根求源,白菡开始是怎么生气的?是为了得到性满足而被天篪凉了。这是她的初衷。后来她之所以发脾气,是一退再退,一忍再忍,其实女人在这方面主动要,已经是很失面子了。你让她一失再失,而不恼羞成怒,让你三两句哄好了,面子哪来?如果你强行做了她,她目的达到了,还又有面子了,她还会生气?
    所以天篪把握了这个火候,强行把白菡按在床上,尽管白菡显出万般不从的样子,但从她反抗的力度上,你一定明白她一点也不坚决。打个比方,即使无缚之力的女人,你若强取她,她反抗起来,会有不相称的体力表现出来。而自愿的女人反抗,只是为了给自己面子的掩饰。一旦当男人进入了她的身体,她便把反抗逆转为迎合,越怎样的反抗,便溶化成怎样的迎合。
    其实这是天篪的一种学问。之前,如果平铺直叙,会因为过程波澜不惊而显得毫无意义。因人为地设计了些障碍,便会觉得到达目的地后,走崎岖之路远比走坦途有意义得多,一样的道理。
    上面说过,这里有个火候的问题,当然了,如果你没有把握,最好不要这样的曲折铺垫,做不好,把好事完全弄砸了,倒不如一帆风顺的好。没有更多的乐趣,倒也有同样的收获。冒险不是傻瓜都可以选择的。
    天篪要了白菡,白菡会在一阵之后,完全被天篪奴化了一回,那时候,夫妻的夜话便贴心贴肺了,人也近了一层。
    就是这样,从结婚之日起,以性生活为契机,慢慢地在日常生活中磨合,走向统一和谐。人们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意思是说,夫妻二人,时间长了,便成为一个人品,一个风派。于是人们便说,他们最初的选择是对上门了。其实并非如此。两个男女,从一开始结合成为一个家庭,除了有异性的相吸之优越条件而外,怎么能相一致呢?
    男人与女人性别不同本来就有性格的差异,这样说吧,如果一男一女,没有性要求而长期组合在一起,两人是很难相处的,远比同性的两个人要难处得多,因为男人和女人在性格爱好上大不一样。正是因为他们有天然的性纽带而忽略了双方的许多不适合的地方,把不适合的地方化为迁就和认同,夫妻才恩爱地走过来。可逐日走下来,时间长了,那许多不足又像是自己与身俱来的缺陷,就像是天生的残疾,你总不能因为手不美就剁了手,脸不美而换了脸?因为你少不了你选定的配偶,也就理所小当然地接纳他(她)一起带给你的缺陷,于是天长日久,取长补短,这便是磨合了,磨合之后,两人合而为一,便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
    殊不知每个家庭在这或多或少的磨合时间里,会发生多多少少大大小小的故事,事后连自己怕也说不清。
    但有一点一定是明白的,那就是每个家庭每一对夫妻,都有独一无二的习惯和方式。您可别以为那些毛片上的是真经,笑话,谁的秘诀会公开出卖?
    不信你问问看,就说一个姿势,也是各人有各人的不同。你别看都片上的百般花样,那是为营利的产品,不是真正可以适用。适用的一种姿势,您可以选择,选择好了固定下来,经常以这一种方式使用,做得多了,也全应了拳不离手,曲不离口的俗话。这不是说可以像唱小曲那样方便,是说你次次都试用同一种姿势,做惯了便会感到,只有这种方法才能得心应手。比喻你用的是男上女下,你换过来只是为了出花样,一点效果也没有。再说,就拿侧位做,更好说明这个问题,你做惯了左侧位,再换右侧位,你就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般的可笑,好像肢体器官都变了,又像是换了别的人一般的生疏,其实一点没变,只是换了一种新体位不适应而已。
    所以,您在选择方式和姿势确定下来时,一般不要轻易改变。
    说到天篪和白菡,他们都有不同的喜怒哀乐,越有长处的人,就像多出了棱角,磨合起来更需要长时间,有的人就因为过优越了,才使婚姻常常受制。
    这也正验了一个道理,优越的人这些优点就成了磨合后的硬伤,硬伤多了,惦量取舍,便觉得不划算,倒不如重新选择志趣更切近些的去结合,这样就出现了越优秀的人越没有完美婚姻的现象。
    白菡和天篪,最担心的是怕走不完这个磨合的过程。于是他们都互相努力适应对方。
    有时并非是天篪对她有意怄气,而是真有事情缠身缠心。天篪那时正在和八路做着消炎药的买卖,提头过路的风险,令他小心谨慎。
    人的淫逸绝对是闲情逸志之时的事,一旦忙起来,没人不是先要命才要性,先要钱,才寻欢。所以有时天篪是真的不快乐,不快乐也便想不起取乐的事。
    然而白菡却并不知道。
    白菡家业正常经营,一批货出手了,盘点生意,或多或少有些盈余,父母虽年迈,倒也健在,心一旦放松下来,便切切需要天篪了。她便令丫头碧叶过来。
    当然碧叶是知道小姐心思的,让她说话的分寸碧叶不用白菡口授,便会把白菡的心事表达出来,而又不伤主子的自尊。
    碧叶来到月牙河这边,看到天篪,莞尔一笑。天篪顿时会回想起多日前碧叶过来给白菡打药的情形来,他真希望碧叶能一如既往地给他带白菡的情诗,不是写在药单上,而是写在白菡的丝娟上,可是碧叶这次没有,下次也不会有。白菡那会儿给天篪的药单后面赋诗,实在是一种富家小姐表达爱慕的一种独特方式。理解正确了是示爱,求爱,理解错了,则是寓意诗,不伤面子,多了雅致。那时是一种捉磨不透的心情,有了那份心情才有那份志趣。现在不同了,说穿了,就是让丫头过来叫姑爷过去行乐,是女人要求男人过去行夫妻之事。哪还有当时的做诗兴致?
    为什么想得到的事,又往往不好从口中直接说出来呢?这就是性文化,很值得探讨。
    碧叶过来,指山卖磨地说,小姐让您晚上去……过去干什么?碧叶有意不说下文,看天篪的反应,聪明的丫头会从天篪瞬间的脸色判断出天篪的内心反应而回去秉告白菡。
    若是得到喜讯,天篪愉快地欣然应允,碧叶回来会说谎,逗白菡,顾意说天篪不愿来,最后再告诉白菡真相, 令白菡忧后增喜。如果天篪不高兴,她就说根本没见着姑爷。这是回去到那头说的话。
    天篪看着碧叶只说半句话,便会问一句:你们小姐让我晚上去干什么?天篪和白菡的夫妻之事,是隐瞒这个死丫头得了的?天篪便欲逗她一逗。
    碧叶知道姑爷跟她绕圈子,会说出一个令天篪失望的理由来,小姐让您过去赏花,我们那院子里的合欢开得正艳!
    天篪有些失望。但他又顿悟:可不是吗?合欢,合欢?合欢不正是夫妻共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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